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政治的田老師拿著一本初一的政治書,隨著上課的鈴聲進入了初一(三)班的教室。


    哪幾個考試沒及格的學生一個個都還在站著。


    時間過去十幾天了,現在的課任老師大多是上課站個十分、八分的,然後讓大家坐下。不過,當班主任出現時,大家還得規規矩矩的站起來。


    從講桌上拿起來一張紙,田老師先是看了一會,然後就讀了起來:“借條,因為自己學習態度不端正、不努力學習致使期中考試不及格。


    現在我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感到對不起供我上學的父母、對不起為我講課的老師。


    老師我錯了,請原諒我。現向老師借分數10分,期末考試時雙倍奉還。”


    “態度還可以,不過有二個錯別字。”


    田老師從桌子上拿起一隻鋼筆,在墨水瓶裏沾了一下,然後大筆一揮寫下,同意!最後簽上自己的名字。


    “那位同學把它貼到牆上,看看期末考試時能不能兌現。”


    “我來。”張麗俠因為座位在第一排,搶到了這個光榮的任務。


    終於知道了,是李天天寫的。


    ...


    下課後,許多的同學都在圍觀被貼在課程表下的這張紙條,不過卻是各有各的想法。


    榜樣的力量是巨大了,初一(三)班的許多同學都向李天天學習,紛紛寫了借條交給了老師。


    就這樣,董老師的罰站計劃完美收官。


    ...


    ...


    做人做事要適可而止,李天天做套把李剛弄到派出所之後就適時的放手了。


    他保持著不聞不問的態度,每天上學聽課、放學收錢,小子過得很得意。


    他算了一下,每個煤礦平均每天的純收入在一萬元以上,在1998年很牛的了。


    李剛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行,這就看到底要怎麽樣定性。


    這派出所是歸局裏和鎮裏雙重領導,工業辦的馬主任還有鎮長助理李大學都來過好幾次了,別外還有幾位有頭有腦的、也打好幾個電話了。


    派出所錢所長的意思是差不多就行,這就是做風問題,也不是什麽刑事案件。可是新調來的指導員說什麽也不幹,大有辦成鐵案的架勢。


    李剛同誌就住在派出所的一個獨立的房間內,吃喝不愁、就是不許出這個房間和打電話。


    報案人黃某在做過口供之後就迴家了,之後她又來補過幾次口供,按派出所的要求保持聯係、隨叫隨到可以。


    十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這事就這樣一天天的拖著。


    這一天的上午,馬主任同一位副鎮長及鎮長助裏三個人坐車來到了派出所。


    錢所長和指導員帶著在家的二個幹警同誌出門迎接,臨時工小馬忙著燒水沏茶。


    分別落座後,副鎮長最先說了話:“我們這次來不是代表個人,算是一次正式的談話。”


    指導員看了錢所長一眼,發現這老錢也是一頭霧水的樣子。


    “關於李剛的事,近期必須有個明確的說法。”


    “?”


    鎮長助理手裏拿著筆,不停的地筆記本上記錄著,這就有點~


    錢所長瞄了指導員一眼,然後問道:“鎮裏是什麽態度。”


    “什麽態度?還要我們說多少迴!差不多就行了。”


    指導員發現這位馬主任這次態度比較強硬,說話一點也不客氣,難道他就不怕被李助理寫下來?


    “舉..報的黃某一直堅持是..我們也不好~”


    還不等指導員說完,馬主任說打斷了他的話:“你們可以開車出去找工作單位的人了解一下,真實的情況根本就不是這麽迴事。說的難聽點,就....是......這些個爛事!說出來都丟人。”


    “是不是...主要是指是否違背女性意誌為標準。”


    “談法律你們是內行,可這社會上的事都是一通百通的。


    已己渡人,其實就是這男女關係的事露了,女人為了自己的麵子,所以反咬了男人一口......”


    “老馬,不要激動,案子還要一點點的查,決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錢所,你們的經費現在怎麽樣?”


    副鎮長怕把事情說僵了,忙著打圓場。


    “劉鎮長,經費的事就別提了,吉普車都開不走了,加不起汽油。”


    錢所長平時和鎮裏的這幾位很熟,說話也不用藏著掖著的,照直崩。


    “不怕你們二位笑話,這鎮上的經費也緊張。”


    馬主任也適當的說了幾句軟話:“知道你們難,鎮上盡快為你們想想辦去想法,該辦的案子還是要辦的。”


    “幾位領導,經費的事不急,先想辦法弄點汽車來吧,這車軲轆得先轉起來。”


    “別急,月底前會有一批經費下來,到時優先考慮你們。”


    幾個人又談了大約半小時,副鎮長帶頭站起身來,“好了,我們也應該走了,錢所是忙人,耽誤錢所的時間。”


    “千萬別走,怎麽得也吃過飯再走。”指導員馬上留客。


    “可別!最近審計部門查的嚴,招待費超了是報銷不了的,我們還是迴食堂去、3元錢搞定。”


    “哈哈哈~”


    錢所長請客沒請成,心裏有點過意不去,他邊送這幾位邊說,“過幾天去我家裏,還有一瓶60度的衡水老白幹。”


    “好,這酒好,給我們留著。”......


    ...


    馬海峰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想要李剛出來可以,讓黃某改口供。”


    開什麽玩笑,這....是說改就改的?不過這事還論不到他做主,直接向老丈人李少仁匯報就行。


    “對方是什麽人?”


    “不知道,再打過去就關機了。”馬海峰看了李英眼,這事弄的。


    “找倆人熟人試試吧,可是這底線是多少?”


    李少仁認為可能是自己找的關係起了作用,家裏這邊不得不加快行動。他站起身來對馬海峰說道:“走,去代你王叔。”


    ...


    李家人很急,可是傳迴來的消息並不理想,黃某不肯改口。


    “再去!”


    當天晚上,中間人再次傳來消息,還是不行。


    這下可能李少仁給難住了,錢已經出到十萬了,這個價還不行?這不對呀!


    這黃家姐妹一年的工資也就6000左右,十萬塊還不行?


    李少仁連晚飯都沒吃,背著手在院子裏不停的走來走去。


    老太太馬嵐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老頭這種情況十幾年沒看見過了。


    晚上,當李天天開車迴到家裏時發現大家都坐在院子裏圍成了一圈。


    “你們這是幹什麽?不冷呀?”


    冷~!


    怎麽就不冷,可是老爺子沒進屋、所以~


    將劉春拉到了屋子裏,李天天問:“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


    “我不知道,他們都背著我,我就聽說什麽改口錢,好像給到十萬了,對方不答應。”


    “誰去談的?”


    “別問我,我什麽也不知道,我也不是你們老李家的人。”劉春的心情本來就不好,現在讓李天天一問就加上了一個更字。


    一見劉春也說不明白,李天天還是把馬海峰和李英叫了過來。


    十分鍾後,聽明白事情的李天天看著在家的這幾位久久沒有說話。


    這事是因為自己而起,難道還要自己出麵把它擺平?


    “天天,你爸出事這些天你就天天去礦上收錢,難道就不幫忙想想辦法?”李英心直口快的說道。


    “誰說我不著急,可著急也不能像你們一樣亂了手腳呀?”


    這鍋~堅決不能背。


    李天天明白,不管心裏是不是恨李剛,但明麵上不能上人看出來。你看看李英,這些天嘴上都起泡了,如果讓她知道這事是自己下的套,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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