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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白契身形飛躍,跟上榮故,開口問道。“現下,我們去往何處?”


    既然是知曉了這乃是鴻門宴,雲蓁自然不可能束手待斃,先前與榮故一陣商討之後,便決定在她入宮後,榮故便再走攝政王府一趟,實行聲東擊西之法。


    現下主子既然下令撤走了,那現下要去何處。


    榮故目光略略閃動,飛速奔襲之間,從牆角漏下的光,映照在他的麵龐之上。


    他抬頭瞧了一眼皇宮的方向,沉吟了片刻,飛速的下令。


    “今夜之事絕無如此簡單,既然如此,你帶著白止等人去德懷王府後院候著,若是發現先前那些人的蹤跡,莫要與他們硬抗,迎著禁衛來打發了便是。”


    到底南唐人的體態相貌在泠國中格外的突出,若是撞上了大隊禁軍,想來他們也不敢造次。


    “主子?那你?”


    他?他自然要去瞧瞧情況。


    相信以雲蓁的機敏,不會瞧不出今夜之事有所蹊蹺,既然李景瑞敢如此動手,十有八九德懷王會被華子敬使絆子給扣在宮裏。


    榮故心中打定主意,腳下速度未減,不多時便與白契等人分道揚鑣,直奔皇宮而去。


    他一人獨行,身形在夜色掩蓋下,叫人根本辨識不清。


    但是他到底不敢太過接近皇城,唯有靜靜在其外頭徘徊。


    隻是他方才掠出不遠,便敏感的發覺身後有人跟了上來,榮故眉頭微微一蹙,下意識便要以為乃是先前的那夥南唐人陰魂不散,但是下意識迴頭望去,卻隻見那飛速掠來的身形嬌小靈活,一瞧那伶俐的手腳,便知乃是名女子。


    榮故略略眯了眯眼,南唐人普遍身形高大健碩,便是女子也是如此。


    榮故眼見乃是一名女子,似乎遠遠追趕著他,心中正是疑惑之時,便發覺那女子身後還跟著白止。


    瞧見熟悉的人,榮故身形略略一頓,待到那兩人接近了一些,他方才瞧清楚,乃是跟在雲蓁身側,今夜被雲蓁帶入宮中的琉璃。


    “做什麽?”


    琉璃走的近了些,榮故方才瞧見她也不知何處弄來個包裹,裏頭鼓鼓囊囊的也不知藏著些什麽,被她綁在胸前,死死抱在懷中,眼見榮故停了下來,她方才鬆了一口氣,心中暗歎好在是跟上了。


    “主子。”白止慢了一步,在琉璃身側停下,抬頭瞧了他一眼,而後一言不發的站在了一旁。


    榮故這個時候卻好似並未注意到他一般,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了琉璃的身上。


    眼見琉璃竟是如此愛護手中的這個東西,榮故沉聲道。“你不在雲蓁身側,你來做什麽?”


    琉璃似乎不曾想到榮故劈頭蓋臉就是這麽一句,不由怔了怔,心中正覺不甚服氣,抬頭正想開口說些什麽,冷不丁對上榮故那幽深沉冷的眸子,她憋了半天,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主子讓我將此物交由你。”琉璃心中甚不服氣,但是考慮到雲蓁的打算,她也唯有將這口氣給強行忍了下去,伸手解開身上背著的包裹,將東西捧著端在了榮故身前。


    借著月色,榮故方才瞧清,那乃是個黒木盒子,伸手將木盒接了過來,拿在手中,開口問道。


    “瞧著這個天色,酒宴怕是已經散場,你主子呢?”


    琉璃剛剛低頭從懷中摸出一個布袋,心中腹誹瞧著雲蓁如此寶貝這個盒子的模樣,一瞧便知曉這盒子乃是個貴重物件,卻偏偏讓她送到榮故手中。


    榮故與主子到底有何牽扯,將這個看起來十分重要的物件,都呈送到他手中。


    琉璃伸手便想要將手中的布袋一同交給榮故,冷不防聽榮故問了這麽一句,不由唇角略略抿了抿,甚是不確定道。


    “想來應當還在宮裏。”


    還未落下宮禁,故而出宮算不上難,琉璃一接過這個盒子,便聽話的出宮尋榮故來了。


    隻是無奈,便是她出宮早,但橫豎與榮故好似沒有什麽緣分一般,走了這麽許久,都與他擦肩而過,若非剛才撞上了白止他們,白契考慮一二,讓白止將她引了過來。


    琉璃怕是今夜都沒法跟榮故撞上。


    再加上她先前就是因為找不到榮故,故而折返到德懷王府之中,瞧著若是雲蓁迴府了,便徑直將這個東西還給她。


    但是她瞧著雲蓁並未迴府,此刻也相差無幾,故而琉璃猜測雲蓁還留在宮裏。


    榮故抬頭分辨了一下時辰,不由喃喃自語。


    “都這個時辰了。”


    他先前一路過來,瞧見不少馬車從宮城裏頭行駛出來,想來應當是宮宴散了才是。


    既然雲蓁並未出來,那想來便是如同他先前猜想一般,雲蓁被華子敬使手段給扣住了?


