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黑,趙偉傑進了院子。


    兩個孩子,看見趙偉傑進來,歡天喜地,蹦蹦跳跳地迎過去。


    借著北屋門燈的光,司語細瞧傻姑的男人,毛毛說過,傻姑的男人,名叫趙偉傑。


    這趙偉傑,身材高挑勻稱,有一米八五吧。


    可能是幹活剛迴來,膚色看上去,白裏透紅。


    五官精致,眉毛英挺,眼睛狹長,顯得很疏離,臉頰平滑,鼻子挺直。


    看到趙偉傑,司語腦子裏閃過一個熟悉的麵孔!


    某部電視劇裏的男二,好像叫藍忘機,對,就是藍忘機。


    和藍忘機太像了!


    麵色抑鬱,神情清冷。


    司語看到進來的趙偉傑,抱起兩個孩子,走到水池邊,放下倆孩子,抽出毛巾。


    趙偉傑先給毛毛洗了手臉,又拉過豆豆洗。


    父子三個都洗幹淨後,趙偉傑帶著毛毛豆豆,一起進了東屋的柴房。


    不一會兒,趙偉傑端著一大盆粥出來。


    身後跟著毛毛和豆豆。


    毛毛手裏拿了四隻碗,還有一把筷子。


    豆豆則提著半籃子饅頭。


    三個人,一起向這邊屋子走來。


    聽得外間,一陣擺桌拖凳的聲響。


    不一會兒,聽到腳步聲,司語看到趙偉傑走進來,伸手從房門頂處,拿了一把鑰匙。


    走到司語身邊,拿起司語脖子後麵的鎖。


    司語聽見“哢嚓”一聲,鎖開了。


    接著鐵鏈鬆開,司語頓覺一身輕鬆。


    趙偉傑收起鐵鏈,放到凳子上。


    走迴司語身邊,趙偉傑伸手牽起司語的手,拉著司語出了裏間房門。


    司語這才發現,外麵這間是堂屋。


    屋裏放了一張方桌,幾個凳子。


    男人拖出凳子,把司語按著坐到凳上。


    司語不敢抬頭,司語不是傻姑。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抬眼會露相。


    眼前的男人,性格心情皆不知。


    司語覺得,自己還是維持傻姑的原樣兒,可能更安全。


    趙偉傑裝了一碗米粥,塞進傻姑手中。


    司語聞到大米的香味,這餓了一天,米粥真香。


    低頭喝粥,等趙偉傑塞給司語饅頭時,發現司語一碗粥喝光。


    趙偉傑奇怪地問倆孩子,媽媽中午沒吃飯?


    豆豆剛要開口,毛毛搶先說:“吃了吃了,可能忘了喝水,天氣太熱,出汗多,人易口渴。”


    趙啟明不想傻姑,被趙偉傑發現換了芯,認為這是他們兩個人的秘密。


    認為就是要露餡,也是越遲更好!


    司語吃了一個饅頭,兩碗稀飯。


    趙偉傑再把裝滿粥的碗,塞給司語,司語不接。


    趙偉傑又拿個饅頭,向司語手裏塞。


    司語還是不接,司語不吃了!


