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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萬氏自從嫁進沈家來她的日子是見天的好，她仗著萬氏護著自己，男人在鎮上打工賺錢有底氣，再加上她的繡工也是真的不錯，每個月都能拿著繡品去鎮上賣給繡莊，因而平日裏在家充其量做些無足輕重的活計。
而她慣會偷懶，所以沈家的重活髒活全部都是落在許氏身上，打掃豬圈雞圈，喂豬喂雞這些事小萬氏從來不做，這會兒她別提有多嫌棄嘴上臉上都沾著雞屎臭氣熏天的萬氏。
“你是死人嗎？不知道要扶我起來，站那麽遠做什麽？”
萬氏畢竟年紀大了腿腳沒那麽靈活，這一摔雖然沒摔出個好歹來，可一下子還真的起不來。
小萬氏嫌棄地用手捏著鼻子將跌在地上的萬氏扶起來，不過沾在她臉上的稀雞屎那可真的臭。
萬氏跌倒的地方正好是個架子旁邊，不然也不會沾那麽多雞屎，她被扶起來也顧不得許氏和沈霜，而是衝去一旁的水缸邊洗臉。
沈霜冷眼看著這一幕，也沒忘記她娘手上的傷口，轉身拉著她出去找可以止血的草藥敷她手上的傷口。
許氏這會兒很擔心萬氏的發難，倒是對手上這點小傷不怎麽在意，語氣十分擔憂地開口，“小霜啊，你奶應該是知道山上發生的事了，這可怎麽辦啊？一會兒要是她打你你記得躲娘身後。”
沈霜這會兒已經找到隨地生長的刺兒菜揉碎敷在許氏的傷口上，聽到她的話，她動作頓了頓，隨即頭也不抬地開口說，“娘，那獵物本來就是別人的，奶就算再生氣我們也變不出給她。”
院子裏，洗幹淨臉還換了一套衣服的萬氏還是覺著身上有雞屎味，滿院子就那個地方雞屎最多她卻偏偏摔在那裏，心裏別提多膈應了，恨不得打死害人精沈霜。
小萬氏正埋頭吃著果子，看到萬氏一邊聞著自己的衣服一邊走出來，嫌棄地皺起眉頭可卻是拿著幾個枇杷果子走過去，“娘，吃點枇杷。”
萬氏一把搶過那枇杷，可沒忘記剛剛小萬氏那捏著鼻子嫌棄她的一幕，她坐下來剝開枇杷往嘴裏塞，可卻聞著有一股雞屎的味道，吃著都感覺很是惡心。
一旁的小萬氏聞著那味道也不敢太靠近她，眼見許氏迴來，她也不再燒火煮飯，而是坐在院子裏一邊吃野果子一邊煽風點火說許氏的不是。
“娘，大嫂剛剛可太過分了，您要打她她竟然敢躲。”
萬氏吃著枇杷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隻覺得那雞屎味是越發重了，她聽著小萬氏的話氣得將手上的幾個枇杷摔地上，“那個喪門星，等老大迴來我要她好看。”
小萬氏心裏就看不得別人好，聽到這話不由得竊笑同時還假裝歎息著說，“大嫂也真是的，有好東西也不想分給爹和娘吃。娘，你說大嫂是不是想分出去過？我看那謝老五家媳婦兒鬧分家之前就是把好東西掖著藏著不讓那謝婆子吃，心眼兒可真是焉壞焉壞的。”
萬氏一聽許氏要分過去過，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要說那謝老五的媳婦兒鬧分家的事，村裏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因為他們鬧分家鬧得打得不可開交，謝家的顏麵都丟盡了，西山村的鄉親們可沒少瞧笑話。
萬氏算盤打得好，她盼著三兒子以後當上大官她能當誥命夫人，二兒子以後在鎮上賺錢有出息她就當那大戶人家的老夫人。
