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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嬈迴病房時,手裏還拿著那串車鑰匙。


    秦楚見狀便問:“怎麽,沒追上嗎?”


    戚嬈抬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裏帶著笑意,仿佛看到了什麽好笑的事。


    秦楚一向了解戚嬈,又見她手裏還拿著許攸冉的鑰匙,就知道她不是沒追上人,大約是路上看了一場好戲。


    秦楚也不再說話,就這麽盯著戚嬈看。


    戚嬈“撲哧”笑出了聲,“你不會想知道我剛才看到了什麽?”


    “你看到我老婆出.軌了?”


    “那倒還不至於。”


    雖然秦楚表現得雲淡風輕,但戚嬈還是看出他挺在意這事,便告訴秦楚,許攸冉上了一個帥哥的車。


    說完後見秦楚仍舊麵無表情,戚嬈又起了捉弄的心思,她雙手抱臂,“你這邊把人往外推,那邊就有人接收了,我看你還是要有點危機意識,提前跟你老婆說清楚吧。”


    秦楚笑了一下,“說清楚什麽?說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嗎?”


    忽然間他的眼裏多了一抹挑.逗,縱使縱使平時戚嬈再怎麽沒把秦楚當成男人,這會兒也被這個故意的眼神給勾亂了情緒。


    正要鬧。就聽到敲門聲。


    緊接著。門被推開,秦辭扶著老人走了進來。能讓秦辭浮著的自然隻有。秦老爺子。


    眨眼間,剛才還生動愛鬧的戚嬈瞬間噤聲,再也不抬頭,渾身上下都透露出怯懦。


    秦老爺子從進門起就沒看過戚嬈一眼。他極具威懾力地走向病床邊。


    “還要胡鬧到什麽時候?”語氣平常,仿佛麵對的隻是一個在玩鬧的小孩子。


    然而秦楚看著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恰好護士過來,秦楚開起了玩笑,“你們醫院的風景還真是好啊,遊客也挺多。”


    護士聽得有點懵,下意識問了一句,“什麽?”


    “風景好也得買門票啊,隨便進別人的病房參觀風景可不好,不過我倒不知道,我居然成了這動物園裏麵的被參觀對象。”


    護士長拿吊瓶的手頓了頓,用餘光偷瞥秦老爺子,果然後者的臉色沉了下來。


    怕這家人的怒氣波及到自己,護士加快腳步退出了病房。


    “你現在是什麽意思?是裝作不認識我?秦家還真是出了你這麽個大孝子。”


    秦楚搖頭,“我確實想當個孝子,可惜我家裏隻剩我一個人,就是想孝順也孝順不了。”


    戚嬈雖然不喜歡秦老爺子,但秦楚這話確實挺過分,這已經是在咒秦家人了。


    秦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睛,拄著拐杖的那隻手上青筋暴起。


    “好啊,你翅膀硬.了。”


    秦辭有些擔憂地扶住秦老爺子,滿臉痛心疾首,“爺爺來找你,是想給你個台階下,你卻存心給爺爺難堪!爺爺,您看到了嗎?來之前我就跟您說過。您就是把秦家給他,人家還不屑於要,您何苦來受這個氣?”


    老人立在病床邊許久都沒有說話,和床上那個滿臉漫不經心笑容的秦楚。形成兩個極端。


    “阿辭,你先出去。”


    “爺爺?”


    “我讓你出去,聽到沒有?”


    秦辭有些不滿,但到底還是走出了病房。


    關門前,他又將眼神投向一直被忽略的戚嬈。遷怒道,“讓你出來沒聽見,你是聾子嗎?”


    戚嬈跟個小媳婦似的,腳步慌張地走了出去,並關上了門。


    “我活了大半輩子,從來都是別人向我妥協,還從來沒有我主動給別人台階下的一天。”秦老爺子雖然說著服軟的話。但從始至終氣勢都未減半分。


    “說吧,你到底想怎麽樣才肯迴秦家?”


