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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攸冉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而且她也不是會在這種事上不知輕重的人。


    鄧子柔迷醉的視線中流淌出不解,“羨慕我?”


    “相比一般家庭,你家中產,不需要背負讓家族興盛的使命,也不需要為了那些等著看你們家笑話的人努力。”


    “可是,你們不用努力就已經擁有一切了。”


    “正如企業需要經營,這個圈子裏一直都覺得我哥沒有經商的頭腦,也一直認定許氏會敗在我們兄妹倆手上,去年的許氏危機如果沒有秦楚,現在我恐怕也隻能滾去上班。”


    鄧子柔若有所思,看向許攸冉的神情中有不解,有動容,也有惋惜。


    “你為什麽要跟我說這個?”


    在鄧子柔看來,秦楚和許攸冉結婚的目的或許是眾人皆知,但他們究竟是怎麽想的卻沒人知道,現在許攸冉卻把這事告訴了自己,這就說明她把自己真當了朋友。


    鄧子柔內心波瀾起伏。


    “因為這個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許攸冉衝鄧子柔微微一笑,“就像你一樣,對我來說,你也已經不重要了。”


    “攸冉?”


    車正好開到鄧子柔的原住處,許攸冉輕踩下刹車,“我曾經真的把你當朋友過。”


    沉著冷靜的語氣越發渲染出可怖的氛圍。


    鄧子柔因著喝了酒的關係,視線仍是渙散的,但似乎被許攸冉的一句話嚇得精神了許多。


    她仍小心試探,“攸冉,是不是我哪裏做得不對?”


    “不,你做得很好,這話也應該由我來問你。”許攸冉扶著方向盤,側首望向鄧子柔,“是我哪裏做得不對得罪了你,才讓你逼不得已聯合邢佳佳演了這麽一出戲?”


    “你居然懷疑我跟她害你?”鄧子柔怒道,“許攸冉,原來我在你眼裏就是這樣的人?出賣朋友,不惜利用自己的感情博同情?”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


    “不”字隻說了半個音節,就被許攸冉打斷,“我隻問你一個問題,鄧子柔,你今晚是真的喝醉了嗎?”


    鄧子柔被問住了,她完全沒料到許攸冉會問這個,雖然有些狀況外,但還是給出肯定的答案,“你是說我喝醉酒騙你過來,然後再和邢佳佳演這出戲?我圖什麽?挑撥你和秦楚的關係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


    鄧子柔神色堅定,語氣裏甚至還流露出一抹被誤會後的委屈和憤怒。


    許攸冉卻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後,“桌上的酒不全是你喝的吧。”她拖長的音節語調一轉,“裏麵還有一瓶白蘭地,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不是葡萄過敏麽?”


    白蘭地……


    原本堅定的眸光開始動搖。


    鄧子柔全然沒有注意到桌上的這個小細節,她隻不過是特地等上一桌客人走後便占了位置,順便還讓服務員不必整理台麵。


    對視良久,終是鄧子柔敗下陣來,“可是就算我沒真的喝這麽多酒,也並不能代表我聯合外人給你下套。”


    “沒有白蘭地。”


    鄧子柔瞳孔皺縮。


    盡管許攸冉麵無表情,可鄧子柔明白許攸冉沒有在這時候落井下石不過是因為看在她們以往的感情的份上。


    事實上,鄧子柔對許攸冉的最後一句話有應對之策,但即便她這麽做了,也很難再博得許攸冉的信任。


    畢竟今晚實在太巧。


    前幾個小時才出來她丈夫的緋聞,幾個小時後便在朋友約定的地方碰到了勁敵,又湊巧聽到了關於緋聞的內幕消息。


    十分明顯的挑撥。


    也正是明白這一點,鄧子柔也終於意識到自己和許攸冉再無可能成為朋友。


    鄧子柔默默下了車。


    “等一下。”


    鄧子柔婆娑的淚眼中投射出名叫希望的情感。


    隻是還沒用這滿含後悔的語氣叫出許攸冉的名字,便聽許攸冉補充了一句,“如果你還想保留一絲顏麵,就請不要把這件事的原委告訴鍾雨佳,至於要怎麽說服她,我想你的方法一定比我更多。”


    積攢多年的怒瞬間湧上來。


    鄧子柔衝著降下的車窗內怒吼,“許攸冉,我最討厭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捫心自問,真的有把我鄧子柔當你的朋友嗎?”


    “當沒當朋友,你心裏比我更清楚,你不過是想為今晚的事找尋一絲心理安慰罷了。”


    許攸冉沒有再聽鄧子柔繼續說下去,而鄧子柔也不再出聲。


    車揚長而去。


    鄧子柔低頭看著手腕,上麵戴著一隻手表,這隻表她們三人每人都有一隻。


    秒針“吧嗒吧嗒”的聲音變得異常清晰。


    她看了很久後,抬手蓋住表麵,愧疚感和後悔鋪天蓋地地湧上心頭,可已經於事無補。


    冷水從頭頂灌下,鄧子柔越發得清醒。


    外間的電話鈴聲響個不停。


    最終結束這陣魔音的人是鄧子柔的妹妹鄧欣悅,她剛掛斷電話便看到姐姐從浴室出來,帶著滿身的寒氣。


    她拿著手機遞過去,卻被鄧子柔落魄的模樣嚇了一跳,“姐,你怎麽了?”