    趙偉傑猜測,這是吃飽了。


    司語習慣了,晚飯八分飽可以了,十分飽傷胃。


    這頓晚飯,除了毛毛豆豆,跟趙偉傑那幾句問答話,再無多言。


    晚飯氣氛,極為冷淡。


    司語感到,趙偉傑根本沒把傻姑當個人。


    從開鎖、牽人、按板凳坐下,到給粥,給饅頭,再到傻姑不吃了。


    傻姑更像是趙偉傑養的一個小家禽,一種不帶感情的喂養。


    毛毛豆豆都表示吃飽了,趙偉傑把剩下的都吃完。


    起身收拾碗筷,去水池上涮洗。


    涮洗完,趙偉傑進屋來帶著兩個孩子,去東邊的洗浴房裏。


    兩個孩子洗了澡,趙偉傑抱著兩孩子,進到堂屋,打開南邊房門,進了裏屋去了。


    司語才知道,這是三間房子,堂屋兩邊各有房間。


    孩子們住南屋,他們住北屋。


    司語先時聽趙啟明的話,似乎也不希望自己暴露,隻好呆呆地傻坐著。


    趙偉傑提一桶熱水,拿一隻大木桶進來。


    放下大木桶,把提桶的熱水,倒進大木桶裏。


    趙偉傑放下木桶,走過來抱起司語。


    把司語放到木桶旁邊,伸手把司語身上,貌似道袍的長裙扒了,內裏無衣,司語裸了。


    趙偉傑麵無表情,把司語抱起來,放進大木桶裏。


    此時的趙偉傑,好看的臉上,皆是清冷的氣質。


    趙偉傑仔仔細細地,搓洗著傻姑的身子。


    司語覺得,這個叫趙偉傑的男人,洗的是一條魚,不是一個人。


    剖肚的魚,拉了雜碎,才會這樣內外搓洗幹淨,防止口感留腥!


    洗得這麽仔細,要燉了吃?


    正懵逼著。


    趙偉傑抱起司語,放到床上。


    端著大木桶,去外麵倒了水,又端著大木桶進來。


    放下大木桶,提著小一點的木桶,出去一會兒。


    提著一桶熱騰騰的水走進來,把水倒進大木桶裏。


    轉身來到床邊,撩開帳子,司語嚇得連忙閉起眼睛。


    趙偉傑覆到司語的身上時,司語還有點懵逼。


    這是幹嘛?


    一瞬間的猶豫。


    趙偉傑已經開始體育運動。


    司語隻覺得這男人,如疾風暴雨般的兇悍。


    既無前戲,也無溫語。


    隻是自己酣暢淋漓的獨自運動


    這幸虧是傻姑的身子!


    要是司語的原身,真的受不了!


    司語想起遠方,兩個人的青春時代,魚水之情曾激情四射。


    但那是夫妻共赴的激情,欲的同樂,愛的升華。


    現在是男人單方的激情,說是激情,更像是發泄。


    這不是情愛,隻是原始的欲,和動物無區別。


    司語有種屈辱感!


    這具身子麻木了,沒什麽感覺,更不會跟著啟動。


    想起遠方,司語又有些悲傷了!


    結束運動的趙偉傑,翻身仰躺在床上。


    似乎心滿意足,約莫過去幾分鍾。


    趙偉傑起身下床,又把司語抱起來,放進剛剛倒進熱水的木桶。


    司語還沒反應過來,趙偉傑又開始洗魚式地,清洗司語。


    趙偉傑洗幹淨司語後,把司語抱到床上,拉了床單蓋好。


    自己出去衝了澡,迴到床上,看都沒看司語一眼。


    趙偉傑頭落枕上,剛躺下不到半分鍾,已經唿唿大睡。


    司語睜開眼睛,盯著暗黑的夜。


    思量趙偉傑這一通操作,先是吃飯那一套操作。


    司語覺得,傻姑是趙偉傑不帶感情,養的家畜。


    現在的司語覺行,傻姑對趙偉傑來說,連趙偉傑喂養的家畜都不能算。


    傻姑對趙偉傑來說,更像是個沒有生命的玩偶。


    年歲漸長時,司語建議遠方買個玩偶娃娃。


    遠方笑道,我有老婆,我買那玩意我傻呀!


    我們同事喪偶,花三萬買了一個,用前要給玩偶清洗殺毒,用後還要清洗殺毒,就怕生了細菌,害了自己。


    同事說真是煩死了!


    後來悄悄地,同事把玩偶,帶到郊外扔了。


    傻姑對趙偉傑來說,隻是個物件,沒有任何生命力的玩偶!


    對著黑暗的夜,司語為傻姑深深地歎了口氣。


    人活到這個地步,成了個沒有生命力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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