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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攸冉和許寧垣上熱搜讓網友們看到了兩人的兄妹情,再加上網上的陰謀論吹得神乎其神,有關許氏的負麵新聞熱度到底還是沉了下去。


    有人相信自然就有人懷疑,有人覺得許家人在作秀。


    而這邊被認為是作秀的許寧垣下了車一路直奔病房,甚至還來不及梳洗,許攸冉又哪裏見過這樣的許寧垣,心裏最柔軟的一處像是被人掐著,一時沒忍住竟是心疼得落了淚。


    秦楚適時地退出病房,給兄妹倆單獨取暖的空間,等他再迴來,許寧垣已經要離開了。


    秦楚看出許寧垣有話要對他說,便要送他出去。


    離開前,秦楚還不忘讓戚嬈來病房照顧許攸冉。


    兩個男人身高顏值都在線,並排走在一起相當引人注目,戚嬈目送他們的背影離開,關門後才出聲,“現在很多女孩子都想要一個溫柔帥氣的哥哥,和一個體貼英俊的老公,這兩樣你都占了,秦太太,你還真是容易讓人嫉妒的存在。”


    許攸冉聽了這話什麽表情都沒有,隻是木訥地看著她。


    她在觀察,觀察戚嬈在秦楚的局裏以什麽身份存在。


    以為她在發呆,戚嬈伸出右手在許攸冉眼前晃了晃,許攸冉渙散的視線慢慢凝到了一股,看著戚嬈什麽都沒說。


    房間的氣氛有些古怪,戚嬈不太喜歡這樣的氛圍,她總覺得自己這位老板娘心裏在算計著什麽。


    正當戚嬈在心裏盼著秦楚快點兒迴來時,向沁等人來了,和她一起來的還有任惟昭。


    由於許攸冉有一段時間沒去食味,所以向沁也是看了新聞才知道她出車禍的消息。


    許攸冉的外傷看著還挺具有迷惑性,尤其是她額頭上的紫紅色淤青看上去特別嚇人。


    向沁沒想過會這麽嚴重,快步上前,“老板,你還好嗎?”


    “沒你想得這麽嚴重。”許攸冉隨即調轉話題,“這幾天餐廳怎麽樣?”


    擔心歸擔心,向沁也猜到會有這麽一出,將這幾天的營業情況長話短說後又是一番關懷。


    任惟昭全程安靜地立在一旁,直到要離開時才終於抬眸看向病床上的許攸冉,他盯著她似是有話要說。


    許攸冉心領神會,找了個由頭讓另外兩人出去。


    戚嬈和任惟昭不熟,怎麽敢放他待在病房?所以許攸冉隻得讓單純的向沁先行離開。


    任惟昭斜睨一眼滿身警惕的戚嬈,臉上仍敞開溫暖的笑容,他緩身坐下,“攸冉,我大概快離開了。”


    許攸冉一愣,“最近嗎?”


    她還在住院,如果任惟昭一走,隻怕剛步入正軌的食味又會出問題。


    任惟昭看穿她的擔憂,微微一笑,“原本是打算最近離開,但是……”


    他用眼神交流告訴許攸冉,他不會在她住院的時候丟給她一個爛攤子。


    許攸冉稍稍鬆了口氣,“其實我還挺舍不得你的,畢竟餐廳有不少客人都是衝著你這位高顏值主廚而來,你打算什麽時候走?”


    “等你出院後,恢複好了就走。”任惟昭道,“你也不必著急,我這些年去過不少地方,也認識了很多廚藝不錯的人,這段時間我會幫你聯絡這些人。”


    許攸冉錯愕地看向他,而後笑了,“謝謝。”


    任惟昭邊微笑邊將手探向許攸冉的脖間,後者和戚嬈同時一愣,下一秒就見他食指微彎,勾出衣領裏的項鏈。


    “這條項鏈我也有一條。”任惟昭溫聲道,“我們還真是有緣。”


    許攸冉怔了怔,“是嗎。”


    “還是有一些不太一樣。”任惟昭輕笑道,“你這條上麵有一顆水鑽,我那條沒有。”


    話音剛落,就見病房的門被推開。


    秦楚在看到任惟昭的刹那間就變了臉色。


    任惟昭見狀,隨即起身道,“攸冉,那我先走了,這段時間你好好休息,主廚的事我會幫你想辦法。”


    經過秦楚身邊時,任惟昭看也沒看他一眼就能感受到秦楚身上自帶的威懾力。


    直到門關上,一抹問責的眼神投向戚嬈,後者輕咳幾聲立刻找借口逃離現場。


    “他來幹什麽?”許攸冉話裏的火藥味很重。


    許攸冉幽幽抬眉,“他說他快離開a市了,會在走之前幫我找找看新主廚。”


    這話讓秦楚稍稍對舉止古怪的任惟昭放下了警惕。


    接下來幾天,秦楚一邊配合許寧垣解決許家的負麵新聞,一邊暗中和秦二叔鬥。


    秦家那邊沒再聽說老爺子的任何動作,倒是聽說老爺子住了院,至於一向身體硬朗的老爺子為何突然病了,秦楚大概能猜到原因。


    老爺子病中沒說公司暫時由誰代理,所以秦大哥和二叔也在私下較量。


    在這期間,許攸冉終於出院,隻是腿傷使她暫時隻能依靠輪椅行動。


    秦楚怕她出事,所以幾乎跟她寸步不離。


    可越是這樣,許攸冉的心裏越是不安,她總覺得前方還有未知的危險在等著她。


    這裏有人惴惴不安,自然也就有人得意忘形,後者自然是邢佳佳。


    雖然沒人跟邢佳佳提過秦楚為什麽又突然從秦家消失,但她卻也猜得到大致情形,秦楚的離開讓她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以老爺子對她肚子裏孩子的喜愛程度,很顯然她能母憑子貴。


    幸運女神時隔多年,終於還是眷顧了她。


    正當邢佳佳處於狂喜而不能表現出來的糾結幻想中時,忽然一股衝撞力從身後逼來,邢佳佳不設防被撞到牆上。


    她捂著肩膀,吃痛地看向始作俑者秦玥玥。


    好在沒撞到肚子,邢佳佳有些後怕地摸了摸肚子後站直身子,怒不可遏道,“你沒看路啊?”


