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寧哲的靈力爆體而出之時,對麵的敖春言等人已然有了警覺,而寧哲距離那黑獄戰車的距離實在太遠,他不過衝出了一半的距離,東海聖城外圍的修士已然紛紛圍了上來。彩虹文學網,一路有你!(.)【】


    “哼,這個臭小子眼光倒是不錯,知道先來毀我的黑獄戰車,可惜啊,年輕人還是太魯莽了,而這魯莽的代價,就是,死!哈哈……”敖春言的心中頓時大笑道。


    “給我圍上去,不惜一切代價,將他格殺!”


    敖春言一聲令下,原本圍在他身邊的修士頓時如水一般想著寧哲掩殺了過去。


    寧哲的麵上蒙上了一層寒霜,隨即左手在額頭輕撫而過,體內的丹湖頓時洶湧了起來,一條猶若實質的金『色』河流直接從丹湖中衝出,逸散到了寧哲的四肢百骸。


    與此同時三顆金丹驟然浮起,在寧哲的頭頂飛速旋轉起來,金『色』的丹力直接將他整個人包裹在了其中。在丹力的加持下,寧哲的速度驟然加快,手中長劍的劍芒暴漲而出,狠狠的斬向了對麵衝來的修士。


    砰!砰!砰!


    數聲悶響傳出,隻見東海聖城衝在最前方的五名修士直接被寧哲的劍芒刺穿了身體,血箭噴湧間便倒在了地上。而寧哲隻是悶哼了一聲,身形微滯之後,雙腳在空中輕踩數下,身形再次展動開來。


    東海聖城的修士都是一愣,沒想到此人居然這般勇猛,隻是第一劍便斬殺了五名煉己境的修士。


    然而敖春言的嚴令在先,他們的攻勢也隻是停頓了數息,便重新開始。這一次他們並沒有向前衝去,而是紛紛祭出符寶,各『色』光芒在空中交相輝映,向著寧哲砸了下去。


    寧哲望著空中那細密如雨的勁力,長舒了一口氣,心中低喝道:“戰之意,凝!”


    這四個字一出,隻見他身體周圍逸散出的靈力驟然收縮,漫天的金『色』光芒直接縮迴了他手中的長劍之內,而他身體之上卻再也沒有任何的護體靈力。


    寧哲沉默了一息之後,隨即一咬牙便向前衝去,手中的長劍猶如一並來自地獄的屠刀一般,每一次下落都會有血『色』飛濺,每一次抬起都會有人暴退而迴。


    噗!


    噗!


    噗!


    沉悶的金鐵交鳴聲和刀劍刺入血肉的聲音不停傳出,寧哲每前進一步都至少需要擊退一波進攻。然而憑著他的戰之意和凝聚全身靈力形成的劍芒,他居然一步都沒有停下,就這樣緩慢而堅定的前進著。(.)


    然而無匹的攻勢換來的是他自身大麵積受傷,原本黑『色』的衣衫已然被空中落下的靈力撕裂的不成樣子,他的身體也被自己的鮮血染紅,就連他的五官也已經被血漿塗抹的辨識不出。


    就是以這樣的代價,寧哲居然在不到十息的時間裏,硬生生的前進了百丈之多,死傷在他劍下的修士不下千人。


    “廢物,你們這些廢物,這麽多人居然攔不下他一個人。”敖春言在原地跳著怒罵道。


    “東海聖衛,給我上,務必將其斬殺在黑獄戰車百丈之外。”敖春言咬牙切齒的喊道。


    他的話音剛落,一直站在他背後的一隊黑衣人同時拱手稱是,隨即向著寧哲便衝了過去。


    這些人自從戰鬥開始之後,還從來沒有離開過敖春言半步,他們便是奉命護衛敖春言的東海聖衛,他們每個人至少都是煉己境高階的修為,其中不乏還丹境的高手。最為恐怖的是,他們還擅長合擊之術,就算是還丹境的大修士也往往不是他們的一合之敵。


    然而就在這時,靈陣中的敖勇猛然擦去淚濕的雙眼,他望著遠處那個不斷向前移動的血人,感覺到身體就如同被無數的尖刀刺穿一般疼痛。


    “媽的,東海所屬,是男人的,跟我上!我們不能讓寧大人的血白流。”此時的敖勇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憤怒,直接將寧哲叮囑他的話拋在了腦後,怒吼道。


    站在靈陣中數以千計的修士全都看到了這一幕,雖然他們跟寧哲並不熟悉,然而卻全都被寧哲的鬥誌和毅力所感動。其中一人更是怒吼道:“為了我們的家人,為了東海聖城,跟他們拚了!”


    說著,他便直接衝出靈陣,向著寧哲的背後追了過去。


    敖勇也是厲聲喝道:“好樣的,跟我走,砍他『奶』『奶』的!”


    說著,他的體內靈力暴漲而出,手中的三叉戟劇烈震動了數下,一道綠『色』的光芒直接衝天而起,向著寧哲便追了過去。


    而跟在他身後的千餘名修士,除去防守靈陣的修士之外,剩下的也全部越眾而出,追了上去。


    遠處的敖春言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心中大喜:“來的好,正好將你們一網打盡,哈哈!”


