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的星球上,忌離獨飲著酒,一旁的司命氣得沉默。


    “你找我說的,就這麽多?”忌離打破了沉寂。


    “忌離,我們神界隻是借星奎一用,隻是會消耗他一部分魂力,不過待一切平息後,神帝定將魂力如數奉還與他。”


    “你可以走了,我是不會將星奎借給你們的,他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魔人,不是工具。”忌離就是討厭神界這種世間萬物皆可利用的態度。


    “那好,我不白換,你說你要什麽,隻要不過分,我都可以迴去報給神帝,我相信神帝一定會同意。”


    忌離笑了。


    “還真是你們的辦事風格,我說了,我不會交出星奎!”


    忌離起身,揮手收了桌子和酒,剛要離開星球,卻被司命攔住。


    “用魔西換!”原本司命想留著這張牌,但是以忌離堅決的態度,不拿出來是不行了。


    “怎麽個換法?”


    “覃美津的肉身在神界。”


    “嗬嗬,果然是你們。”


    “神帝喚醒覃美津也需要很多的魂力,我們把魔西帶迴來,你讓星奎幫我們去除魔毒。”


    “哈哈,你少在這偷換概念,不用你們神帝喚醒,我們星奎也能叫醒。”


    “的確,可是你們沒有覃美津”


    “卑鄙。”忌離轉身離開。


    “你就這麽走了?”


    忌離沒有理她,事實上他在糾結,總覺得用星奎換魔西是不道德的事。


    很快,星奎可以解毒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宇宙。


    精靈星球。


    “真想不到美樹如今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了,哈哈。”鳳凰狂笑不止。


    “如果人類病毒傳染越來越厲害,神界最先遭殃,神界沒了,那人間將大亂成地獄一般,我們與神族雖不同族卻同宗,遲早也要被害了去。”精靈公主開始擔憂現在的情況。


    “嗬,這真是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得色魔王者得永生呀。”


    粒星蟲族。


    蟲王弗萊正在和孩子們嬉戲玩耍。


    自從娶了木神,蟲王便開始不務正業。


    木神嫁給蟲王不久就身懷六甲,在接下來的幾年裏,為蟲王弗萊生了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


    “蟲王,大事不好了,聽說人間大量感染病毒,更有傳言說地星要滅了,緊接著神族也會消失,這宇宙要大亂了。”蟲將趕緊跑到花園告訴蟲王。


    “大驚小怪的,幹嘛呀!沒看到我在陪王子和公主玩嗎?你是不是找死!”蟲王給了蟲將一腳。


    “大王呀,這宇宙就屬您最淡定,都亂成一鍋粥了,現在所有種族都在抓魔界的色魔王花星奎呢!”


    “嗬嗬,知道了,怕什麽?我們蟲族本身免疫係統和其他種族就不同,就算這個地球滅亡了,我們也可以重新適應,再說了,不還有蟲後嗎?你去告訴蟲後,蟲後怎麽安排,你們怎麽做就行。”


    “那如果,蟲後想要救神族呢?畢竟我們和魔界聯盟呢。”


    “混賬!如果蟲後想要幫神界也正常!去去去,別打擾我的雅興。”


    蟲將無奈隻好去殿上找蟲後,此時的蟲後正在翻閱蟲族各蟲類的盤點。


    “參見蟲後,屬下有事稟報。”


    “說吧。”


    蟲將把人間病毒、宇宙大亂的事兒報給了蟲後。


    蟲後皺著眉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抉擇,一開始她本堅定地與魔界聯盟,想要報拋棄之仇,恨不得親自毀了神界,可自從生了孩子,突然就心軟了起來。


    “你有沒有報給蟲王?”


    “迴蟲後,報過了,蟲王說一切交由蟲後定奪。”


    木神原本對這個蟲王弗萊是百般的惡心和厭惡,不過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後,發現弗萊對她確實真心,不僅什麽都順著她、依著她,更是滿足她所有的小情緒和私心。


    “容我想一想吧,短期也不會影響到我蟲族,我們不參與搶色魔王花星奎,一切靜觀其變。”


    “是,屬下告退。”


    魔界魔宮內。


    千姬在修煉室繼續修煉自己的法杖,強大的魔力不停地輸入其中,她曾對神帝說的話中有真有假。真,魔杖達到頂值時卻是可以開起平行世界的入口;假,並非隻有宇宙之子可以做到。隻要魂力夠強大,就可以一直輸入到最大極限。


    魔殿之上已經聚滿了魔人。


    除了魔西外,幾大魔王正在殿上等待著魔尊千姬。


    千姬本想繼續修煉魔杖,可嘈雜的聲音令她無法安心,無奈走出了修煉室。


    “好熱鬧啊,有事報,無事就退下吧。”千姬坐到魔尊椅上,右手拄著下巴,正在閉目養神。


    看著閉上眼睛的魔尊,大家慢慢安靜下來,沒有一個魔人敢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安靜。


    “啊~”千姬打了一個哈欠,除了幾大魔王,所有魔人都跪了下來。


    千姬這才睜開眼睛。


    “本尊睡著了嗎?”


