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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和正陽抬眼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說說看。”


    那人傲然說道:“我正道有前輩突破了金丹境界,你可知金丹之後是何等偉力?”


    那人激動起來:“溝通天地,推演萬物,看破虛空!那位前輩就曾經說過,你眼中的表象,我眼中可見陰陽。抬頭可見天道,低頭看破輪迴。腹生嬰兒本相,道結元炁真胎。此境界,謂之‘元嬰’!”


    和正陽:“哦。”


    那人正昂揚看開陳詞,卻隻聽見和正陽一聲“哦”,不由低頭去看了和正陽一眼。


    隻見和正陽依然靜靜地坐在那裏,麵無表情,眼神一片死寂。


    任自己這邊驚濤拍浪,和正陽那邊卻猶是死水一潭。


    這可真是自己此生做過的最寂寞的演講了。


    那人抿了抿嘴,強行豪氣萬丈地說道:“道友,如今即便是白勝親至,我也敢一戰!”


    “咳!”高鳴忽然咳嗽起來,口中嚼碎的菜屑咳得滿桌子都是。


    高鳴狂喝下一口酒,又咳嗽兩聲,這才說道:“抱歉抱歉,實在是猝不及防。剛才沒噴到兩位的身上吧?”


    那年長的勉強笑了笑,說道:“無妨。”


    那年青的手上持著筷子,呆立著懸在半空。心中暗想:這位大哥剛才吃的是哪盤菜,這滿桌子噴得怎麽是五顏六色的?


    高鳴招唿道:“吃菜吃菜,都吃,都吃啊。”


    那年青的看了看各式精美的菜肴上多出的五顏六色的點綴,默默地放下了筷子。


    和正陽向那年長的說道:“道友就直說了吧,想讓小道我做些什麽?”


    對麵那年長的說道:“道友不要多想,在下今日請道友過來,隻為敘一敘交情。”


    和正陽說道:“你我素味蒙麵。”


    對麵那人迅速接話道:“卻同是正道中人。”


    高鳴吃菜喝酒,卻也不妨礙他暗中直翻白眼:真白瞎了那長胡子那副出塵的皮囊!


    和正陽起身道:“既如此,交情已敘,貧道請辭。”


    那年長者趕緊起身拉住,說道:“道友,稍坐。”


    和正陽勉強坐下。


    年長者沉吟片刻,說道:“血魄門的案子,是道友辦的吧?”


    高鳴聽了微微一愣,隨後繼續大吃大嚼起來。心中卻暗忖:血泊門沒有活口,他們是怎麽知道的?


    和正陽答道:“不錯,是貧道辦的。”


    那人笑道:“道友還是很受學府重用的嘛。不過,道友對玄天觀至忠至誠,怎會為學府辦事呢?”


    和正陽眼神中露出些不耐煩了。


    那人舉手道:“好,咱不談這個。不過……”


    那人故作沉吟,悄悄瞥了和正陽二人兩眼。隻見這兩人雖然依然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卻也並未著急著離去。


    那人心中暗喜,終於敞開了說道:“眼下有個複興我們宗門盛況的機會,不知道友可有興趣?”


    和正陽說道:“你且說說看。”


    那人湊上前,壓低了聲音說道:“恆晝皇帝必死,我宗門各派大興!”


    和正陽沉默一會兒,說道:“貧道先且不問你們是打算怎麽做的,想必你們也不會說。你且先說說看,需要貧道做些什麽。”


    那人大悅,說道:“好!道友,你也無需多做什麽,隻需繼續呆在京師學府潛修即可。這京師學府乃是恆晝道法之基業,你我互通消息,必要時,你我互幫互助,互取所需。在關鍵時刻,你暗中出點小力,這就足夠了。”


    和正陽吐一口氣,說道:“我可否多問一句,如何宗門各派大興?”


    那人悄聲毅然答道:“弑昏君,換新天,宗門入主九龍軒。”


    和正陽輕聲答道:“宗門入京,京城血流漂櫓;各派分贓,百姓百年難安。”


    那人微眯了眯眼,淡然答道:“打戰嘛,總是要死人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既建大業,又豈能婦人之仁。”


    和正陽答道:“可貧道隻是個修道之人,不是大野心家。”


    那人詫異地看了和正陽一眼,問道:“道友可是不答應?難道道友忘了宗門大仇,忘了師門長輩的冤屈苦難?忘了你玄天觀唯一真傳弟子的身份?莫非,道友忘了本?”


    和正陽冷冷地看著那人,罵了一句:“亂臣賊子!”