    鄧子柔搖了搖頭,“頭疼。”


    “姐,剛才雨佳姐來電話了,她問你和攸冉姐在哪兒。”


    鄧子柔身形晃了晃,妹妹快步扶她坐到床沿邊。


    她這幅樣子讓鄧欣悅擔心不已,但顯然姐姐現在並不聽勸,正要退出去,卻聽床上的人道,“欣悅,雨佳姐對你好嗎?”


    “好啊,攸冉也挺好的,你住院那會兒,都是她們照看你,你忘了?那段時間攸冉姐好心也挺忙的,但還是有空就去醫院看你,姐,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我總覺得你好像不太喜歡攸冉姐。”


    鄧子柔有些驚訝於自己的心理被妹妹看穿,她才知道自己對許攸冉的厭惡居然明顯到旁人都看得分明。


    但到了這個節骨眼,明白這一點也不重要了。


    鄧欣悅開口,“其實攸冉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別看她不擅長跟人交流,但其實她做得比誰都多,前兩年我考高中其實還是她托人幫的忙。”


    “你說什麽?”鄧子柔詫異出聲,“她幫的忙?”


    “不是雨……佳麽。”


    “她們都幫了,隻不過前前後後從頭幫到尾的人是攸冉姐。還有前幾年爸的生意出了點問題,也是攸冉……”


    鄧欣悅還沒有察覺到姐姐的恍惚神情,開始一樁樁一件件地細數這些年許攸冉默默為她們家做了多少事。


    然而這些事,由於考慮到鄧子柔的自尊心,所以許攸冉從未讓她知曉。


    淚水充盈了眼眶,鄧欣悅再發現時,隻看到姐姐鄧子柔淚流滿麵卻是在無聲地哭泣。


    她驚詫地張了張嘴,無聲地叫了聲姐姐。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鄧子柔身子猛地一震,忙拿起手機,卻在看清屏幕上備注的那刻滿目怒色。


    聽筒裏傳來嘈雜的音樂和人聲。


    邢佳佳抬高音量,聲音裏滿是快意,“怎麽樣,她對我的話信了幾分?迴去的路上,有多生氣?”


    鄧子柔頓了頓,語氣恢複如常,“應該是全信了,一直低氣壓不出聲,她向來最愛麵子,以前也無非是a市豪門圈的人看她和她老公的笑話,但現在他們倆炒cp炒得很火,這事鬧出來就是全國人民都知道了,別說她麵子上過不去,就是許家人的麵子上也同樣過不去。”


    聞言,邢佳佳心情更暢快,“你做得很好,這次的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沒事。”鄧子柔笑道,“能讓佳佳欠我一個人情,這次的事也算是值了。”


    那頭的邢佳佳笑顏如花。


    但假如她看到此刻鄧子柔掛著淚水的臉上又露出笑容,也許還不至於得意到忘形。


    電話掛斷,邢佳佳更是來了勁,舉高酒杯,“喝,今天我請客。”


    李耀榮聞言,起哄笑了,“今天說好了我請客,怎麽又是你請客?看來這波秦太太穩了?”


    邢佳佳滿麵紅光和羞赧,“瞎說什麽?八字還沒一撇。”


    “剛才人家都喊你二嬸了,還說八字沒一撇?我看這一撇已經成了,一捺也快了,行,今天你請就你請,給小爺我省點兒錢泡妞。”


    聚會直到後半夜才結束。


    邢佳佳被眾星捧月似的相繼告別了一眾酒肉朋友,然後才坐上秦烈為她安排的專車。


    司機照常送她迴別墅。


    別墅很大,比邢佳佳見過的所有豪宅都要大上一倍,可當熱鬧退場,留給她的時間卻變得無比寂寥,心裏好似缺了一塊。


    邢佳佳累得不行,連澡也沒洗就往床上一躺。


    盡管她知道秦烈有嚴重的潔癖,但他一個月也不見得會迴來一次,她也就這麽做了。


    正當她快進入夢鄉時,卻聽到開門的聲響。


    她一下躥起來,秦烈已經走到了她背後。


    邢佳佳欣喜地轉身,就看到秦烈眉頭緊皺,眉宇間透出嫌棄之意,“你喝酒了?”


    邢佳佳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自覺往後退一步,然後走向浴室。


    “佳佳,我覺得我們的關係……”


    他的聲音有些輕,邢佳佳想到今晚的事卻有些激動,忙轉身,“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今晚……所以他倆的關係最近會很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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