    “您應該明白,我之所以離開請假,就是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我如果迴去,還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嗎?”


    “這麽多年,我以為你已經長進了,沒想到你又跟這個女人摻和在一起。”


    秦老爺子歎了口氣,“我可以同意你們在一起,但我有個條件,你必須跟我迴到秦家,拿出你繼承秦家的能力給我看。”


    祖孫倆難得商量到一處,見秦楚終於答應,秦老爺子便放了心。下樓前讓秦辭處理好秦楚的出院手續。


    老爺子下令秦辭哪敢不從。隻好為秦楚忙前忙後。


    “也是稀奇,你這個哥哥從小到大都沒為你操過心,現在看著他問你跑上跑下,真有點做哥哥的意思了。”


    戚嬈轉身說,“你真要跟他們迴京城?”


    “你覺得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戚嬈認同地點點頭,順勢要替秦楚收拾東西。


    秦楚攔住她,“這活留給我大哥。”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是好哥哥,你也是好弟弟。”


    秦辭迴到病房見還要收拾,差點氣吐血,罵罵咧咧了幾句,到底是沒有幫忙收拾。


    三人一起朝電梯走去。剛要按下電梯,門緩緩打開,跟電梯裏的人打了個照麵。


    後者一愣,卻還是穩住心神。


    許攸冉壯若無意得隨口一問,“出院了?”


    秦辭見來人是許攸冉,剛剛還累得夠嗆,見這場景,頓時起了報複的念頭。


    “呦,這不是弟妹嗎?怎麽你不知道,阿楚今天出院?”


    從許攸冉進秦家大門的那天起,秦辭就沒有承認過他是秦楚的妻子,平常見麵把她當空氣,這會兒卻叫他弟?麵對秦辭的小人得誌模樣,許攸冉心裏冷笑一聲,麵上卻溫和柔婉。


    “現在知道也不晚。”


    秦楚說,“戚嬈你們先下去,我想起來許攸冉的車鑰匙還在病房裏。”


    緊接著,許攸冉跟著秦楚一前一後地往走廊那頭走去。


    戚嬈有些不情願地等待著下一班電梯。不光卻跟著那兩人離開了。臉上寫滿了“不放心”三個字。


    許攸冉進病房後的目標很明確,直奔車鑰匙最後呆過的地方,卻發現床頭櫃上除了剩下的水果和鮮花,就再沒其他的東西。


    她隨即轉身,向秦楚伸出手,語氣不善,“給我。”


    秦楚伸手進口袋,卻遲遲不給車鑰匙。


    “我想我有必要向你解釋一下剛才的情況。”


    “有必要嗎?剛才如果不是我迴來看到你們,是不是就得在下次來時看到空蕩蕩的病房才知道你早就出院?秦楚,我到底算是什麽?說是妻子,我卻連你的情.人也不如;說是情.人,你從始至終有對我好過一次嗎?”


    “不是你想的這樣。”


    “不是我想的哪樣?秦楚,你跟我結婚到底是因為感情,還是因為利用?他現在迴來了,你還不甩我,是因為我還有利用價值嗎?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如果是一般的妻子,看到丈夫和別的女人廝混在一起一定會表現得歇斯底裏,可許攸冉的質問卻顯得非常平靜,但她表現得越平靜就越叫人心疼。


    秦楚看著她很久,上前兩步,慢慢將許攸冉摟進懷裏。


    這個溫暖的懷抱。讓她動容,也讓她生出不舍。一想到今後這個懷抱也許不再屬於她,許攸冉再也撐不住堅強的假象,眼淚如雨下。


    “你明知道我喜歡你,你早就知道的,一直都知道。從嫁給你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你在利用我,我也控製不了自己的感情,不讓自己愛上你。


    即便所有人都不相信你,連我自己都這麽認為。可是秦楚,我真的不在乎。就算你跟她是真的……我隻希望你能分出一點愛給我。”


