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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藥的氣味雖然有些猛烈,但效果還是不錯的。


    之前那女子點頭搖頭都有些費勁,此時已經能迅速扭頭躲避那藥瓶了。


    又或許,是實在熏得受不了了,激發出身體的潛能來了?


    高鳴也反應過來了,向那女子歉意一笑,收迴瓷瓶,塞上塞子,那股熏殺人的惡臭這才消弭。


    那女子解脫一般大力喘著氣。


    隨後看她凝神靜氣,卻像是在運轉內功。


    高鳴不敢出聲打擾,隻是好奇地看著著一地各式各樣的小瓷瓶。實在想不明白,一個女子出門在外,帶些胭脂水粉還說得過去,帶這麽多小瓷瓶幹什麽使的?


    那黑色瓷瓶可解迷藥,莫非其他小瓷瓶也能解其他毒藥?


    高鳴向那女子瞥了一眼。女子約莫三十來歲,行走江湖的準備倒是充分。先前身陷那等危險境地,她卻猶鎮定自若,真有一股子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膽識。


    如此看來,這女子當是老江湖了。


    看這女子應當是有功夫在身,隻是不知修為幾何?


    這女子渾身上下頗為特別,卻不知是何等身份?


    就這樣等了一陣子,不多時,隻見女子長唿出一口濁氣,微微活動了手腳。


    看來確實是藥效不錯,女子已經有氣力活動了。


    女子手撐著地麵,掙紮著起身,卻還是有些力不從心,半天起身不得。


    高鳴靜靜地觀察著,這迷藥看來一時半會兒還是有些影響。


    這時,女子抬眉瞪他一眼,如嬌似嗔,輕聲斥道:“你這人,就這麽看著啊?”


    高鳴笑了笑,上前去伸手去扶。


    女子也無那些個規矩,抓著高鳴的手坐了起來。


    看著地麵上擺著的那些個小瓷瓶,女子笑了笑,說道:“有備無患。”


    高鳴點了點頭:“是極。”


    隨後,女子伸手,將小瓷瓶一個一個撿了,收了迴去。


    隨和地拔掉一個小瓷瓶的塞子,聞了聞,笑著向高鳴說道:“其實也有香的,隻是不解那迷藥。”


    高鳴禮貌性地點頭笑了笑。


    女子將小瓷瓶收好,作勢要起,伸手向高鳴道:“勞駕,拉我一把。”


    高鳴起身伸手去拉,卻無奈女子身子軟綿綿的起身不得。


    女子笑道:“勞駕,扶我一把。這地麵又硬又涼,勞煩扶我去房裏歇息歇息。”


    高鳴上前,托住女子的胳膊,扶住女子的肩頭,相當於直接抱起她來,向一旁房間走去。


    靠得近了,隻感覺女子身上有一股子奇特的香味。香味怡人,卻似乎其中又有些奇怪的味道。


    這時,女子忽然道:“什麽味道?”


    隨帶著,還向空中抽了抽鼻子。


    高鳴疑惑,亦向空中抽了抽鼻子,奇怪地問道:“沒什麽啊?”


    女子說道:“有股焦糊味,你沒聞道嗎?”


    焦糊味?難不成起火了?


    高鳴使勁抽了抽鼻子,除了那潛暗的幽香,沒什麽別的味道啊。


    高鳴遲疑著說道:“沒有吧?”


    女子皺眉疑惑道:“是嗎?那,可能我聞錯了吧。”


    女子似乎有些不確定。但高鳴不敢大意,在這夏日裏,若真是起火了,那可不是什麽小事。


    高鳴使勁向空中抽了抽鼻子,分辨空中的氣味,卻除了那幽香,依然一無所獲。


    高鳴遲疑道:“我……沒有聞到……”


    女子忽然笑了笑,說道:“沒事,那可能是我聞錯了吧。”


    高鳴扶著女子,兩人緩緩向房間走去。


    到了房門口,女子忽然又問道:“公子,你真沒聞見什麽?”


    高鳴心中疑惑:這女子怎麽迴事?


    高鳴還是抽了抽鼻子,說道:“沒有啊……”


    話還沒說完,高鳴隻感覺心底忽然有些泛惡心,麵龐也感覺發燙起來,接著一瞬間頭腦一陣眩暈。


    高鳴腳下踉蹌起來,慌忙伸手去扶門框。


    卻腳下不穩,一陣天旋地轉,高鳴差點一跤跌倒在地。一把抓住走廊上的護欄,死死地趴在護欄上,這才免於跌倒在地。


    隻是連帶著這女子腳下也是一陣踉蹌,跟著他一帶摔倒在護欄上。


    高鳴張嘴說話,卻發現嘴中舌頭也變得僵硬了,仿佛打了結,隻含糊不清地說道:“不……不好意思……不知道……咋迴事……忽然就……頭暈……”


    女子卻絲毫不見驚慌,反而趴在他胸膛上,嗤嗤地笑了起來。隨後演技浮誇地驚訝問道:“暈?哎呀,怎麽會暈呢?這可如何是好?”


