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床,司語煮好大米粥。


    把蘿卜擦成絲狀,放了薑蔥,舀一碗麵粉,打四個雞蛋,又放了些鹽和雞精。


    合在一處,攪拌均勻。


    用勺子定型成小塊。


    鍋裏涮上油,開始煎蘿卜絲餅。


    蘿卜混著薑蔥,觸著熱油的瞬間,一股香味從鍋裏彌漫出去。


    香味從鍋裏衝向屋子,又從屋子飄向院子。


    院子裏,散發出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


    忙著燒火的毛毛叫道,媽媽好香,說著咽了幾口唾液。


    司語笑了,拿一隻筷子,插了三塊串在筷子上。


    遞給毛毛。


    毛毛一手燒火,一手吃餅。


    隻覺外焦裏嫩,香氣四溢。


    吃得一臉滿足。


    趙偉傑起床,攜著豆豆從東屋出來。


    深吸一口氣叫道,好香!


    豆豆已經甩開趙偉傑的手,跑向灶房。


    邊跑邊叫:“媽媽,好香好香呀!”


    司語聽到聲音,笑著拿隻筷子,插了三個串在一處。


    對豆豆說,先去漱口,媽媽串好了,漱完口來吃。


    豆豆連忙衝向水池。


    趙偉傑笑著,把擠好牙膏的牙刷,遞給豆豆。


    豆豆三下五除二,洗漱完畢,衝向司語。


    接過串了蘿卜餅的筷子,咬一口眯起眼幸福地笑道,哇!媽媽做的好好好吃呀!


    司語笑起來,謝謝豆豆誇獎。


    趙偉傑進來擺餐桌,把大米粥端到桌上。


    司語端上蘿卜絲餅,趙偉傑笑道,聞著都香,司語好能幹,蘿卜還能這麽吃!


    外麵響起汽車鳴笛聲。


    毛毛跑出去,開心地叫道,趙叔叔來了。


    趙偉傑和司語迎出去,趙偉帥牽著毛毛的手。


    走過來笑道,做什麽好吃的,聞著真香。


    趙偉傑拍著趙偉帥的肩笑道,嚴重懷疑,帥帥是來趕早飯的。


    司語去舀米粥。


    毛毛去端凳子,豆豆拿了筷子。


    趙偉帥拿起筷子,挾了塊小餅子,咬一口說,嗯!好吃,外焦裏嫩,滿滿的蘿卜香味。


    幸虧我早上沒吃飯,來得早還趕上巧了!


    我就知道,司語少不了我吃的。


    司語挾了一塊餅,放到趙偉傑麵前的碟中,笑著說,吃吧,管飽。


    吃完早飯,趙偉傑和趙偉帥,搶著收拾洗涮完畢。


    鎖了門,幾人爬上趙偉帥的小貨車。


    司語和毛毛,都感受到坐趙偉帥的小貨車,安全多了!


    路上有點顛簸,至少不會歪斜。


    來到縣城,縣城比鎮上繁華多了。


    高樓林立,商賈往來。


    走到一處高中部,趙偉傑指著大門說,司語,這是我以前的學校。


    司語看那校門口,除了橫牌上寫著,“雞鳴縣高級中學”的校名。


    門兩邊,還掛了好多金光閃閃的牌子。


    讀那牌子,皆是某某大學生源地。


    司語知道,這是軟廣告,證明這所高中了不得,每年都有考上重點大學的學生。


    趙偉帥笑道,這是我們縣最好的高中,當初我是從這裏考上大學的。


    毛毛豆豆可要加油,將來考進這所高中,一隻腳便跨進大學門坎了!


    趙偉傑則看著校門發呆,若那一年,媽媽不送生活費,錯過那輛車。


    我應該此時,也能驕傲地對司語說,我是從這所高中考上大學的。


    趙偉傑忽然生出一種遺憾,有了一絲悔意。


    當初,如果拚了命地向爸爸爭一點錢,繼續讀書。


    此時,便可對兒女說,毛毛豆豆,好好學習,考進這所高中,一隻腳踏進大學了。


    爸爸就是從這裏,考進某某大學的。


    然後,司語便以崇拜的眼神,看向自己。


    有個詩人說過,如果是枚苦果!


    而今想起,如果真的苦澀。


    拚了命,爸爸也不會分一塊錢給我的。


    我讀不讀書,爸爸說了也沒用,田貴花才是爸爸的大腦。


    趙偉帥擂了趙偉傑胸部一拳,笑道,發什麽呆,走了。


    幾人順著校門前的大街,走了一百米。


    看到新華書店,司語先進了書店。


    幾人跟著進了書店。


    司語找到工具書櫃子,看了幾本,翻翻書不錯,看到價格嚇了一跳!


