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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尚大人言重了,幹杯!”


    三杯白酒下肚以後,尚鯤的臉色微微泛紅,放下了酒杯,站起身來對著已經返迴主位的蒙海力抱拳說道:“蒙大人,下官府中還有要事,就不打擾二位雅興了,這就告辭。”


    說罷以後,向著王斌拱了拱手,便頭也不迴的出了後堂,原本波瀾不驚的臉上此時已經掛滿了戾色,少尹府一行不僅讓他丟盡了顏麵,更是丟掉了即將到手的府尹之位,這讓一向自持甚高的尚鯤惱怒至極,恨不得殺了對方以瀉心頭之恨。


    待尚鯤走了以後,王斌才弄明白剛剛尚鯤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不禁心中一喜,要是蒙大人坐上了府尹之位,那自己也一定會水漲船高,跟著升官發財。


    “下官恭喜蒙大人。”


    蒙海力夾了一口菜,嘴巴不停的咀嚼著:“嗬嗬,此時恭賀還為時過早,你可要好好的照料尚公子,咱們可就等著看司馬大人的能耐了。”


    王斌連忙抱拳道:“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不會讓大人失望的。”


    ......


    坐在轎子上的廖誠一直在迴想著剛剛發生在衙門裏的一幕幕,總覺得胡羽這個名字很是熟悉,但是卻一直記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聽過,直到看到街上正在巡邏的守衛,廖誠一拍腦門,唿叫了一聲:“原來是他!”


    廖誠在腦子裏不斷的清理著思路,暗道這尚鯤和蒙海力的爭鬥卻無意間得罪了一尊大佛,雖然淩盛天星名聲不顯,這幾年更是被天劍院蓋過了風頭,不過已經算得上是大成國高層的東明城府尹廖誠卻是知道,雖然天劍院風頭正盛,但是在大成國最具權勢的機構除了參議院以外,便要數淩盛天星了。


    “停轎,再去一趟衙門。”


    對於被王斌這些小官算計,廖誠一直耿耿於懷,好像這東明城裏的大小官員隻知道有尚鯤和蒙海力,自己這個府尹就是一個擺設,完全沒有人當一迴事,除了表麵上的恭敬和一些不入流的官員孝敬,其它的好處一點也沒落著,黑鍋倒是背了不少。


    越想廖誠就越氣,既然你們自己有眼無珠,得罪了淩盛天星的人,那就別怪我落井下石,揭一揭你們的老底。


    剛剛吃過午飯,正躲在樹蔭下午休的錢祥被前來報信的門衛給驚醒,說是府尹大人去而複返,已經進了衙門,向著牢房走去。


    被吵醒的錢祥原本還有一些不耐煩,不過在聽到門衛的稟報以後,整個人便清醒了過來,心中暗道:這廖誠是怎麽了,難道說他又改了主意,要救尚彬出去,徹底的倒向尚鯤?


    錢祥連忙從躺椅上起身,對著門衛吩咐道:“前麵領路,帶我過去看看。”


    陰暗的牢房裏麵,幾個捕快正在為關在牢裏的人犯們分發食物,看著捕快端在手裏的一碗稀粥和兩個饅頭,胡羽開口問道:“捕快大哥,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什麽時候傳我問話啊?”


    “急什麽急,這牢裏關的全是等著問話的人犯,輪到你了自會有人來傳你。”捕快將午飯從房門下麵推進牢房以後,不耐煩的對著胡羽說到。


    胡羽大概的估算了一下,剛剛進來的時候少說也看到有十多個人被關在這裏,如果要等他們審完以後才輪到自己,那要等到什麽時候:“是鐵捕頭在負責審訊嗎?”