可不管怎麽樣，大兒子一家那一定得一直伺候著她和老頭子，想到這裏她恨恨地開口，“許氏要真的敢有這個念頭，我馬上讓老大休了她。”
別說，許氏的確沒敢有這個念頭，一直被萬氏壓製得死死的她想都不敢想。
處理好傷口，三母子迴到院子，沈霜看到萬氏和小萬氏正坐在院子裏的小板凳上吃著她和小山辛苦摘來的野果子，而且是把那果皮丟得到處都是，院子裏一天沒收拾是又臭又髒，也虧得倆人坐得下吃得下。
許氏倒是已經習慣婆婆和小萬氏這作風，當然也不敢說點啥，依然是弓著腰耷拉著腦袋一臉順從的模樣，看得沈霜直皺眉卻也知道自己短時間內沒法改變。
沈霜原本以為萬氏會發難，可誰知道她隻是對著許氏大吼，“還站著幹啥，這都什麽時候了還不滾去煮飯？下次撿個柴火還撿上一天的，你就死在山上別迴來了。”
萬氏的話對許氏來說便是命令，她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是，啥也不敢說便走進廚房去，沈霜不想和這倆人獨處，便拉著小山撿起掉在地上的蘑菇和剩下的那些長得醜的野果子走進廚房去幫許氏燒火。
“丟人現眼的東西，一出去就讓老沈家丟人。”
眼看著母子三人都走進廚房去，萬氏才蹦出這麽一句，她也看出沈霜不好對付，所以想著等大兒子和老頭子迴家再好好收拾她。
小萬氏卻是有些著急的，她惦記著獵物，“娘，您怎麽不問問大嫂把獵物藏哪了？我看那肥豬是個一肚子壞主意的，保不準是她慫恿大嫂把獵物藏起來的。”
萬氏不耐煩地擺擺手從小板凳上站起來，“急啥，等老大迴來我再問問，要是她真的敢騙我，我今天晚上就把她給趕出去，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
萬氏轉身進屋去了，小萬氏心裏惦記著獵物的事，又想跑大房屋裏去找，可想到之前被當成賊人的事，她也沒敢動這個念頭，隻好是抬步往外走去打聽打聽到底是啥情況。
另外一邊，翠妮最近在跟著村裏的繡娘學刺繡，雖然是真心想學一手刺繡的好本事，可她的年齡不大可心卻野，總不能安靜下來好好學。
再加上因為沒天賦手笨，學來學去那繡工也沒個長進，還浪費掉不少的絲線，繡娘勸她放棄，不過這事兒她都一直不敢和她娘小萬氏說。
她可是希望自己以後能夠嫁到鎮上去享福而不是嫁給一個泥腿子當媳婦兒，要是學不了刺繡她哪有機會進城裏當繡娘。
她正走路上琢磨著這件事，迎麵走來一個姑娘，她手上挎著籃子正從菜園迴來，看到翠妮十分驚訝，“翠妮，你咋還不迴家？”
翠妮看到是村長家的二丫，不由得昂頭挺胸還順手掀開自己手上裝著五顏六色繡線的小籃子炫耀道，“是二丫啊，你摘菜嗎？我從李繡娘那剛出來呢。”
二丫撇撇嘴，知道她是在炫耀自己能在李繡娘那裏學本領可也沒有很計較，隻是說自己從村裏人那裏聽到的話，“你快些迴家去吧，我剛剛在菜園子那邊聽到狗蛋娘和村裏人說她看到山腳下的小獵戶送給你大伯父家的堂姐一隻肥野兔和一隻山雞呢，晚了吃不上就可惜了。”
翠妮渾身一震，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啥？野兔山雞？”
二丫重重地點點頭，“對啊，狗蛋娘說那野兔肥得她一隻手都拎不起來呢……”
二丫還想再說什麽，翠妮已經從她身邊飛快走過，蓋在挎著的籃子上的一塊藍布隨著風飄到地上她都顧不上已經跑遠了，“翠妮，你的藍布掉了。”
可是，翠妮已經跑沒影兒了，二丫隻好撿起來，想著到時候再還給她。
狗蛋娘這會兒也不顧自己臉上有傷，逢人看到她就說是摔的，壓根兒就不會承認自己被萬氏給打成這個模樣。
