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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行進速度極快,毫不停歇下竟是掐著時間,在酉時一刻便入了這揚水城。


    雲蓁理了理身上的袍子,躬身從馬車上下來。


    到底揚水城是個大城,自然不是前頭那唯有一家黑店的破落小鎮可相提並論的。


    這一路上下來,也吃了不少虧,雲蓁他們一行人也是學的乖巧了些。


    僅是開了一間中等客房以供她與琉璃兩人安眠,至於趕車的白契。


    雲蓁僅是淡淡掃了一眼,白契這些日子暗地裏跟著,若非此番是那蘭世子纏的狠了,還竟是妄想控製住自己,白契怕是死都不會露頭的。


    既然白契一路行來如此有自覺,那接下來她也懶得去管那麽許多。


    謹慎的讓小二將飯菜送入房中,雲蓁的目光在桌上端放著的幾盤小菜上流轉了一圈,而後便放下了碗筷。


    此刻房內僅剩下她一人,雲蓁也沒了食欲,也不知想到些什麽,在房內繞上了一圈,而後隨意翻了翻包裹,取出筆墨,略作沉吟便提筆書寫下寥寥幾字。


    雲蓁目光在那宣紙上逗留了一番,麵上顯露出一股古怪神色,瞧來甚是別扭。


    隻是雖說華雲修不知她何時啟程離去的,可是自打與她促膝長談了一夜,知曉了她日後到底是要離開的,便向她提點了一兩句,說是定然是要記得寄封家書迴京,不然他心中萬分難安。


    雲蓁雖覺得甚是別扭,但到底還是應承了下來。


    想起雲修,雲蓁的麵容都不自覺的柔和了下來,眸底添著深深的笑意。


    隻是這笑未曾顯露太久,雲蓁寫下了寥寥數語之後,便不知這家書上頭到底再該添置上什麽。


    雲蓁一時犯了難,酌情斟酌了詞匯,又添了幾筆。


    這拖拖遝遝的寫下來,天色竟是都逐漸昏暗下來,她尚無所覺。


    雲蓁抬頭瞧了一眼,才發覺現下時辰已然晚了,她伸手將毛筆放下,自行動手添了盞油燈。


    外頭陰沉沉的,卷起一陣寒風,南唐這邊六七月份已然算是極熱了,這從窗台灌進的風卻帶著絲絲的涼意,讓雲蓁漠然感到一陣涼爽。


    隻是到底這風勢太猛,雲蓁攏了攏衣裳,伸手便準備將窗台闔上。


    雖說讓琉璃出去打探消息,怎麽現下都還未迴來?


    雲蓁心中一麵琢磨,一麵伸手去關窗台。隻是風勢太猛,從縫隙之中傾瀉而入的風將雲蓁先前點上的燭火給吹熄了。


    房間內登時又陷入一片黑暗。


    雲蓁略略眯了眯眼,不多時便摸到燈盞前頭。


    卻不妨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頭推開,從外頭踏進來的男子身形高大。


    雲蓁怔然迴眸,隻能瞧見一個模糊的輪廓。


    原本還以為乃是被自己派出去的衛簫折了迴來,雲蓁眉梢微微一揚,開口道。“事情可是辦的妥帖了?”


    隻是沒想那道身形默不作聲的靠近了過來,雲蓁這仔細一瞧,方才察覺出,這人比衛簫的身形還要略高一些,也要健壯些,傾身靠近來之時,給雲蓁一種極其危險的壓迫感。


    雲蓁渾身汗毛登時乍起,她緊緊捏著手中的打火石,退了一步,麵上神色雖是沉寂了下來,但到底房內昏暗,瞧不真切。


    那男子似乎也敏感的察覺到了雲蓁的警覺,根本不給雲蓁反應的機會,立馬踏步上前。


    像是十分熟悉雲蓁的動作,根本不等雲蓁摸出匕首,便擒住了雲蓁的雙手,另一隻手則是捏住了雲蓁的下顎,強迫著她抬起頭來。


    雲蓁眸光微微一閃,一天之內被人多次冒犯,心中的怒色不由湧到了最高點,抬起便是一腳。


    她這一腳及狠,若是被她踢個正中,那男子的柔弱之處大抵也廢的差不多了。


    男子像是早有所料,身子微偏,便躲閃過去,也未曾讓雲蓁的攻擊落空,發出悶哼一聲。


    借著雲蓁單腳支撐無力之時,順勢便帶著雲蓁滾落在了床榻之上,以身體重量死死的壓著她。


    其實在男子靠近過來之時,雲蓁已經清楚的知曉了男子並非是蘭世子。


    心中甚至還來不及鬆下一口氣,便被男子壓倒在了床榻上,她神色陡然大變,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激烈的抗拒起來。


    感覺到男子身上傳過來的陣陣體熱,雲蓁麵色漲紅,也不知是羞還是惱。


    “你給我放開!”


