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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漸深,南唐的夜來的比較晚上一些,因為地理位置的緣故,司空傲站在窗台前,能夠將南唐國都大部分夜景盡收眼底,此刻他負手而立站於窗台前,也不知在思忖著些什麽。


    “王爺。”聽到響動,司空傲轉過身來,周身淩厲的氣場,在瞧見進來的副將之後,濃密的劍眉微微一攏,開口道。“何事?”


    那名副將恭敬的給司空傲行了一禮,抬眸對上司空傲的目光之後,目光略略有些閃爍,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快步上前,呈送在了司空傲的麵前。


    司空傲不經意的垂眸瞧了幾眼,漫不經心的目光,在捕捉到上頭的字跡之後,略作停頓,不由疑惑的開口道。


    “這封信,誰送來的?”


    那名副將心中想來也甚是納悶,不由疑惑的開口道。“乃是許家公子。”


    司空傲甚是疑惑,不由伸手接過那封信件,著實搞不清楚那許文暉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若是當真有事,隻要走上幾步,便可交代清楚,何須特地給自己寫信?


    司空傲眸光閃爍,將信封捏在手中,便覺出一絲的不對之處,發覺這信件比平常信件要厚上幾分。


    他打開一瞧,居然發覺裏頭竟是還有一個信封。


    瞧清楚上頭的字跡之後,司空傲麵色微微一變,一目十行的將信封查看了一遍。


    沉聲開口道。“人呢?”


    那副將不清楚司空傲講的到底是誰,猶豫了片刻之後,開口道。“外頭到是侯著一名女子,不知王爺....”


    隻是他的話還未說罷,便已然被司空傲打斷。


    “人在何處?”司空傲下意識向著房門方向而去,一麵跨步而去,一麵開口問道。


    那副將忙跟上司空傲的腳步,為司空傲指明方向,心中不由揣度那信件上頭到底寫了些什麽玩意,竟是讓王爺如此激動。


    隻是沒想,司空傲方才走至房門處,竟是停下了腳步。


    在距離房門不過一丈之距的地方停下,麵上浮出一絲的猶豫之意,而後退開一些,開口道。“你且去將人請進來。”


    那副將琢磨不透司空傲的想法,下意識抬頭辨認了一下司空傲現下的神色。


    隻是到底經曆了這麽些年的磨礪下來,司空傲心中情緒已然被他盡數收斂起來,那副將仔細瞧了半晌,也瞧不出什麽大概來,便唯有唯唯諾諾的應下了,退了出去。


    “姑娘,這方請。”


    雲蓁被那名副將恭敬請進房間後,待到房間門闔上,方才仔細觀察起這房內的擺設來。


    房間一如既往的簡單素樸的很,並無什麽出奇之處。


    便像是司空傲這個人般,房間內有的,都是些實用的。


    其餘沒有用的雜物,在這房間內,是一件都尋不到。


    便在雲蓁四處搜尋之間,一抹異常灼熱的視線已然挪動到自己的身上。


    司空傲麵上神色未改,那眸底散發而出的灼熱卻是迫人的緊,似乎要洞穿雲蓁麵上的那層紗,瞧透她的一切一般。


    雲蓁不動聲色的抬眸,與司空傲對視了一眼。


    兩人對視之間,司空傲已然悄無聲息的逼近了一些。“郡主?”


    他雖是疑問的口氣,但雲蓁卻在裏頭聽出了些肯定的句式。


    她淡淡的揚眉一笑,開口道。“鎮南王可還安康?”


    司空傲的瞳孔微微一縮,高大的身形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他比雲蓁要高大上許多,故而雲蓁得需抬頭,方才瞧得見他的全貌。


    “郡主怎會在此?”司空傲略略調息了片刻,那雙虎目卻直勾勾毫無避諱的在雲蓁的身上麵上流連,最後眸底露出一抹複雜之意。


    “一言難盡。”


    聽出雲蓁並無解釋之意,司空傲竟是也不知到底應當如何接話,他本就不是多話之人,再加上與雲蓁年歲相差也著實大了一些,一時竟是也不知從何處開口。


    被司空傲這般盯著,就算是麵皮再厚實,雲蓁也覺著渾身上下總有些不對勁,不由開口道。“王爺,不如坐下?”


    司空傲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坐下了,隻是那雙虎目卻是沒有移動開分毫的意思。


    雲蓁垂眸,下意識避開了司空傲那太過灼熱的眸子,伸手給司空傲斟茶。


    “聽聞郡主身受重傷,此刻一見,仿若好了大半?”


    聽出司空傲這話中的試探之意,雲蓁手下動作微微一頓,將手中的茶壺放下,長睫微微顫動,略抬便對上了司空傲那雙侵略性十足的眸子。“多謝王爺關懷,雲蓁身體無恙。”


    “無恙便可。”司空傲連連點頭。


    此話罷了,兩人之間竟是又陷入了不知名的沉默之中,房內的氣氛一度十分尷尬的緊。


    許多的疑惑到了喉間,卻又停駐,最終隻化作了一聲深深的歎息,司空傲擱置在膝間的手下意識緊緊握住。“郡主此番潛入南唐國境,必定乃是有重要事跡?”


