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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蓁每每說一句,華子敬便隻覺得背脊寒涼一片,傻愣愣的瞧著雲蓁說不出話來。


    也不知是不是被雲蓁那副表情給生生嚇住了,華子敬像是嚇破了膽子般,慌忙否認道。


    “你胡說八道!”


    現下李景瑞已死,知曉這些事情之人也已經死的七七八八,這件事情理應塵埃落定了,不論如何,雲蓁都不可能知曉。


    華子敬腦中不斷飛掠過重重可能。


    雲蓁可不管華子敬現下到底是不是處於崩潰狀態,她每每踏前一步,口中說出的話,便如同一柄利劍一般,直刺入華子敬的胸膛。


    “這不是你情願靠奪取也要爭來的江山麽?”


    “你瞧瞧,你抬頭瞧瞧啊。”雲蓁冷漠的上前。


    “你若是沒了旁人挾持,不過幾個月的時光,便是將這江山拱手相讓,你又如何守得住。”


    “隻要我讓人將右相引出了京都內,你竟是連皇城都駐守不住。”雲蓁麵上的嘲諷好似刺痛了華子敬的雙眸,他通紅著一雙眸子怒吼道。“你給我閉嘴!”


    雲蓁可不理會他的叫囂,眉梢都未曾動彈一下,僅僅是指尖微微一挑。“就你如此的,就連我一個婦道人家都鬥不過,猜不準。”


    “你竟是還妄想坐穩這個位置?”


    雲蓁嗤笑一聲。“癡心妄想。”


    便在此刻通紅著一雙眼睛似乎能夠隨時撲上前來撕碎自己的華子敬身形陡然後退,在雲蓁的矚目之下,他身後突然冒出了一道身影,將他護住,直奔皇城。


    眼見華子敬能夠在此刻做出反應,雲蓁麵上也未曾表露出什麽吃驚之色,冷冷的瞧了一眼。


    畢竟華子敬能夠在這十八九歲的年紀,便決定與李景瑞聯手,將華桑拉下馬虐殺,心思如何重?


    又怎麽會因為她短短的幾句話,便接近崩潰?


    華子敬倒是還有幾分聰慧,在聽到唐晉元被自己派人引出了京都之後,能夠反應如此之快,知曉有她帶頭在這北城門外堵著,外頭也怕是也逃不出去,還不如讓人帶著向著皇城裏頭躲。


    皇城乃是他從小長大,躲個把人,躲上一夜,逃得快,找不到也實屬正常。


    隻要躲上一夜,待到唐晉元迴京都救援,一切便不能蓋棺定論了。


    隻是,任由華子敬有些事情算的十分清楚,但是他卻是永遠都不會猜出,唐晉元,到底是因為什麽,方才追出京都。


    若是華子敬打的乃是唐晉元即是迴轉的主意,那可真是,沒有法子。


    雲蓁眸底飛縱即逝一抹冷芒,冷笑一聲,卻並未再說些什麽,隻是打眼掃了一旁的人,沉聲道。“追。”


    便是華子敬心中帶著僥幸,又如何逃的過眾人的圍堵?


    華子敬有心利用後宮之中錯綜複雜的地勢遮阻擋雲蓁,但卻不知為何,身後之人,卻總是能夠不遠不近的冒出,完全不給他們休息的機會。


    雲蓁抬了抬手,冷漠的開口道。“將他擒迴來罷。”


    這貓追老鼠的遊戲也該玩夠了,該給他最後一擊了。


    她說過,當初在她身上所承受的,她必定是要從華子敬的身上一點點的討要迴來的。


    華子敬被人拎迴來摔在地上,因為用力極大腦中尚且有些懵。


    他萬萬不曾想到,這些人竟是也十分熟悉皇宮內的地形,不論自己如何都未曾逃脫。


    四下掃視了一圈後,發覺自己竟是被帶迴了禦書房,況且這禦書房內的暗道竟是還打開著,雲蓁正好瞧著那黑黝黝的暗道,也不知在思忖著什麽,聽到動靜,也未曾迴過頭。


    這暗道怎麽開了?


    是這個女人開的?


    也不知這個女人進沒進去,若是進去瞧見了華雲修的屍首之後,發狂的對自己下手可如何是好?華雲修腦中一瞬間閃過如此念頭,目光不由微微一凝,強行壓下心底溢出的恐慌,開口道。“你,你不能殺我。”


    聽到這話,雲蓁方才略略偏頭身子,瞧了他一眼,那眸底似譏似諷,瞧得華子敬腦中嗡嗡作響,強壓下心頭的怒色,他開口道。“便是你對我再是不屑,也是不能殺我的吧?”


    華子敬冷笑一聲。“若是殺了我,你們便是弑君謀反。”


    雲蓁卻不搭理華子敬的色厲內荏,似笑非笑的瞧了華子敬一眼,開口道。“且讓我猜猜,你下一句莫是?”


    “若是我動了你,父王這個位置便名不正言不順,駭人詬病?”


    雲蓁說的認真,華子敬卻隱隱覺察出不對之處。


    “自古成王敗寇,誰人會仔細計較那位置到底是如何得來的?”雲蓁冷笑道。“你以為你用這樣荒唐的話,我便會放過你?”


