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等人剛剛趕到雲初的院子門口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驚悚的一幕


    二十名侍衛的屍體整整齊齊的擺放著,院子的地麵上鋪滿著妖冶的鮮血,而那個本應該被殺的少女正端坐在一旁看著這一切


    這時一聲尖叫聲:“啊!”將眾人的思緒迴籠


    隻見朱氏瘋狂的朝著躺在的上的一個躺屍撲了過去,將那個躺著的人抱在自己的懷裏


    雲月和皇家的人紛紛皺了皺眉感到十分的不解,可是當那個躺著的人的麵容全部暴露出來的那一刻,眾人震驚了


    那個躺著的人居然是雲煙


    隻是臉上不再是清秀的容貌,而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疤


    雲立立刻趕上前用食指探了探雲煙的鼻息,發現雲煙還活著,立刻叫人去請醫師,讓下人帶著雲煙趕緊迴去


    而朱氏擔心自己女兒也跟著迴去了,走到院門口之際還轉身迴頭狠狠地瞪了雲初一眼


    雲立看著雲初沒有絲毫心虛悔改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可是當著眾長老和皇室的麵前卻還不能夠發作


    還是北辰皇帝看雲立怒火朝天的樣子開口道:“雲初丫頭,不必拘謹,這是怎麽迴事啊,為何你的院子裏這麽多死者,雲煙那個丫頭又是怎麽一迴事啊”


    聽著北辰皇帝的話,眾人紛紛盯著雲初


    而雲初聽到北辰皇帝說的拘謹二字不禁嘴角僵了僵,拘謹是個什麽鬼,她哪裏拘謹了


    卻還是迴答道:“雲煙派人盯著我,並且今早還帶了一堆人對我和我的朋友下手,而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聽著雲初雲淡風輕的話,雲立氣憤不已,自己培養的手下和自己的女兒死的死傷的傷,這個死丫頭卻沒有絲毫悔改


    除了七長老之外的其餘眾長老紛紛目光不善且不認同的看著雲初


    雲初卻依舊我行我素,不理會眾人的目光


    雲立又充滿火氣的問道:“既然是你和陸時雨一同傷的我女兒,那麽陸時雨呢?本家主現在要對你二人問責”


    “嗬嗬嗬,真是好笑”


    聽到雲初嘲諷的笑聲,雲立臉上的黑了黑道:“你笑什麽,本家主在問你話呢,你的教養呢,是誰教你無視長輩的話,肆意嘲笑的”


    聽到這話雲初止住笑聲:“教養,二叔這才當上代家主就著急對我這個嫡女問責,我是嫡出,而二叔你就算是長輩也是庶出,敢問二叔以何種身份問責我,再者你的女兒,我的庶姐帶人來圍堵嫡女,這般罪責又當如何,我是什麽身份,而你們,嗬!又是何種身份,對我問責,二叔你···配嗎”。


    眾人聽到雲初的話皆是倒吸一口冷氣


    雲初是廢物是整個東臨都知曉的事情,而雲初父親已經戰死疆場也是人盡皆知的事


    雲初嫡出大小姐的身份早就已經名存實亡了,現在被明麵上講了出來,倒是讓在場眾人想了起來,是啊,雲初再怎麽樣也是嫡出小姐,一介庶出確實是沒有資格過問嫡出小姐


    雲立被雲初落了麵子,渾身氣勢散發出來,想要對雲初下手


    北辰皇帝出言阻止道:“雲家主莫不是當朕不在了,竟當著朕的麵對著未來太子妃下手,這是何意啊”


    相對於雲初的淡定,反觀雲立在聽到北辰皇帝的話後,冷汗直流


    是啊,自己怎麽忘記了,雲初現在還是未來的太子妃,自家長女雲月與太子殿下的事畢竟沒有擺到明麵上,就算再心急也不能當著皇家的麵對著雲初下手,是自己太心急了。


    於是雲立轉身對著北辰皇帝俯了俯身:“陛下,我並無藐視皇家之意,隻是女兒受傷,而我這侄女又用言語激怒我,這才險些對初兒動手,平日裏,我對初兒也是和自家女兒一樣的,隻是現如今初兒傷了煙兒,我作為煙兒的父親也不能就此放過初兒,但是不管怎樣,剛剛險些傷了初兒是倒是我這個二叔的不是了”


