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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恆握著酒杯的右手用力的碰在了胡羽的酒壺上,杯中的酒水不少都灑在了胡羽的手上,以此來表達對他的不滿。


    “老弟,我算是看出來了,我這上輩子肯定是欠了你不少的債,你小子這輩子就是來討債的。”


    “那你現在倒是可以把這些債務給清了,你看小弟我現在一窮二白,身無長物,老哥你卻是家纏萬貫,勻一些給小弟怎麽樣?”


    “和你小子就說不清楚。”黃恆一口將杯中剩餘的酒幹掉,收起了眼中的玩笑之意,看著胡羽認真的說道:“既然已經說到了這裏,那老哥冒昧的問你一句,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難道就帶著這一大兩小走上複仇之路,然後默默無聞的死去?”


    胡羽望著桌上那空空的酒杯,往昔的畫麵就像是流水一般,從腦海裏涔涔而過,複仇之路何其艱險,自己可以不惜一切,哪怕是付出自己的性命,但是喬茵他們呢?難道自己就忍心看到她們在自己眼前死去?之前毫無理由的責怪喬茵,也是希望她自己能主動離去,但是離了自己,她一個小姑娘,無依無靠的怎麽在這個紛擾的世間存活下去?


    諸多的煩心之事一直困擾著胡羽,高高的舉起酒壺,酒液順著壺口噴灑而出,胡羽張開了嘴巴,大口大口的喝著。


    “我不知道,我沒有想過,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快得我來不及思考,快得我不願意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看著胡羽狂放的姿態,已經開始迷醉的眼神,黃恆搖了搖頭:“老弟,勸慰的話想必你也聽了不少,老哥也就不嘮叨了,如果你信得過老哥,那等下老哥說的話你認真考慮一下,如果信不過,就權當是老哥酒後胡言,明兒個酒一醒,忘了便是。”


    “堰慶橋頭有一家燕聚酒樓,前些日子老板犯了點事,被我給逐出了四方鎮,這酒樓呢也就閑置了下來,如果老弟有意,就把這酒樓給拿去,今後也算是有了一門營生,總不至於挨餓受凍吧。”


    看著胡羽那狐疑的眼神,黃恆依舊笑嘻嘻的說著:“這酒樓呢也不是白給你的,頭一年的租子老哥可以給你免了,以後每一年的租子你還是得按時繳給老哥,你看如何?”


    胡羽放下了手中的酒壺,用桌上的手帕擦了擦臉,迎著黃恆的目光,開口說道:“你我先後不過隻見了兩麵,不知道老哥為何會對小弟青睞有加?燕聚酒樓小弟知道,就那地段,看中那間酒樓的人肯定不在少數,老哥為什麽要給我呢?”


    “別用你那種眼神看著我,老哥可不喜歡男人。”看著胡羽的眼神,黃恆向著旁邊挪了挪屁股,“這不是和老弟投緣嘛,給誰不是給,既然老弟現在無家可歸,那當然是照顧自家人了。”


    胡羽可不信投緣的說法,依然緊緊的盯著黃恆。


    見胡羽不信,黃恆將自己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上,然後繼續說道:“和老弟投緣這是真的,這四方鎮內魚龍混雜,不過能入得了哥哥眼的,還真沒幾個,雖然老弟年歲不大,說話呢也不中聽,但是哥哥能感覺得到,你是一個成大事的人,一旦龍遊大海,日後定當翱翔天際,老哥呢是個生意人,一個喜歡投資的生意人,這麽些年來,老哥不管是看物還是看人,都是一看一個準,而老弟你呢哥哥覺得值得投資,而且老哥堅信,以後你肯定會為老哥帶來難以想象的迴報。”


    拿起酒壺,胡羽將擺放在桌上的兩個空杯子裏麵倒滿了酒水,然後雙手舉杯,向著黃恆鄭重的說道:“黃大哥,你的大恩小弟定會銘記於心,而且你的投資絕不會錯,小弟敬你一杯,以前對大哥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大哥海涵。”


