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沒?”


    “聽什麽呀?”


    “老李家的孫子在學校被人打了!好像是因為一位女學生......”


    “你可拉倒吧!我昨天去學校,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迴事。”


    “?”


    “我和你說......”


    ...


    ...


    李天天正躺在病床上發呆,一位身穿白衣的護士小姐姐手拿著托盤走了進來。


    “安姐今天真漂亮。”


    “不用誇我,誇我也得紮針。”


    “......”


    “安姐,我這牙有點活動了,將來不影響我開公司、當老板吧?”


    “不影響,就是吹牛逼的時侯會跑風。”


    ‘唉~東北的女人。’


    因為臉胖的像豬頭一樣,所以每說一句話、每做一個表情都很疼。這大清早的以為來個美女護士可以聊幾句,現在李天天麵對如此彪悍的安美女,也是無語了。


    已經住院第五天了,每天就是吃、睡、打針。


    想下床走走,那是不可能的,劉春差不多又是24小時的盯著。


    躺在床上,看著四周白色的牆壁,聞著刺鼻的來蘇水的味道,小李同學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每天九點鍾之後,李家的一些個親戚、朋友又會排著隊的來探病,頭痛啊。


    這幾天,李天天每天都在來人時裝睡,可是白天睡多了他晚上就失眠。


    唉~愁!


    按照原來的計劃,如果錢被搶了他就選擇報警、是不會被揍的這麽慘的。可他還是高估了這具身體的體能,這痩得像竹竿一樣的身材,力量太薄弱。


    後來的事情,他在醫院從前來探視的馬二、李強、呂陽幾人的談話中也聽了個大概。


    學校報警了。


    因為李強等人在沒找到酒刺男、長毛幾個人的情況下,把前一天搶李天天錢的李春生等人堵在了教室內暴打了一頓。


    而郝劍、範建、廈建,以郝劍為首的三賤客因為害怕逃課了。


    為此他們躲過了一劫。


    派出所接到報警後,已經確定被搶的金額為5000元,因為李天身上有二張嶄新的鈔票,而被搶的鈔票與這二張是連號的。


    警察從三賤客身上搜出了4800元,其它的錢被花掉了。


    現在郝、範、廈三家與李家的爭議是,李天天當天上午在銀行新取的20000元錢不見了。


    李說放到了書包裏,而書包打架時被三賤客踢飛來。


    後來書包找到了,錢不見了。


    郝劍的大伯是隔壁村子的村長郝仁,這樣說來郝家在當地也很有些勢力。


    郝家對警方提出的幾個疑點分別是:


    第一,誰能證明被搶的是5000元錢;


    這個已經通過事實得到了驗證。


    第二,誰能證明李的書包內還有另外的20000元錢;


    這個已經通過銀行的取款記錄和監控得到了證實。


    第三,李天天一個14歲的少年為什麽能取出大額存單;


    銀行給出的解釋是存單已到期,李天天拿了存款人劉春的身分證原件。


    實際的情況是李天天讓銀行的工作人員將電話打給了李豔來證實,大家都認識嗎。


    第四,一個少年為什麽書包裏裝了那麽多的錢;


    李家的解釋時我家是開礦的有錢,而孩子響應學校的號召為災區捐款,為此特地去銀行取出了存了多年的壓歲錢。


    難道為災區捐款也錯了?


    李家現在堅持警方立案,這讓郝家很是忌諱。


    5000元金額夠了,三人可以定性為團夥做案,這可怎麽辦!


    郝劍的父親郝義天天長在了郝仁的家裏,“大哥,一更要想想辦法,千萬不能讓孩子留下案底,如果留下案底、這孩子一輩就完了!”


    “大哥~”


    “大哥!”


    郝仁很煩,可煩也得管不是。


    在農村,一個人代表的不單單是他自己,還有他身後的家族、勢力。不然李天天被打了李家為什麽來了那麽多的人,要知道平時大家也不是很和諧。


    相對於郝家,河口村的李家在這件事上擁有著主動權,不論是經公還是私了,可以說是進可攻、退可守。


    但是按著當家人李少仁的說法是還要等一等。


    劉春在醫院守了幾天了,今天終於被小姑子李燕給換了。按著李英的說法是“迴家洗洗澡,換身衣服,睡醒一覺你再來。”


    閑得無事,李燕坐在床邊一邊看針一邊拿了《讀者》,看一會兒書抬頭觀察下掛著的點滴,時間就這樣一點點的過去了。


    “叮鈴鈴~”


    一陣手機的鈴聲響起。


    李燕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走到病房的窗前去接電話。


    這是一間高級病房,在小地方的所謂高級,隻不過是一個獨立的房間放上二張床,收而且隻收一位病人。


    因為房間不大,側躺在床上的李天天聽得到李燕的聲音。


    “你說什麽!還不迴來?”


