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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鳴和白芷二人坐在王府的馬車上。


    馬車在京城的街道上緩緩地行進著,京城早已經舒醒過來了,正是熱鬧的時候。


    高鳴好奇地問白芷:“二皇子怎麽知道你迴來了?”


    白芷說道:“我們是昨天將近中午時分迴來的,那麽多人看著呢,二皇子怎麽會不知道。”


    高鳴奇怪地問道:“那怎麽皇帝今天一早才知道?”


    白芷笑道:“因為今天一早王府的人才通知他呀。”


    高鳴不解:“二皇子都知道了,皇帝還要等著你去通知他?皇宮消息這麽閉塞的嗎?”


    白芷認真看了看他,“噗嗤”一笑,問道:“你到底是真的傻的,還是不是傻的?”


    “我……”高鳴低頭想了想,低聲嘀咕道:“我才不傻呢,最多情商低點。”


    說完,打了個嗬欠,頭靠在車廂壁上,閉目休息去了。


    白芷靜靜地看著他,忍俊不禁,露了個笑臉,將雙腳抬起擱在高鳴的腿上,將毛毯在身上一裹,也如之前那般躺倒休息去了。


    夏日漸盛,天氣愈發地熱了。


    恆晝帝國與西金國之間隔了一座西荒山脈,又隔了一條荒漠帶。但卻也有寬闊的大道,供兩國交往。


    而此刻,大道上便有一行人馬。人數不多,不過百人左右,馬匹和馬車倒是不少。


    馬車華貴,載著貴人,似乎還有女眷,後邊還拉著不少物資。所有的人不是乘車就是騎馬,這份家產可不是一般富家公子配備得起的。而這樣的組合,又恰好是山賊們最喜歡的。


    當然,如果不是馬車上插了一麵白日雄鷹旗的話。


    他們的馬與恆晝的馬不同。他們的馬是西金特有的矮腳馬,不如恆晝的馬高大,爆發力也遠遠不如恆晝帝國高大的青馬。但論耐久力,這個品種的馬卻是恆晝青馬遠遠比不上的。


    此刻正是豔陽高照的時候,一行人頂著豔陽前進。車馬過後揚起漫天的黃沙,馬車的窗口有青色的帷帳在空中飄揚。


    陽光熱情地灑落,大道上也沒什麽巨木遮陰。很熱,卻一行人默默前行,沒有絲毫怨言。不過是將頭盔摘下,領子扯開。刀劍在手側,鎧甲不離身。


    忽然,遠遠地望見有一單騎從後邊趕來。


    隊長抬起手來,車馬停了下來。


    “戒備。”


    隊長的指令簡明。


    所有人扣上頭盔整理裝備,護在馬車周圍。


    單騎漸漸近了。


    “來者何人?”隊伍遙遙發問。


    那一單騎在合適的距離止步,馬上之人拋出一個令牌:“神殿,日殿法師,奉吾皇命特來相助太子殿下!”


    一人接過令牌,策馬跑迴,趕至一輛華貴馬車旁,翻身下馬,恭聲說道:“殿下……”


    “知道了。”馬車裏的人打斷道。聲音清冷,音色卻粗獷而響亮,仿佛遼闊高原上奔湧的風。


    “呈上來吧。”馬車裏的人如是說道。


    “是!”


    馬車外的人靠近前去,躬下身子,將令牌雙手捧過頭頂。


    車夫將令牌接過。很快,簾子被掀起,一截白皙纖細的女子手臂伸了出來,接過令牌去。


    過了一小會兒,馬車裏的人說道:“請法師近前說話。”


    “是!”


    馬車外的人領命而去。


    不多時,追趕而來的法師被引著來到馬車旁。


    “殿下,法師來了。”


    “嗯,知道了。”聲音依然清冷。除此之外,馬車內沒有絲毫動靜。


    馬車裏的人沒有出來迎接,法師也不曾下馬。


    法師看著安靜的馬車,微微蹙眉,卻也靜默著沒有說話。


    空氣一時有些安靜。


    終於,馬車裏的人說道:“聽聞老國師曾經收了一位關門弟子,而不久之後,那弟子又拜在月殿門下。從此有日月雙殿授學,更被被賜予無上密經。為了參破無上密經,那弟子閉關鑽研,至今已有五十年之久。”


    那法師笑了笑,帶著些許驕傲地說道:“不錯,正是本尊。想必,車內的就是太子殿下了吧?”


