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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便多謝了。”雲蓁斂眉垂眸,笑意盈盈道。


    許文暉眼見雲蓁這副模樣,下意識從椅子上站起身,口中低喃道。“使不得使不得。”


    雲蓁眸底浮出一抹笑意,正想要多加囑咐許文暉兩句,卻是突然聽到沉重內斂的腳步聲一點點接近。


    也興得是那腳步的主人到了近前方才未曾收斂氣息,要不然,雲蓁此刻怕是還發覺不了。


    能夠阻攔下那些人進來通稟的,雲蓁就算是用後腦勺也知曉乃是何人。


    雲蓁麵上的笑意登時退走,身形微微一躬,飛速與許文暉拉開距離。


    隻是到底是晚了,那腳步由遠及近,緩緩停留在了許文暉身側。


    雲蓁不敢抬頭,隻得保持著行禮的動作,低語道。“即是如此,那奴婢告退。”


    “等等。”司空傲沉穩的聲音響起的同時,雲蓁注意到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流連片刻。


    與許文暉有所不同的,司空傲僅僅是環視了雲蓁幾圈,便已然認出了雲蓁身上穿著的衣著乃是萇楚服飾,劍眉一挑,沉聲道。“等等。”


    許文暉不知曉雲蓁與司空傲其中的彎彎繞繞,隻是到底也想得清楚,畢竟雲蓁既然是避過鎮南王直接與自己交談這個,想必是有郡主自行的打算,他原本是打算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隻是沒想,一向不問俗事的司空傲竟是會開口留人。


    既然司空傲開了口,那麽雲蓁自然是不能自行離去了,她身形再低,刻意壓低聲音道。“見過泠國使臣。”


    許文暉忙開口道。“這位乃是我泠國鎮南王司空傲殿下。”


    雲蓁象征性的抬頭,卻是正好撞進司空傲那雙探究的眸底,不由忙低眉斂目,不敢造次。


    沒想,這才多久的功夫?司空竟是如此快便折轉迴身了,竟是迎麵撞上了她與許文暉交談。


    司空傲再三打量雲蓁身形,總覺得,雲蓁似乎有些眼熟,在他思量之際,便又聽到許文暉道。“王爺,這位乃是萇楚三皇子殿下身側的婢女。”


    雲蓁順勢行禮,自我介紹道。“無雙見過鎮南王殿下。”


    司空傲輕哼算是應了一聲,眉頭微微一蹙,敏感的察覺到了萇楚三皇子的名號。“三皇子派你前來,可是有何事?”


    許文暉這一下像是如鯁在喉,猶豫著不知如何開口。


    這郡主死活不願與鎮南王打上個照麵,若非如此,也不會越過鎮南王直接與自己商討這些,現下應當尋個什麽理由?


    要知曉,鎮南王可不是個好打發的,若是稍有不慎,被鎮南王瞧出來,可如何是好?


    許文暉雖說不崇尚武力,但興許是因為司空傲身上煞氣太重的緣故。


    與司空傲呆在一處總歸是感覺有些別扭的。


    就在許文暉挖空心思,想著到底是如何糊弄過去,便聽雲蓁沉穩的道。“聽聞貴國輕凰郡主受了重傷,我家皇子憂心不已,聽聞泠國使臣入京,借此機會。”


    “奴婢奉命前來,替我家皇子詢問一二。”


    “聽聞輕凰郡主並無大礙,我家皇子便能放心諸多了。”


    司空傲的眸色深了深,就算是處於邊境,對於萇楚派人提親之事,他還是知曉的清清楚楚的。


    他麵上雖說並無什麽表情,但是到底心中不是滋味。


    這一番波折下來,原以為,華雲修新帝登基,需要拉攏人心。


    自己已然請命,求娶輕凰。華雲修若是有意拉攏自己,這門親事十有八九是能夠結下的。


    隻是沒想,任由他一人在邊境等的心焦,這萇楚卻也來插了一腳。


    若僅僅是萇楚便也就罷了。


    偏偏這陵蘭...


    司空傲眉頭微微一蹙,思及此,便覺得心中甚是煩悶。


    泠國現下處於什麽狀態,他心中也十分清楚。


    萇楚與陵蘭齊齊聯姻,雖說陵蘭並未指名道姓,但到底現下新帝登基,兄弟姐妹不多,能夠用作聯姻的,適婚的更是少之又少。


    算來算去,也就輕凰合適了。


    現下眼見這祁盛華居然還派了人來詢問輕凰的近況,司空傲便覺得心口發悶。


    他駐守邊境,不得擅自迴京,就算是聽聞輕凰重傷,也不得親自迴京探望便也就罷了,消息也是同許文暉此處得知。


    明明都道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他卻覺得自己甚是憋屈。


    如此想著,司空傲越發覺著自己憋屈的很,尤其是聽到許文暉這些客套話後,他更是怒上心頭,隻是到底已然是沙場磨礪,便是心中再是不滿,還是十分清楚自己現下在哪的。


    “若是郡主清醒,得知皇子如此關懷,必定會萬分感動。”


    “無雙姑娘還煩請迴轉與三皇子通稟一二才好。”


    雲蓁眼見司空傲默不作聲,也不知在想些什麽的模樣,便掐準這個時機,與許文暉一唱一和的演了一出戲,躬身行了一禮,便倒退著,向門外而去。


    “哎呀。”