    雲蓁斟酌了片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司空傲這話,她何嚐不明白?司空傲這話便是在等她一個解釋,為何,要假傳消息,繼而又為何要潛入這南唐之中。


    隻是此事著實說來話長,又牽扯眾多,這一時半刻,卻也是說不清楚的。


    現下時間緊迫,她萬萬不可在此浪費時間才是。


    瞧著雲蓁這副模樣,司空傲不由有些神思恍惚,那雙眸子一度在雲蓁麵上覆蓋著的薄薄的麵紗上頭流連,眸底似乎沉寂下去了什麽,垂眸沉聲開口道。“郡主瑣事纏身,不知今兒前來,到底是有何事?”


    眼見司空傲退了一步,雲蓁不由略略鬆了一口氣,眉眼也鬆懈了許多。


    她斟酌了片刻,方才開口道。“王爺此番奉旨前來,邊境那方可是安排周道了?”


    聽出雲蓁話中有話,司空傲眉頭不由皺了一皺,開口道。“若是郡主有話,不妨直說。”


    雲蓁此番前來,本就是打算將這些事情交代給司空傲知曉,與他共同商討對策。“王爺向來是個機敏的,這幾日國宴攙和下來,便未曾察覺出有何等不對之處?”


    司空傲的下頜線不由繃緊了些,麵容也肅穆了許多,他心中十分清楚,雲蓁這接下來的話,便是重中之重了。


    怕就是雲蓁此番前來的緣由了。


    “洗耳恭聽。”


    “南唐陛下野心勃勃,而我們泠國新皇當政,國力經由攝政王李景瑞一番攪動後,已然大不如前,若非是由王爺一力支持,泠國怕是早已被攪的分崩離析。”雲蓁麵色沉寂,隱隱透出一股子沉穩之色。


    覺出不對,司空傲濃密的眉梢不由微微聚攏,瞧著雲蓁的麵容,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攝政王?”司空傲斟酌了一番,攝政王之死當初被華雲修與華雲蓁兩人聯手給強行壓了下去,隻道是失蹤後下落不明,那時他便覺著有些許的不對之處,現下瞧來,怕是有其深意?


    發覺司空傲一點既通,雲蓁不由點了點頭,沉吟著點頭道。“當初雲修壓下李景瑞之死,也不過是想要拖延些時間罷了。”


    “隻是到底沒想,竟還是棋差一招。”


    司空傲也不是蠢的,敏感的從雲蓁這些話中察覺出了些什麽,不由斟酌了片刻之後,抬眸瞧了雲蓁一眼。“莫非這位攝政王大有來頭?”


    “正是。”雲蓁微微歎息一聲,避開司空傲的眸子,低聲道。“李景瑞與南唐這位陛下多有牽扯。”


    司空傲若有所思的略略頜首,瞳孔微微一縮,當即明白雲蓁此番前來到底是有何意,心中的那抹希冀不由沉澱了下去,瞧著雲蓁的頭頂,眸色漸深,隻是在雲蓁抬起頭前一瞬,便將眸底的那幾抹溢彩給強行壓了下去。


    “王爺便不覺得這位南唐陛下在此刻大擺宴席,太過湊巧?”


    司空傲恍然之間明白了,眉頭緊鎖深深瞧著雲蓁,開口問道。“不知郡主乃是何意?”


    雲蓁微微歎息。“聽聞,程丘那方已有異動,怕就怕這位南唐陛下已然私底下與諸國締結盟約,現下隻是缺個名頭。”


    “王爺可明白?”


    司空傲恍然,總算是知曉雲蓁今夜冒夜前來,到底是個什麽意思。“郡主之意,本王也大抵明白了。”


    眼見司空傲一點就通,雲蓁心底不由鬆了一口氣,眉目之間的憂慮也淡去了不少,不由站起躬身道。“王爺勞苦功高,若非是有王爺如此賢臣良將,泠國現下萬不能如此平靜。”


    “卿凰此番,便代表陛下多謝鎮南王。”


    雲蓁行禮之時,不曾注意到司空傲麵上的神色。


    “郡主多禮了。”司空傲垂眸,藏於袖間的手指鬆了又緊,麵上神色卻不露分毫,再加上他神色太過平淡,故而雲蓁並未察覺出有何等異樣。


    “此番南唐陛下別有用心,還望王爺多加防範,再三小心才是。”


    司空傲沉默著點頭道。“本王知曉了。”


    眼見談話已然到了尾聲,雲蓁深知不可在此多加停留下去,便也就沒了留下的意思。


    “王爺勞苦功高,一切小心為上。”


    司空傲頜首。


    “既然此事已了,我便不在此多加逗留。”雲蓁開口道。“本郡主便先行一步,王爺莫要送了。”


    “恩。”司空傲輕聲應了一聲,卻在雲蓁將要跨出房門前的那一刻,陡然開口道。


    “不知郡主,已然在南唐內,待了多久?”


    待到雲蓁走後,司空傲身側的那名副將方才折返了進來。


    “送走了?”


    聽出司空傲話中隱隱透露而出的不悅,那副將心中一驚,忙壓低了身子,大氣都不敢喘。


    “是。”


    房間一時又恢複了寂靜,若非是司空傲的存在感太強,那名副將怕是會以為這房間內並無旁人的存在。


    “收拾一番,準備隨時動身。”


    那副將不敢多話,忙低聲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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