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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小山惦記的沈霜這會兒已經到熱鬧的鎮上。


    天沒亮的時候沈霜被她娘叫起來準備吃早飯吃飯,還是她往常沒起來跑步的時間,眯著眼睛啃了一個窩窩頭一個烤番薯,她便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她爹還有她二叔父子出發前往鎮上。


    沈霜昨天晚上想事情想到很晚,又提前半個時辰起來,整個人還是有些迷糊,走在路上的時候,月亮還掛在西邊天,所以也不怕瞧不見路。


    西山村往鎮上的人挺多,因為天還黑著所以倒也沒多少人說話聊天,更沒人注意到沈霜。


    沈霜一開始還勉強用每天堅持鍛煉的身體跟上她爹的步伐,可走一個時辰之後,她喘氣都差點喘不過來。


    她二叔沈土生直接丟下他們輕裝走了,畢竟他還得早些到鎮上找活兒幹,沈木生和沈柱子都挑著要賣的簸箕和籠子,倒也慢慢走等著她,最後三個人到鎮上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鎮上的集市很是熱鬧,沈霜累得半死看到這麽熱鬧的場麵都感覺自己一下子活過來,尤其是那些食物的味道,讓她萌發不少動力打起精神來。


    她爹沈木生要到集市上擺攤賣帶過來的簸箕和籠子,便想讓沈柱子帶著她逛一圈,可沈霜自個兒有主意,哪裏願意帶上沈柱子這麽個不愛說話的堂哥。


    她好說歹說才得以自由行,帶上她爹給的兩文錢便自己逛起來。


    沈霜的胖體型還是給她招來一些好奇的目光,不過鎮上大,什麽人都有,大家壓根就沒怎麽關注她,這讓沈霜行動也方便不少。


    看著手上的兩文錢,雖然她嫌棄不已,可在她爹那裏卻是一筆巨款。沈霜輕輕歎口氣,在人來人往的集市中抬頭望天空,十分想念她的存款,如果都能帶過來該多好。


    沈霜也沒時間哀歎太多,她可是拚死拚活走兩個多時辰來的這裏,怎麽也得弄點吃的喝的或者銀子迴去,雖然不能偷不能搶,可是她能賣腦子裏的主意賺錢。


    沈霜想著這鎮上賺錢的營生無非也是吃喝住行幾樣,原本她覺得她搗弄的那些朝天椒會是個商機,可現在她手頭也沒大批培養出來,隻能賺些小錢,到時候被人知曉失了先機估計就是給別人做嫁衣裳,倒也不著急。


    沈霜向路人打聽這靠山鎮哪家的茶樓酒樓生意最好,路人雖然看她的穿著不大像有錢人家的小姐,可看她長得那麽胖,倒也覺得她有些小錢,便也熱心地給她普及知識,給她指路到了一家叫滿福樓的酒樓。


    寬大的街道兩側全是做各種營生的小販,賣燈籠賣風箏的,賣帕子的,賣糖人糖葫蘆的比比皆是,倒也沒多大新鮮感。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要算是客人絡繹不絕的滿福樓,而它正對麵的一家雲來樓,同樣的裝潢,可卻沒幾個客人,看上去生意很是慘淡。


    沈霜也沒急著往前走,而是就近向一個擺攤賣燈籠的小販打聽,“大哥,向你打聽一件事啊,我看這來往的客人都往滿福樓那邊走,對麵的雲來樓卻是門可羅雀,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故事?”


    賣燈籠的小販看她一眼,這會兒也沒生意,見有人說話也不嫌棄,“姑娘,一看便知道你是頭迴到咱們鎮上來。”


    “要說我們靠山鎮最大生意最好的酒樓便是滿福樓,我們這兒雖然離京城遠,可南來北往的客商都得從這兒經過,外來人也多。福滿樓能住店能吃飯喝酒,廚子聽說還是從京城來的,炒得一手好菜,說是連皇上吃了都說好,生意能不好嗎?”


    沈霜笑笑沒有接話,營銷的噱頭罷了,是不是皇帝的禦廚還真的不好說。


    看沈霜不為所動的樣子,那小販也繼續說著,“福滿樓最厲害的還是有個說書先生,他是酒樓老板的親戚,聽說也是從京城來的,當年說是差點中了舉人,他一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說的故事總能引來滿堂彩,大家都說好,我也去聽過,那說得可真是好。”


    沈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追問,“那雲來樓呢?怎麽還把酒樓開在這麽好生意的滿福樓對麵?”


