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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您不能進去!”


    美容中心的工作人急忙上前阻攔,可秦楚來勢洶洶,三兩下便推開門闖進了溫泉館。


    水霧撲麵過來,秦楚用力過度的開門聲立刻引起了館內人的注意力。


    秦二叔正在和客戶談笑風生,見來人是秦楚,嘴邊笑意更盛,還主動跟他打招唿,“嘿,阿楚,好巧。”


    相對於禮貌的秦二叔,秦楚接下來的行為則顯得粗暴許多,隻見他一把抓起池子裏的秦二叔拖上岸,不由分說一拳揍上去。


    嚇得池子裏另外幾人忙移動到最遠距離,圍在一起抱團取暖。


    秦二叔雖然是被揍的那個,但他卻笑了,顯然秦楚的失態正中他下懷。


    秦楚見狀,眸光中寒意迸射,又打了一拳,“人呢?”


    “什麽人?阿楚,你在說什麽?”


    許攸冉失蹤的消息並沒有太多人知道,但如果這件事真像秦楚所預料的那樣與紀寒山有關,那麽秦烈自然也脫不了幹係。


    如果是以往,秦楚或許還有這個興致陪秦二叔演戲互相逗弄,可現在許攸冉生死未卜,時間變得異常可貴,他沒有時間更沒有這個心情陪他玩下去了。


    秦楚的眼神瞬間布滿了淩厲的冰刀,眼睛裏一片猩紅,額頭和手背上青筋暴起。


    明明周圍一片泉水的溫暖霧氣,可秦二叔卻好像置身於冰窖中,渾身的血液溫度也仿佛驟降。


    秦二叔的心裏不禁發出疑問:麵前這人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侄子嗎?


    “你知道我在說什麽,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他人在哪裏。”


    秦楚拎起秦二叔的領口撞到牆上,眼神中寫滿了警告。


    秦二叔斂了笑,擰眉迷惑道,“阿楚,你到底在說什麽,你在找誰?”


    “嗬——”秦楚仰頭先是一聲笑,當他低頭的那一刻起,眼中殺意逼近,一拳又一拳,他下了狠手,似是根本沒想過要讓秦二叔活著離開。


    他難道真要殺了自己?


    秦二叔固若城池的表情裏終於有了一絲情感崩塌,恐懼逐漸爬上他的心頭,他趁被打.倒在地的刹那爬起身打出右拳。


    “阿楚,你發什麽瘋?!”秦二叔終於有了說話的間隙,他一邊大吼一邊衝那些看傻眼的合作方道,“叫人啊!”


    事實上來勸架的工作人員們已經在來的路上,見兩人廝打在一起便馬上上前拉開他們。


    可拉架的人裏沒一個身手矯健,而秦家這兩位主平常都有健身,且都學過幾招。


    於是非但沒能拉開兩人,還不小心挨了兩拳。


    打架總會有輸贏,即便秦二叔身手不錯,但他到底還是吃了上年紀的虧,很快便在體力上落了下風,被秦楚摁在地上。


    眾人見縫插針正要過去拉,卻見秦楚單手製服秦二叔,空出的一隻手示意眾人不要靠近。


    秦二叔那張保養得當的臉上掛了彩,他憤怒地喊,“秦楚,別以為你是我侄子,我就不會報警,我這些年就是太縱容你,才讓你變成如今這幅模樣,現在攸冉不管公司的事,原本照老爺子的意思是應該你來管理,但你這個樣子,別說是我,就是秦氏的董事們都不可能信任你!”


    “怎麽,到了這個時候還要裝你的大義凜然?”秦楚居高臨下看著他笑,“二叔,爺爺為什麽不把公司交給你,你比誰都清楚,畢竟一個沒有生育能力繼承人是絕不可能有未來的。”


    孫子秦辭沒有能力早已被判出局,而兒子秦烈更是有這樣不可言說的苦衷。


    所以,老爺子一直以來都堅持繼承人是秦楚的理由是因為隻有他了。


    秦二叔瞳孔皺縮,盡管表情管理依舊滿分,但心裏卻掀起了軒然大波。


    他沒有生育能力的這個秘密除了自己以外,應該隻有三個人知道,而那三人分別就是他大哥大嫂還有老爺子。


    這個秘密理應隨著他們的死亡而隨之湮滅。


    除非老爺子臨終前告訴了秦楚這件事。


    隻瞬間,秦二叔心頭便開始滋生暴虐。


    他隨即用餘光打量周圍,見其他人並未用異樣的眼光看待自己,才知道他們並未聽清秦楚說的話。


    秦二叔終於揭開自己戴了許久的老好人麵具,“你以為誰會相信你說的話?”


    “不需要否認。我很早之前就知道,大概在我17歲那年知道的這事。”


    秦楚今年34歲,也就是說他在十七年前就知道了這個秘密。


    而自己和秦楚真正意義上的鬧掰也正是17年前,所以秦楚從那個時候起就在隱藏自己的實力?


    一直以來,秦二叔藏得都很好,以他平常的為人,有誰能說他不好?


