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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下這枚藥丸,能夠抵抗一些毒性。”美杜莎將一枚藥丸放在了葉軒的手裏。


    “謝謝莎姐姐。”


    “管不了你啊。”美杜莎一陣頭大。


    葉軒隨即將半瓶風玉引喝了下去,剩下半瓶放入了烈羽弓內。精純的力量在體內各處經脈遊走著,溫和的力量不斷洗刷著骨骼和肌肉,葉軒調息的片刻感覺自己的身體都仿佛輕了不少。


    “確實是好東西啊。”


    “到了晚上保證讓你疼得死去活來,你竟然還有閑心感歎這個。”美杜莎歎了口氣,慵懶的臥躺著賞著外麵的雪景,時不時有兩三片雪花飄進來落在落在她玉脂般雪白的香肩上,手裏端著一杯香茗獨自迴味。


    “我還是會擔心有人使壞,能有些準備就有些準備了。”葉軒掏出了一把箭矢放在桌子上,神魂力在上麵反複打磨。


    “不如在上麵塗些毒,不治死最多能麻痹別人。”說著美杜莎捏起一根箭矢,朱唇輕啟口吐芳蘭,白色的箭鏃上麵頓時多了一層淡紫色的晶體。紫色的長發揚起了一縷化為一條紫色的小蛇,纏繞著美杜莎的皓腕。


    小蛇對著箭矢的箭頭吐了吐蛇信,將毒液塗抹在了上麵。


    如此的蛇蠍美人讓人看了既是心動又是害怕,那慵懶妖嬈的身形,即便是葉軒也不敢多看,他害怕自己的心神什麽時候再暴走幹出什麽。


    “晚上的時候小心,不行的話叫我我幫忙。”美杜莎看著手持烈羽弓的葉軒叮囑到,之前葉軒曾說如果他不叫她出來美杜莎就不準出手,可如果真要是遇上什麽危險美杜莎管不了這麽多。


    在皇宮裏麵葉軒的命並沒有什麽價值。


    “知道了!”


    葉軒摘去了眼帶暴露出了紫色的石化之瞳,拉弓瞄準了遠處的一片正在飄落的枯葉。


    “嗖!”長箭飛馳而過,卷起一陣狂風將屋外地上的積雪全部吹走。積雪揚起刮起一陣雪霧,紛紛揚揚落下之後長箭已經將枯葉死死定在了樹上,力量把控得幾近完美,枯葉未曾破壞半寸。


    隻是上麵的毒性已經擴散,枯黃的樹葉片刻之後便化為了黑色的粉末落在了地上,很快被大雪遮掩。


    ......


    夜幕來襲。


    當夕陽沉下去的那一刹那,上百道五顏六色的煙火將天空照亮取代了太陽的光芒。


    宮牆之外的京都熱鬧到了極點,孩童們早早的吃完餃子跑到街上去放煙花,人們的歡笑聲占據了京都的半壁天空,今天是除夕夜,今年的最後一天。


    “青魚姐姐記得給我們留餃子,晶蝦餡兒的我還沒嚐呢。”拓跋染穿著一身很簡單的綠色雲紋長裙,說不上華貴,但雲紋錯影相稱逼真動人,布料也是極為講究。


    今天晚上的宴會本應該是盛裝出席,但是拓跋染實在是拿不出一件像樣的衣服,她從未去戶部要過什麽東西大部分都是青魚為她量身定做。


    青魚的手極巧,最擅做菜和女紅,曾經做過戶部紅袖司的織娘,各種宮衣華服都會做。青魚知道拓跋染不喜奢華所以在用料上下了些功夫,用的是上百種靈蠶熬出來的彩絲,用古法暈染之後染成綠色,極其貼身且不沾染汙穢。


    拓跋染自從賴在絕翼宮不走之後衣食起居全部都由青魚負責,公主牌子還留在她那裏缺些什麽都可以報備。


    隻不過拿著拓跋染的公主牌子很難要到東西,即使從戶部要到了也隻是一些次品。


    所幸這是國師府,這位三朝元老人們還是極其敬畏,拓跋染在這裏雖然沒有公主的待遇但是吃穿用度倒也從來沒有虧待過。


    “知道了,多給你留些早點迴來別亂跑。”青魚將兩人送出宮後看著消失在宮牆內的兩人後歎了口氣,今天晚上,怕是要生事端了。


    葉軒的脾氣她不是很了解,但是青魚也多少了解一些冬靈古境發生的事情。這樣一個瘋起來連命都不要的皇子,恐怖不會安安生生的。雖然葉軒表麵上性子極其沉穩,但是隱約卻給青魚一種極為激進的感覺。


    說不上來,隻是感覺很危險。


    “偉大的精靈王啊,請您保佑神的後代吧。”


    ......