    敖勇等人不過數息功夫便撞進了對方的陣營之中,他們每個人心中的怒火都足以燃燒一座山,每個人心中的鬥誌都有如鐵石,而他們所有的人,都沒有打算活著迴去。


    然而這種以命搏命的打法居然收獲了奇效,對方的修士雖然修為和符寶都高出他們一截,然而一方是悍不畏死,一方是應付差事,這一接觸頓時分出了高下。


    那數千名修士組成的陣營直接被敖勇這幾百人衝出了一個口子,向著那黑獄戰車便衝了過去。


    因為敖勇等人加入戰鬥,寧哲這邊的壓力頓時一輕,他抬手將臉上的血跡抹去,迴頭掃了一眼敖勇,輕歎了一聲之後,身形便再次躍起,向著前方的黑獄戰車便撲了過去。


    “哼,想要過去,把命留下!”


    突然,一個陰冷的聲音在寧哲的前方響起,百餘名黑衣人呈一字型排開,攔住了寧哲前進的道路。


    這些人不僅修為高了一個層次,就連身上逸散而出的殺氣都不是剛才那些修士可比,寧哲明白,現在對方的底牌才出來了。


    不過此時的他,距離那黑獄戰車已然堪堪隻有百丈的距離,斷然沒有後退的道理。


    寧哲冷哼一聲,沒有說話,而是抬手吞下了一把丹『藥』,隨即雙腳之下閃現出兩團金芒,向著這些黑衣人便衝了過去。


    就在這時,那些黑衣人突然將手中的長戟高高舉起,口中齊聲說了一個晦澀難懂的字眼,隻見一道道黑『色』的靈力直接從長戟的尖端衝出,在空中匯聚成為了一個黑『色』的光球,向著寧哲便砸了下來。


    寧哲的目光一凜,手中長劍一收,直接橫在了身前,劍身之上的金『色』光芒頓時大亮。


    “無極劍意,斬!”


    原本橫在寧哲身前的長劍此時卻驟然直刺而出,一個巨大的金『色』光團迎著那黑『色』的光球便撞了過去。


    轟!


    黑『色』和金『色』的光芒在空中交匯的瞬間,一股浩瀚無匹的靈力四散衝出,距離他們最近的幾名低階修士連哼都沒哼便化為了灰燼。


    而此時的寧哲畢竟剛剛經曆了一場血戰,體內的靈力本就消耗了一部分,所以凝結出的這金『色』光團自然不如往常全盛之時。更何況那黑衣聖衛的這一擊乃是暗含了某種陣法,攻勢靈力無匹。


    因此兩者剛剛僵持了半息功夫,那金『色』光團便直接被黑『色』光球給碾壓成了粉碎,隨即一道黑芒便撞在了寧哲身上。


    “噗!”


    一口鮮血噴出,寧哲直接被摔出了十餘丈,原本就略顯蒼白的麵『色』此時已然如紙。


    “寧大人!寧大人!”遠處的敖勇看到這一幕,頓時心中大急,手中的攻勢也淩厲了數分。然而圍攻他們的人實在太多,一時之間他居然難以前進分毫。


    就在這時,敖勇手下的一名重傷修士卻怒吼一聲,衝著敖勇說道:“勇叔,照顧我娘!”


    說完,他便高高躍起,向著對麵的修士便衝了過去。


    轟!


    隻見他的身體周圍驟然湧動起了一陣靈力波動,隨即整個人便爆炸開來。


    他,自爆了!


    盡管他隻是一名煉己境高階修士,然而在這人群密集的戰場之中,人人都無從躲避,他自爆所產生的毀滅力量直接帶走了將近二十名東海聖城下屬的修士。


    這一下,整個戰場都為之震撼了,那些東海聖城的修士哪裏見過這麽不要命的打法,居然用自爆來開路,頓時都愣在了當場。


    一股悲壯的氣息彌漫在敖勇等人的身體中,就在對麵的修士發愣之時,敖勇背後又是衝出了一名修士,直接撲向了對方。


    轟!


    再次自爆!一蓬血雨裹挾著無匹的靈力爆炸開來,再次殺死了對麵十餘名修士。


    如果說第一個人自爆帶給對方的是震撼的話,那第二個人,第三個人的自爆卻直接摧毀了對方的鬥誌和戰意。


    “瘋子,他們是瘋子,是瘋子……”突然,一陣淒厲的叫聲響徹了剛剛沉寂的戰場,一名東海聖城的修士再也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氛圍,身形暴起間便向後退去。


    一人退,萬人退。原本還固若金湯的防線頃刻間便土崩瓦解……


    就連寧哲對麵的黑衣聖衛都是一愣,手下的攻勢也停頓了刹那。


    敖勇等人顧不上緬懷逝去的戰友,直接向著寧哲便衝了過去。


    而此時的寧哲也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心中滿是憤怒和哀傷。望著向他衝過來的敖勇等人,他強忍著胸口的疼痛,怒吼道:“敖勇,別過來!”


    說著,他猛地伸出一指,重重的點在頭頂的劍之金丹上,那金丹應聲碎裂開來,一股宛若來自天地間的浩瀚靈力直接衝入了寧哲體內。原本身受重傷的寧哲在這股靈力的加持下再次站起。


    “你們,都去陪葬吧!”


    重新站起的寧哲猶如浴血的天神一般,而他手中的長劍,便是天神手中的大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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