    秦玥玥對她的發怒不以為意,仍一副輕蔑的神情,“誰讓你擋我路?”


    這話頓時把邢佳佳給惹怒了。


    她不怒反笑起來,“玥玥,你還沒看出來嗎?你爺爺最喜歡我肚子裏的這個小孫子,你隻是個女孩,他不喜歡你,你和你媽媽的小心思誰會猜不到呢?撞掉我肚子裏的孩子,你覺得你爺爺能放過你和你媽媽嗎?”


    她笑得陰鷙而邪惡,即便秦玥玥是熊孩子中的熊孩子,與邢佳佳相比終究還隻是一個小孩子,所以當即哭起來。


    不過她的哭聲是純粹得嚇叫喚,高頻的尖叫聲立刻引來了鬱惠和秦辭。


    秦辭憐惜地把女兒護在懷裏,察覺到救兵到來的玥玥三言兩語告狀完畢,她對事件的總結能力簡直讓邢佳佳折服。


    秦辭憤怒地看向邢佳佳,“就憑你肚子裏的野孩子,也想跟玥玥比?”


    邢佳佳心頭一震,故作鎮定地迴道,“阿辭,你放尊重些,再怎麽說我也是你二嬸,而且剛才確實是玥玥故意撞我,你們不好好教育孩子,反倒教育起我這個長輩來了?”


    現在的邢佳佳不懂什麽叫蟄伏,她隻知道自己不必再做低伏小。


    “長輩?”秦辭嗤笑出聲,眼神中滿是鄙夷,“憑你也配?你還真把自己當秦家人了?”


    “你……”


    邢佳佳氣得渾身血液逆流,開局剛說完一個字就被人摟進懷裏,她望向丈夫的眼中滿是委屈和期待。


    “阿辭,快跟你二嬸道歉。”


    平常的秦烈總是笑臉待人,但現在卻板著一張臉,言語間帶著不容拒絕的震懾力。


    一旁的鬱惠眼珠轉動幾下後,勾唇攔住正欲上前的丈夫,然後打著哈哈道,“二嬸,真是不好意思,阿辭他太寵玥玥了,他一看到二嬸一個長輩和玥玥一個小孩兒在一起,就覺得是玥玥受了欺負,剛才確實是他不對,二嬸千萬別往心裏去。”


    這話聽著像是道歉,仔細深究其實是在譏諷邢佳佳自詡是他們的長輩,然而卻連一個孩子的任性都容忍不了。


    可話已經被鬱惠說得差不多了,要是邢佳佳還糾纏不清,反倒是印證了鬱惠的嘲諷,她也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兩家人各自散了後,秦烈護著邢佳佳迴房間休息。


    邢佳佳便向秦烈吐起了苦水。


    “阿烈,玥玥她真是被寵壞了,這次還是遇上我,要是以後得罪了別人,指不定要吃苦頭……她剛才撞我那下是真疼,還好沒撞到肚子,要不然……”


    “要不然怎麽?”


    邢佳佳低頭看向放在她小.腹上的那隻手掌,手指修長,指關節微微弓起,這動作不像是撫.摸肚子裏的孩子,倒像是……用足了力氣要剖要掏。


    再看秦烈的表情,仍舊是一臉的溫柔解意,邢佳佳隻把剛才奇怪猜測壓迴心底。


    她忽然記起了秦烈說過的話,也察覺到今天的自己話太多了,隨即收起自己的忘形。


    “要不然撞掉了這個孩子,我們還有你爸爸都會難過的。”


    秦烈唇角微微上揚,仍保持著輕撫的動作,“不會的。”


    邢佳佳剛要牽動唇角,卻聽麵前的人又繼續說下去,“我們不會難過的。”


    他用最溫柔的聲線說著最詭異的話。


    邢佳佳懷疑是自己會錯了意,秦烈說的不會難過,究竟是在暗示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會有事,還是說他們不會因為失去這個孩子而難過?


    恐懼從心底慢慢滋生。


    邢佳佳強扯出一抹笑來,“嗯?你在說什麽呢?”


    “不是自己的孩子,又為什麽會難過呢?”


    !!!


    由於秦烈正保持著傾聽小腹的姿勢,所以並未看到邢佳佳瞠目結舌的表情,她猶如見了鬼一般,秦烈給她的溫暖越多,她的身體卻反而在漸漸變涼。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秦烈抬手去摸她的臉頰,溫熱的掌心觸碰到的卻是冰涼一片的肌膚。


    從前她隻覺得秦烈這個人很溫柔,可直到現在她才發現他所有的情緒都用溫柔來表達,旁人完全沒法從他的情緒中察覺到一絲危險。


    邢佳佳的心在顫抖,恐懼從四麵八方侵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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