    書看看而已,買的話價格太貴。


    其實,司語是喜歡買書的。


    買來的書,才可以直接在書上做筆記。


    才能經常翻閱,還可以看到不同時期,自己不同的理解記錄。


    圖書館借來的書,隻能在本子上做筆記。


    本子上的筆記,看不到原書的前因後果。


    翻閱便少了味道,也不會有新的感受。


    所以,司語對炒作起來的學霸筆記。


    很不以為然!


    學霸看到佛的全貌有感,作了佛的腳筆記。


    你讀了學霸做的佛腳筆記,隻知道佛有腳,不知道佛還有頭,還有身,還有腿。


    讀了這種筆記,幫不了你,還能引你去了偏道。


    看著這些書,買的心思濃,價錢又嚇人。


    現在是窮的叮當響呀!


    不像從前,單位發的書卡。


    拿了書,刷卡便可以了,根本不用考慮價錢。


    現在是一分工資沒有,一點福利不沾。


    趙偉傑掙的那幾個血汗錢。


    哪裏敢用在買書上!


    選個十餘本,家裏那點錢便可見底。


    所以,整個上午,幾個人泡在書店裏。


    司語隻是看書,沒有買的膽量。


    隻好把看到的,有用的書做了個筆錄。


    準備下午去圖書館,用趙偉帥的圖書證借出來。


    書借出來隻有三個月的期限,經典題的話。


    足夠時間做解析筆記,給毛毛和趙偉傑學習。


    看書不注意時間,豆豆喊餓時,才發現中午了。


    幾個出了書店,又向前走了二百米。


    看到幾家飯店。


    趙偉帥選了個不大的小飯館,幾個人打算進小飯館吃飯。


    老板老板娘熱情地打著招唿。


    司語發現這裏的小飯館,衛生不是太講究。


    進到裏麵,一股濃濃的豬油味,竄進鼻孔。


    飯店是夫妻倆開的。


    老板一邊眉飛色舞地,推銷自己的手藝。


    一邊猛火炒著青椒肉絲。


    迎著太陽,坐在裏麵的司語,看到亮晶晶的唾沫,紛紛飛落進大炒鍋裏。


    都說眼不見為淨!


    可親眼見了,還真吃不下去。


    司語隻想裝碗米飯,哄哄胃子,混混肚子算了!


    正在切肉的老板娘,聽說司語要米飯。


    連忙把手在罩衫上抹一把,要去拿碗。


    司語看那罩衫,已經油汙得看不出花式的樣子了。


    連忙起身自己去拿碗,體貼地老板娘說,不用不用,您忙您的,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老板娘不好意思地抓抓頭。


    司語看到,老板娘油亮亮的頭發裏,散落著亂七八糟的頭屑。


    “那就勞煩您自己裝了!今兒客多,還真忙不過來!”老板娘感激地說道。


    又低下頭去,用抓過頭發的手,抓了肉來繼續切片。


    司語笑笑:“沒關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老板和老板娘聽了,開心地笑起來。


    同聲說,小姑娘脾氣真好!


    司語拿著空碗、筷子,去水池上衝了一下。


    揭開電飯鍋,裝一碗白米飯。


    趙偉帥和趙偉傑,兩個都勸慢點吃飯,等小炒來了再吃。


    毛毛豆豆也說,媽媽,等等那肉絲,好香的樣子。


    司語心裏好笑,我躲的就是那炒菜。


    “你們不急,慢慢等著,我聞這炒肉味,膩的很。”司語笑著說。


    趙偉帥看向趙偉傑:“司語有了?”


    趙偉傑懵逼:“有什麽?”


    “懷了唄,你個傻子,就是懷崽了呀!”趙偉帥嘲笑趙偉傑。


    趙偉傑拿起筷子,敲了趙偉帥的頭。


    “你懂個錘子。女朋友都沒有,還做出一副經驗老道的樣子!”趙偉傑紅著臉,嘲笑趙偉帥。


    心裏叫苦,懷個啥呀!司語恢複正常後,我們都沒在一床睡過。


    又想起司語上節育環了,怎麽睡也不可能懷孕。


    想起上環,趙偉傑又嚇了一跳。


    司語失憶了,不會記得上節育環的事吧!


    阿彌陀佛!


    司語永遠失憶吧,之前的事,千萬別想起。


    趙偉傑瞄一眼司語。


    司語正好也看了趙偉傑說,我啥事也沒有,可能早上吃得太飽。


    聞著這炒菜味兒,便不那麽歡喜,還膩的很。


    趙偉傑連忙笑著點頭,司語吃什麽隨便,開心就好!


