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非思索了一下,該說的都說了,應該沒有什麽大的遺漏,便衝師父搖了搖頭。


    心凡似乎稍稍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喃喃說道:“神選之人……,難道我估計的有錯?”


    “什麽是神選之人?”林一非追問道。事關自己,他自然極為關心。


    “傳說是由神人選中的修行者,去完成一些特別的任務,這些被神選中的人叫神選之人。”心凡一邊沉吟,一邊解釋道。


    “神是如此強大,為什麽要選修行者去完成什麽任務?以他們那通天徹地這能,還需要修行者去做什麽?”林一非不解的追問。


    心凡並沒有迴答林一非的問題,麵是繼續自語到:“或許你還不是神選之人,也許神選之人不隻一個。”


    又思索了一會,心凡看著林一非,正色說道:“徒兒,此事非同小可,我要盡快迴仙界,找帝君問下此事,如果你是神選者之一,師父會拚盡全力,讓你褪去這層關係。”


    林一非輕輕搖了搖頭,安慰道:“師父不要為我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以徒兒這點微末的修為,神怎麽會看到?”


    林一非的勸阻顯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心凡歎了口氣,就剛才林一非的疑問解釋道:“神的確很強大,而且強大的程度還遠超出你的想象,但不論是仙是神,在自然法則麵前就都不算什麽了,每個界麵有每個界麵的規則,有些界麵普通人能做成的事情,可能神反而無能為力。”


    點了點頭,林一非明白師父的意思,但心凡卻繼續解釋道:“比如有些特殊的地方,普通凡人可以進去,可以拿到東西,而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神雖然神通廣大,但反而進不去,不要問為什麽,這就是規則,是上天定下的規則,神也不能違反。所以在有些界麵,神反而需要找修行者去做些事件。”


    林一非再次點了點頭,繼續追問道:“師父,那幻波神女所說的破與立、敗與成、諸神已棄、冀天之心到底又是什麽意思?”


    搖了搖頭,心凡苦笑一聲說道:“具體我也不清楚,隻是一直有個傳說,說修行界要大破大立,但到底是怎麽破?又怎麽立,即使帝君恐怕也不是很清楚?”


    “帝君是誰?”林一非好奇的問。


    “帝君就是仙界的仙帝,是仙界一位神通廣大的仙人,因其成仙極早,且修為深不可測,被仙界仙人尊為帝君。”心凡知道他好奇,這次解釋的比較清楚。


    看著林一非一臉神往的樣子,心凡笑著說:“那老小子狡猾著呢,想從他身上沾點便宜可太難了。”


    說到這裏,心凡站起身形,也將林一非拉了起來,攜著他的手走出了木屋,一邊走一邊說道:“本來這次你我師徒該好好聚聚,你也能陪師父我在這修行界轉轉,但神選之事讓我一直心神不寧,放不下心來,師父這就迴仙界,找帝君商量此事,以你現在的修為,隻要小心謹慎,不再陷入死局中,自保應該有餘了,師父這就去了。”


    說完鬆開林一非的手,含笑的看著他。


    林一非心中感動,知道師父為自己擔心,笑著寬慰道:“師父不需為徒兒擔心,這事也不用急這一時半會,還是讓徒兒好好陪著你在修行界走走吧。”


    心凡輕輕搖了搖頭,抬手慈愛的摸了摸林一非的頭,溫聲說道:“師父在你心神間留下了一道印記,所以你心神一旦出現問題,為師就能感應到,這次你雖然受難,但萬幸玄靈玉護住了你,否則跌落幾年修為都是輕的,雖然你現在的修為足以縱橫修行界,但自己還是要小心,這次禁錮你的這件法器傳說是上古被遺落在修行界的神器,在仙界仙人中都有很多聽過其名,所以下次離它遠點。”


    林一非低聲應承。心凡再次慈愛的摸了摸林一非的頭,瞬間人挪移而去,不知去向了那裏。


    林一非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師徒難得見次麵,未想到沒聊多久,師父又為了自己而再次離去了。除了心中感激,還感覺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在屋外站了一會,林一非漸漸迴過神來,師父走了,自己也該迴天靈了,想到自己不但能再次與衛雲見麵,或者說現在應該叫上官靜了,而且還能見到自己的生身父母,心裏不由的又興奮起來,一時歸心似箭。


    下意識的再次走進木屋,林一非不確定是自己想確定一下,看是否有落下的東西,還是感覺應該再進來一趟。


    但一走進木屋,卻嚇了一跳。此時蒲團上卻盤膝坐著一個白衣青年,青年一身白衣,身材清瘦,十足的是一書生模樣。頭上一頂束發金冠,金冠以陽刻手法刻了條金龍,金龍栩栩如生,仿佛在九天翱翔一般。