不管怎麽在萬氏麵前給她保證，可是狗蛋娘這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性子那是天生的，她剛剛在家裏燒著火越想越不服氣，無端端被打了那她一定也要討點便宜迴來，哪怕是口頭便宜讓她心裏舒服一些也成。
所以，她連晚飯也顧不得煮，便從村頭走到村尾，看到有人便湊過去說幾句，鐵了心想要整個村子裏的人都知道老沈家的胖姑娘和山腳下的小獵戶在山上鑽草叢還被她給看見了。
對的，狗蛋娘已經把這件事添油加醋讓事情完全變質，變成她在山上幫忙找沈霜的時候看到她和小獵戶衣衫不整地從隱蔽的灌木叢裏走出來，而且那小獵戶還把自己親手打的肥野兔和山雞送給沈霜。
當然，她還能換一個人變一個版本，把這事兒是說得有板有眼的，聽著的人雖然半信半疑說她是不是在說謊，畢竟狗蛋娘在村裏的名聲大家都知道。
可是之前鬧著要分許氏的蕨菜和野果子的王生家的也出來幫腔，說是真的是幫著在山上找老沈家的沈霜，而且那小獵戶是真的送給沈霜兩隻肥肥的獵物，村裏不少人那可都是看見的。
……
外麵怎麽一個流言四起沈霜並不知道，她正坐在廚房的小板凳上教小山一起幫著她清理著摘來的蘑菇，準備一會兒洗幹淨好讓許氏弄個野蘑菇湯當晚飯。
剩下的完好的蘑菇她給拿簸箕放好，打算拿來曬幹，而摘來的木耳她也打算這麽處理，一半就炒來吃，剩下的也給曬幹。
雖然許氏才來的蕨菜已經被狗蛋娘她們都給拿走了，可她們下山的途中也采到一把地米菜，今天晚上沈家的晚餐還算是蠻豐盛的。
隻是，這頓豐盛的晚飯，注定是要鬧出一些風波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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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萬氏自從嫁進沈家來她的日子是見天的好，她仗著萬氏護著自己，男人在鎮上打工賺錢有底氣，再加上她的繡工也是真的不錯，每個月都能拿著繡品去鎮上賣給繡莊，因而平日裏在家充其量做些無足輕重的活計。
而她慣會偷懶，所以沈家的重活髒活全部都是落在許氏身上，打掃豬圈雞圈，喂豬喂雞這些事小萬氏從來不做，這會兒她別提有多嫌棄嘴上臉上都沾著雞屎臭氣熏天的萬氏。
“你是死人嗎？不知道要扶我起來，站那麽遠做什麽？”
萬氏畢竟年紀大了腿腳沒那麽靈活，這一摔雖然沒摔出個好歹來，可一下子還真的起不來。
小萬氏嫌棄地用手捏著鼻子將跌在地上的萬氏扶起來，不過沾在她臉上的稀雞屎那可真的臭。
萬氏跌倒的地方正好是個架子旁邊，不然也不會沾那麽多雞屎，她被扶起來也顧不得許氏和沈霜，而是衝去一旁的水缸邊洗臉。
沈霜冷眼看著這一幕，也沒忘記她娘手上的傷口，轉身拉著她出去找可以止血的草藥敷她手上的傷口。
許氏這會兒很擔心萬氏的發難，倒是對手上這點小傷不怎麽在意，語氣十分擔憂地開口，“小霜啊，你奶應該是知道山上發生的事了，這可怎麽辦啊？一會兒要是她打你你記得躲娘身後。”
沈霜這會兒已經找到隨地生長的刺兒菜揉碎敷在許氏的傷口上，聽到她的話，她動作頓了頓，隨即頭也不抬地開口說，“娘，那獵物本來就是別人的，奶就算再生氣我們也變不出給她。”
院子裏，洗幹淨臉還換了一套衣服的萬氏還是覺著身上有雞屎味，滿院子就那個地方雞屎最多她卻偏偏摔在那裏，心裏別提多膈應了，恨不得打死害人精沈霜。