    高鳴隱約間覺得有些不對,卻此刻隨著頭暈,好像腦子也轉不過彎來了的感覺,好像完全宕機了。


    眼前整個世界都在打著轉兒,那女子的身影也是一晃一晃的。


    隻見那女子收斂了臉上的驚訝,嘴角勾起,指尖輕輕地在高鳴胸膛上劃動著,輕笑道:“現在才感覺到暈呀,公子還真不是一般人呢!”


    高鳴就是此刻再遲鈍,也知道自己突然頭暈和著女子脫不了幹係。


    高鳴免力伸手運氣,抬掌要向女子拍去。


    卻不知,此刻的高鳴手上動作在女子眼中完全是慢動作。


    女子一把搶先將高鳴的手掌抓在手裏,一邊揉捏著,一邊笑道:“公子這手,怎的如女子一般嫩滑?”


    這女子此刻,哪裏還有那種站不住腳的虛浮模樣?


    高鳴被女子抓著手調戲般揉捏,心中一陣羞怒,勉強運氣真氣向那女子拍去。


    那手掌卻被女子在手裏抓得牢牢的,分毫動彈不得。但勁力去處,卻全沒感覺到抵抗,如一掌打入棉花之中了。而所出真氣,則盡由勞宮穴湧出,仿佛如水一般,被幹棉花給吸走了。


    隻聽女子笑嘻嘻道:“啊咧,好精純的真氣啊!”


    高鳴心中又驚又惱。


    卻此時,腦袋又昏又沉,手足無力,全然無力反抗。


    女子伸手輕輕撫著高鳴的臉龐,豔紅的嘴唇湊在高鳴耳邊,吐氣如蘭:“這麽俊俏白嫩,真氣還這麽精純,你可真是個可人兒!”


    高鳴此刻羞怒得隻想一刀捅死自己……


    或者一刀捅死眼前這妖女!


    然而,他此刻卻手足無力,隻能免力趴在走廊的護欄上,才能不至於癱軟在地。


    女子看著高鳴臉色的怒容,絲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又取出一個粉紅花色的小瓷瓶,湊到高鳴的鼻子前,說道:“你先前拿臭的熏我,妾身卻以德報怨,給你聞聞香的!”


    高鳴此刻腦袋再昏,也知道這香味聞不得。


    況且,那瓶子裏飄出的幽香,正是高鳴先前在那女子身上聞到的那股幽香!


    難怪那女子一直說什麽焦糊味,原來不過是騙自己多聞聞那迷香!


    高鳴此刻心中又悔又氣。


    悔的是自己怎會這般不謹慎,氣的也是自己怎會這般沒腦子!


    那女子卻已經伸了瓷瓶到高鳴鼻子下。


    高鳴左右擺頭閃躲,卻哪裏躲得過去?


    很快地,高鳴腦袋愈發昏沉起來,全身也愈發無力癱軟起來。


    雙腿已經軟綿綿地如麵條般地癱在地上了,但高鳴依然倔強著,死死地扣著護欄,死趴在護欄上,不肯癱倒在地。


    女子給高鳴聞了一陣子,看高鳴像條死狗一般賴著趴在護欄上,輕聲笑了笑,滿意地收迴瓷瓶,賽上塞子。


    女子轉身環臂,趴在高鳴的肩膀上,從後邊嘴唇輕輕觸著高鳴的耳朵,輕聲說道:“可人兒,你先在這裏好好呆著,一會兒姐姐再來照顧你。”


    高鳴咬著牙,拚命對抗著眼前的眩暈。


    腦子越來越昏沉,連帶著眼皮也越來越沉。


    高鳴咬著牙,努力支撐著,不讓自己昏睡過去。


    隻見女子起身,扶著護欄,慢慢地下了樓。


    高鳴心中微微一緩。看來,這女子也未曾完全恢複,自己或許還有機會。


    隻見女子下了樓,走到被高鳴捆綁起來的那三個店主人麵前。其中兩人已經被高鳴打得昏迷過去了,一人收了內傷,卻還醒著。


    高鳴心中微微一緊,他現在最擔心地就是這女子其實和這店裏是一夥的,先前的一切不過是一個局,等著自己入套。


    那三人中醒著的那人見女子一路扶著店裏的桌椅過去,有些不安地退縮起來。


    高鳴心中微微一鬆,看來雙方不是一夥的,還好。


    隻見那女子走到那三人麵前,忽然掀起了衣服。


    高鳴在女子背麵,看不到具體情況,隻看見醒著的那廚子的表情變得驚恐起來。


    接著,隻見寒光一閃,女子不知從衣服下的那個角落裏摸出一把刀來,輕輕鬆鬆地一刀緩緩向醒著的廚子胸膛送去。


    刀緩緩地紮入那廚子胸膛,緩緩卻持續地推進著,毫無遲滯。


    女子姿態放鬆,仿佛隻是給自己敷個粉底一般輕鬆。


    鮮血如泉水般地從胸膛噴湧出來,那廚子被塞著的嘴裏發出一聲聲嘶力竭地悶聲長鳴,隨後漸漸氣結,最後沒了聲息。


    隻剩下鮮血還在汩汩地噴湧流淌不絕。


    女子一腳踏在那廚子身上,將刀抽出。


    她一手提著衣袖,衣裳上一滴血水也沒濺上。


    女子起身,同樣輕輕鬆鬆地用刀紮死另外兩人。


    另外兩人直接在昏厥中沒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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