    雲蓁咬牙切齒道。“榮故,你莫要太過分了。”


    男子突然無聲輕笑了一聲。


    兩人貼的嚴絲合縫,雲蓁從他身子的震動之中,判斷出他此刻正在笑,登時怒火中燒,本想再給榮故來上幾腳,卻不妨卻是被榮故直接鉗製住了,根本動彈不得。


    榮故噴出的溫熱唿吸在雲蓁的耳際徘徊,那股子熱度竟好似從她的敏感的耳畔傳到麵頰。


    若是此刻房內燃著燈火,榮故怕是能夠欣賞到身下美人麵頰酡紅,羞惱萬分的模樣。


    “還不快放手!”雲蓁雖說是處於暴怒狀態,但到底還存有幾分理智,僅是在榮故的耳畔低吼道。


    下一刻,榮故竟是當真順從的鬆開了對她雙手的鉗製。


    隻是雲蓁還未來得及鬆一口氣,她微張的紅唇便被他擒住了。


    雲蓁一時不察被榮故吻個正著,身子被壓製,此刻卻是柔軟了幾分,她一時竟是有些微怔,被榮故乘虛而入,又無法抗拒。


    舌尖從那頭探進來粗魯的攻城略地,將她的柔弱給逼迫的逐漸敗退。


    起先雲蓁還被逼的根本沒有反擊的餘地,也不知是個什麽想法,到了最後兩人竟是吻得難舍難分,糾纏不休。


    雲蓁麵頰浮出的嫣紅沒有褪走的意思,原本暈暈沉沉的腦子,在察覺到從腰際緩緩上移的大掌之後刹那之間,身子便陡然一僵。


    她到底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自然是知曉,若是再此放肆下去,接下去會發生些什麽。


    興許是為了懲罰她的不專心,榮故的長睫微微眨動,忽閃忽閃的刮過雲蓁的麵頰,下一刻舌尖一痛,雲蓁便嚐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道。


    雲蓁吃痛,還未緩過勁來,身上老實穿著的外袍已經被榮故給扒拉下來。


    就算是先前不明所以,現下也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對之處。


    原先被柳青青禍害,中了藥,榮故也僅是任由她折騰,並未有強迫她的意思。


    今日這是受了什麽刺激?


    便是她再是強悍,到底不過乃是一名女子罷了,她有什麽伎倆榮故再是清楚不過,這打又打不過,鬥又鬥不上。


    若是榮故有了這種心思,雲蓁竟是一時發覺她無法抗拒。


    雲蓁身上已接近光裸,顯露出裏頭裹著的層層白布,榮故略略將她抱起些,順勢便將她身上的衣裳被扒了下來。


    這眨眼的功夫,雲蓁身上便僅剩下幾層遮羞布了。


    “榮故!”聽著榮故略顯厚重的喘息,心中知曉他已然是動了情。


    先前在泠國翻雲覆雨的輕凰郡主,此刻落在榮故手中竟是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雲蓁心中不由浮出一抹悔恨,趁著榮故尚且扒落她衣裳之時,她眸色一狠,便揚手重重的扇了榮故一個巴掌。


    雲蓁恨得狠了,手下自然不可能留情,這一巴掌直接落在榮故麵頰上,將他的麵容直接打偏了過去。


    拜這個巴掌所賜,榮故的動作微微一滯,給了雲蓁略作喘息的機會。


    “你做什麽?”


    雲蓁登時撐著身子,揪起一旁的被褥,黑暗之中警覺的盯著榮故。


    榮故保持著坐姿目光灼灼的盯著雲蓁瞧,黑暗之中,雲蓁能夠清晰分辨出那雙眸子中散發出來的炙熱。


    終於他開口,一字一句的說了今天見到雲蓁的第一句話。“做什麽?”


    他聲音及其柔和,因為黑暗之中無法辨別他麵上神情的緣故,雲蓁僅僅能聽出榮故這話中僅存著的一絲自嘲之意。


    “你?”終於是察覺出今夜榮故的不正常,雲蓁驚異不定的瞧著他。“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他們兩個貼的及近,雲蓁能夠明顯察覺到榮故略略動了動,而後她便察覺到榮故緩緩向著她伸出手來。


    雲蓁警惕到渾身僵直,目光灼灼的盯著榮故瞧了半晌,已經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


    隻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榮故僅僅是越過了她的麵頰,從她散亂的頭頂取下了她用作束發的玉簪,捏在手中。


    雲蓁能夠明顯察覺出他略略的遲疑,而後他便將那支玉簪塞進了雲蓁的手心之中。


    拉著雲蓁的手腕,將那支玉簪抵在了自己的胸口處,聲音平靜無波。


    但聽在雲蓁耳中卻好似驚天炸雷般,將雲蓁炸的暈暈乎乎,雖說她先前便覺察出有些不對,榮故就算是因為這張皮相對她所以才想著出手相幫,但到底無需一幫再幫。


    可以說,若非是有榮故在旁適時的提攜,泠國政權,不可能如此容易,在不拚個魚死網破下,便被她收複。


    她要一人做到現下這般,也並非做不到,隻是花的時間要更久上一些罷了。


    讓雲蓁震驚成如此模樣,隻是因為榮故開口說的那一句話。


    他說。“卿凰,這條命是你救迴來的,若是你想要收迴,今日,我便還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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