    送飯的捕頭嗤笑一聲,盯著胡羽看了一會,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癡:“鐵捕頭哪有閑工夫來管這等小事。”然後捕快敲了敲胡羽對麵的鐵門,對著裏麵的老頭說道:“李老頭,給他講講咱們這的規矩。”


    李老頭聽見捕快的吩咐,臉上露出了討好的笑容,對著捕快連連作揖,諂媚的說道:“趙爺您放心,小老兒知道該怎麽做。”


    “嗯。”被叫做趙爺的捕快嗯了一聲,然後瞥了一眼胡羽,便向著下一個獄室走去。


    等到捕快走了以後,李老頭看著胡羽所在的獄室說道:“小夥子,在這衙門裏捕頭那可是僅次於主官的存在,像審查聆訊這些事情都是下麵的記事吏做的事情。”


    聽著李老頭絮絮叨叨的說著關於衙門內的事情,再看著這老頭猥瑣的神情,胡羽心中暗自想到,這老頭應該是這裏的常客,對這裏的事情倒是門清。


    原本胡羽是不願意理會對麵的老頭的,因為老頭給胡羽的感覺不是很好,太過於猥瑣了,隻是現在胡羽覺得事情的發展和自己的想象有些出入,於是乎開口詢問道:“那記事吏什麽時候能傳我們問話呢?”


    李老頭伸手在他那稀疏的頭發上一抹,咧嘴一笑,露出了嘴裏那沒有剩下幾顆的大黃牙,樣子顯得有些可怖。


    “這可說不準,記事大人心情好的時候一天能傳幾個人問上幾句,如果心情不好,一連幾天也不招人問話那都是常有的事。”


    “什麽!”胡羽沒有想到衙門裏麵的官吏們辦事如此拖遝,要是按照李老頭所說,那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輪到自己,一天,三天,十天?胡羽可等不了那麽久。


    李老頭上下打量了一下胡羽,然後開口說道:“小夥子,我看你衣著光鮮,想必家境應該還是不錯,隻要你肯孝敬孝敬,在這牢裏還是可以享受一些特殊的待遇。”


    李老頭一說,胡羽便明白了,看來是想訛錢,難怪關押在這裏等待審訊的人犯都衣著襤褸,看起來就像是被關押了很久一樣,最開始的時候胡羽還以為這些都是已經被判刑的犯人,現在看來這些隻不過是沒錢疏通關係的普通人犯而已。


    摸了摸自己的長袍,胡羽開口問道:“照你這樣說,像我這樣的必須要孝敬他們才能傳我審訊咯?”


    李老頭點了點頭,笑嗬嗬的說道:“孺子可教也。”


    對於李老頭一副說教的口氣,胡羽也不生氣,這老頭也算是一個老油條了,不尊重人尊重歲數,胡羽繼續問道:“可是我現在身上也沒帶有銀兩啊?”


    左右看了看,李老頭壓低了聲音說道:“隻要你簽字畫押了,他們也不怕你給跑了。小夥子,我告訴你一個事情你可別亂說啊,以前有一個外地人,和捕快說好了價錢,最後出去的時候不認賬,連夜跑出了城去,結果衙門下了海捕文書,那人在一個小山村裏被抓了迴來,最後那人花光了家產不說,最後還是連性命都沒有保住,被判了一個絞刑。”


    咬了一口幹硬的饅頭,胡羽盯著李老頭沒有說話,如此賣力的為自己講解,想必這老頭最後也能撈到一點好處,這讓胡羽不禁懷疑這老頭是不是這裏麵的人犯,該不會是這些個小吏專門雇來的托兒吧。


    看來這牢房裏的醃臢事還不少,這下胡羽來了興致,繼續問道:“那我該怎麽孝敬他們呢?又該孝敬多少?”


    李老頭眼裏精光一閃,撮了撮手之後說道:“當天審訊是這個數。”說完之後,李老頭伸出了兩根手指在牢門外麵晃了晃。


    “二兩?”


    胡羽當然知道按照這些小吏的作風,二兩銀子是打發不了的,隻是想不到就是簡單的要求這些小吏們履行自己的職責,便要花費二十兩現銀,這小小的衙門水還真深。


    李老頭的嗓門大了不少,音調也變得有些尖細:“二兩?十天以後才是這個價!當天審訊得花二十兩,隔天審訊是十五兩,第三天是十兩。如果三天內沒有孝敬,那就隻有等著,興許十天半月的就能輪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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