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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馬老和沈道陵這種朝廷的文官一派,雖然官階不小,卻依然不敢去觸碰這國家權利最頂層的秘密存在,甚至連提都不敢提!


    由此而言,江湖上尋常的武夫或是普通百姓就更不可能知道有關修士的內情了,可是為何這千窟城的“地痞”呂義卻恰恰知道?難不成他也有什麽隱秘的身世或經曆不成?


    想到這裏,葉楓已經基本可以斷定呂義應該是某個修仙門派的弟子!隻是出於某種原因才會在這千窟城裏開了個賭館,偽裝成地痞模樣,要的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少年轉頭看了看一旁的蘇青花以及虎媽等人,暗自點了點頭,心道這幾個人的身份隻怕也沒表麵上的這麽簡單。


    稍作猶豫,葉楓便不動聲色的運氣施展了小靜心決的“明目”,探查出虎媽的修為是小圓滿四境,蘇青花的修為則是築基八境。


    少年反複打量二人幾眼,便又有了新的疑惑:“真是奇怪!明明虎媽和呂義修行的都是佛家練體功法,而蘇青花修練的卻是道家的練氣術呢?”


    似是感受到有人正在不住的打量自己,一直沉著臉觀察著春意樓動向的蘇青花,悄悄收迴目光,將頭轉向了葉楓。


    兩人默默地對視一眼,少女小嘴一抿,一雙杏眼彎成了兩條月牙,聲音酥雅的對少年調侃起來:“喂!小屁孩兒,站在那偷看本姑娘作甚?莫不是想做我春意樓的倒插門女婿?”


    葉楓一陣錯愕,清秀稚嫩的臉龐瞬間變得通紅,心中暗道:“這女子好不知羞恥!”嘴上卻是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也難怪,此時的葉楓還隻是個十三四歲的半大少年而已,對於男女之情,自然不會有太深的理解,更多的隻是心中的那份懵懂的悸動罷了。


    正在這時,眾人忽然看到春意樓裏的金光驟然消失,接著便是一陣瓦罐碎裂的聲音。


    “啪——啪——啪——啪——”


    “終於動手了!”


    葉楓心中鬆了口氣,悄悄看了眼不遠處的蘇青花。


    此時少女的臉上已經沒了方才的輕佻和俏皮,她杏眼中噙著淚水,睫毛微動,如小荷初露,我見猶憐。


    葉楓暗自歎息一聲,轉過身靜靜的注視著火光漸露的春意樓,心中暗自祈禱,期盼著呂義一會兒可以毫發無傷的走出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春意樓內的火勢愈來愈大,隻是這火奇怪的很,窗上糊著的窗紙都已經被火燎成了灰燼,但火苗隻是向外延伸了寸餘便莫名止住了。


    透過縫隙可以看到,屋子裏邊已經是熊熊大火,滾滾氣浪,而屋外卻依舊隻是小小的火苗,料來應該是呂義的手段,才隔絕了火勢。


    “呃~啊~呃~啊!!”


    春意樓裏傳出屍變後的許二那聲音淒厲卻發音模糊的哀嚎。


    眾人聽了心中皆是一緊,都為裏邊的呂義捏了把汗。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那片火勢隨著許二的哀嚎聲漸漸的小了下去。


    沒過多久,房門被人從裏麵緩緩拉開,赤膊麻褲的呂義拎著一壇子梅花酒,隻身一人走了出來。


    “”呂義大哥!”


    蘇青花和梅蘭竹菊幾人見狀急忙跑到呂義跟前,將漢子圍了起來,一邊關心的問著呂義有沒有事,一邊替他檢查身上是否有傷。


    被幾位少女簇擁著的呂義抬手打斷了眾人的動作,他拎起酒壇子,仰頭往嘴裏倒了一大口酒,抹了抹嘴,對眾人說道:“大家莫要擔心,我沒有事,隻是有些力竭而已..”


    赤膊漢子對虎媽投了個戚戚然的眼神。


    矮冬瓜似的老鴇子沉默片刻,任命般的歎了口氣,緩緩的邁出步子,挪動著肥胖的身體走到了春意樓的門口。


    虎媽抬起手摸了摸門邊的柱子,眼中閃過一絲哀傷,接著轉為了堅定,她轉過頭,用一種不容反駁的語氣對身後的呂義、蘇青花幾人說道:“從今天開始,千窟城再也沒有春意樓了!”


    虎媽一掌拍在了身旁的柱子上,隻剩下空殼的春意樓刹時如紙屑般瞬間崩塌,化為了一片灰燼。


    看著春意樓前空蕩蕩的那片“新墳”,葉楓的心裏很是理解虎媽等人的心情,他很理解那種沒有了家,沒有了依靠和歸屬的滋味!


    夜色下的幾個人沉默了許久,呂義率先打破了悲傷的氣氛。


    漢子將手中梅花酒一飲而盡,之後對虎媽道:“虎媽,先帶著青花她們去我那賭館落腳吧,你們要是不嫌棄的話,以後我那小賭館就是你們的家!”


