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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年的時間,當初那個還略顯青澀的女子如今已是越發的成熟,那張與安若蘭幾乎完全相同的臉龐除了多了一分富貴的氣息,還與十五年前一模一樣。


    “也許現在他們還沒在意,但是終有一天,他們會發現的。”


    與秦玉霜的滿不在乎不同,安若蘭好像一直在擔心著什麽。


    “發現了又怎樣?這些年來,我一直按照你的意願在進行布局,老四也已經成功的嫁給了鎮元國太子,難道說他們會致這麽多人的性命而不顧?還是說你根本不是在擔心他們,而是想要替代他們?”


    秦玉霜在不停的發泄著,這麽多年以來,她一直按照安若蘭的布局,替她做好了每件事情,但是她的內心深處卻是對安若蘭充斥著不滿,雖然說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和安若蘭可以算作是同一個人,但是她們各自有不同的經曆,不同的想法,所以說她們又不完全是相同的一個人。


    “哎,你誤會了,我做這麽多事情,也不過是想要保全我們而已,既然你不開心,那麽今後你便把這些事情交由其他人去做吧。”


    安若蘭歎息了一聲,做出了適當的讓步。


    然而秦玉霜並不領情,開口質問道:“哼,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


    安若蘭的聲音變得嚴肅了幾分:“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麽,但是你也應該知道,你和他終究是不可能的。”


    對於突然變得有些嚴肅的安如蘭,秦玉霜並不示弱,依然強硬的說道:“為什麽不可能,就因為他是你的兒子嗎?那和我又有什麽關係,我們隻是魂魄相同而已,但是這不代表我們就是完完全全相同的一個人!”


    安若蘭看著秦玉霜,好像從不認識她一樣,開口說道:“我以為這些年來,你已經想明白了這個問題,沒想到你依然是沒有一點長進。”


    秦玉霜的眼神變得有些黯淡,聲音裏還帶有一絲哭腔的說道:“本來已經想明白了,但是他竟然冊封了一個天女,就算是想明白了,我也不甘心。”


    看著秦玉霜傷心難過的樣子,安若蘭反而是微微一笑,問向了秦玉霜:“所以你才讓程*凱去殺了她的小師妹,好讓他對天女死心?”


    秦玉霜聳了聳鼻子,有些孩子氣的說道:“沒錯,我不喜歡那個所謂的聖女,我就是要他們反目成仇!”


    秦玉霜用手輕輕的指了指秦玉霜的額頭,笑著說道:“你啊,你以為這樣做,他們就會如你所想的那樣嗎?你太小看安兒了。”


    秦玉霜伸手撥開了安若蘭的手指,不服氣的說道:“為什麽不會?”


    安若蘭看著天邊的晚霞,非常篤定的說道:“即便是沒有水神覺醒,程*凱如你所願殺掉了她的小師妹,結果也隻會是天女徹底投入到安兒的懷抱,然後與你不死不休,因為安兒早就知道了程*凱的身份。”


    秦玉霜嗤笑了一聲,語氣之中盡是輕蔑:“就她現在那點道行,想與我不死不休還早了一點,不過你說劉安知道了程*凱的身份,這怎麽可能。”


    “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就像你現在可以看不上天女,但是她今後的修為,可不見得會比你我二人低。”


    安若蘭不像秦玉霜那樣看不上甄思琪,反而是認為甄思琪的將來難以估量。


    “那就等她到了那一天再說,你還沒有告訴我,劉安怎麽會知道程*凱的真實身份?”


    秦玉霜不願意過多的提起甄思琪,隨即又將話題轉到了程*凱身上。


    安若蘭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像是一個閱盡天下所有事情的智者,緩緩的說道:“如果他不知道程*凱的真實身份,又怎麽會把程*凱派出去呢,殺了天女的小師妹,其實正合了他的心思,你與安兒爭鬥了這麽些年,難道你還沒有完全的了解他嗎?”


    聽完安若蘭所說,秦玉霜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哼,你那個兒子心思如此之深,誰又能真的看透他?”


    秦玉霜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詆毀還是褒獎,不過她在說完這句話以後,臉上卻是洋溢起了一絲笑容。


    “天心難測,不正是如此嗎?”


    安若蘭也開心的笑著,那笑容裏麵滿是慈祥之意,對自己的兒子她是滿意之極,這可與傳說中和皇帝爭權的太後完全不同。


    深宮之中的事情,到底有幾分是真切的呢?天下人,盡可以隨意糊弄。


    ......


    炙熱的太陽終於完成了它一天的使命,緩緩的依山而落,滿天的繁星閃耀在天空之中,像是在為那輪明媚的圓月伴舞,盡情的展示在人世間。


    夜幕之中的東明城城隍廟與往常一般無二,人來人往,遊街的遊街,叫賣的叫賣,嬉鬧的孩童穿梭在人群之中,盡情的揮灑著自己的汗水,分享著獨屬於孩童的喜悅。


    許家班那幢三層小樓裏,早已經是人滿為患,守在門口賣票的姑娘正喜笑顏開的數著今晚的收成,那裝滿了一大袋的碎銀子在燭火下閃閃發光,這是多少普通人家一生都未曾見過的財富,卻不過是許家班一場戲法帶來的收入而已。


    在二樓的護欄旁邊,坐著一位俊逸的男子,青、藍、紫三色的長發搭在了銀白色的眉毛之上,更為男子增添了一份妖異之感,讓小樓裏不少人都對此人投來了關注的目光,更有那不害臊的女子不斷的拋來媚眼,希望能引起男子的注意。


    男子獨自要了一整張桌子,桌子上的糕點與茶壺也是一應俱全,顯然在門口那袋裝滿了銀兩的錢袋裏麵,有十兩白銀是這名男子所獻。


    衣著華麗的司儀走上舞台,宣告了今夜的表演正式開始,一個接一個的戲法相繼演出,吸引了小樓裏所有人的目光,男子才終於落了一個清淨,再無人關注於他。


    許家班的生意之所以能夠長期火爆,便在於它擁有一個多才多藝的班主許侖,每隔數日,許侖便會表演一出他新創的戲法,以此來吸引那些不差錢的客官隔三差五便來上一次,要不然僅憑著之前的一些把戲,即便是再好的戲法,也會令人疲倦,戲班也會就此沒落下去,漸漸被大家遺忘。


    一個時辰就在大家的驚唿聲中悄然而過,又到了每日表演的尾聲,與往常一樣,在許侖一步登天,衝破了屋頂之上的雲層以後,司儀上台宣告表演結束,致詞歡迎大家明日再來,意猶未盡的人群最後也隻能的無奈的散場,向著小樓外走去,不管身邊的人熟悉與否,都在繪聲繪色的討論著戲法的破解之道。


    二樓護欄旁的男子沒有動身離去,而是依然安坐於椅子上,將最後一塊七妹糕送入最終,細細的品味著。


    待得小樓內的人群散盡,再無一人逗留之時,男子的身後出現了一道身影,借著微弱的火光,能看清楚這道身影便是踏天而去的許侖。


    此時的許侖一臉激動,神色間滿是喜悅之情,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向背對著他的男子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嘴裏大聲的喊道:“不孝徒兒許侖,拜見師傅。”


    男子沒有迴頭,而是又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小小的喝了一口以後,才輕聲說道:“起來吧,幾年未見,看來你這小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跪在地上的許侖聞言,立刻站起身來,跑到了男子的旁邊站定,激動得淚水不停在眼眶裏打轉,顫抖著聲音說道:“師傅,您不怪罪徒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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