    “還有多遠呀?”路上,葉軒看著遠處燈火通明的大殿有些頭麻,走了快一炷香的時間怎麽還沒有到?這皇宮是到底有多大?


    “那不就是嗎?”拓跋染指了指遠處那棟燈火通明的大殿,趁機又往葉軒身前湊了一些,躲在傘下麵。


    “我們會不會去的有些晚?”


    “不會,那些王公大臣還有妃子都會到場,女眷們打扮起來很費時間不會晚。”


    “那你,不需要打扮一下?”葉軒突然來了這麽一句,讓正在走路的拓跋染突然停下腳步險些讓葉軒撞到。


    “怎麽不走了?”


    “我不好看嗎?”拓跋染突然轉過身來掐著腰氣嘟嘟的看著葉軒。


    什麽叫你怎麽不打扮一下?本公主難道不好看,天生麗質懂不懂?


    就在此時一隊女眷從兩人身側走了過去,也不知道是哪個大臣的家眷。其中一個女人膚白貌美,略施粉黛後麵若白玉唇如朱砂,蓮步輕移身材欣長高挑,氣質出眾。一襲白色絨裙描繪著白朵雪絨花,煞是美麗。


    女子察覺到了拓跋染的目光迴頭莞爾一笑,溫文爾雅的笑容頓時讓兩人看呆了。尤其是拓跋染,看著那女子的胸脯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突然覺得一陣無語,自己什麽時候才能長大,都已經十六歲了。


    等那一隊女眷走開後拓跋染還在鬱悶,突然看到葉軒也在望著那個方向,就算帶著眼帶可麵向的卻是她們的方向,頓時拓跋染氣不打一處來抬腿就走根本不等葉軒。


    “公主殿下你慢點。”葉軒這才緩過神來連忙追上去。


    “得,惹人家小姑娘生氣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麽哄。”美杜莎饒有興趣的聲音讓葉軒頗為無奈,這就生氣了?


    “撲通!”


    然而葉軒剛剛走出兩步心髒突然猛跳一下,眼前一陣眩暈捂著心口差點沒跪在地上。


    “毒性發作了!”美杜莎迅速察覺提醒著葉軒。


    “還不錯,沒有特別疼。”葉軒麵色慘白的笑了笑抓緊了紙傘。


    “葉軒你怎麽了!”拓跋染感覺葉軒不走了,剛一迴頭就看見葉軒臉色慘白手捂著心口麵色痛苦,急忙像一隻小鹿一樣跑了迴來。


    “不礙事,之前的傷還沒有好透罷了。”葉軒搪塞著,咽了一口口水。


    “那我們迴去吧,我去找太醫。”


    “來都來了我可不想再走迴去,趕快走吧我沒事。”葉軒鎮靜的拍了拍拓跋染的肩膀,撐好傘繼續向前。如果大殿之上自己的毒完全發作,那麽剛好可以將楊公公抖出來,之後再由拓跋染上前挑戰奪取刑部職位,徹底和萬家撕破臉皮。


    “答應我,得到第一名。”葉軒壓低了聲音:“好嗎?”


    “你......”拓跋染不明白葉軒這是怎麽了,怎麽比自己還要緊張?


    “答應我。”


    雪花紛紛揚揚的落在傘上,輕微的雪落聲中,拓跋染重重地點下了頭!


    ......


    青雲殿外,一排排身著正裝的人們湧進燈火通明的大殿之內,場麵氣勢恢宏。其中不乏有氣息驚人的強者,足有上百個風靈衛立於宮外警戒。


    大部分都是拖家帶眷,來的人很多都是少年少女,有的是名將之後,有的是名滿京城的才女。青雲宴不光是皇帝檢驗朝中年輕一輩的實力,更是成了他們這些王公大臣們挑選女婿或者兒媳的機會。


    能在青雲宴上大展拳腳必定是不凡之人,這也是秋季大朝試之後最大的“相親”活動。


    風岩帝國在雲澤皇帝的治理下漸漸強武成風,一改之前連找個打仗的將軍都要掛榜民間的局勢。修行之道從小就已經根植於年輕一輩人心中,短短幾十年就已經湧出數不盡的人才。


    “染公主,您來了。”兩人剛剛走完大殿的長階楊公公便迎了上來:“晴公主有請。”


    “哦?楊公公不去伺候著陛下怎麽有閑心來這裏了?”拓跋染冷笑了一下,看向了對麵列席上的五公主拓跋晴。前兩天沒有從自己這裏討到便宜,今天打算故伎重施嗎?


