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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有一種說法最近很是引人關注,便是關於甄思琪和秦玉霜之間的天女之爭。


    傳聞中提到,就在劉安冊封甄思琪為天女的消息傳到秦玉霜那裏以後,秦玉霜便拍案而起,當場就將府中的那些名貴瓷器給打了個稀巴爛,其中有不少都是皇帝陛下禦賜的稀世絕珍,從此也都絕跡於世。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為重要的,據說秦玉霜在經過一通發泄以後便單槍匹馬殺進皇宮,就像當年她第一次與劉安相見之時,深夜出現在了夜華殿門外,想要向劉安要一個說法。


    然而如今的夜華殿又怎可與十五年前的夜華殿相提並論,雖然秦玉霜修為高深,實力絕倫,不過最後還是沒有踏入那奢華的夜華殿,因為她在殿外遇見了一個人,一個隻是出現在傳聞之中,從未有人親眼見過的人,就連時刻守衛在皇帝身邊的禁衛軍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純在,隻有他們的四個統領隱約察覺到此人的存在,並給此人取了一個也不知是官職還是名字的稱謂:‘暗影’。


    秦玉霜被暗影所阻,想要強行闖入夜華殿,不過最後卻是敗給了暗影,被擋在了殿門之外。


    不甘心的秦玉霜後來又去了甄思琪暫住的雲芳殿,不過最後她在雲芳殿裏和甄思琪到底發生一些什麽就不為外人所知了,隻不過有一句話倒是從雲芳殿裏傳了出來,原話是:天授之女又怎可是天子所授,天之何謂,凡世豈可自妄。


    這句話到底是誰說的到如今都沒有定論,有人說這是秦玉霜所言,因為她沒有得到皇後之位,因愛成妒,所以才說出了這樣大不敬之話語。


    也有人認為這話是甄思琪說的,因為她原本就是出世之人,最為敬重天地,對於劉安自詡代天行事的做法極為看不順眼,所以才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不過不管這話究竟是誰說的已經不那麽重要了,重要的是這話傳到了皇帝劉安的耳中,因此雲芳殿裏的宮女太監們因此糟了殃,很多宮女都被俱五刑,這是自劉安登基以來最為震怒的一次,也是量刑最重的一次,被施與刑法的宮女們即便是身死以後也得不到安寧。


    雲芳殿的宮女們被俱五刑倒是確有其事,而之前關於秦玉霜的那些傳言都不過是傳言罷了,沒有人敢出麵來證實,也沒有人出麵來否認,而傳言之中的那些當事人們也是不管不顧,任由這些傳言在坊間繼續流傳下去。


    尚輝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珠,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麵對的是秦玉霜,一個就算是皇上見了都頭疼的主,他竟然說出了讓別人走不出林幽樓的大話來,這事要是被尚鵬知道了,還不得割了他的舌頭啊。


    雖然尚鵬是皇上一係的領軍人物,而秦玉霜是太後的代言人,但是兩黨相爭也不過隻局限於朝堂之上,政見之爭,還沒有到那種劍拔弩張,壓上生死的時候,所以說私底下其實兩黨的官員大多還有來往,有的甚至私交還算不錯,因為在他們看來,一個繁盛的帝國,所屬官員就應該存在不同的政治見地,要敢於在朝堂之上發出不同的聲音,這樣才不會讓掌控整個帝國的皇上被一葉障目,做出不恰當的舉動來。


    四個家丁依舊死死地守護在尚輝的身前,雖然一個個都已經是口吐鮮血,臉色灰敗,不過四人的眼神卻是堅定異常,沒有露出半分的慌亂和退縮,正在全神貫注的防備著秦玉霜下一次攻擊的到來。


    秦玉霜將酒杯放到了方桌之上,臉色被嚇得煞白的幽怡連忙端起了酒壺,想要替秦玉霜倒酒,然而她的一雙手臂卻是抖得厲害,那從壺嘴裏傾倒而下的酒線彎彎曲曲的落下,雖然酒杯之中被添滿了美酒,不過方桌之上也灑落了不少的酒水,香溢的酒氣隨著微風飄散看來,侵入到了所有人的鼻尖之中,倒是讓這場不太像樣的晚宴多了幾分宴席的味道。


    秦玉霜瞥了一眼幽怡,剛剛她被四人圍攻,幽怡離得她如此之近,想必也是被嚇得不輕,不過汪博等四人出手倒是極有分寸,雖然到了後麵已經是招招致命,卻是一直沒有傷害到被嚇得龜縮在原地不敢動彈的幽怡。


    “你們四人倒是不錯,有沒有興趣到我附中來,以後我府中的一應護衛工作全都交由你四人負責。”秦玉霜倒是沒有再出手攻擊,而是開口招攬起了剛剛還在圍攻她的四人。


    汪博皺著眉頭看向秦玉霜,對於秦玉霜的招攬視若罔聞,緩緩的抬起了雙手,遮擋在了自己的麵前,然後對著尚輝小聲說道:“公子,你先帶著小姐速速離去,這裏交給我們四人便可,即便是拚掉性命,我們也要助公子逃離此地。”