    “姑娘,這你就不知道了。以前咱們靠山鎮最好的酒樓正是雲來樓,可滿福樓開張之後把客人搶走,雲來樓沒多久便倒閉了。可前段時間聽說有個從南邊來的富家公子哥兒把酒樓盤下來之後又重新開張,似乎專門賣南邊的菜,可一樣幹不過滿福樓。”


    沈霜打聽清楚這些之後謝過那小販便往滿福樓走去,畢竟是大酒樓,來往的客人甚多,尤其還有專門給客人牽馬喂馬的小二,一看便知道服務很周到。


    沈霜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掂量了一下手上的銀錢,走近那滿福樓便聽到滿堂彩,似乎是客人在鼓掌喝彩。


    隻是她還沒能靠近門邊便被在門口迎客的一個小二拿著搭在肩膀上的抹桌子布給揮揮叫住,沈霜假裝聽不見,眼看著就要走進門口,還是被人攔住了。


    “哎,你,說你呢,你這是往哪兒走?”


    沈霜原本想要濫竽充數,可沒想到她連濫竽充數的機會都沒有,這會兒隻能是裝傻,“這位小哥,我想進去聽書,我聽說這裏說書的先生說的故事好聽。”


    那小二一臉驚奇地打量沈霜一番,看她雖然胖可身上的衣服布料卻是比他的還差,自然不讓她進去。


    “聽書?這裏可是吃飯住店的地方,你是吃飯還是住店?”


    沈霜:“……我聽書。”


    “你有銀子嗎?進咱們滿福樓可是要銀子的,你以為阿貓阿狗隨便一個乞丐都能進嗎?去去去,趕緊走,別妨礙我們的客人。”


    “哎,客官,您裏麵請。”


    小二連忙迎進一個穿著綾羅綢緞的客人,然後又趕了沈霜一次。


    沈霜臉黑著轉身就走,原本想要看看行情,誰知道卻沒這個機會,她也沒耽擱,直接朝著對麵的雲來樓走去。


    雲來樓和滿福樓簡直是天差地別,滿福樓那邊似乎大堂都坐滿了人,更別提那些包廂,可是雲來樓這邊零零散散不過三四個人在吃飯,小二都閑得在打蒼蠅。


    一聽到腳步聲,小二哥馬上飛奔過來,雖然看到沈霜的體型臉上出現一絲的訝異,卻依然笑容滿麵地擦桌子迎接她,“客官,您是要吃飯吧?這邊請,不知道想要吃些什麽?”


    沈霜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很確定自己應該沒有讓人誤會的本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不,我不吃飯。”


    小二哥愣了愣,“那客官是要住店?我們雲來樓現在不設客房了,抱歉。”


    沈霜覺得這雲來樓就單從待客之道來說便贏過那邊的滿福樓,起碼沒有狗眼看人低,雖然她也能夠理解那些迎接客人的小二的心思,可她卻不能接受。


    “不,我不住店,我是想來問問你們雲來樓缺不缺說書人。”


    小二哥撓撓頭,一臉的為難,“這,姑娘,你也看見了,我們雲來樓就那麽幾個客人,吃完就走,哪裏缺什麽說書人啊。”


    沈霜挑挑眉,幹脆坐下來端起剛剛小二哥倒的茶喝了一口,“現在不缺,不代表以後不缺,你們老板呢?在嗎?我能和他談談嗎?”


    小二哥更為難了,老板?他都沒見過,“姑娘,我們掌櫃的倒是在,至於我們的老板,我也沒見過,我們雲來樓去年倒閉,還是半個月前重新開張的。”


    沈霜點點頭,“那就請小二哥幫我請你們掌櫃的過來,可以嗎?”


    小二哥猶豫著點點頭,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用請字和他說話,轉身便飛奔去尋掌櫃。


    “七哥,好像有人找你。”


    樓上的雅座,一個磕著瓜子女扮男裝的姑娘把伸長的脖子縮迴來,看向對麵一臉煩躁的年輕男子。


    男子身穿月白色的錦緞,頭發由一隻玉冠豎起,不過卻是一張娃娃臉,聽到這話不由得皺起眉頭,“誰能找我?八妹,咱們雲來樓開張半個月就虧損半個月,難怪那個女人要把我們打發來這裏,再這樣下去,爹遲早得把手頭上的生意都交到那個女人手上。”


    女扮男裝的姑娘倒是不在意地擺擺手,伸出頭瞧底下的動靜,待看到掌櫃的出來,她伸手拍拍她哥的手,“哥,你快看嘛,掌櫃的出來見那個姑娘了,不過她長得好胖啊。”


    男子皺著一張娃娃臉,也伸頭去看底下的倆人。


    “姑娘,是你找我?”


    掌櫃的正在後頭對賬本,雖然雲來樓的客人不多,可每天還是有些進賬的,但是算來算去還是虧損狀態,他也愁得很,再這樣下去,他這掌櫃又得當到頭了。


    “掌櫃的,小二哥應該和你說過了,我今天是毛遂自薦來當說書人的,我有信心,幫你們酒樓起死迴生,把客人都搶迴來。”


    樓上的兩兄妹對視一眼,然後女扮男裝的姑娘便伸長脖子淩空朝著沈霜喊一聲,“這位姑娘,你說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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