    隻是雲蓁的腳步退得輕快,注意力全然停留在司空傲身上,生怕他再開口說些什麽,卻不妨後頭也不知何時站了人,腳下一亂,也不知踩到什麽,雲蓁驚唿一聲,腳下一滑,竟是仰頭便向著地上跌去。


    好在從旁伸出一隻臂膀,帶著一陣清風與輕笑,那人伸手一把將雲蓁撈在懷中。


    “哎呀,姑娘小心些才是。”


    雲蓁刹那抬眸,便對上蘭澤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她不由心中微驚,本想站穩後,從蘭澤懷中掙脫。


    隻是不料,蘭澤那隻有力的臂膀禁錮著雲蓁,不讓她輕易離開。


    兩人離的極其近,雲蓁甚至能夠察覺到蘭澤溫熱的唿吸一點點撲打在她的麵龐上。


    “你這丫鬟,有些眼熟呐。”


    雲蓁眉角直跳,一個司空傲便讓她足夠小心了,現下,又加上個蘭澤。


    隻是現下身份畢竟不過乃是個丫鬟,蘭澤要對自己做什麽,自己還當真拒絕不了。


    雲蓁垂眸,避開蘭澤那雙含著笑,卻仿若深不見底瞧不出什麽真切情緒的眸子,低聲道。“奴婢得幸,與蘭世子打過一個照麵。”


    現下換做蘭澤疑惑了,他摸了摸下巴,仔細思索了一圈。“我們在何處見過?”


    雲蓁眉頭微微一蹙,因現下姿勢著實是難以支力,她暗暗用力,想要站穩些,卻無奈蘭澤仿若是存了心折騰自己一般,根本不讓她站起來。


    “本世子想起來了。”蘭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興味盎然道。“前兩日,萇楚三皇子特意趕來護著的那個丫鬟吧?”


    “你倒是跟了一個好主子,如此護著你這丫頭。”蘭澤伸手勾了勾雲蓁的下巴,觀摩了一下她的五官道。“雖說並無出挑之處,但卻是個極有韻味的美人兒。”


    “三皇子,倒真是豔福不淺。”


    “蘭世子,這說的是哪裏話?”祁盛華低沉而華麗的嗓音之中,好似蘊著些低低的警告之聲,沒想這說還未說上兩句,祁盛華便陡然出現在了自己身後,蘭澤卻沒有半分被人現場抓住的愧疚之感。


    “哎呀哎呀,古人誠不欺我,莫在人後說其是非,好在並未說三皇子什麽其餘的話。”蘭澤笑眯眯的開了句玩笑,點頭道。“既然三皇子開了口。”


    下一秒,蘭澤便鬆了手。


    雲蓁在聽到祁盛華的聲音之後,便已做好了準備,自行伸手撐著身子,站穩了腳跟。


    祁盛華站在原地瞧著雲蓁自行站穩了腳跟,轉眸與蘭澤對視了個正著,兩人之間不知為何,總歸是難免有些火花四濺的味道。“蘭世子鼎鼎大名,本殿如雷貫耳,今兒得見,果真名如其人。”


    蘭澤笑的越發和氣,可這話卻也帶著一股子火藥味道。


    “這話說的。”


    “本世子瞧著,三皇子卻也是如此,旁的姑且不論,這一副長相卻是豐神俊朗,若非是性情也溫和些,莫說是子孫滿堂,怕是妻妾成群不成問題。”


    蘭澤這話說的極其毒,字字誅心,話裏暗諷,祁盛華常年掛著個冰塊臉,方才有那克妻傳聞。


    若是祁盛華當真在意那克妻名頭,怕是此刻會被蘭澤氣得不輕。


    隻是到底這名頭到底是怎的來的,祁盛華心中清楚的很,他僅僅是微微一笑,目光在蘭澤麵上轉了一圈道。“蘭世子的長相也算貌比潘安。”


    祁盛華感歎道。“都道這人無完人,本皇子今日一瞧,卻發覺不是如此。”


    “畢竟本殿未曾做到的,世子都做到了,這妻妾成群,在世子此處也算不得什麽。”


    “坐擁三千佳麗,坐享齊人之福,此等福祿,本殿此生可是無緣了。”


    祁盛華這話說的倒是不錯,蘭澤此人長相有之地位有之,脾氣秉性雖說風流了些,卻是諸多女子的春閨夢裏人。


    他也一向來者不拒,這世子府裏,卻是有不少美人兒。


    他們兩人都是極為聰慧之輩,表麵上和和氣氣,心底到底是個什麽想法,那便唯有他們自行清楚了。


    這相互揭短倒是揭的痛快,卻忽略了在這廳堂內可是還有其餘人的存在。


    司空傲發覺這兩人竟是自打一進來,便自顧自的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互不相讓的德行,劍眉鎖緊,恨不得將這兩人齊齊趕出去。


    倒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原先也不過是萇楚一人來了便也就得了,畢竟這萇楚三皇子一開始便指名道姓的,說要輕凰郡主。


    這陵蘭算是個怎麽迴事?


    “不知兩位今日前來,到底所謂何事?”沉默了許久,站在一旁,一直並未做聲的司空傲,此刻沉著一張臉,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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