    “你都多長時間沒迴家了?迴家來休息幾天吧,總不到要錢不要命......”


    “你怎麽這樣~......不行,你必須迴來,唉!”


    “王八蛋!又撂我電話。”


    因為生氣,李燕站在窗前氣得直跺腳。


    不過,這120多斤的體重,三米外的李天天都感覺到了樓板在抖動。


    記得李燕找了個開大貨的老公,因為常常將“不賺錢、保本”掛在嘴上,大家都叫他劉守本,而他的本名劉齊到沒幾人提起。


    因為對李燕有好感,躺在床上的李天天眼珠一轉就是一個招。


    “我聽人家說呀~這十個司機九個騷,還有一個是大酒包。”


    “......”


    “你們家的那位常年在外麵跑,你可要注意點。”


    “咯吱!”


    隻見李燕從窗前走了過來,對著他的病床就是一腳,看來對他說劉守本的壞話很不滿意。


    “我這是為了你好,懂不懂?”


    “什麽意思?你今天要不給我說清楚了,沒完!”


    李天天是85年的,而李燕是73年的,二人正好差了12歲,不過在家裏就她們二個小,所以經常鬥嘴。


    “外麵的世界很精彩,外麵的世界也很無奈。”


    “......”


    “外麵的女可不都是幹靜的,別把什麽病帶迴來”


    “你找不自在是不?”


    既便是脾氣再好,李燕聽了李天天的話也生氣了,她立著眼眉、盯大了雙眼,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出手的架勢。


    “杏子,我可是為了你好!”


    因為長得像山口百惠,李燕被人起了個“杏子”的外號。


    別說你不知道,大島杏子......


    時間就在二個人的鬥嘴中一點點的過去了。


    中午。


    因為臉腫得厲害,李天天隻喝了點小米粥,李燕將買的病號飯吃掉,拿著飯盒去水房了,病房內隻有李天天一個人。


    “當當、當當當~”


    “緊。”


    好嗎,這嘴腫的、說話都不是好聲了。


    “李天天。”


    “你們怎麽來了?”


    張麗麗和丁麗麗二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我來看看你。”


    張麗麗一聽就撅起了嘴,好像生氣的樣子。


    “李天天,董老師讓我來看看你現在怎麽樣了。”丁麗麗跟在後麵,微笑著解釋著。


    “嗬嗬~現在的樣子比較糗。”


    對著躺在床上的李天天屈了屈鼻子,張麗麗說:“你之前的樣子也不是很帥。”


    “怎麽可能,我對自己的長像還是很自信的。”


    “你就臭美吧!”


    丁麗麗看二人這打情罵俏的架勢,很是明智的選擇了觀望。


    “這是來客人了!天天~你不介紹一下?”


    李燕手裏拿著洗好的飯盒迴來了,沒進病房就聽到了裏麵說話的聲音。


    “這位是我的同學丁麗麗,而這位是咱們村的你總認識吧!”


    老張的丫頭張麗麗,李燕怎麽可能不認識。不說平時二家就有來往,就說這次李天天打架的時侯人家張麗麗的表現,很讓馬嵐、劉春等人認同。


    “張麗麗、丁麗麗,聽說還有個李麗,天天~你這是和麗麗幹上了?”


    這話有20%說的是事實,80%是調侃的意思,可還是讓張麗麗臊得不行不行的,臉紅得像個大蘋果。


    “我和李天天剛認識,隻是普通的同學關係。”


    麵對李家人的調侃,丁麗麗還能應對的自如,看來是見過場麵的。


    “你倆別聽我瞎說,來~吃水果。”


    “謝謝、謝謝!不用客氣。”


    “來吧,別客氣,以後有機會來家裏玩,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因為對自己的廚藝有信心,李燕對二個小姑娘發出了邀請。


    乘著二個說話的機會,李天天偷偷對著張麗麗招了招手。


    張麗麗本來就有點害臊,見此情況更是心虛的向李燕望去,不過見她沒注意自己,這才走到了床前。


    “求你個事。”


    “啥事?”


    “你如果見到初三(三)班的李麗,幫我問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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