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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說完就被打臉,胡月玲沒好氣的說道:“不知道,這人無論是體內的元氣,還是對於竊心果的運用,應該是專門用於變戲法的,就我所知的門派,還沒有誰會無聊到去做這些事情。”


    對於許侖,胡月玲不知道該怎樣去形容,修行一途本是為了強大自身,最終成就無上大道,這人卻是用來變戲法,而且所修所學還都是為了變戲法,這就令她很費解了。


    “嗬嗬,難道說修行的正途便是為了打打殺殺嗎?其實在我看來他這樣就挺好的,無論是修行,還是變戲法,隻要是自己心中所喜,又有什麽不可以呢。”


    胡羽倒是比胡月玲看得透徹,他從小沒有師門,沒有受過那些條條框框的教育,所以他對於許侖的做法倒不似胡月玲那樣嗤之以鼻。


    “不過變戲法終歸是小道,況且他還將竊心果這等邪魅之物用於普通人身上,這可是邪魔外道才會做的事情。”


    顯然胡月玲的觀念與胡羽不同,她從小接受的教育便是修養己身,已成大道,什麽是能做的,什麽是不能做的,師門都有很明確的規定,所以在她看來,許侖這樣的人純粹就是浪費了自身的天賦,要知道,可不是什麽人都能修行的,但是一旦踏上了修行之路,無論天賦高低,無不是勤勤懇懇的修行,而不會去做一些毫無用處的事情,諸如變戲法之類在她看來純屬嘩眾取寵的事情。


    胡羽也知道,一時間也難以轉變胡月玲的觀念,不過既然自己與胡月玲的關係已經有所突破,他自然不願意胡月玲以後變成第二個甄思琪。


    “那你們所謂的大道又是什麽呢?”


    胡月玲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勤加苦練,提高自己的修為,爭取早日破境啊。”


    “然後呢?”胡羽端起了茶杯,小小的嘬了一口。


    “然後?”胡月玲一怔,對於胡羽的這個問題,她卻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如果說是按照師傅的教導,便是勤加修煉,爭取早已破境,但是破境以後呢?


    放下了茶杯,胡羽笑了笑,略帶譏諷的說道:“不知道了吧,其實修士和普通人又有什麽區別呢?普通人終日勞苦奔波,便是為了衣食住行,一日三餐,而修士每日勤加苦練,為的又是什麽?就拿你們月霞宮來說,你師傅現在是滿月境,你說她已經破境無望,那麽她的大道又是什麽,她成就了你們所謂的大道了嗎?”


    胡月玲有些木然的搖了搖頭,胡羽說得這些她以前從來沒有思考過,自己口中的大道,到底是什麽呢?這些沒有人說過,難道是要修到天月境嗎?但是月霞宮除了祖師爺,還重來沒有過天月境的修士。


    “玲兒,這個世間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個人,即便是長相一樣,我想他們的內心所思所想也不會相同,所以說每個人的道也不盡相同,你看台上的許侖,他的道便是戲法一途,他能通過自己的戲法,讓前來觀看的人們感到快樂,感到幸福,這在我看來,就是一條大道。”


    說到這裏的時候,胡羽頓了頓,看胡月玲聽得入神,便繼續說道:“那再來說說你,在沒有結識我以前,你是不是隻想著修行,成就你所謂的大道,但是你現在腦子裏想的是什麽,又在做些什麽呢?你放下修行,在陪著我經曆普通人的艱辛,在陪著我逛街,吃糖葫蘆,看變戲法,因為這些能夠讓你感到快樂,感到幸福,所以說你的大道不是那虛無縹緲的破境之旅,而是快快活活的做一個普通人。”


    胡月玲盯著胡羽怔怔出神,腦袋裏麵不斷的迴想著從小到大師傅的循循教誨,然而這些教誨的聲音卻又全都被一張壞壞的笑臉給壓了下去,想著今天胡羽對自己說的話,想著他拉起自己的小手,輕撫著自己的嘴唇,這統統的一切都令自己感到無比的愉悅,幸福。


