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洪兵摸了摸下吧,劫匪這個詞匯在他腦海中並沒有好的印象,遇到了這種事的事,他決定迴包廂告訴苗仁風。對於他來說,世界是那麽的奇妙,遇到什麽,他都想了解一下,即使是搶劫也無所謂。


    “師傅,師傅,外麵來了一群人,有好多人叫著什麽搶劫啊、搶劫的。我們咋整啊!”跑迴包廂,阿呆還沒有站穩,就焦急的問道。


    苗仁風一驚,從床上坐了起來,道:“你說什麽?有搶劫的來了。”


    小洪兵道:“是一群穿著黑色的衣服的人,他們的手裏有槍和砍刀。咱們車廂裏有人喊搶劫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苗仁風皺了皺眉頭,雖然他並不怕,但還是不願意在自己全身不適的情況下和他們起衝突。希望火車上的乘警們能應付了吧。


    小洪兵追問道:“老師,劫匪到底是什麽意思啊!”苗仁風下意識的說道:“劫匪就是搶東西的人,他們有的時候也會殺人的。”


    聽了苗仁風的解釋,小洪兵鬆了口氣,笑道:“那就不怕了,我可沒什麽讓他們搶的。哎呀!師傅,您可要小心哦,您身上的金幣還有紅色的鈔票,他們恐怕會搶的,還是先藏起來吧。藏那裏好呢?”一邊說著,小洪兵一邊在包廂中四處找著隱蔽的地方。


    聽了小洪兵的傻話,苗仁風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暖流,他是在關心我麽?苗仁風暗暗想道。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過被關心的感覺了。苗仁風有些煩躁的搖了搖頭,抓住小洪兵,一把將他扔到床上,“你給我安靜點。”


    小洪兵不明白為什麽師傅會生氣,楞楞的坐在床上不敢吭聲。


    嗡,嗡,嗡的聲音不斷傳來,火車猛的一震,站著的苗仁風趕忙扶住一旁的牆壁才站穩身形,他知道,恐怕真的是劫匪來打劫了,剛才的聲音正是火車忽然減速所發出的。嘈亂的聲音不斷由外麵傳來,苗仁風更加煩躁了,剛才的晃動,使他的惡心感增強了不少,胃中的酸水不斷上衝,暈車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車上的人聽著,我們是隻要錢不想殺人,趕快將你們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否則的話,別怪我們手中的武器可是要飲血的。”粗獷的叫囂聲從外麵傳來,顯示著劫匪們已經開始了行動。苗仁風知道,劫匪並沒有那麽好說話,即使將錢交出去,對方也未必會放過車上的生命。畢竟,沒有有哪一撥強盜匪徒中人希望自己被華夏國的警方圍剿,而保守秘密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見過他們的人都變成屍體。殺人是他們一貫的做法,又省事又省時。苗仁風暗想:看來,自己不出手是不行了,坐以待斃對自己來說,那簡直是不可能的。


    推開門,苗仁風走了出去,天空中射進來陽光頓時帶來更強的眩暈感,抓住扶手,苗仁風不由得幹嘔起來。


    一雙小手出現在苗仁風背後,輕輕的拍著。苗仁風頓時感覺舒服了不少,吐完最後一口,他扭頭看去,隻見小洪兵正焦急的看著他。“迴房間去。快點。”苗仁風厲聲喝道。


    小洪兵一楞,雖然苗仁風的聲音很粗暴,但聲音中卻沒有了往日的冷漠,反而多了一絲關心。小洪兵沒有動,和苗仁風對視著,一老、一少就那麽互相看了許久。半晌,苗仁風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一把抓住小洪兵,將他塞進包廂,“不許出來。”說完,他向嘈亂的前方走去。


    這群匪類顯然是慣犯,一個個都有著不錯的身手,他們已經將乘客錢財搶到了自己的手中,有數十名劫匪已經四散開衝進硬臥車廂,揮舞著手中的武器,不停的喊罵。火車上的列車長帶領著乘警們聚攏在劫匪後麵的車廂,二十多名乘警大多數臉上都掛著驚慌害怕的神色。


    一名麵目兇惡劫匪帶領著幾個人正在和列車長交涉,苗仁風釋放了一個竊音蠱蟲,列車長與劫匪交談的聲音清晰入耳。


    “前麵的劫匪聽好了,你,你們已經把被包圍了,勸你們束手就擒,立刻投降,如果你們還不放下武器,我們就開槍了。”列車長顯然知道這群劫匪不會輕易罷手,神情嚴肅的大聲說道。


    麵目兇惡的劫匪哈哈大笑,“開槍?就你們也敢開槍,少跟我來這套,老實的在這哪呆著,少管閑事,說不定大爺們心情好,會放你們一條生路。如果想耍什麽花樣,那就別怪我手下心狠手辣了。”說著,他猛然將手中的開山刀劈向座椅。光芒一閃,轟的一聲,三人座長椅頓時被砍掉一半。苗仁風心中一動,這劫匪首領的功夫不弱啊!剛才看似簡單的一擊卻包含著異人才具有的真氣,刀刃並沒有和鐵皮地麵相碰,卻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列車長和眾乘警顯然被這氣勢威猛的一刀震懾住了,一個個不敢吭聲。


    領頭的劫匪囂張的衝自己的手下喊道:“兄弟們,動作快一點,完成了這一票,咱們迴去喝酒吃肉去嘍。”眾劫匪頓時隨著他的聲音叫囂起來,硬臥車廂的乘客行李已經基本都被打開,乘客們被拉到過道上,而劫匪正在進行著他們的劫掠行動。乘客稍微一反抗,立時就會遭到一頓拳打腳踢,一時間,人心惶惶,有的乘客已經主動的將財物拿出來獻給劫匪,以保一時之安。


