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秋言的出現讓敖辰和敖克兩人大喜過望,敖克更是第一時間喊道:“世叔,此人打傷了我們兩個,還搶走了我們的東西,你……”


    “閉嘴,兩個人打一個居然打成這個樣子,真是給我們敖家丟人。彩虹文學網,一路有你!等迴到家族之中,我一定要稟告城主大人好好的操練操練你們。”敖秋言一反先前慈祥的麵容,反而對他們厲聲指責起來。


    敖辰和敖克兩人都是一愣,不明白這敖秋言哪裏來的這麽大火氣,他們卻不知道敖秋言雖然將敖義給擒住,但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他自己受傷不說,還毀掉了幾件壓箱底的寶貝,心裏怎能不氣。


    要知道這敖義先前不過是一個奴才而已,敖秋言根本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擁有如此強橫的修為,不過好在最終還是將他擒住,挽迴了一點麵子,不料現在又看到敖辰兩人以二敵一還被人傷成了這幅樣子,心中自然氣憤之極。


    不過氣憤歸氣憤,事情還得做完,敖秋言望著下方的寧哲,冷哼一聲道:“將你拿走的東西還迴來,然後自斷雙臂,我放你離開!”


    寧哲聽到他的話,手中的長劍頓時向前遞了幾分,敖辰隻覺得喉嚨間一陣刺痛傳來,已然有血跡滴落,一時間嚇得麵如土色,嘴唇顫抖了片刻,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用這麽多寶物換我們兩個人?你的注意未免打的也太好了些。”寧哲微嘲道。


    敖秋言看到寧哲居然在他麵前仍然不知收斂,心中已然起了殺心,不過他還是極力控製著自己,沉聲說道:“你錯了,不是換你們兩個人,而是換你一個人。他今日必須跟我走!”


    敖秋言一邊說,一邊指著寧哲身後的江傲說道。


    寧哲先是一愣,隨即厲聲道:“不可能,今日之事都是因我而起,與他無關,你先讓他走,咱們的事情好商量。”


    敖秋言看了看寧哲,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好個傻小子,被人玩了還不知道吧。敖疆,難道你真的忍心看著他為你喪命嗎?我已經對敖秋言使用搜魂了,你,還要隱瞞多久?”


    聽到他的話,寧哲和江傲兩人立即對視了一眼。


    看著江傲略顯羞愧的麵容和不敢直視的目光,寧哲頓時明白敖秋言所說的是真話,這江傲果然是海族的貴族,隻是……


    “敖疆,你和敖義兩人這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使的的確漂亮,如果不是敖辰和敖克兩人誤打誤撞的將你們攔在這裏,恐怕這一次還真的讓你小子給跑了。不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最終還是逃不出我的手心,哈哈……”敖秋言的麵上浮現出一抹得意,哈哈大笑道。


    寧哲的心中一直在迴想著與敖疆認識以來的一幕幕場景,思索著此人到底接近他是為了什麽。此時又聽到敖秋言的話,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敖秋言等人苦苦追尋的目標正是江傲,也就是現在的敖疆。而敖義不過是明麵上的靶子而已,他租了一條船,然後敖疆隱藏在眾人中間,等到船破之時,敖疆便趁著大亂逃走……


    這計劃原本天衣無縫,不過敖疆卻沒有想到,他計劃中最關鍵的一環,也就是帶他離開的寧哲,卻使得整個計劃功虧一簣。如果他不是跟著寧哲,而是跟著其他人的話,恐怕現在早已經海闊憑魚躍了。


    “哎……寧兄,我並沒有想要利用你,隻不過看你修為不低,隻是想借著你的力量離開而已。但我已經想好了,離開之後一定會給你一個大大的好處。隻是現在……”敖疆邁步上前,站在寧哲對麵躬身一禮,緩緩說道。


    寧哲看著他的眼睛,過了許久才搖搖頭,輕笑道:“說起來,在這件事情上你是被我給害了。如果不是敖克他們窮追猛打,恐怕你不至於被敖秋言追上。敖兄,是我連累你了,對不住!”


    敖疆先是一愣,隨即麵色一震,大喜道:“寧兄,你……你不怪我?”


    寧哲哈哈大笑道:“怪你?我怪你做什麽?今日之事就算沒有你,恐怕他們也不會放過我的。”


    敖秋言沒想到他們兩人居然惺惺相惜起來,頓時勃然大怒道:“混賬,你們兩個人死到臨頭還這般頑固,看我先殺了他!”