    一旁的侍女迴道:“迴魔尊,您剛才確實乏累地睡著了。”


    “哦,你們有事嗎?剛才本尊在修煉室靜修聽你們吵吵鬧鬧,怎麽本尊出來了,倒是安靜起來。”


    星奎全程低著頭不語,其他魔王也有些許看熱鬧的情緒,如今也隻有項月盈能替星奎說上幾句話。


    “屬下有事報。”項月盈站了出來。


    “妒魔王有何事要報?”千姬蔑視地看了項月盈一眼。


    這一眼嚇得項月盈吞咽了口水,體內的象鼩也暗示她不要做出頭鳥。


    不過項月盈還是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現在人間病毒肆虐,神界因食了有毒的魂力也病的病、死的死,不過可笑的是,竟有傳言是我魔界所為。”


    “不是傳言,是本尊做的。”千姬正過身子,盯住了項月盈。


    項月盈沒想到魔尊竟然這麽淡定地承認了。


    “那……既然魔尊這麽做,自然有魔尊的道理,可外族知道我們色魔王花星奎可以解毒,正在想辦法抓捕星奎,這該如何是好?”


    “星奎。”千姬喊了星奎的名字。


    星奎上前一步行禮等待著問話。


    “你會解毒嗎?”千姬笑問。


    這一問給星奎問住了,該怎麽迴答,說會還是說不會?說會就是告訴各族來綁了自己,說不會又是欺君之罪。


    美樹也不知該作何迴答,心想這惡毒的黑蛇,竟把問題拋給別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屬下……”


    “你這樣問他,是讓他說能解還是不能解?除了難為了他,哪族會傻到相信他不能解?”忌離從魔人中走了出來。


    “哼,那你想本尊怎麽做?”千姬看忌離來了,立刻變得不那麽威嚴。


    “自然是保護好星奎。”


    “魔尊是為了興旺魔界而設立!而不是保護什麽個體!難道你讓本尊派十萬魔軍圍繞在雲雨宮附近,日夜保護他一個魔人嗎!”千姬憤然起身。


    忌離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以前千姬怎麽鬧,他都可以讓著她寵著她,可這一次,她竟然背地裏做了這麽大的事兒,還要殺魔西,放棄星奎,這一樁樁,一件件,都令忌離傷透了心。


    “還是你嗎?還是那個在土神宮陪伴我的千姬,在現世為了我犧牲的凱絲和洛沂?”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千姬感覺到了忌離的憤怒,突然有些懵。


    “我再問你一次,你究竟保不保星奎!”


    一向高傲倔強的千姬,守著數萬魔人,怎麽可能低頭。


    “不!保!”


    一滴淚水從忌離的臉上滑落,往事一幕幕從忌離的腦子裏閃過。


    “好,就當我錯愛了。”忌離轉身要走。


    “忌離!別這樣,我走,我離開這魔界,不要為了我搞成這個樣子。”星奎愧疚地跪了下來。


    “起來,別傻了,即便沒有你,我跟她也會走到今天的田地。”忌離扶起星奎。


    “忌離!如果你今天走出魔宮,那你我便是敵人!”千姬顫抖,並流下了眼淚。


    “嗬嗬,敵人?難道我們現在像愛人?我也再奉勸你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


    忌離的這句話仿佛在暗示千姬,他已經不在乎她的死活。


    “你既然這樣無情!憑什麽覺得你今天還能走得出去!”千姬揮手,十萬大軍起身圍住了忌離。


    “哈哈!”忌離仰天長嘯,隨後幻化出黑色戰衣,魔劍握於手中。


    魔軍見後,立刻也幻化出武器。


    項月盈跪地懇求魔尊。


    “魔尊,請念在忌離一心為魔界效力的份上,放他一條出路。”


    千姬背過身去。


    “忌離,隻要你說一句‘我錯了’,你就還是我的忌離!”千姬握拳,不過她猜忌離一定不會認錯。


    “嗬嗬,我錯了,我錯在一直還以為你還是那個善良的千姬。”


    忌離的這句話徹底惹怒千姬。


    “動手!”千姬一聲令下,魔軍衝著忌離發起進攻。


    “千藤手!”隻聽一聲大喊,星奎幻化出美樹,美樹甩出無數條蔓藤將魔軍按在地上,魔軍也立刻用刀劍砍折蔓藤。


    千姬迴過身。


    “星奎,你是不是也要造反!”


    “笑話!你不是已經放棄了我!”


    項月盈此時已經蠢蠢欲動了。


    “別動,千萬別衝動,我們都不是千姬和黑蛇的對手,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象鼩勸告項月盈。


    “象鼩,開疾走,我要救他倆出去。”


    “你瘋了!”


    “快!”


    “真拿你沒辦法。”


    千姬再也控製不住心中的怒火,召出了魔杖。


    “美樹!抱住他們三!”象鼩迅速幻化到美樹腳下。


    好似一陣風一樣,三個魔王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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