    雖然汪博遮擋住了自己的嘴巴,並且說話的聲音很小,不過還是被秦玉霜給聽了去。


    秦玉霜端起了酒杯,任由沾在杯腳的酒水一滴滴的掉落而下,對著汪博說道:“忠心耿耿,勇氣可嘉,本公子倒是真的起了幾分愛才之心。”


    尚小魚越過了尚輝,對著汪博說道:“汪叔,你放心吧,他不會把我們怎麽樣的。”


    然後尚小魚又一臉笑意的對著秦玉霜說道:“霜大哥,你看汪叔他們都受了重傷,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吧?”


    到目前為止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尚小魚而起,她不過是想要讓秦玉霜給尚輝一個教訓而已,可不是讓汪博四人和秦玉霜拚命的,這四人可不是尋常的家丁護衛,自打她記事以來,這四人便一直在尚府之中,就算是尚鵬對四人也是禮遇有加,在尚輝成年以後,這四人便被尚鵬安排給了尚輝做護衛,尚鵬可不止一次稱讚過四人的忠誠可靠,也一直讓尚輝和尚小魚把他們當作是家人看待。


    秦玉霜聞著酒杯裏傳來的淡淡香氣,對著尚小魚說道:“我剛剛可是問了你應該怎麽做的。”


    尚小魚眨了眨眼角,對著秦玉霜說道:“此一時彼一時嘛,這話你不是經常說嗎?”


    秦玉霜微微的一笑,沒有再開口說話,仍舊是端著酒杯,好像是陶醉在了酒水的香氣之中。


    見到秦玉霜臉上露出了笑容,尚小魚連忙用手肘頂了頂一直在發呆的尚輝,心中卻是暗道,這偽君子平時看起來挺聰明的,怎麽現在變成了一個榆木疙瘩,該不會是嚇傻了吧?


    被尚小魚這麽一提醒,尚輝總算是迴過神來,見秦玉霜一直端著酒杯微笑著不動,尚輝立刻返身迴到了自己的方桌麵前,然後拿起了酒壺和酒杯,走到了秦玉霜的麵前,神態極為恭敬的說道:“今日是在下莽撞了,有眼不識泰山,還請霜公子不要見怪。”


    說罷以後,尚輝便一口幹掉了杯中酒,然後連忙為自己續上一杯後繼續說道:“第一杯酒是自罰,罰的是在下妄自尊大,這第二杯就是賠罪,在下叨擾了霜公子賞舞的雅興。”


    尚輝又把第二杯酒給幹掉了,再倒滿了第三杯酒以後,尚輝接著說道:“這第三杯酒是敬您的,祝您青春永駐,吉祥如意。”


    尚輝一口氣幹掉了三杯酒,而且言辭之中把自身的姿態放得極低,就好像是麵對家中長輩一樣。


    這下可是把一旁的王誌浩給看傻了眼,剛剛他可是站到了尚輝的身旁,表達了共同進退的意思,這轉眼的功夫,剛剛還叫囂著要拿下對方的尚輝便自罰了三杯酒,賠起罪來,時局的變化過於繚亂,令王誌浩迷茫了起來。


    王誌浩湊到了尚小魚的旁邊小聲問道:“魚兒妹妹,你大哥這是唱得哪一出啊?”


    尚小魚瞥了一眼王誌浩,見他剛剛還有幾分擔待,倒是沒有過多的為難於他,對著他小聲的說道:“你那小桌子有酒吧?我勸你還是去敬上一杯酒,對你沒有壞處。”


    王誌浩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經尚小魚這麽一提醒,他也猜到了秦玉霜的身份,在這皇城之中,能讓尚輝低頭的人那可是屈指可數,之前沒有想到秦玉霜那裏去是因為他和尚輝一樣,都是下意識的便忽略掉了秦玉霜這個人。


    因為秦玉霜的身份比較特殊,本身就是一個比較超然的存在,別說是他們這些公子哥了,就算是他們的長輩,能接觸到秦玉霜的都不是很多,所以說雖然秦玉霜的名氣挺大,卻是很容易讓這些公子哥們給忽略掉,因為他們所有人都隻是聞其名不見其身。


    等到尚輝敬完了三杯酒以後,秦玉霜總算是抬起頭來,臉上雖然還是掛著微笑,不過那雙眼睛卻是不帶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盯著尚輝,直到王誌浩也拿著酒杯敬向秦玉霜之後,秦玉霜才再一次開口說話。


    “行了,既然魚兒妹妹開了口,我這個當哥哥的自然不會再做出糊塗事來,你們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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