    話音未落,隻見他的手中黑芒一閃,右手狠狠的拍在他手中的敖義身上,後者沒有絲毫反應便已然被他震的灰飛煙滅,身死道消了……


    “敖叔!不……”敖疆的麵上閃過一抹痛苦,他們這一支族人為了得到那件寶物,重新振興家族,曆盡了千辛萬苦,不知道死掉了多少人。然而現在,這寶物終於到手了,但是他最親最近的人,卻已經死傷殆盡,就連從小照顧他到現在的敖義都離他而去,這怎麽能不讓他悲痛欲絕。


    不過一次次的生離死別已經讓敖疆的心如鐵石,此時他隻是怒吼了一聲之後,便將目光投向了遠處的敖秋言,厲聲說道:“敖秋言,你放寧哲走,我便將那件東西給你,否則的話,就算是我死,也絕不會讓你得到它。”


    敖秋言拍了拍雙手,大笑道:“好,痛快,那小子你可以滾了。”


    一邊的敖克聽到他這麽說,頓時大急道:“世叔,不可,他身上……”


    “住嘴,耽誤了族長的大事,你能擔待的起嗎?”敖秋言不滿的瞪了敖克一眼,大聲斥道。


    敖克看到他發怒,一縮脖子便不再說話,雖然他並不屬於北海誠,但四大聖城同氣連枝,如果他得罪了北海城主的話,恐怕他在家族中的地位便會一落千丈,再也無法翻身了。


    寧哲感激的看了敖疆一眼,淡淡說道:“讓朋友給我做擋箭牌,可不是我寧哲的風格。”


    敖疆麵上頓時閃過一抹感動,雖然寧哲的外表無恙,但他心裏清楚,剛才寧哲以一敵二還是受了很重的傷,此時已經不能再戰了。因此他大急道:“寧哲,你受了這麽重的傷,已然不能再戰鬥了,你還是快走……”


    就在這時,寧哲對麵的敖辰卻是爆喝一聲,雙腳在空中猛踩一下,兩團黑芒驟現,隨即身形便向著後麵暴退而走。原來他趁著寧哲與敖疆說話分神之極,居然暗運靈力想要逃走。


    卻不料他退的快,寧哲手中的劍更快,他剛剛有所動作,隻見胸前的長劍已然跟了,白色的劍芒暴漲而出,直接將他整個人都吞沒……


    “混賬,你敢!”敖秋言見到寧哲居然敢下殺手,剛想要出手救援,卻看到那白色的劍芒已然緩緩散去,空中除了幾片衣袂之外,便是一些殘肢斷臂。


    敖辰,身死道消!


    此時的敖秋言心中又驚又怒,怒的是敖辰這個蠢貨居然在對方的劍下還敢玩這種花招,簡直就是找死,驚的是這寧哲年紀輕輕卻如此果決,說殺就殺沒有半點猶豫。


    然而驚怒過後,敖秋言反而有一絲暢快,現在敖辰已死,寧哲手中再也沒有了跟他談判的籌碼。


    “敢殺我北海城的嫡子,去死吧!”敖秋言爆喝一聲,雙手中黑芒湧動,向著寧哲便壓了下來。


    浩瀚的靈力從他手中噴薄而出,黑色的靈光在空中幾乎形成了一個長達百丈的光柱,方圓千裏的海麵頓時湧起了十餘丈的驚濤。


    寧哲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剛想要有所動作,在他身後的敖疆卻是再也忍耐不住,右手在額頭上拂過,一麵碧綠色的鏡子直接浮現在了空中。


    原本不過巴掌大小的鏡子在出現的刹那便猛然漲大開來,數息之間便擴展到了百丈之大。碧綠的鏡麵上一道刺眼的綠芒直接爆射而出,狠狠地與敖秋言的黑色光柱撞在了一起。


    轟!


    兩道暴虐的靈力交匯在空中,巨大的轟鳴聲再次迴蕩在海麵之上,那逸散而出的能量幾乎要將整個海麵都掀翻一般。這一瞬間,方圓萬裏之內的修士心中都是一顫,紛紛抬眼望向了那能量波動傳來的方向。


    “這般恐怖的威壓,難道說是兩名紫丹修士在作戰?”


    “不行,還是趕緊走吧,萬一被他們波及到,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


    一時間,以他們為中心方圓萬裏之內便再也沒有任何修士,就連海底的海獸都第一時間蟄伏了下來,不敢有任何異動,生怕被上麵的戰鬥所波及。


    “翻海境,沒想到敖若虛連這個寶貝都給了你,不過以你的修為,還差的太遠啊。如果是你爹的話,恐怕我早已經死了,哈哈……”敖秋言看到那碧綠鏡子的瞬間,心中先是一顫,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敖疆卻沒有理會他的話,一咬牙便再次將手中的鏡子祭了起來,這一次的目標卻不是敖秋言,而是一直站在遠處的敖克。


    “哼,就算是死,小爺也要多拉上一個墊背的!”敖疆的嘴唇微動,一聲暴喝,那碧綠色的光柱瞬間便衝天而起,旋即將敖克吞沒在了其中。


    敖克雖然也是還丹境的大修士,身上也有著不少的底牌,但是一來他的儲物袋已經被寧哲給拿走,二來他做夢都不會想到敖疆居然在麵對著敖秋言這等強敵的時候會選擇對他下殺手。因此他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來便死在了那碧綠色的光柱中。


    敖秋言沒想到敖疆會驟然對敖克下殺手,他的笑聲還未停對方便已經身死,卻仿佛是他在幸災樂禍一般。


    此時他心中已然憤怒到了極點,敖辰和敖克接連身死,而且還是在他的麵前,這讓他的自尊心根本無法忍受。而且現在的情況,迴到族中之後必然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混蛋,混蛋,你們兩個小雜種都得死,都得死!”敖秋言怒吼連連,額頭之上黑色的光芒一閃,一個龍眼大小的光球便從中飛出,赫然便是他的金丹。


    這一次,他是真的要拚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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