    秦楚眸光流轉,那雙眼睛裏湧動的情緒隱藏得很深。


    他的手掌輕拍著許攸冉的後背。然後徐徐揉上她的發頂,動作輕柔,語氣溫柔而親昵。


    “傻瓜。我跟他不過是逢場作戲。”


    許攸冉的腦袋埋在他的懷裏。聽到這句話,圈在秦楚腰間的手不由得抓得更緊。


    “如果隻是利用,京城隨便哪個富家千金不比你們許家好?何必舍近求遠。戚嬈家境不好,我隻有跟她在一起才能讓二叔和大哥放鬆警惕。”


    “真的嗎?”


    “當然,對我來說,你才是這個世界上我最珍惜的人。”


    “那就好。”許攸冉的聲音裏透著滿足的嬌氣,跟戀愛中的普通女孩沒什麽兩樣。


    她的臉側向病房門口,恰好看到路過的護士頻頻往裏投來注目的眼神,許攸冉迴以微笑。


    與此同時,男人加快腳步出了電梯,穿過人來人往的門診大廳。


    “我們都被他騙了,他對那個姓許的是認真的。”他衝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那頭的鬱惠從秦辭口中得知了剛才病房中的真情告白後沉默許久。


    隻聽得秦辭在重新商量策略,同時還不忘對狡猾的秦楚罵上兩句。


    “不對。”鬱惠暗自呢喃著。


    腦袋裏在對兩人的對話進行快速分析。


    “不對,我們都被他騙了。”鬱惠驚唿。


    “我知道,我剛才就說我們被他騙了。”


    “不是。我是說你現在才被他騙了。”


    秦辭忽然意識到了鬱惠的意思,他的大腦在高速運作,注意力無法兼顧,腳步慢下來。


    鬱惠暗自思肘,“剛才那一幕才是他演的。你想,秦楚那個人做事謹慎,又怎麽會輕易被別人聽到談話內容?所以剛才一定是他故意說給你聽。”


    半晌沒聽到秦辭的迴答,鬱惠知道他還沒想明白,就又補了一句。


    “許攸冉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珍惜的人。你覺得秦楚說的出這話嗎?”


    “你是說他們兩個合起來騙我。”


    鬱惠眯著眼,思索著說出自己的猜測。


    “我們來設想一下第一種可能:他們兩個人一起演的,第二種可能:秦楚一個人在演。如果是前者,讓你覺得他們倆才是真愛而戚嬈隻是個炮灰,這麽做的好處是什麽?那就是保護了戚嬈。如果他真的這麽在乎戚嬈又怎麽會任由他被你爺爺送向國外?


    鬱惠頓了頓繼續往下說。


    “所以我偏向第二種可能,他一方麵利用沒有競爭力的戚嬈降低我們的警惕心,另一方麵花言巧語穩住許攸冉,利用他背後的許氏來得到全家的一切。”


    她對自己的猜測很有把握,但這一切把握都是建立在秦楚冷血無情的基礎上。而對於秦家人的無情,鬱惠最有把握。


    就像秦辭和她,表麵看上去秦辭愛她,可說到底也隻是看重她背後的鬱家。


    秦辭皺著眉,有些頭疼,“這麽一來,我們就算瓦解他和許家的合作,也拿捏不住他。”


    假如事實正如鬱惠所說,秦楚愛的是他自己,那麽即便他們對許家動手也是徒勞,因為秦楚隨時都可以找一個新的助力替代許家。


    “那可不一定。”鬱惠笑起來。


    秦辭當即認同地笑了。


    或許秦楚會是一個很可怕的對手。隻可惜碰到了鬱惠。


    自己這個嬌妻非但一點也不嬌氣,還是一個很有經商能力的女強人,更重要的是她情商夠高,懂得將所有功勞都推給他這個丈夫,假裝做他背後的小女人。


    也正因為自己離了她不行,秦辭才將她捧在手心,他才不在乎誰做秦太太,但既然鬱惠能幫他,捧著也不過是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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