    叮的一聲,胡月玲聽到了自己的體內好似有什麽東西被打破了一樣,腦袋裏的所有畫麵也全都溜走,隻剩下了一片空明,印月神功的口訣不自覺的出現在了腦海裏,體內的元氣也不受控製的運轉了起來。


    “玲兒,你怎麽了?”胡羽發現了胡月玲的異樣,輕聲開口詢問到,然而胡月玲卻是沒有理會胡羽,反而是閉上了雙眼,雙手也在不斷的變化著一些胡羽看不懂的手勢。


    舞台上正在表演的許侖有些驚疑不定的看向了胡月玲所在的地方,他感知到了那邊有強烈的元氣波動。


    “奇了怪了,怎麽會有人在這裏破境。”許侖喃喃自語到。


    許侖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摘下了披在自己身上的長袍以後纏在了腰間,赤裸的上半身肌肉線條硬朗而順暢,隱隱還有光華流過。許侖原地轉了一圈,那被纏繞在腰間的長袍便離開了他的身體,不過仍然在空中不斷的旋轉,卻是沒有絲毫要掉落在地的跡象。


    小樓裏的眾人全都屏住了唿吸,仔仔細細的盯著台上的許侖,倒是沒有人發現胡月玲正在做著一些怪異的舉動。


    許侖盯著不斷旋轉的長袍淡然一笑,然後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指著房頂,嘴裏說道:“雲起!”


    在他身前不斷旋轉的披風越飛越高,最後停留在了小樓的屋頂,隨著長袍的旋轉,原本漆黑一片的屋頂忽然匯聚了大片的霧氣將旋轉的長袍給吞噬掉了,這還不算完,屋頂的霧氣越來越多,越聚越濃密,到最後就像是一朵朵雲彩一樣,漂浮在了小樓的屋頂。


    一片嘩然之聲響起,小樓裏的眾人都被許侖的表演而驚呆了,在他們的眼裏,許侖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個活著的神仙,因為也隻有神跡才能解釋他們所看到的一切。


    眾人的目光全都被屋頂的雲彩所吸引,卻是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還在舞台中央的許侖,隻聽見他一聲大喝道:“梯來!”


    有那反應迅速的觀眾立刻看向了場中的許侖,隻見他雙手一揮,便是一片金光在他的身周不停的閃爍,這些金光不斷的向著屋頂的雲彩蔓延,直至最後這些金光與屋頂的雲彩相連,就像是天上掉下了一條金色的繩索。


    許侖站在金色繩索的旁邊,不斷的向著所有觀眾鞠躬示意,然後便雙手握住了繩索,高聲唿喊道:“登天!”


    隻見許侖雙腿一用力,整個人便隨著金色繩索一起,飛向了那團由霧氣化成的雲彩,許侖一頭紮進了雲彩之中消失不見,雲彩也在翻滾了幾下之後,漸漸化為了滿天金光飄散而下,隨著不斷飄散的金光,屋頂的雲彩終於消失不見,恢複了屋頂原本該有的相貌,隻是許侖已經消失無蹤,就像他表演的戲法一樣,已經登天而去了。


    就在所有人還沉醉在許侖的一飛衝天之時,司儀走上了舞台,向著所有人鞠躬以後,高聲的說道:“今晚的表演到此結束,如果大家覺得意猶未盡的話,請明晚趕早,許家班在這裏與大家不見不散。”


    說完以後,許家班的眾人全都走上了舞台,不斷的向著周圍的人群揮手示意,今晚的表演至此便落下了帷幕。


    掌聲不停的響起,許侖的表演徹底的征服了這些前來觀看的觀眾們,不管是花了多少錢進場來觀看的人們,都感覺這錢花的值當,令他們大開眼界。


    直至許家班從舞台上退走以後,小樓裏的人們才三三兩兩的向著門外走去,不管認識不認識,都在討論著剛剛許侖表演的三個戲法,言語之中全是驚歎與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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