    司語囫輪吞棗似的,吃完半碗米飯。


    便不想呆在這小飯店了。


    看多了,怕吃進去的米飯,再想出去可糟糕了,還影響吃飯的人。


    對人家生意有影響。


    司語放下碗,起身對趙偉帥趙偉傑說,你們慢慢吃,我去外麵等你們。


    趙偉帥叮囑,別走遠,縣城這地方,人雜巷子多,別迷路走丟了。


    趙偉傑連連點頭,別走遠。


    司語笑道,放心,我又不傻。


    趙偉傑聽司語這話,心裏笑了,不傻,這才不傻多久!


    司語指指外麵,在這飯館前麵轉轉,我不亂走。


    保證你們出門就能看到我。


    兩人點點頭,又強調一次。


    切肉的老板娘也笑了,走不丟的,我男人在門外炒菜,還沒見到丟過人。


    老板迴過頭也笑著說,放心吃飯,我幫你們照看著小姑娘,走不丟的。


    司語走出飯館時,還在想,以後去飯店吃飯。


    找有封閉後廚的,眼不見為淨。


    還能吃得香香的。


    這開放式的廚房,看不得。


    司語站在飯館門前,炒菜的油味熗人。


    看到東邊是十字路口,有個麵南的交警崗亭。


    離這小飯館七八十米遠。


    司語指指那崗亭,向老板說,我去那邊曬太陽。


    老板翻抖著炒瓢笑道,去吧,那裏更安全。


    司語向老板揮揮手,向東邊走。


    正午的陽光,暖暖地照在身上,很舒適。


    司語走到崗亭前,有個二十多歲的小交警,正在值勤。


    午飯時候,路人不多,路況很好。


    小交警也很悠閑。


    看到站在崗亭前的司語,踱過來笑著招唿:“美女,要幫忙麽?”


    司語愣了一下,猛然醒悟過來。


    總忘了自己現在是年輕人,還抱著老太太的心態。


    以為小交警在打趣自己。


    愣怔過後,司語向小交警禮貌地笑道:“謝謝,不用,我隻是等人。”


    一米八的小交警,憨憨地笑道:“我端隻凳子給你,坐著等。”


    說著就要跑去崗亭。


    “不用不用,陪著您站站。”司語攔住小交警,笑著說,“等我七老八十時,到這裏您再端凳子請我坐。”


    小交警紅了臉,尋思這姑娘看上我了!


    七老八十來這裏,那時我也不年輕了!


    陪她坐在這裏,看著自己工作過的路口。


    好浪漫的事呀!


    小交警看著司語笑,露出雪白整齊的牙齒,不再叫美女了。


    “姑娘別您您的叫,我們都是年輕人。稱唿你行不?”小交警看著司語笑。


    司語點點頭:“成,你好!”


    “姑娘好!姑娘住在哪裏?叫什麽名字!”小交警很想深一步交往。


    司語沒想多深,隻當是閑聊。


    “我名字叫司語,司馬遷的司,語文的語,住在趙家村。”司語淡淡地說。


    “司語和詩語同音,小姑娘人如其名,清新秀麗,還真像一首田園詩!”小交警挨著司語近了一步,樂嗬嗬地說,“我名柳中元,楊柳的柳,中間的中,一元兩元的元。”


    司語好笑,這孩子社牛呀。


    柳肯定柳中元的柳。


    鈕鈷錄也不起中元這名呀!


    柳中元向著司語笑道:“其實,我是文科畢業生,在交警隊宣傳部工作,不指揮交通。”


    果然是社牛,自來熟。


    司語隻好表示奇怪:“今兒咋來指揮交通了?”


    柳中元笑道:“今兒魔都有個財閥來,說要在我們縣城,辦一所從幼兒園到高中的私立學校,不為掙錢,隻為雞鳴縣培養人才。要讓我們雞鳴縣,一啼天下聞。”


    司語笑了,柳中元文科生。


    果然挺健談。


    不過,司語聽到辦私立學校,來了興趣。


    這真是好事呀。


    毛毛豆豆在公立學校,跳級很難。


    私立學校的空間操作,可靈活了!


    “這楚氏財閥可有錢啦,用地交錢辦學交稅,反正不占雞鳴縣一分便宜,還年年給錢,縣委書記樂壞了!”柳中元笑道,“今兒全縣路況,要讓人家看著舒服。我們辦公室空了,正式交警全部站路!”


    “辦教育是好事呀!二十一世紀,是科技時代,人必須讀書才行!”司語讚歎地說。


    柳中元覺得小姑娘,有見識。


    這句話說的,真是有境界,又挨著司語近一步。


    扭頭看看一米六的司語,和自己一米八的身材,真是絕配。


    萌萌噠,好可愛的一對。


    柳中元想著,重新站正身子,扯起嘴角想樂。


    等晚上調出監控,把兩人並排站立的錄像,截圖收藏,慢慢欣賞。


    司語歪過頭去,看小飯館,幾人還沒出來。


    “小心!”


    隨著聲音,司語被柳中元拉手進懷中。


    司語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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