    那人臉色大變,隨後冷聲不屑道:“鼎鼎大名的玄天觀天才弟子,原來是軟骨頭的朝廷鷹犬,徒有虛名!”


    長袖一掃,酒杯灑落。


    旁邊那青年人屈指一彈,一道黃符如一道流光射出,房間內一道浮光升起,環繞整個房間流轉。一時間,一株株符文浮現,形成了一個正八麵形,將整個房間籠住。


    和正陽冷然道:“道友可是要在此地對我二人動手?”


    那人道:“不敢。道友名聲在外,我等也不敢造次。更何況,道友乃是京師學府優秀學子,我等也不敢無禮。隻是,這位年輕的小道友,恐怕就無足輕重了吧?道友可自行離去,還請這位小道友與我去做客幾日。道友放心,待我等安全了,這位小道友自會平安歸來。”


    高鳴當即大喊道:“好好好!太好了!我正是那個姑姑不疼姥姥不愛的無足輕重的倒黴玩意兒,我跟你們去,我最喜歡做客了,隻要管飯就行。”


    那人點頭輕笑道:“明智!小道友放心,飯管夠。”


    高鳴笑嘻嘻地道:“我胃口可大。”


    那年青的沒好氣地說道:“看出來了,餓死鬼投胎!”


    這一桌子菜,三個人都沒怎麽吃,全讓高鳴一個人給吃沒了。


    那年長的臉上笑著,眼中冰冷:“胃口大沒關係,拴一栓就小了。”


    高鳴笑道:“這胃口又不是褡褳口袋,還能栓小的?”


    那人笑道:“小道友有所不知,這胃口取出來,和口袋也沒什麽兩樣。”


    高鳴問道:“你見過?”


    那人輕柔地說道:“自然是見過的,我還用過呢。看起來一丁點大,裝滿了水,卻大得不得了。”


    “噢!”高鳴一副兩眼放光的樣子,忽然低頭伸著舌頭:“嘔,你可真惡心!”


    低頭間,眼角一瞥,桌子下邊,和正陽正托著一黃銅羅盤,黃銅獸首無聲地旋轉著,已經漸漸有靈力湧動起了。


    “道友,你幹什麽!”靈力的湧動驚動了那年長的。隻見他身形一閃,繞過那年青的,向高鳴閃身而來。


    卻隻見同一時間,高鳴雙掌在椅子扶手上一拍,椅子瞬間被拍散架了。一拍之下,縱身一躍,跳到了和正陽身後。


    和正陽起身將黃銅羅盤向桌子上一拋,黃銅羅盤發出陣陣低沉的嗡鳴,如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周圍環繞,將桌子上的酒菜殘羹全向外推去。杯盤碟碗、湯茶酒水全被推去了桌子外邊。


    桌旁那年青人躲得慢了,前襟上灑了一片汙漬。


    那年長者有些惱怒地看了青年人一眼。


    他本來是撲向高鳴的,卻因為繞遠慢了一步。


    令人意外的是,那年青的卻反過來瞪了他一眼。你敢瞪小爺?小爺可是師門的希望之光,靈根百年難能一遇天生靈體!


    高鳴裝著醉意向和正陽說道:“掌門,要不,我跟他們去做客一迴?”


    然後看看他們到時候怎麽死!


    和正陽在心中暗哼:你去做客?這京城還不得掀翻了天?


    這話卻也不能明說出來,隻看著對麵那年長者說道:“道友想請他去做客,怕是不行。”


    那人冷聲道:“怎麽,道友一定要動手?道友就沒發現,咱們剛才這麽大動靜,怎麽也沒人來敲門?道友就不覺得奇怪嗎?”


    和正陽說道:“嗯。挺好奇的。”


    “好奇?”那人那人像是聽了莫大的笑話,大笑一聲,說道:“道友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高鳴忽然指著周圍浮起的符篆驚奇地喊道:“咦,這幾個鬼畫符還挺漂亮的嘛!”


    “哼!”那年青的怒氣衝衝地嗬斥道:“我們這八門百貫大陣,封鎖空間,生八八六十四道破金罡氣,到時候,有你們受的!”


    那年長的看著和正陽,說道:“道友,在這陣內,我殺你易如反掌。你我又何必拚個魚死網破呢?”


    和正陽環視周圍一圈,淡然說道:“魚死網破?你這網有些陳腐,恐怕是逮不到魚了。”


    那人怒目一睜:“狂妄!”


    和正陽平淡如素,說道:“我前幾日在學府書庫新學了一方陣法,悟出一解陣之術,請道友品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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