    華子敬知曉說到此番,多說無益,他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麽,最終卻還是咽了迴去。


    雲蓁唇角微微勾了勾,也懶得再與他多說些什麽,抬手讓人拎起華子敬跟上,便抬腿向著裏頭而去。


    華子敬被人拎著往下走,目光落在雲蓁的背影之上,不知為何竟是有些發懵。


    像是陡然想起什麽般,他瞳孔驟縮,眼見雲蓁竟腳步不緩,徑直向著下頭而去,不由掙紮起來。


    隻是他此刻再是掙紮,也是晚了。


    雲蓁停下來,目光在那兩個並排擱置的棺木上流轉了一圈,而後偏身站在了一旁,森然開口道。


    “將他泡進去。”


    華子敬乃是會不知曉雲蓁說的到底是什麽,瞧著那兩具並排放著的棺材,那棺材裏頭到底放置著什麽他心中十分清楚。


    那是給死人泡的,他一個大活人,如何泡得?


    華子敬開始猛烈的掙紮起來,隻是他不論如何掙紮,身後的那隻手便如同是石塊一般,死死壓著他,硬生生的便要將他往裏頭送。


    “等等。”


    在華子敬掙紮無果,心中驚惶之時,卻聽雲蓁陡然開口道。


    華子敬便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一般,目光陡然一亮,向著雲蓁瞧去。


    卻隻見雲蓁摸出了一柄匕首,那匕首上泛著寒芒,一瞧便是削鐵如泥的。


    “你這個瘋....”


    在華子敬尖聲叫喚出口之時,身後鉗製著他的那人陡然點了他的啞穴,讓他想要開口唿救都做不到。


    雲蓁眸底溢出一抹冷笑,拿著手中鋒利的匕首,在華子敬的麵上比劃的一下,時不時的抬眸瞧了瞧另一具棺材中躺著的屍首,在華子敬驚恐的眼神之中,重重給他劃下了幾道傷口。


    傷口雖深,但是雲蓁手下極有分寸,並未傷其根本,隻是那血流的嚇人罷了。


    雲蓁漫不經心的從袖間取出一方繡帕,將那染了血的匕首一點點擦拭幹淨。


    華子敬痛苦的抖索著身子,便聽道雲蓁寒似結冰的聲音,冷聲道。“丟下去。”


    在華子敬吃驚之間,他感覺到自己被丟進了那棺材之中,那股子藥液登時順著他被雲蓁劃開的那些傷口一點點滲透進去。


    華子敬的麵色刹那之間便蒼白的嚇人,不斷在裏頭掙紮,一次次的又被人按壓下去,爬不起來。


    雲蓁冷冷的瞧了半晌,估算了一下時間,半刻鍾之後,伸了伸手,讓人將已經痛不欲生的華子敬給撈了出來。


    那藥液裏頭含著什麽成分,雲蓁自然是清楚的,裏頭大補之物不少,隻是與那些不該給生人用的東西攙和在一起,便是頂級的毒也怕未有如此猛烈的毒素。


    “殿下,躺在這藥液之中體會如何?”


    華子敬渾身上下已經被藥液浸濕,隨著他的動作,那些藥液一點點從傷口滲透他的骨髓之中,讓他痛不欲生。


    眼見華子敬如同一條死狗一動不動的趴伏在地,一聲不吭,身上的那些新傷已經被泡的發白,雲蓁眉梢微微一挑,淡淡笑了一聲,卻未曾再折騰他。


    華子敬被人拎著從暗道之中出來,將眸底的那抹悔意與痛恨強行壓了下去。實在是十分後悔,自己先前為何要多那個嘴,非說什麽華雲修死了。


    眼見雲蓁竟是如此輕易的放過自己,華子敬總覺得她怕是還有什麽後招,未曾開始折騰自己,心底的那抹恐慌在一瞬間冒了頭,便好似開閘的洪水一般,阻擋不住。


    他急吼吼的想要開口說些什麽,至少不能如此便被雲蓁給生生折騰死,留得一條性命在,方才有翻身的餘地。


    在他瞧來,雲蓁與他並無糾紛,唯一的仇恨,便是他先前自己交代的,華雲修的死。


    但是瞧著這裏頭並未發覺華雲修的屍首,想著雲蓁等人雖說先來了一步,說不準華雲修乃是自行逃走了,但是雲蓁並不知曉,莫不是當真以為,華雲修死了?


    現下如此折騰自己,乃是為了替華雲修報仇?


    雲蓁淡淡掃了他一眼,發覺他好似想要開口說話,心中也甚是感興趣,想要聽聽他想要說些什麽。


    便讓人解開他的穴道。


    便聽華子敬能開口後的第一句話便是。“世子並無性命之憂....”


    隻是他的話還未說罷,便被雲蓁古怪的眼神打斷,而後華子敬聽到雲蓁柔聲問他,隻是那雙陰森森瞧過來的眸子甚為瘮人。“你以為,我膽敢讓雲修孤身入宮,會絲毫沒有準備?”


    華子敬微微一愣,便又聽雲蓁緩緩開口道。“你對瑾姑姑那些人下手,不就是想要找出遺失的母印麽?”


    在華子敬徹底呆愣住的那一個瞬間,隻見雲蓁轉過身子,在暗道旁邊的書架邊上摸索了一遍,而後不知從何處推出一個小巧的盒子,端送在華子敬的麵前。


    雲蓁在華子敬驚惶的眼神之中,緩緩蹲下身子,伸手,一如許多年前,華子敬尚且年幼之時,摸著他的鬢發,低聲用僅彼此之間能夠聽到的聲音道。


    隻是這個時候的華子敬卻不能感受到一點點的溫情,一股毛骨悚然之感從他的腳底升到頭頂。


    “敬兒,待你及冠,皇姐必然送你一件逞心如意的禮物。”


    在華子敬怔愣之間,雲蓁抬手扇了華子敬一個巴掌,眸底狠色間顯。“你便連兩年都等不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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