    “哈哈,好,咱們幹了這杯。”黃恆哈哈大笑,和胡羽見了兩次麵,每次胡羽都把他懟得體無完膚,這還是第一次聽見胡羽恭維他,可把他給高興壞了。


    放下了酒杯,黃恆收起了笑臉,語重心長的說道:“老弟,既然你要接手燕聚酒樓,那有些話老哥可得和你說明了,你要做些什麽老哥不會去問,也不會去管,但是你要記住一點,千萬別壞了這四方鎮的規矩,不然的話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


    “老哥放心,該怎麽做小弟心裏有數,定不會讓老哥為難。”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宴席也已經接近尾聲。


    “今日多謝黃先生盛情款待,天色已然不早了,我等這就告辭,如若它日有緣,小女子再設宴謝過先生。”


    “不敢當,不敢當,能邀得聖女赴宴,在下已是榮幸之至,知道聖女喜歡清淨,在下不敢留宿聖女,隻是夜黑風高,還請聖女稍後片刻,在下這就派人過來,護送聖女一行。”


    黃恆抱了一拳,低著頭對胡羽擠眉弄眼,無聲的說道:“靠你了,老弟。”


    胡羽摸了摸鼻子,踱步到甄思琪身旁,小聲的說道:“思琪姐,剛剛胖子說了,就在這旁邊不遠處有一間庭院,已經給你們收拾好了,你們不如就住到那邊去吧,畢竟住在客棧裏麵也不方便。”


    “哦?怎麽就不方便了。”


    “咳,思琪姐,客棧那房間你也知道吧,那窗戶都是紙糊的,你就行行好,放過福伯一馬,不然的話你們去住上一夜,給的房錢還不夠福伯換窗戶呢。”


    也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甄思琪一時間沒有聽明白胡羽說的是什麽,還是祁韻附在她的耳邊悄聲說了幾句,她才反應過來,嗔怪的盯了一眼胡羽,甄思琪的臉上升起了兩團紅暈。


    “那庭院裏的窗戶又是什麽做的,你是不是要半夜爬進來呢?”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甄思琪的神態就和平時的胡羽一模一樣,充滿了挑逗的意味。


    “啊!大師姐,你。。。”祁韻完全沒有想到甄思琪會做出這樣的神態,說出這種話來,不由得驚叫出聲。


    甄思琪自己也愣住了,自己怎麽會鬼使神差的學著胡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如果是胡羽說出這樣的話來那是再正常不過了,也不會有人大驚小怪,但是此話卻是出自冰清玉潔的甄思琪口中,而且言語之中的挑逗意味是那樣的明顯,這讓在場的眾人紛紛把目光集中在了胡羽的身上,其中有羨慕,那是黃恆和王明,有嫉妒,那是胡月玲和喬茵,更有憤怒,那是劉莉莉和周定。


    十分難得的,胡羽的一張老臉也變得通紅,有些害羞,但是更多的還是竊喜,無論換做是誰,麵對甄思琪這種國色天香的誘惑,誰都把持不住,更別說是胡羽這種血氣方剛的少年郎了。


    不過接下來胡羽的一句話卻是驚得眾人無言以對,雖然胡羽說得很小聲,但是場間的寂靜還是讓他的話語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那啥,可不可以走房門,方便一點?”


    見過無恥的,但是能無恥到胡羽這個境界的也是沒誰了,眾人隻覺得心氣難平,恨不得上去掐死胡羽。


    甄思琪隻覺得羞愧難當,無地自容,掩著麵逃了出去,身後的眾女子也紛紛的追了出去,劉莉莉在路過胡羽時,留下了一個殺人的目光,而胡月玲則是眼角含淚,別過頭去,不敢看向胡羽,而喬茵也是跟在眾人的後麵跑了出去,嘴裏還罵著胡羽花心大蘿卜,賴八文緊隨其後,他是怕喬茵一個人跑丟了。


    寧雷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追了出去,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怎麽酒喝得好好的,喬茵突然就跑了。


    轉眼之間,眾人就已經散盡了,之前還熱鬧非凡的宴席,此刻就隻剩下了一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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