    “你且與白契他們等人會合。”榮故不等白止反應過來,便丟下這麽一句。


    “至於你。”榮故唇角抿了抿,目光在琉璃身上轉悠了一圈,而後伸手一把接過琉璃手中的鑰匙,沉聲道。“你跟我走。”


    琉璃瞧著榮故瞧也不瞧自己到底遞給了他什麽東西,便將包裹係在胸膛前,此刻又聽榮故如此吩咐,心中覺得甚是驚奇,但是不知為何,腳下卻下意識的跟上了榮故的腳步。


    待到她反應過來,已經跟著榮故奔出不遠。


    她心中覺得甚是奇怪,麵上表情便不由有些扭曲。“你,你帶著這東西要去何處?”


    她想,既然雲蓁先前讓她冒險帶這個東西從皇城之中溜出來,這東西怕是重中之重,此刻榮故卻不知抱著這個東西要去哪?


    哪料榮故僅僅是迴頭瞧了她一眼,便丟給她一句臨摹兩可的話,任由她琢磨去了。


    “你主子,如何在宮內待得住。”


    ......


    雲蓁剛剛跨進漆黑如墨的長樂殿之中,伸手在那道石門上摸了一圈,打開開關,石門在她的操控之下緩緩開啟,從石門裏頭灌入甚是陰冷森然的風。


    她身子立即鑽了進去,剛鬆了一口氣,耳朵便不由一動。


    剛剛放下的心,頃刻之間便又拔高了。


    她緩緩無聲歎出一口氣,原本伸手想要去摸懷中的夜明珠照明的,此刻卻率先摸上了腰間的銀針上,將銀針收入袖中,想了想,她又悄無聲息的摸出一柄防身用的匕首,借著長袖隱藏起來。


    以防那人率先發難。


    先前她就不該如此大意的,原以為華子敬的注意力乃是在德懷王的身上,對於她並不會多費些心思。


    這才匆匆忙忙而來,一時竟是忘了,這畢竟是在宮裏。


    華子敬要安排一兩個暗樁,乃是綽綽有餘。


    她又不會武功,沒有內力,僅僅依靠比常人略聰敏的耳力,竟是入了這暗道方才聽出後頭有人跟著。


    雲蓁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方才從懷中摸出夜明珠,一步一步,平穩而安靜的緩緩的向下,像是對身後跟上來的人毫無覺察一般。


    這長長的甬道中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長期未曾得以開啟,顯得極為陰森潮濕,這讓雲蓁的唿吸都不自覺的重了一些。


    雲蓁反手握著匕首,感覺道渾身燥熱,掌心之中隱隱滲出汗漬,竟是險些讓她抓不緊那匕首。


    畢竟這個乃是個逃生用的密道,自然不可能裏頭沒有擺放些機關。


    隻是雲蓁不想自斷後路罷了,故而並未啟動那機關。


    好在雲蓁先前顧慮之事,並未發生,身後跟上前來的那人好似十分懼怕接的近了,雲蓁發覺他的存在,故而隻是在後頭吊著。


    雲蓁便借著這個機會,將那人甩在在身後,而後轉過拐角。


    做出一副即將遠離的模樣,而後算好位置,用力按下上頭插著火把下頭的某個按鈕。


    “噗。”一聲輕響,整條甬道燈火通明,那人吃了一驚,習慣了黑暗,此刻被突然襲來的光亮刺傷了雙眸,不由抬起袖子擋住了麵頰。


    而後,便在這個時機,他突然發覺腳下一軟,好似掀了下去。


    雲蓁不敢輕易冒頭,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離火光太近的緣故,她鼻尖溢出細密的汗水,聽得那身後沒了動靜。


    心中甚至還來不及鬆下一口氣,打眼便之間火光跳躍,甬道帶起來的風卷動之間,拐角又冒出一個黑影。


    雲蓁滿目愕然的抬眸瞧著那人目光一厲,身上穿著太監服飾,五指虛抓便向著雲蓁的麵門而來,像是要直接生擒住雲蓁一般。


    雲蓁吃驚之下,不由蹬蹬連退幾步,腦中卻在不斷思索。


    那流沙滾動之間,那人應當是逃不脫才是。


    電光石火,雲蓁斜眼瞧見了這人幹幹淨淨的鞋尖,方才驚覺這人出現乃是有間隙的。


    先前跟著她的,怕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因為絹帕她使什麽計策或者懼怕她有同夥,故而兩人分叉開來,先前那人不小心著了她的道。


    這人瞧見之後,立馬反應過來雲蓁怕是發覺了他們的蹤跡,當機立斷的踩著同夥的屍體便向著雲蓁而來了。


    要當場生擒雲蓁。


    就算是借由同夥的屍首,這人既然能夠輕易過來,那便說明,他的輕功上佳,極有內力,他自然是十分自信能夠生擒下雲蓁來。


    卻不料雲蓁在片刻吃驚之下,竟是手下翻轉,也不知按到何處,甬道之中的火光又在刹那之間熄滅了個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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