    “染公主這是哪裏話,老奴奉命接待各位貴人,哪敢有什麽閑心啊。”楊公公莫名的笑了,讓葉軒和拓跋染看了極不舒服。


    不過也無妨,她也想看看拓跋晴究竟能玩出什麽花樣,葉軒神魂力湧出掃了一眼楊公公跟著拓跋染走到了拓跋晴所在的位置。


    “別怕,我在。”葉軒默念著,讓拓跋染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皇子們是坐在上列的,離皇帝最近隻是如今皇帝還沒有到場。皇子們的生母都坐在後座,萬貴妃也在。然而當拓跋染看到萬貴妃的時候,他看到拓跋染的拳頭握得很緊,他能清楚地辨認出那一絲冷意。


    “小妹別來無恙啊?”拓跋晴手持麵扇掩麵輕笑,一雙桃花眼掃過拓跋染身後的葉軒笑得有些詭異。


    “多謝五姐關心,小染過的很好。”拓跋染微微欠身行禮:“見過萬貴妃,二哥。”拓跋晴身側是當朝的二皇子拓跋耀月,前不久剛剛得到了進入戶部學習的機會。


    “幾天不見,小染倒是越發的禮貌了。”在其身後有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氣質高貴樣貌出眾,甚至絲毫不輸那些正值青春的少女們,此人正是萬貴妃。說話間她卻並未抬頭看拓跋染而是專心致誌的梳理著懷中貓兒的毛發,沒有把拓跋染放在眼裏。


    本來皇子們不能進入六部任職,不能和朝政牽扯上什麽關係。但是雲澤皇帝繼位之後,卻允許皇子們去爭搶這些職位。


    他這麽做確實也讓那些所謂的黨爭大量削減,儲君之位未立,各個皇子都是爭著搶著想要做出些政績。即使雲澤皇帝已經規定過要最小的孩子也就是拓跋染繼位,但那也是在伽蘭公主在世的時候所說。


    伽蘭夜一死伽蘭帝國就再也沒有能夠壓製風岩帝國的籌碼,人們也斷定當時雲澤皇帝要幼子繼位不過是演出來的戲。拓跋染身懷他國皇室血脈,已是不淨之身又怎可能再掌風岩的王權。


    況且拓跋染成了眾矢之的被打壓的很慘根本沒有作為,這個規定即使雲澤皇帝沒有更改,各部大臣還有皇子們心中也早已將它廢除。


    大皇子得到了兵權鎮守天龍關,並在戰事嚴峻的時候去跟上雷帝國作戰早已拜將。不過大皇子並無心爭奪儲君之位,也不皆黨羽為人清高。


    倒是二皇子城府極深,加上母家萬家根底深厚暗中拉攏了一些朝臣已有結黨之意。動作一直很小從未生事也未被雲澤皇帝察覺。


    “小妹不是不喜宴會嗎這次怎麽想著來了?而且既然來了怎麽不穿的好看一些,這般寒酸倒是有些丟我們皇家的臉麵。”拓跋晴說話時沒有起身而是坐在原處,活脫脫像是在訓斥不懂事的妹妹。


    “五姐教訓的是。”


    “明天我挑幾件我穿過的衣服給你送過去,放心,都是上品。”


    “那就有勞姐姐費心了,正巧我想給我養的那隻大黑狗做件過冬的衣服練練女紅,做好了就給姐姐送過去一份。”拓跋染微笑著看了一眼拓跋晴,翡翠色的眼睛並沒有嘲笑的意味倒是充滿了認真。


    “妹妹可真是會說話。”拓跋晴眼角抽了抽捏緊了麵扇,表麵上笑意不減實則心中早已暴跳如雷,幾天不見倒是變得伶牙俐齒,居然還敢對自己迴嘴!


    “一會兒二哥也要上青雲台嗎?”拓跋染不再理會拓跋晴而是看向了拓跋耀月,她這個已經通靈境後期的哥哥。


    “小妹也想來試試?”拓跋耀月詫異的看著拓跋染,棕色的眼瞳折射著溫和,有幾分讓人難以看透的儒雅。


    “有點興趣。”


    拓跋染看著拓跋耀月輕輕一笑,眼瞳深處已經升起了戰意。一會兒的青雲台她隻在意麵前這個看似是儒雅書生的二哥,那種陰冷的壓迫感,不容小覷。


    “你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出去一圈之後就敢如此放肆了嗎?”拓跋晴依舊笑著,隻是笑容之中多了幾分陰冷。


    “不敢。”


    “不要以為能拿得起風神劍就以為自己天下第一了,不如我們打個賭。”


    “賭什麽?”


    “賭你一會兒能有多痛苦,我倒要看看能從蠻族戰場上活下來的人有幾分毅力。”拓跋晴魅惑的桃花眼眯成了一條縫。


    “五姐就這麽不相信我嗎?什麽叫有多痛苦?”拓跋染眉頭挑了挑,這麽看不起我?


    “沒什麽,你今天,必將身敗名裂。”


    “承你吉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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