    漢子的語氣誠懇,目光真誠。


    虎媽盯著呂義看了半天,轉頭看了看一旁不敢吭聲的蘇青花和梅蘭竹菊幾人。


    她心中思索一番,忽然咧著大嘴哈哈大笑幾聲,插著熊腰,眯著小眼睛,用有些刻薄的語氣對呂義質問道:“哈哈哈,好你個小痞子!等這天等了很久了吧?”


    “我..我..”


    呂義一時不知如何作答,眼神慌亂的四處求助,最後將目光落在了葉楓身上。


    葉楓見狀也是一懵,很多內情自己根本都不知道!這叫自己如何幫呂義說話?


    一旁的蘇青花等幾個少女也很是焦急,一個個都可憐巴巴的看著虎媽,卻是誰也不敢開口。


    虎媽看著眾人的表情似是非常滿意,從懷中掏出胭脂不緊不慢的補了補妝,又拿出手絹掩著嘴巴咳了一會,這才對呂義說道:


    “咳咳咳...行了,我們就暫時去你的破賭館裏住上一陣子,等秋月的病好了再買塊地蓋間房子做些別的生意。”


    虎媽迴頭看了眼身後的廢墟,滿是嫌棄的用手絹扇了扇鼻子,“這破地方風水不好!老娘我不要了!”


    呂義聞言先是一愣,反應過來頓時樂的合不攏嘴,見虎媽不再說話,漢子便走到了不遠處的躺椅跟前,輕輕的將躺椅上的林秋月抱在懷裏,轉過頭咧著一口潔白的牙齒,對葉楓笑道:“小子,這是你的未來嫂子!春意樓的花魁林秋月!”


    男人語氣中帶著一絲炫耀,臉上的表情似孩童般開心。


    頓了頓,呂義偷偷的看了眼臉色不是很好的虎媽,又急忙對葉楓補充:“曾經的花魁,以後不是了!”


    葉楓看著呂義那膽顫模樣淡淡一笑,見此時事情都已得以解決,少年的心中也是鬆了口氣。


    葉楓抬頭看了看天色,不禁暗道,自己出來了這麽久,隻怕馬老和沈家父女早已等的急了,得趕緊迴去報個平安才是!


    想到此處,少年便微笑著對呂義說道:“呂義大哥,既然事情都得以解決,那我就先走了,出來了這麽久,家裏人隻怕還在等我...以後若是有時間你就去藥鋪找我,千窟城裏就一間藥鋪,打聽打聽就能找到!”


    少年衝虎媽和蘇青花幾人抱了抱拳,便欲轉身離去。


    “等等!”


    呂義叫住了葉楓,見少年轉過了頭,漢子急忙急促的對葉楓問道:“你會醫術?”


    葉楓一怔,看到呂義懷中昏迷不醒的林秋月便明白了過來,他轉迴身走到呂義跟前,抽出林秋月的手臂號了號脈,心中咯噔一下,暗道:“這女子的脈象當真古怪!”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葉楓卻依舊保持著為林秋月號脈的動作,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遲遲不肯開口。


    呂義滿懷期待的看著一直為自己心上人號脈的葉楓,心中焦急那是自然,但他又不敢輕易打擾,樣子甚是滑稽。


    圍觀的虎媽等人此時更是屏氣凝神不敢開口,生怕會影響到葉楓診病。


    又過了半柱香的功夫,一襲青衣的蘇青花最先沉不住氣了。


    少女擼起兩隻袖子露出蓮藕般的手臂,她走到了葉楓跟前,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葉楓鼻子,瞪眼問道:“喂!小屁孩兒,你到底行不行啊?是不是在這趁機吃我姐姐的豆腐啊!”


    呂義聞言急忙用眼神製止,生怕蘇青花的話會得罪了葉楓,得到的確是杏眼少女滿懷怒氣的白眼。


    葉楓用眼角瞥了眼蘇青花,並未理會,他收迴胳膊看向呂義和虎媽,“這林姑娘的脈象當真有些古怪,我不敢妄下結論,如果方便的話,還是等明早再將林姑娘帶到藥鋪,到時候讓我們藥鋪的郎中看看吧!”


    “你說什麽?”


    蘇青花聞言頓時炸了,直接一巴掌拍在了葉楓心口,大怒道:“原來你不是郎中啊!那你在這兒裝什麽大半蒜啊?”


    葉楓清瘦的身體被蘇青花一推之下踉蹌的退了幾步,少年心中想著好男不跟女鬥,轉過頭歉意看向呂義,解釋道:


    “呂義大哥,並非是我不會醫術或者故意賣關子,實在是林姑娘的病真的有些古怪,看表麵有些像失魂症,可是脈象卻又和失魂症的脈象截然不同,我真的不敢隨意下結論!”


    葉楓又看了眼一旁凝眉不語的虎媽,看似無意道:“另外看林姑娘消瘦的模樣,這病隻怕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什麽不早點送到藥鋪或是找個郎中看一看呢?”


    此話一出,虎媽臉上的神色更加難看,而之前一直氣勢洶洶的蘇青花也是垂下了插著腰的胳膊,神色黯然,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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