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哭什麽?”藍鵬被吵的頭疼,厲聲說道。


    二姨娘被藍鵬一吼,嚇得立馬閉嘴,也不敢哭了。


    藍鵬看二姨娘終於不出聲了,看向藍春雨和藍春陽,聲音嚴厲:“今天那副畫在哪弄的?”


    藍春雨和藍春陽哪見過父親這種神情,嚇的也不出聲,坐在地上無聲抽泣。


    藍鵬看兩人不說話,不耐煩了,厲聲說:“說,今天那副畫在哪弄的?”


    二姨娘一聽藍鵬說畫,心虛的不敢出聲,看藍鵬這樣子,應該是那副畫出事了。難道阿弟弄的那副畫有問題?


    藍春雨被藍鵬一吼,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說:“是……是……是姨娘給我們的?讓……我們送……送給祖母的壽禮。”


    藍鵬一聽是二姨娘給她們的,眼神陰冷的看向二姨娘。二姨娘第一次看到藍鵬這種眼神,害怕的直打哆嗦。


    “你在哪弄到這畫的?”


    “不是我弄的,我隻是拿錢讓阿弟給我選個合適的壽禮,然後阿弟就送來了這副字畫。阿弟說這是古董,送給老夫人做壽禮,最合適了。我一打開就聞到一股異香,就想壽宴上定能讓雨兒和陽兒出風頭,就留下了。”二姨娘被藍鵬嚇得,一股腦全說了,不敢有任何隱瞞。


    藍鵬一聽,更加生氣了。二姨娘的那個阿弟,吃喝嫖賭,不務正業,給二姨娘借錢開了個古玩店,專做黑路的買賣。這畫估計他已經收很久了,這是趁機敲二姨娘一筆錢。


    如此想著轉身就出了暗室,二姨娘在身後喊:“家主,家主,我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您放了我們吧!家主……”


    藍鵬讓人把他們三人都關在暗室,按時送吃的。


    出了暗室,藍鵬就讓人把二姨娘的弟弟帶來。


    前廳,藍鵬擯退了所有下人,隻有管家藍平壓著二姨娘的弟弟站在前廳,而二姨娘的弟弟也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姐夫,你把我叫來有什麽事?”二姨娘的弟弟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他一貫害怕自己的這個姐夫,更別說今天藍鵬的臉色真的不好看。


    “我問你,你給二姨娘的那副畫,是從哪弄得?”藍鵬厲聲問道。


    “那是我高價收的,我一文錢都沒賺姐姐的,真的姐夫!”二姨娘的弟弟還以為藍鵬是知道了自己坑姐姐一把,所以來興師問罪的,心虛的說。


    “從哪收的?什麽人賣給你的?”藍鵬一聽他是從別人手裏收的,如果能找到那個賣畫的交給黃老,自己也不至於得罪黃老。走到二姨娘弟弟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著急的問。


    二姨娘弟弟被藍鵬這樣一嚇,哭出來了,顫著聲音說:“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麽人,我就是在城外碰到他,他說他路上需要盤纏,有一幅畫想要賣給我。我本來不想理他的,誰知道他把畫一拿出來,那畫就特別香,所以我才要。姐夫,我錯了,下次我再也不敢要姐姐的錢了,您饒了我吧!姐夫……”


    藍鵬一聽,知道他是被人算計了,在城外遇到的人,還去哪找去啊!手上一使勁,就把二姨娘弟弟給扔倒在一邊。


    “還記得那人的樣子嗎?”藍鵬恢複了往日的威嚴。


    “不……不記得了,那人……頭發淩亂,好像有意擋住臉不讓人看到,我想他……他肯定是怕人認出了丟……丟臉!”二姨娘弟弟被嚇得差點尿褲子,結結巴巴的說。


    “廢物!把他交給黃老處置,留著竟是禍害!”藍鵬轉身背對著藍平說。


    “是!”藍平應了聲,就拖著二姨娘弟弟出去了。


    “姐夫,姐夫,你要把我帶去哪?姐夫……”二姨娘弟弟害怕極了,掙紮著大喊,但是他那虛弱的小身板哪能掙紮的掉,求救的聲音越來越遠。


    慈壽堂,藍老夫人從壽宴上迴來後氣的幾近暈倒,黃嬤嬤怎麽勸都沒用,隻好讓人把青雯兒和藍靈雪請來了。


    “母親,我聽黃嬤嬤說您身體不舒服,這是怎麽了,剛才在壽宴上不是還好好的?”青雯兒一到慈壽堂就看到藍老夫人正躺在榻上,麵色萎黃。


    “老夫人在壽宴上是硬撐的,現下一迴來就撐不住了,哎,都怪二小姐和少爺……”黃嬤嬤說著不由得埋怨是藍春雨和藍春陽。


    “您不說我都忘了,為什麽把雨兒和陽兒關起來,他們是犯什麽錯了嗎?”青雯兒想起壽宴上,莫名其妙的就把藍春雨姐弟關起來的事,當時在壽宴上也不方便問。


    “這……”黃嬤嬤看向藍老夫人,不知該不該說。


    “跟她們說說也無妨。”藍老夫人有氣無力的說。


    黃嬤嬤就把那副字畫的來曆,以及為何把藍春雨姐弟關起來,都說於青雯兒和藍靈雪聽。


    “雨妹妹一定不是故意的,她肯定不知情!”藍靈雪聽完,激動的站起身說。


    “雪兒,不得無禮!此事還沒查明,你不能亂說話。”青雯兒嗬斥藍靈雪,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性子很單純,從不把任何人往壞處想,但是在這種大家族裏這種性子並不好。