小萬氏正埋頭吃著果子，看到萬氏一邊聞著自己的衣服一邊走出來，嫌棄地皺起眉頭可卻是拿著幾個枇杷果子走過去，“娘，吃點枇杷。”
萬氏一把搶過那枇杷，可沒忘記剛剛小萬氏那捏著鼻子嫌棄她的一幕，她坐下來剝開枇杷往嘴裏塞，可卻聞著有一股雞屎的味道，吃著都感覺很是惡心。
一旁的小萬氏聞著那味道也不敢太靠近她，眼見許氏迴來，她也不再燒火煮飯，而是坐在院子裏一邊吃野果子一邊煽風點火說許氏的不是。
“娘，大嫂剛剛可太過分了，您要打她她竟然敢躲。”
萬氏吃著枇杷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隻覺得那雞屎味是越發重了，她聽著小萬氏的話氣得將手上的幾個枇杷摔地上，“那個喪門星，等老大迴來我要她好看。”
小萬氏心裏就看不得別人好，聽到這話不由得竊笑同時還假裝歎息著說，“大嫂也真是的，有好東西也不想分給爹和娘吃。娘，你說大嫂是不是想分出去過？我看那謝老五家媳婦兒鬧分家之前就是把好東西掖著藏著不讓那謝婆子吃，心眼兒可真是焉壞焉壞的。”
萬氏一聽許氏要分過去過，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要說那謝老五的媳婦兒鬧分家的事，村裏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因為他們鬧分家鬧得打得不可開交，謝家的顏麵都丟盡了，西山村的鄉親們可沒少瞧笑話。
萬氏算盤打得好，她盼著三兒子以後當上大官她能當誥命夫人，二兒子以後在鎮上賺錢有出息她就當那大戶人家的老夫人。
可不管怎麽樣，大兒子一家那一定得一直伺候著她和老頭子，想到這裏她恨恨地開口，“許氏要真的敢有這個念頭，我馬上讓老大休了她。”
別說，許氏的確沒敢有這個念頭，一直被萬氏壓製得死死的她想都不敢想。
處理好傷口，三母子迴到院子，沈霜看到萬氏和小萬氏正坐在院子裏的小板凳上吃著她和小山辛苦摘來的野果子，而且是把那果皮丟得到處都是，院子裏一天沒收拾是又臭又髒，也虧得倆人坐得下吃得下。
許氏倒是已經習慣婆婆和小萬氏這作風，當然也不敢說點啥，依然是弓著腰耷拉著腦袋一臉順從的模樣，看得沈霜直皺眉卻也知道自己短時間內沒法改變。
沈霜原本以為萬氏會發難，可誰知道她隻是對著許氏大吼，“還站著幹啥，這都什麽時候了還不滾去煮飯？下次撿個柴火還撿上一天的，你就死在山上別迴來了。”
萬氏的話對許氏來說便是命令，她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是，啥也不敢說便走進廚房去，沈霜不想和這倆人獨處，便拉著小山撿起掉在地上的蘑菇和剩下的那些長得醜的野果子走進廚房去幫許氏燒火。
“丟人現眼的東西，一出去就讓老沈家丟人。”
眼看著母子三人都走進廚房去，萬氏才蹦出這麽一句，她也看出沈霜不好對付，所以想著等大兒子和老頭子迴家再好好收拾她。
小萬氏卻是有些著急的，她惦記著獵物，“娘，您怎麽不問問大嫂把獵物藏哪了？我看那肥豬是個一肚子壞主意的，保不準是她慫恿大嫂把獵物藏起來的。”
萬氏不耐煩地擺擺手從小板凳上站起來，“急啥，等老大迴來我再問問，要是她真的敢騙我，我今天晚上就把她給趕出去，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