    苗仁風知道是該自己出手的時候了,這群匪類他還不看在眼裏,他最怕的,就是對方將大肆殺人。竊音蠱蟲將他的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都給我住手。”低沉的聲音包括劫匪和列車上的所有人都能清晰的聽到。


    劫匪頭子神色一凜,向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隻見苗仁風不緊不慢的順著身後遠處軟臥車廂走了過來,他心中暗想,不會這麽倒黴吧,難道竟然遇上了異人?大喊道:“大家住手。”眾劫匪顯然看出了領頭的猶豫,都聚攏到他身邊,一時間,幾十道目光同時集中的苗仁風身上。


    苗仁風幹咳了兩聲,勉強抑製著眩暈的感覺,朝劫匪領頭道:“立刻離開這輛火車。”


    劫匪們麵麵相覷,都等待著領頭的發話,領頭劫匪上下打量著苗仁風,他心中也在打鼓,他的這群兄弟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打秋風了,這迴好不容易揀到一條大魚,又怎麽會輕易撒手呢。可是,眼前這個老家夥似乎不是普通人,有些修為高深的異人喜歡隱藏在普通人之中,他們恐怖他還是清楚的,“老家夥,您是什麽人?”他大聲問道。


    苗仁風並沒有迴答他的問題,冷哼道:“我再說一遍,立刻離開這輛火車。”


    沒等麵目兇惡的劫匪頭目發話,一名身材壯碩的劫匪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抬起手中的獵槍,道:“你個老東西,我看你是活膩味了。”雙手握住殺傷力巨大的雙管獵槍,朝著苗仁風的麵門扣動了扳機。


    在過來之前,苗仁風早已經替自己身上施加了蠱術,當然不會被眼前的莽漢嚇倒,身體微微一縮,已經飄退到三尺之外。砰的一聲巨響中,莽漢手中的獵槍噴出鐵砂射入了濃重的黑霧之內。


    苗仁風伸出右手,五指微微一振,一道淡紫色的粉末飄灑而出,準確的落在莽漢的雙管獵槍上。


    噗噗的聲音響起,莽漢嚇了一跳,他手中的獵槍突然熱了起來,下意識的鬆開手,他吃驚的發現,自己那的條雙管獵槍竟然正在漸漸的融化著。變成了黑色的鐵水,難聞的味道從其中散出。莽漢驚恐的後退幾步,指著苗仁風道:“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苗仁風剛才撒出的紫色粉末,是他自己煉製的蝕隕散,幾乎可以融化一切金屬。


    劫匪頭目上前幾步,一把將莽漢拽了迴去,客氣的衝苗仁風道:“這位老先生,您一定是苗疆蠱師了。在下有禮了。”


    苗仁風伸出右手,低低的念了幾句咒語,當初在黑爺麵前融化木桌的黑色濃霧再次出現在他掌心之中,黑色的濃霧在陽光的照射下,看上去分外詭異,那劫匪頭目嚇了一跳,有些發呆的看著苗仁風。


    苗仁風冷冷的說道:“難道還讓我再重複第三遍麽?”


    正在劫匪頭目不知所措之時,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我當是誰來擋我的財路,原來是鼎鼎大名的苗疆靈蠱師苗仁風啊!”


    苗仁風心中一驚,這個聲音似乎是從四麵八方傳來,使他無法辨別對方的位置,這對於不擅長近戰的蠱師來說是大忌,最讓他驚訝的,是因為來人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他趕忙快速的念動咒語,一層黑色的霧氣再次從他體內發出,將周圍三尺之內完全籠罩。


    “別緊張,我又怎麽敢跟苗大師動手呢。”一道黑色的身影從普通乘客中閃出,輕巧的落在苗仁風麵前。


    苗仁風透過黑霧打量此人,這個人和他的裝束差不多,也是用一件黑色的大風衣遮住了全身,身材很高,風衣下隱隱顯出健壯的身軀。但是,苗仁風卻清楚的感覺到這個人身上沒有靈物波動並不是蠱師,他的黑大衣似乎隻是為掩人耳目而已。


    “老大。”所有的劫匪同時恭敬的衝後來之人行禮。


    黑衣人抬起手,劫匪們頓時安靜下來,他衝苗仁風道:“苗大師,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來壞我的好事呢。這樣吧,等我們將這裏洗劫以後,把火車炸了。您跟我們走,想去哪裏,我們保證把您送到地方。如何?”苗仁風心想: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跟你們走,還不是任你們宰割。我才不會那麽笨呢。“不用麻煩了,我還是那句話,立刻離開這輛火車。”


    黑衣人上前一步,道:“既然苗大師如此執著,怎麽也要給我們兄弟一個交代才行。”說著,身體閃電般的飄向苗仁風,大衣飄起,幾道烏光向苗仁風劃去。速度之快,簡直另人歎為觀止。苗仁風剛才散發的黑霧似乎並沒有減慢對方的速度,烏芒閃電般抓向苗仁風身體。


    苗仁風的蠱術雖然很強,但他畢竟是年紀大了,他沒想到在自己顯示出黑霧的情況下,對方還敢進攻。頓時嚇了一跳,危險之中,他也顧不上藏拙了,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彈了出去。


    烏芒準確的命中了苗仁風的身體,但黑衣人卻吃了一驚,因為,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並沒有抓到實體。吃驚的喝道:“好個霧蠱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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