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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子身旁的那個酒糟鼻少年,看到這一幕一言未發,隻是不停的陰惻惻的笑著,教人不寒而栗。


    “綁了帶迴天牢!”


    豹臉漢子側頭對身後鐵甲士兵吩咐一句,單手一甩大紅披風,闊步走出藥鋪。


    曹朗朝著葉楓與其一旁一直瞪著自己的矮胖少年啐了一口,點著拐杖一瘸一拐的向男人追去。


    緊接著,一眾鐵甲士兵氣勢洶洶的湧進屋內,摘下腰間玄鐵鎖鏈,將二人捆了個瓷實。


    隻嚇得藥鋪掌櫃和小夥計冷汗涔涔,大氣都不敢喘。


    離了藥鋪,葉楓和喇叭被鐵甲士兵一路壓到了天牢,神兵玄蛟已被曹豹差人收繳,至於葉楓一直背著的那筐竹簍,則被一個士兵當做破爛丟到了天牢門口的牆角裏。


    機智的元寶在曹豹現身的時候,便已施展了自己的獨門絕技,瞬間冬眠,睡了過去,否則以曹豹的修為,怎會察覺不到這三階靈寵的蛤蟆元寶?


    待到一眾鐵甲士兵走後,一個賊眉鼠眼的獄卒站在了葉楓二人的牢房外,陰笑道:“嘿嘿,小子,老老實實在這兒等著,等一會曹公子就會到這裏來找你們敘舊了~!”


    獄卒幸災樂禍的大笑幾聲,揚長離去。


    “呸~”


    矮胖少年朝著獄卒背影狠狠啐了一口,頓了頓,轉頭擔心的看向葉楓,遲疑問道:“葉楓,你的手沒事吧?”


    清瘦少年搖了搖頭,未置一詞,皺眉思考著此時處境。


    從小藥鋪一路被押到天牢,那些鐵甲士兵並沒有擋住葉楓二人的眼睛,因此葉楓已經將地形和路線大致都記了下來。


    隻是這天牢處在梓吳關內部軍營之中,即使能逃出天牢,也逃不出那號稱五十萬鐵鷹衛氣病的耳目,再來一百一千個葉楓也不夠。


    “唿~”


    看著囚窗外那片湛藍天空和點點白雲,葉楓忽然感到了一絲疲憊。


    從清溪鎮一路走來遇到的那些生死一刻,他皆是有驚無險的挺過來了,可是此時在這重兵把守的梓吳關天牢之中,葉楓的心裏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那麽渺小,小的隻怕連一個鐵甲士兵都對付不了。


    想到還不知下落的父母家人,葉楓更是心有不甘的低下了頭。


    矮胖少年看著情緒低落的葉楓,終於明白原來他和自己一樣,也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半大少年,即使他再冷靜,再敏覺,終究還是抹不掉七情六欲。


    “葉楓,沒事的,別害怕,誰敢欺負你,我就替你打爆他的頭!”


    王喇叭揚起拳頭,憨厚的衝葉楓笑了笑。


    少年沒有答話,清秀麵龐閃過一絲波瀾。


    沉默片刻,一直垂頭不語的葉楓猛然揚起了頭,眼神堅毅的對喇叭鼓勵道:“喇叭,一會無論那曹朗怎麽報複咱們,你都不準哭!更不準求情!要死,我們也要死的有尊嚴!”


    矮胖少年“嗯”了一聲,用力點了點頭,


    牢房裏,兩個少年直視著彼此眼睛,一起傻嗬嗬的笑著。


    “哎呀呀,這還能笑的出來?不會聽說我要來嚇傻了吧?”


    隨著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曹朗拄著拐杖帶著四名獄卒,出現在了牢房門外。


    葉楓和王喇叭都沒有理會這份聒噪,默契的側頭眺望著囚窗之外。


    曹朗見狀勃然大怒,抬起拐杖重重砸了下地麵,轉頭對身後獄卒吩咐道:“把他們倆帶到審訊房。”


    酒糟鼻一瘸一拐的離開了牢房。


    幾獄卒打開牢門,將葉楓二人拖拽出來。


    待到獄卒把兩少年拖進審訊房,架在了木樁上,曹朗拿著一條滿是尖刺的軟鞭,先來到了喇叭麵前。


    酒糟鼻伏在矮胖少年耳邊,陰惻惻笑道:“嗬嗬嗬,王喇叭,你個雜種,十七刀,很爽是吧?告訴你,我手上拿著的是破法鞭,就是你有不壞金身都沒用!”


    說著話,曹朗手中的尖刺軟鞭已經“啪啪”抽在了喇叭身上,猙獰咒罵,“小雜種!婊子生的爛貨!捅我十七刀!我抽你一百七十鞭不過分吧?”


    矮胖少年緊咬牙關,一聲未吭,昂頭看著牢房裏的青石棚頂,滿臉鄙夷,


    隨著曹朗的鞭打,一旁站著的幾個獄卒卻是從最開始的幸災樂禍,漸漸轉為肅穆,每個人的心中都在暗自敬佩喇叭的硬骨。


    梓吳關鐵鷹衛的軍法也是鞭刑。


    可除了當初四大參領之首的秦武楊被‘威龍將軍’卓麒抽了一百破法鞭還能做到一聲不吭之外,這五十萬鐵鷹衛中再無第二個人能做到。


    而秦武楊的境界,是練體大圓滿五境。


    眼前這個矮胖少年居然僅憑練體小圓滿一境的修為,硬挨了五十多破法鞭還能咬牙一聲不吭,這讓這些獄卒怎能不心生敬佩?


