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一個普通窮人家的孩子,從小過著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生活。


    蕭羽的父親蕭近南,是一個獵戶,靠打獵養活全家。三十出頭的蕭近南看上去有四十歲,一臉胡茬,不修邊幅。


    蕭近南並不是高大威猛強壯的那一類人,相反,他的身材偏瘦,凜冽的寒風中,單薄的衣衫,讓他看上去更加消瘦。


    而在蕭羽的眼睛裏,父親卻是最高大威猛強壯的,仿佛天大的困難也壓不倒他。


    蕭羽還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弟弟蕭龍,妹妹蕭鳳。


    蕭羽今年七歲,弟弟五歲,妹妹三歲。


    蕭羽的母親唐月嬌,在妹妹蕭鳳剛出生不久,便被一群會騰雲駕霧、飛天遁地的神仙給抓走了,至今毫無音訊。


    本來那群神仙打算殺掉他的父親,以及蕭羽和弟弟妹妹。在母親以死相逼之下,那群神仙才放過他們。


    蕭羽的母親臨別之際,告訴蕭近南不要尋找自己,不要讓蕭羽他們三兄妹走上修仙之途。


    然而,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蕭羽早在三年前,就開始幫著父親照看弟弟妹妹。每當父親外出打獵的時候,蕭羽就要在家負責照顧弟妹。


    三年過去了,蕭羽仍然清楚的記得,母親被那群神仙抓走的情景,那群神仙在他看來,是非常可惡的,因此,他的內心早已埋下仇恨的種子。


    蕭近南不讓蕭羽在弟弟妹妹麵前提起母親,他很聽話,從不在弟弟妹妹麵前提起母親的事情,隻是在無人的時候,常常流下思念母親的淚水。


    蕭近南除了經常要上山打獵,然後還得將獵物拿到集市上換點錢,用來購買家用。自從唐月嬌被神仙抓走之後,蕭近南既當爹又當娘,拉扯著三個孩子。


    蕭羽一直沒有上過學,直到前幾天,蕭近南才將小虎送到村上的一個私塾裏讀書。


    盡管私塾收費不高,隻要十幾個銅板,但還是幾乎花光了蕭近南幾年的積累。


    這幾天,蕭羽每天都是第一個到學堂,幫著先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每天一到學堂,他立馬放下書包,就拿起掃帚幫助先生掃地,掃完地後,再端起盆子給地灑灑水,然後再去院子裏給院子裏不知名的花草澆澆水。


    先生名叫劉玉,是一個六十多歲的幹瘦老頭,下巴上幾縷山羊胡子,看上去頗有才學。


    劉玉知道蕭羽家裏的境況,每天蕭羽早早來學堂幫他做事,他看在眼裏,卻並沒有阻攔。


    隻是在蕭羽忙完之後,把蕭羽拉進廚房,拿出每天準備好的稀飯饅頭給蕭羽吃,而且還有劉玉妻子製作的可口小菜。


    蕭羽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飯量不小,快趕上一個大人的飯量了。


    每天早上蕭羽來到學堂,都是沒有吃早餐就過來了,劉玉當然心知肚明。因此,蕭羽幫著劉玉做家務,劉玉並不阻攔,就是想讓蕭羽吃早餐吃的更加安心一些。


    每次蕭羽吃完早餐之後,劉玉這才領著他一起進入學堂,正式開始上課。


    學堂裏一共有十幾個孩子,最大的十二歲,最小的才六歲。劉玉將這十幾個孩子分成大中小三個班,大孩子已經在學堂三四年了,小孩子都是剛入學堂不久的。


    每天孩子們的第一堂課,就是朗讀與背誦文章,這些文章不在乎就是《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弟子規》等等。


    朗讀背誦課結束之後,劉玉總是先教小班認幾個生字,再教中班一篇文章,最後再教大班詩詞歌賦。因為學堂條件簡陋,三個班的十幾個孩子隻能放在一起教。


    這樣一來,有的孩子聰明,學東西快,反而是好事,可以學到一些更高深的知識。三個班也不是一成不變的,進步快的孩子有可能被直接升級。


    蕭羽並不是每天都能來學堂上課的,遇到父親上山打獵或者去集市的時候,往往就要向先生請假,在家照看弟妹。


    對於蕭羽請假的事情,劉玉總是不加阻攔,因為蕭近南上山打獵或者去集市的時候,蕭羽的弟妹沒有人照顧可是不行的。


    劉玉的妻子叫王蘭,是一個慈善的老夫人,跟劉玉的感情一直很好,老夫老妻,相濡以沫。


    王蘭除了每天給劉玉洗衣做飯以外,還在自家的小院子外麵種了一塊菜地,種這些蔬菜豆角蘿卜之類的作物。這樣,家裏平時吃的菜,就不用去集市買了。


    院子的竹籬笆上,還有種有絲瓜和葡萄,院子裏還有幾棵石榴樹和棗樹。院子的一角種有月季花、玫瑰花還有一些其它花草,給平淡的生活增添了一些色彩。


    王蘭對蕭羽也是相當的好,現在正是初冬季節,石榴和棗樹已經成熟並被采摘下來,王蘭還時不時的拿出兩個石榴或一把甜棗,塞給蕭羽,讓他帶迴家和弟弟妹妹一起吃。


    蕭羽總是把這些東西帶迴來給弟弟妹妹吃,自己吞咽著口水,也不忍吃一個棗。


    院子裏,王蘭還養了幾隻下蛋的母雞,有時候王蘭也會煮上幾個雞蛋,塞給蕭羽。


    盡管蕭羽是一個非常懂事的孩子,但是,天真爛漫活潑好動的孩子性格,他卻是隱藏不住的。


    這一天放學比較早,蕭羽就跟幾個小夥伴去小溪裏捉魚。山間的小溪清澈見底,水中的魚兒一眼就能看到。


    蕭羽他們幾個捉魚的方法簡單有效,用石塊青草泥土攔住小溪的水流上遊和下遊,將中間一段水放光,溪水裏的魚兒根本無處可逃。


    兩三個小時之後,他們用這種方法竟然抓到了十幾斤野生小魚。給先生家送去一些,其它剩下的魚兒幾個孩子平分。


    別看這個簡單的方法捉到的小魚,對於貧苦的人家來說,也算是一頓豐盛的大餐。


    每次蕭羽帶迴來的魚,總被蕭近南加上一些鹹菜燒出來一鍋魚,夠全家吃上好幾天。初冬季節,天氣已經比較冷了,鹹菜燒小魚凍成魚凍,是蕭羽非常喜歡吃的一道菜。


    除了捉魚,掏鳥蛋也是幾個孩子的拿手絕活,往往也能找到野雞或者大一些野鳥的蛋,給家裏人打打牙祭。


    山林深處,家裏人是堅決不讓孩子們去的,擔心會有較大的野獸出沒,所以蕭羽他們隻能在村子附近轉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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