    藍靈雪不敢再出聲,隻是焦急的看著藍老夫人,希望藍老夫人能明白藍春雨是無辜的。


    “你去問問查的怎麽樣了?”藍老夫人也明白,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是不可能能弄到那副畫的,想來是有人給她的。就吩咐黃嬤嬤去問問藍鵬查的結果。


    黃嬤嬤應了一聲就去了。


    過了一會,黃嬤嬤迴來了,她走到藍老夫人身邊說:“家主已經問清了,那畫是二姨娘給二小姐的,本想在壽宴上出風頭的,卻並不知那畫的來曆。”藍靈雪聽到這裏鬆了一口氣,她就說雨妹妹是無辜的。


    黃嬤嬤接著說:“二姨娘是讓她娘家弟弟買的,家主已經把二姨娘弟弟帶過來問話了,說是他在城外遇到一人買給他的,並不知那人是誰。家主已經讓管家把二姨娘弟弟交給黃老處置了。”


    黃嬤嬤把從藍平那裏打聽到的,一點不漏的說於藍老夫人聽。藍老夫人聽完,長歎一聲:“造孽啊,這讓先祖如何瞑目啊!”


    “母親,身體要緊,如今畫已經尋迴,黃氏先祖也可安息了,您亦可放寬心。”青雯兒聽黃嬤嬤說完,也很震驚。將先祖的陪葬品送與他的後代做壽禮,這是何等的缺德事,怪不得藍鵬會如此氣憤。


    “是啊,祖母,您一定要保重身體!雪兒送您的繡品您還沒掛吧,等會雪兒找人給您掛起來如何,還要您指點應該掛哪呢?”藍靈雪走到藍老夫人榻前,坐在榻前的凳子上,調皮的說。


    藍老夫人知道藍靈雪是在安慰她,事到如今在生氣也沒用了,不過好在畫已經尋迴,也算是一件幸事。如此想著倒也露出一個笑臉:“是啊,雪兒送祖母的壽禮,祖母甚是喜歡,一會就讓人掛上。那麽大一副刺繡花了不少心思吧?”


    “為了祖母花再多心思都值,隻要祖母開心,雪兒就高興。”


    “就你嘴甜!”藍老夫人笑著點了下藍靈雪的額頭,藍靈雪嘟了嘟嘴,拉著藍老夫人的手。


    青雯兒陪藍老夫人又說了會話,就迴去了。


    黃嬤嬤看著她們出了門,迴頭對藍老夫人說:“夫人和大小姐跟老夫人是真的親!老夫人您有福氣!”


    “是啊,可惜雯兒沒有生個兒子,要不然該多好。”藍老夫人歎了口氣。


    “這夫人也找過很多大夫看過,都說夫人身體無恙,這為何就是不再懷孕了?”黃嬤嬤說。


    “人啊,有時候不得不信命!或許這就是命!雪兒太單純了,雯兒心地又善良,我就怕我走了以後她們被人欺負。”藍老夫人不由得感歎。


    黃嬤嬤給藍老夫人倒了杯水,端過去送到藍老夫人手上:“您說什麽呢?您身體好著呢?還可以看著大小姐成親生子,再看著大小姐的孩子成親生子,您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藍老夫人端起手中的水杯,喝了口水,不再說話。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即便如今還沒有明顯的不舒服,但是年歲在這,自己就是一個普通的老太婆,想要長命百歲哪有那麽容易。


    翌日一早,藍靈雪用過早飯,讓小橋拿著準備好的食盒,就去暗室看望二姨娘母子三人。


    暗室裏,藍靈雪看著藍春雨狼狽的模樣,忍不住潸然淚下:“雨妹妹,怎麽會這樣,你怎麽弄成這個樣子?”


    藍春雨看到藍靈雪可憐的眼神,心裏恨不得把她的眼睛挖了,她討厭藍靈雪的眼神,好像她一直高高在上的施舍自己。


    但是她又不能表現出來,畢竟藍靈雪對她還有用,她抓緊藍靈雪的說,哭著說:“雪姐姐,我是冤枉的,我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你去求求父親,讓他放了我們吧!求你了?”


    “是啊,大小姐!求你救救我們吧,我們真的不想在這,這裏晚上都是老鼠,嚇死人了!”二姨娘明白女兒的意思,她是想讓藍靈雪去求家主,畢竟藍靈雪很得家主寵愛。


    藍靈雪看著二姨娘和藍春雨祈求的眼神,很是不忍心。藍春陽被嚇得縮在二姨娘的懷裏瑟瑟發抖。


    藍靈雪實在看不下去,站起身說:“好,你們等著,我這就去求父親,定讓他放了你們!”


    說完轉身出了暗室,卻沒有看到身後兩雙狠毒的眼神。


    藍春雨緊握雙手,都快把自己的手掐出血了,她看著藍靈雪的背影,狠毒的說:“我一定要把這一切都變成我的!”


    “雨兒,小聲點,別被她聽到了!”二姨娘何嚐不覬覦夫人的位子,隻是這事得一點一點的慢慢來。


    “哼,她那個白癡,就知道裝清高,好像所有人就該捧著她,總有一日我要把她從嫡小姐的位子拉下來。”藍春雨終於露出了她的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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