    倘若將他放在軍營好好磨煉捶打一番,日後定然也是位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沙場猛將!


    “五十八,五十九,六十!”


    曹朗臉上掛著興奮猙獰的笑容,一邊抽一邊數著數,滿眼炙熱。


    酒糟鼻數到六十八的時候似是累了,停下動作喘了口氣,轉頭看了眼身後一直昂頭冷笑的葉楓,將手中破法鞭丟在地上,朝葉楓走了過來。


    “你笑我?”


    曹朗拄著拐杖,欠身揪住了葉楓的臉頰,麵目猙獰可憎。


    清瘦少年不置可否,用力晃頭甩掉了酒糟鼻的胳膊,側頭看向一旁石牆,口中輕吐了兩個字:“有病~”


    “啊啊啊——!”


    曹朗已經扭曲的心被激發的更加狂熱,指著葉楓狂笑不止,“哈哈哈哈~好!我再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


    說完便粗魯的將葉楓雙手纏著的布條撕扯下來,用指尖刺進了少年掌心處的傷口,不停揉捏攪動,並對身後獄卒吩咐道:


    “拿鹽來!要粗鹽巴!”


    幾個獄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誰也沒有挪動腳步。


    畢竟眼前的這兩個少年都是宋國子民,又不是什麽奸細,更沒有鑄了什麽大錯,他們這些小獄卒雖然也想抱住曹參領的大腿,可是畢竟還都還有些良心,這等喪盡天良的事,誰都不願意做。


    曹朗等了片刻未見動靜,迴頭看到幾個獄卒低頭不語的反應,不禁勃然大怒。


    怒喝道:“廢物,都給我滾出去!”


    說完,便一瘸一拐的自己走到牆角的一堆刑具裏找到了鹽巴。


    那幾個獄卒見狀互相使了個眼色,悄悄退出了審訊房。


    曹朗握著一大把鹽巴迴到了葉楓麵前,幹脆將拐杖丟在地上,粗暴的扒開了少年掌心的傷口,毫不猶豫的將鹽巴按了進去。


    清瘦少年瞬間被劇痛刺激的瞪大雙眼,額頭青筋暴起,稚嫩的臉龐憋的通紅,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終是一聲未吭。


    “曹朗!我幹你娘!”


    矮胖少年憤怒不已,身上的鐵鏈被扯的劈啪作響。


    酒糟鼻迴頭看了眼暴怒的喇叭,臉上笑容更加猙獰,迴過頭握住了葉楓的另一隻手掌。


    ——————


    大宋皇宮金鑾殿,宋帝趙禎用手撐著頭坐在龍椅上,閉目皺眉思索著心事。


    台階下紅毯一側,一身紫袍頭戴黑帽的老宦官阿福靜靜的站在一旁。


    紅毯中央,站了個身穿金甲腰間佩劍,濃眉虎目,鬢角發白,一臉胡茬的中年男人,正神態恭敬的看著龍椅上的宋帝。


    良久,宋帝緩緩睜開雙眼,看向金甲男人,“卓麒,將那些黑龍會的人暫且收押起來留著,但凡和黑龍會勾結的將士,誅三族。”


    金甲男人單膝跪地雙手抱拳,低頭朗聲道:“末將遵命!”


    “去吧。”


    宋帝揚了揚手,神色疲憊,“替朕看好梓吳關,看好那幫金蠻子。”


    “末將告退!”


    金甲男人應了一聲,起身對阿福點了下頭,大步向殿外走去。


    ————


    梓吳關裏,此時的曹豹剛和那美婦人在小別苑裏經過了一番倒鳳顛鸞,此時正衣衫不整的斜躺在床榻上把玩著神兵玄蛟。


    美婦人看到曹豹滿眼貪婪的樣子不禁心生醋意,皺著精致巧鼻,嬌嗔道:“哼!難道我還沒有那把破劍好看?”


    “哎~莫要亂說!”


    曹豹擺手打斷美婦人,神色得意,“你要知道,有了這把神兵的幫助,我便能夠勝過那個姓秦的一籌,到時候四大參領之首的席位,可就是我的了!”


    言罷,男人眼中的貪婪之色更濃。


    “秦武楊算什麽?就是那卓麒都比不上我的夫君!”


    美婦人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野心,一語點破了他的心思。


    曹豹聞言哈哈大笑,猛然起身捏著美婦人的下巴狂妄道:“哈哈哈,這梓吳關第一守將的椅子,早晚是我曹豹的!”


    話音未落,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隻聽一個中氣十足的男人聲音穿門而入:


    “好啊!曹豹,我秦武楊正想領教領教你的摧山掌呢!”


    聽到這個聲音,床榻上的豹臉漢子瞬間如遭雷擊,險些從床上跌落。


    因為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被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梓吳關四大參領之首的猛將秦武楊!


    隨著內屋房門被人推開,隻見一個身披銀甲,獅鼻闊口,皮膚黝黑,手持板斧的漢子出現在了門口,目光冰冷看著屋內的曹豹。


    漢子身後,還站了烏央一片手持長矛的正宗鐵鷹衛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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