    說著就轉身對著雲初繼續道:“既如此,那二叔就為剛剛的事先行向初兒賠個不是,初兒是二叔看你傷了煙兒,一時氣極,才沒有忍住險些對你動手,初兒看在二叔平日裏對你不錯的份上,就不要與二叔計較了,


    你說呢,至於你傷了煙兒的事情,二叔卻是不能簡簡單單的將這件事掀過去,二叔對你就不過多懲罰了,


    煙兒身體恢複之前你就在祠堂為她抄寫經書祈禱,


    但是陸時雨那個丫頭不是我雲家的人,卻傷了我雲家的小姐,恐怕是不能善了,二叔不懲罰你,但是你要將陸時雨那個丫頭交出來”。


    聽著雲立厚顏無恥的話,雲初都要忍不住笑了


    剛剛的那番話明裏暗裏都在說自己隻是因為女兒受傷沒有壓製住怒火,雖然說是道歉,可是每句話都在指責自己不該死不悔改


    都不知道雲立哪裏來的臉會認為自己需要他的道歉啊,真是好笑


    於是毫不留情的迴懟道:“嗬,二叔啊,是誰給你的勇氣跟我提條件啊,你憑什麽以為我會在意你這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啊,


    還是說你以為我會畏懼你的身份實力從而妥協啊,嗬嗬,二叔口中所謂的對我好難道是放任你那不成器的女兒隨時隨地找我的麻煩,


    還是二嬸對我的肆意辱罵,亦或者是對所有世家子弟傳我嫡女的身份名存實亡,致使無人與我交好呢?


    至於你說的交出時雨,憑什麽呢,再怎麽樣陸時雨是我的人也輪不到二叔你來指手畫腳,剛剛二叔還有一句話說錯了,你並不是著急雲煙的傷,而是被我戳中心事了吧”


    雲初還要繼續說,就發現雲立的臉色已經黑的如同陳年墨水似的,現在正在惡狠狠地盯著自己


    恨恨的開口道:“初兒,有些話該說,有些話可不能亂說,我再怎麽說也是你的二叔,你如今卻這般不給我麵子,你傷了煙兒也是事實,你現在這是何意”


    雲初有些無奈:“二叔啊,你怎麽就不明白呢,我就是不給你麵子又能怎麽樣呢?還有啊二叔,我得好心的告訴你一聲,雲煙的傷可不是那麽簡單的哦,以後您那寶貝女兒可能會變得和我之前一樣哦”


    雲立聽到雲初的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卻不知道是為何,看著雲初的笑,雲立隻想殺了她泄憤,可是卻因為未來太子妃的身份自己不得不忍氣吞聲。


    想到這裏,雲立看向了雲月,頗有些怪罪的意味,雲月有些難堪,明明是雲煙自己沒事找事,現在父親的這個眼神卻是在怪自己


    雲月身體恍惚了一下,就被北辰奕攬在懷中,北辰奕看著心愛的人這般有些氣惱的隔絕了雲立看向雲月的視線


    以至於雲月沒有看見自家父親看向自己更加責怪的眼神,這一幕卻落在了雲初的眼裏


    雲初也有些疑惑,明明是雲煙犯的錯,為何雲立卻把過錯歸結到雲月身上


    別人不明白可是雲初卻清晰地感受到雲立在責怪雲月與太子殿下每日在一起,卻到如今還沒得道太子妃的位置,現如今自己沒法對雲初下手還要被雲初壓製著


    雲初心底有了自己的打算,隻是,雲初美眸淡淡的掃了一眼雲月,不知道她是否能接受


    而且自己的這個猜測尚且需要查證,也不知道要從何下手,且都在等等吧,如果自己處理完自己的事情,對於這個沒有迫害過原主的人,施一次援手倒是也無所謂


    沒有人注意到雲初落在雲月身上的視線,隻有北辰奕關心雲月的一切,在察覺到雲初的目光後有些擔憂的看了看懷裏的人兒,北辰奕心裏也同樣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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