    馬車內的人沒有答話,卻問道:“如此說來,法師已經參破無上密經,破關而出了?”


    法師笑笑,說道:“不錯。天地大道,已盡在我心。”


    馬車裏的人不鹹不淡地迴應道:“那還真是可喜可賀啊。”


    法師不悅地瞥了馬車一眼,似乎對這番反應很不滿意。隨後卻又灑脫一笑,說道:“夏日行軍,辛苦各位勇士了。”


    馬車內沒有迴應。


    那法師抬頭環視四周,忽然大聲喝道:“風來!”


    隻見這話音一出,平地間有颶風席卷,揚起黃沙漫天。大風吹過汗濕的衣襟,不禁通體舒爽,炎炎暑氣一消而散。


    眾兵士見這法師也未曾有什麽動作,也未曾動用符篆祭台,唿風風即起,端的是神通驚人。雖然律於規紀,都未曾出聲,卻也一個個麵露驚異之色。


    法師微微一笑,仰頭望天,又說道:“這豔陽也著實惱人。”


    隨即,又是一聲大喝:“雲來!”


    隻見天邊的碎雲似乎被這一句話語牽引,竟齊齊匯聚過來。不消幾時,便在眾人頭頂聚成了一大團白雲,遮住了炎炎的豔陽,灑下一地的陰影。


    眾人一時驚得呆了,再看這法師,人人眼中閃露異彩。


    馬車內那太子說道:“法師神通果然了得。”


    這太子也當真奇怪,不曾見他伸頭出來,也不曾見他撩起簾子,但他卻仿佛對這周遭發生的一切了然於心。


    那法師得意地向馬車內的人說道:“太子殿下放心,如今,我便是這天地大道的代言人。天地大道存於我心,天地之法出於我口。一言而決天地萬物,一念而定宇宙乾坤!”


    太子迴應道:“法師神通確實了得,卻不知來此有何貴幹?”


    “奉吾皇旨意,特前來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


    那太子答道:“我此行是去向他國投降,前去送降書,作質子。你來助我什麽?”


    那法師傲然答道:“即便我國要向他國投降,也不能墮了我國的威風!”


    隨後,隻聽他冷哼一聲,說道:“本尊聽聞那恆晝的信親王為天下道法第一,我倒要去會一會他,揚一揚我西金的威風,挫一挫他恆晝的銳氣!”


    這話說得可笑,去投降,還有什麽威風可言?


    不過仔細想想,這也沒什麽好奇怪的。這位法師從小閉關,一閉關就是五十年。如今出關,盡管年紀一大把了,但卻沒經曆過什麽人事。也不知道西金國的皇帝派他來作什。


    那太子聽了這話也沒什麽耐心迴應,隻敷衍地說道:“那就有勞法師了。咱們趕緊趕路吧。”


    一身響亮的聲音高聲喊道:“啟程!”


    車馬再次在大道上前行。


    法師策馬跟在隊伍中間。


    望著前方那華貴的馬車,法師輕蔑一笑。


    果然啊,如自己所料無差。這即將入他國作質子的太子,早就已經失去了傲骨與誌氣了。振興我西金國的重任,怕是隻能由自己一肩挑起了。


    他還記得臨行前吾皇陛下的殷殷囑托:“法師啊,我西金國雖然戰場上不敵他恆晝,但也不能就此讓他恆晝的人看癟了,予取予奪!”


    “法師此行,就是揚我西金國威,滅他恆晝威風。借此警告他恆晝,雖然我西金降了,但他們也別太過分!”


    “法師啊,我西金國千年的傳承,千萬的子民,就托付於你了啊!”


    他也還記得當今月殿殿主的話。


    “如今,咱們日月神殿也就你我二人還能堪堪為我國略盡綿薄之力。而你我之中,又屬你能力最強。揚我國威之事,就全賴仗於你了!”


    “如今我也不藏著掖著了,這是我月殿的奧義秘法——暗影分流,以你的天資,必能很快掌握,到時候,讓恆晝的那些個莽子們開個眼界!”


    “他們絕對想不到,我西金還有這樣一個秘密武器,那就是你!你一定要驕傲而大聲地告訴恆晝的那些蠻子,你就是我西金的秘密武器!”


    如此一心為國為民的君主,如此肝膽相照的同僚,如此真心赤誠的一席話,當真讓他熱血沸騰啊。


    而更讓他熱血沸騰的還有一句話。


    “待你歸來之日,這國師之位,非你莫屬!這也算是物歸原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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