    他藏起真實的自己,更別提這種絕不能外傳的秘密。


    秦楚這麽早就知道卻一直沒有拿這一點對付自己,他到底在想什麽?


    不,這還不是關鍵,關鍵在於秦楚是否還知道自己的更多秘密?


    秦二叔眸光微抖,聲音也控製不住地有些不寒而栗,他再度開始打量起麵前的這個年輕人,他究竟還知道多少?


    “您或許在想,為什麽我知道您的這個致命弱點卻不公布出去。”秦楚道,“我也可以告訴你,從頭到尾我都沒想過要跟你們爭,因為我從來都沒想過要留在秦家這個殺人不見血的地方。”


    秦楚的聲音中顯露出嗜血的森冷,“您難道就沒想過,為什麽您和老爺子這樣冷酷無情的人卻總是念念不忘我故去的爸媽?當然是因為你們都認為自己才是害他們慘死的真兇!”


    秦二叔的心理防線在這一刻終於開始倒退,他驚恐地看著秦楚,同時又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你在說什麽,你爸媽的死就隻是一個意外。”


    秦楚抬手撫上秦二叔的臉頰,冰涼的手心讓後者不由自主抖了抖。


    “別害怕,我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隻要你告訴我他們在哪兒。”


    秦二叔別開腦袋,不再跟他對視。


    他冷笑道,“都過去二十多年了,你還想把這個鍋扣到我頭上?”


    秦二叔這樣不過是虛張聲勢,相比之下,秦楚的笑則充滿了鄙夷,“您可別弄錯了,我既然能知道這麽多秘密,難道還會沒幾手您的致命絕殺?”


    忽然,就聽外麵腳步聲變得雜亂起來。


    不知是誰報了警,警.察們進來終於分開了他們,事實上這一次分開兩人很輕鬆,因為誰都沒有掙紮。


    邊上的人又一次傻眼了,合著這兩人是見人下菜碟啊。


    幾個警.察自然知道秦楚和秦二叔是叔侄關係,簡單說了幾句圓場的話便準備送他們去醫院。


    剛走出溫泉館,秦楚喊了一聲,“二叔。”


    前麵的幾個人影見秦二叔頓住腳,也跟著他停下。


    “這些年我跟您演戲,不拿您開刀,您知道是為什麽嗎?”對方沒答,秦楚直接說下去,“因為當初確實是您救了我一命,但都這麽多年了,這個恩情我也早還完了,所以也沒興致陪您繼續演下去了,接下去,您等著看好戲吧。”


    秦二叔低垂的眼眸始終看著牆角,幽深的眼神裏有著讓人難懂的情緒。


    “是嗎?那就讓我看看你真正的實力吧。”


    雖然都在放狠話,可雙方都有著各自的擔心。


    對於秦楚而言,如果可以,他當然希望能夠立刻從對方嘴裏撬出許攸冉或者紀寒山的行蹤。


    他可以用秦氏和二叔談判,盡管他隨時都能把公司拱手相讓,但多疑的二叔卻並不是一個遵守承諾的人。


    而且一旦沒有了秦氏作籌碼,他怕二叔會對許攸冉不利。


    被秦楚心心念念掛在心上的許攸冉並不知道自己失蹤後,家人朋友都有什麽樣的變化,她現在也沒心情去想這些。


    她現在隻能通過紀寒山送的飯種類型上判斷出現在是什麽時候,通常早飯最好判斷,午餐搭配會更注重營養均衡,晚餐的分量會比較少。


    說曹操,曹操到。


    紀寒山將碗筷放在床頭,溫柔地扶她坐起來,“今天我讓人做了你最愛吃的鬆鼠鱖魚,你嚐嚐。”


    “紀寒山,我累了,你帶我走吧,我不想再這樣整天躺在床上了,那樣就好像我隻是一隻巨型寵物。”


    許攸冉說的是心裏話,她真的累了,任誰每天躺在床上不能動都會崩潰,尤其是她還是一個四肢健全的年輕人,她真的怕自己再這麽躺下去,四肢會退化,不是開玩笑。


    紀寒山似乎擁有能從人的眼睛裏讀懂內心的能力,他認真地看了她很久,頓感抱歉。


    他將手裏的東西放下,輕輕擁住了她。


    “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對你,我……”他喉頭上下滾動,“隻是太愛你了。”


    此時的許攸冉像是一個沒了靈魂的傀儡,她的語氣很平靜,她說:“斯帕克,你真的愛我嗎?”


    她叫了他的真名,自從知道他一直以來都在騙自己後,許攸冉就知道“紀寒山”這個名字並不存在,麵前這個人擁有著如海一般清澈幹淨的綠眼,他叫斯帕克。


    斯帕克眼中流露出一抹欣喜,他難以控製心頭的那一份喜悅,雙手控住許攸冉的肩膀,和她對視。


    “攸冉,是的,我愛你,很愛很愛你。”他微微一笑,“你終於迴來了。”


    不同於他的激動,許攸冉臉上的笑顯得十分疲憊,“我迴來了。”


    說完,她卻忽然眼前一黑再度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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