萬氏轉身進屋去了，小萬氏心裏惦記著獵物的事，又想跑大房屋裏去找，可想到之前被當成賊人的事，她也沒敢動這個念頭，隻好是抬步往外走去打聽打聽到底是啥情況。
另外一邊，翠妮最近在跟著村裏的繡娘學刺繡，雖然是真心想學一手刺繡的好本事，可她的年齡不大可心卻野，總不能安靜下來好好學。
再加上因為沒天賦手笨，學來學去那繡工也沒個長進，還浪費掉不少的絲線，繡娘勸她放棄，不過這事兒她都一直不敢和她娘小萬氏說。
她可是希望自己以後能夠嫁到鎮上去享福而不是嫁給一個泥腿子當媳婦兒，要是學不了刺繡她哪有機會進城裏當繡娘。
她正走路上琢磨著這件事，迎麵走來一個姑娘，她手上挎著籃子正從菜園迴來，看到翠妮十分驚訝，“翠妮，你咋還不迴家？”
翠妮看到是村長家的二丫，不由得昂頭挺胸還順手掀開自己手上裝著五顏六色繡線的小籃子炫耀道，“是二丫啊，你摘菜嗎？我從李繡娘那剛出來呢。”
二丫撇撇嘴，知道她是在炫耀自己能在李繡娘那裏學本領可也沒有很計較，隻是說自己從村裏人那裏聽到的話，“你快些迴家去吧，我剛剛在菜園子那邊聽到狗蛋娘和村裏人說她看到山腳下的小獵戶送給你大伯父家的堂姐一隻肥野兔和一隻山雞呢，晚了吃不上就可惜了。”
翠妮渾身一震，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啥？野兔山雞？”
二丫重重地點點頭，“對啊，狗蛋娘說那野兔肥得她一隻手都拎不起來呢……”
二丫還想再說什麽，翠妮已經從她身邊飛快走過，蓋在挎著的籃子上的一塊藍布隨著風飄到地上她都顧不上已經跑遠了，“翠妮，你的藍布掉了。”
可是，翠妮已經跑沒影兒了，二丫隻好撿起來，想著到時候再還給她。
狗蛋娘這會兒也不顧自己臉上有傷，逢人看到她就說是摔的，壓根兒就不會承認自己被萬氏給打成這個模樣。
不管怎麽在萬氏麵前給她保證，可是狗蛋娘這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性子那是天生的，她剛剛在家裏燒著火越想越不服氣，無端端被打了那她一定也要討點便宜迴來，哪怕是口頭便宜讓她心裏舒服一些也成。
所以，她連晚飯也顧不得煮，便從村頭走到村尾，看到有人便湊過去說幾句，鐵了心想要整個村子裏的人都知道老沈家的胖姑娘和山腳下的小獵戶在山上鑽草叢還被她給看見了。
對的，狗蛋娘已經把這件事添油加醋讓事情完全變質，變成她在山上幫忙找沈霜的時候看到她和小獵戶衣衫不整地從隱蔽的灌木叢裏走出來，而且那小獵戶還把自己親手打的肥野兔和山雞送給沈霜。
當然，她還能換一個人變一個版本，把這事兒是說得有板有眼的，聽著的人雖然半信半疑說她是不是在說謊，畢竟狗蛋娘在村裏的名聲大家都知道。
可是之前鬧著要分許氏的蕨菜和野果子的王生家的也出來幫腔，說是真的是幫著在山上找老沈家的沈霜，而且那小獵戶是真的送給沈霜兩隻肥肥的獵物，村裏不少人那可都是看見的。
……
外麵怎麽一個流言四起沈霜並不知道，她正坐在廚房的小板凳上教小山一起幫著她清理著摘來的蘑菇，準備一會兒洗幹淨好讓許氏弄個野蘑菇湯當晚飯。
剩下的完好的蘑菇她給拿簸箕放好，打算拿來曬幹，而摘來的木耳她也打算這麽處理，一半就炒來吃，剩下的也給曬幹。
雖然許氏才來的蕨菜已經被狗蛋娘她們都給拿走了，可她們下山的途中也采到一把地米菜，今天晚上沈家的晚餐還算是蠻豐盛的。
隻是，這頓豐盛的晚飯，注定是要鬧出一些風波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