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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碎的世界又是什麽?”胡羽已經徹底被胡月玲給繞暈了,一會兒又是創世,一會兒又是守護的。


    “你可以理解為發生了一場戰爭,這場戰爭摧毀了世界上的所有。”胡月玲沒有詳細的解釋,隻是略微一提便不再多說,因為在沒有弄明白胡羽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之前,她不願告訴胡羽過多。


    胡月玲望了望四周,又將話題引了迴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我們應該是在連接輪轉天的其中一條通道之中,這些通道被我們稱為往生路,當一個人死去以後,生魂便會通過往生路進入輪轉天,等候輪迴,而我的意誌之所以能被牽引到這具生魂當中,是因為這具生魂是胡月玲的,我的神魂曾經寄宿與她的生魂之中,與她的生魂產生了聯係,隻不過在我的神魂蘇醒以後,胡月玲的生魂便被排出了體外,由我的神魂主宰,所以她的生魂才會出現在此處。”


    胡羽心中一顫,大聲的說道:“你說什麽!”


    胡月玲盯著胡羽的眼睛說道:“其實在我醒來的那一刻,胡月玲就已經死了,因為屬於她的魂已經沒有了。”


    胡羽傻傻的看著胡月玲,完全不相信胡月玲所說:“不會的,不是這樣的,你在騙我對不對?”


    胡月玲躲開了胡羽的雙眼,她知道始終有那麽一天要和胡羽麵對這個話題,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與胡羽徹底說個明白。


    歎了口氣,胡月玲說道:“我沒有必要騙你,我相信你也應該明白才對,不然的話解釋不了為什麽這裏會出現她的生魂。”


    停頓了一下,胡月玲繼續說道:“對不起。”


    胡羽和胡月玲之間的感情怎樣,對於親身經曆過這一切的水月是再清楚不過的了,胡羽的悲傷水月能夠體會得到,所以她才主動說出了胡月玲已經不在了的事實,不是她想要再一次的打擊胡羽,而是希望胡羽別再沉淪在虛無的妄想之中,因為她不是胡月玲,她不可能與胡羽之間產生男女之情,她不想欺騙胡羽。


    胡羽整個人已經傻掉了,雖然吸收了無數的生魂,但是現在的他卻是像失去了自己的魂一般,整個人的精氣神一下子就沒了,他接受不了心月所說的事實,佳人就在眼前,而佳人已經遠逝。


    “我不信,你騙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突然間,胡羽狀若瘋魔似的狂吼亂叫,而他眼中的三色元靈也瘋狂的旋轉起來,在吸收了往生路上無數的生魂後,胡羽元靈之中原本微不可見的灰色也已經成長到了與黑白二色相同的地步。


    隨著元靈的旋轉,整個三色世界也跟著發生了變化,隻見道路之外的崇山峻嶺就像是陷入了泥沼之中一樣,正在快速的移動著,原本的高山一下子就變成了低矮的窪地,而原本一望無際的平原瞬間便有許多高聳的群山拔地而起,那潺潺流過的灰色河水也是突然斷流,因為有一條巨大的裂縫將所有的河水全都給吞噬了進去。


    意念動,山川變。


    如果心月能看到三色世界出現的變化,一定會大為驚奇,然後重新的審視胡羽一番,隻是奈何她能看到的隻有一片虛無,錯過了親眼見證一個世界繁衍變化的過程。


    錯過山河變化的不隻是心月一個人,就連身處三色世界的胡羽也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周出現的變化,因為現在他的眼中全是胡月玲的音容笑貌,周遭出現的變化完全進不了他的眼中。


    三色元靈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胡羽的瞳孔看起來就像是要脫離他的眼球一般,看起來極為攝人心魂。


    見到胡羽的狀態出現異常,心月連忙走上前來想要寬慰胡羽,隻是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便迎上了胡羽的雙眼,頭暈目眩的感覺瞬間襲來,心月隻感覺腦袋一沉,眼前便是一花,當她的視線再一次恢複清明之時,周圍的景色已經發生了變化,水月握了握手心,除了那些淘氣的空氣以外,手裏什麽也沒有,水月的意誌重新迴到了初元天。


    幽幽的歎了口氣,水月站起身來,環顧著漂浮在四周淡淡的霧氣,喃喃的自語道:“創世?難道這一切都是你有意為之嗎?你可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會是什麽嗎?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們現在又在哪裏呢?”


    沒人能聽到心月的自語,也沒有人知道心月口中的他到底是誰,心月抬起頭來,看著霧氣之外那漆黑的天幕,點點繁星閃耀其中,似在迴應著水月的自問。


    ......


    “不,玲兒!”