    腰間係一玉帶,一身白衣一塵不染,見林一非進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眉宇間卻掩飾不住的有一股英氣與王者氣度,給人感覺絕非凡人。


    林一非暗自駭然,對方是什麽時候進來的?自己全然沒有一點感覺。更讓他感覺不安的是,對方明明是不速之客,但是給自己的感覺卻是他才是木屋的主人,而自己隻是個外來客。


    白衣青年隨意的笑了笑,拍了拍旁邊的蒲團,示意林一非坐下。


    林一非感覺自己懵懵懂懂的就坐下了,仿佛聽對方話就是應該的一般。


    白衣青年看著林一非,臉上一直掛著笑容,見他坐到了自己對麵,才笑著說道:“小友是不是感覺很奇怪啊?我先介紹一下自己,我叫梅昱,和你師父一樣,來自仙界。”


    林一非心裏暗暗點了點頭,以對方的氣勢,以及以自己的修為在對方麵前都有些無所事從的感覺,對方顯然是仙人無疑,當接下來梅昱的的話卻還是讓他大吃了一驚。


    “在仙界,他們都稱我為帝君。”梅昱很隨意的說道。


    林一非心裏猛的一顫,遲疑的問道:“您……您是仙帝?”


    哈哈一笑,梅昱輕輕點了點頭,“心凡那小子既然已經跟你提過我,所以我也不跟你繞彎了。”


    聽對方承認,林一非慌忙站起來,先深施一禮,然後恭聲說道:“小子見過帝君。”一邊見禮,一邊感覺怪怪的,這位帝君顯的如此年輕,而自己的師父頭發、胡子都白了,卻被叫做小子。但他自然明白,修行者不可以長像論年紀,仙人自然更是這樣。


    仙帝擺了擺手,隨意的說道:“我不喜歡這些客套東西,我之所有欣賞你師父,就是因為他性格直爽,不做作,你先坐下。”


    梅昱擺手的刹那,林一非感覺身子再次不由自主一般,緩緩坐了下來。


    “是。”林一非雖然坐下,但依然恭聲應道。


    “我先看下你的修為。”說完,仙帝並沒有像心凡那樣去拉林一非的手,而是雙眸金光閃爍,迅即就點了點頭,笑嗬嗬的說道:“不錯,居然修到這種地步,真是出人意料啊。”


    說完又似笑非笑的說道:“小子,還得到了兩件先天之寶,運手不錯,但你可得保護好,別被人搶去。”


    林一非更是駭然,不愧為仙帝,恐怕師父的修為與其相比,都是遠遠不如。


    接著心中疑惑更甚,以對方的身份怎麽會找上自己?難道跟師父有關?林一非雖然心中疑惑,卻不敢隨便問,而且對方既然來找自己,肯定是有原因的。


    仙帝顯然洞悉他的想法,直接解釋道:“不要奇怪我為什麽會找你,因為在你的心神間我與你師父一樣,給你種下了印記,在你心神失去意識的一瞬間,我也就感應到了。所以我來這裏也是為了救你。”


    “為什麽?”林一非此時心裏充滿了不解,他不是趙潛那種枉自尊大的人,師父心凡給自己種下神魂印記自己可以理解,但自己印象中從未見過這位仙帝,他為什麽也要給自己種這種印記?他又是什麽時候給自己種的?


    仙帝微微一笑,並沒有直接迴答林一非的疑惑,而是笑著說道:“小子,你了解你師父心凡嗎?”


    並沒等林一非說什麽,仙帝就接著說道:“你師父由於經曆特殊,修為遠高於仙界一般的仙人,但是你師傅最有名的卻不是他的修為,你知道是什麽嗎?”


    這次仙帝並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笑吟吟的看著林一非。


    林一非隻好老實的搖了搖頭。


    仙帝又微微一笑,解釋說道:“你師父雖然修為了得,但更出名的有二件事,一個是他的不靠譜,一個是他的敗家行徑。”


    林一非愕然。仙帝繼續說道:“你師父平日行事其實還算不錯,一般事情前因後果都算的明白,但往往越重大的事情,他越容易出差錯,而且都是大差錯。”


    林一非搖了搖頭,本能的想為師父辯解一下。仙帝卻笑著阻止了他,繼續說道:“比如說對你吧,心凡的天經耗費了他很多心血,有些想法的確可以說的上是驚天地泣鬼神,但中間卻存在重大的隱患及不確定性,這個你應該深有體會了吧?”


    林一非還想為師父辯解,但仙帝卻接著說道:“你被神器禁錮,他卻找了風詹那楞頭青加沒腦子去搭救你,他還真不擔心風詹把事情給搞砸了。”


    “可是風詹前輩畢竟把我給救出來了?”林一非爭辯道。


    仙帝似笑非笑的看著林一非,“你真的以為憑他能救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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