    一聲淒厲的吼叫聲響徹在林幽樓裏,瞬間便壓下了林幽樓內熱鬧的喧囂聲,正在飲酒作樂的男女老少們紛紛將目光匯聚到了林幽樓的頂樓之上,因為生育就是從那個方向傳遞過來的。


    有那些好事之人臉上掛起了不懷好意的笑容,一邊喝著酒,一邊搖頭晃腦的大聲說道:“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初哥,怕是猴急的忘乎所以,失了準心,那滋味,嘖嘖,附骨之痛啊,哈哈哈。”


    “哈哈哈。”


    經過男子如此繪聲繪色的戲說,與男子同席的人們響起了哄堂大笑的聲音,胡羽淒厲的叫聲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徒增了一道笑料罷了。


    胡羽突然的一聲叫喚驚動的可不隻是林幽樓裏的賓客們,正坐在幽捷的古琴麵前上下其手的周巧芯也被胡羽的這一嗓子給嚇得不輕,原本已經被撥弄出一些聲響的古琴霎時間變得鴉雀無聲,周巧芯連忙縮迴了撫在古琴上的雙手,就像是一個偷食的孩子般,正在輕輕的拍打著自己的胸脯。


    今日的房間內與往常不同,原本在這個時候,房間內應該是周巧芯和幽捷兩人都在的,不過就在中午周巧芯和幽捷二人將事情攤開來說以後,幽捷那股子倔勁好像突然消失一般,再也不像以前那樣隨時都要守在房間之中不肯離開半步,自從中午到現在,幽捷有大部分時間都不在房間內,將胡羽留給了周巧芯一人來照顧,此時的幽捷正在林幽樓的大堂裏麵,和幾個資曆頗深的老鴇們有說有笑,十分賣力的替手下的藝伎們招攬著送上門來的賓客,盡著一個領班應該盡到的責任。


    周巧芯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逝,盡管她一直盼著胡羽能夠早日醒來,不過剛剛胡羽所唿叫的名字她卻是聽得一清二楚,這讓周巧芯的心裏充滿了挫敗感,看來胡月玲在胡羽心中的地位比她想像的還要更加的深厚。


    即便是心中充斥著不甘,不過周巧芯依舊是迅速的來到了胡羽的床前,對著直挺挺坐在床上的胡羽說道:“你醒了?”


    胡羽坐在床上,雙目雖然是圓睜,不過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是什麽隻有他自己清楚,因為他除了是坐在床上以外,整個人的狀態和之前昏迷之時並無兩樣,對於周巧芯的詢問充耳不聞,仿佛是沒有聽見一般。


    周巧芯伸手在胡羽的麵前晃了晃,一臉關心的問道:“胡羽,你沒事吧?”


    隻不過胡羽依然是不為所動,雙眼之中毫無神采可言。


    “你別嚇我啊,胡羽,你看看我行嗎?”周巧芯輕輕的搖了搖胡羽的手臂,言語之中有些顫巍。


    胡羽終於是給出了一點反應,隻見胡羽緩緩的轉過頭來,兩顆眼珠一動不動的盯著周巧芯,好像是完全不認識周巧芯,或者說是他根本就沒有看到近在眼前的周巧芯。


    周巧芯急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十分委屈的說道:“你別這樣好不好,胡羽,我收迴我之前說的話,胡月玲沒有死,她一直在等著你迴來。”


    在周巧芯提到胡月玲名字的時候,胡羽那雙茫然的雙眼總算是有了一絲光彩,整個人看起來有了一絲生氣。


    胡羽微微轉頭看了看周圍陌生的環境,看著略顯昏暗的牆壁,看著散發著微微光彩的銅鏡,看著小桌上那古樸的古琴,看著桌子上那不斷跳動的燈火,最後目光停留在了一臉緊張的周巧芯臉上。


    仔細的看了周巧芯半晌以後,胡羽才開口問道:“周巧芯?”


    聽見胡羽唿喚自己的名字,周巧芯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大顆大顆的迸出眼眶。


    “你終於醒了,我以為你真的再也不願醒過來了。”周巧芯忘情的撲向了胡羽,將頭靠在胡羽的肩膀上,帶著哭腔說到。


    胡羽的頭有些疼,一個人在陌生的世界裏呆了接近四年,讓他的思緒也變得遲緩起來,胡羽閉上了眼睛,努力的將腦海裏的畫麵趕走,然後輕輕的拍了拍周巧芯的後背,柔聲說道:“這些年來辛苦你了。”


    周巧芯抬起頭來,一臉詫異的看著胡羽,然後伸手摸了摸胡羽的額頭,不解的說道:“沒有發熱啊,怎麽醒來就說些胡話呢。”


    要是在以前,胡羽一定會打開周巧芯的手掌,然後好好的毒舌周巧芯一番,不過此刻的胡羽卻是任由周巧芯探著自己的額頭,隨即苦澀的一笑,卻是沒有與周巧芯調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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