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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以為電影不好看是劇本的鍋,可看了劇本後,許攸冉才明白這個鍋大概得導演來背。


    大家都明白首策因為《完美受害人》會虧不少錢,但隨著網上對這部電影的討伐熱度與日俱增,也並不是全無好處。


    電影和首策被群嘲,黑紅也是紅。


    最大的受益人反倒是飾演電影女主角戚悅。


    戚悅的長相不同於娛樂圈的大眾審美,白淨卻毫無記憶點,第一眼看過去隻會讓人覺得她長得普通。


    但這類長相往往較容易博得觀眾的好感,況且片段中戚悅的演技已經到了讓人驚豔的地步。


    幾天下來,戚悅的賬號漲了兩百萬粉。


    忽然間,許攸冉突然就明白為什麽秦楚的電影虧了錢,他還每天都跟個沒事兒人似的。


    她放下手機,問道,“你該不會早就知道這部電影不賺錢,才想出這麽一招捧戚悅吧?”


    “雖然你這個想法是很另辟蹊徑。”秦楚挑了挑眉,“不過我再怎麽神機妙算,也算不到秦家人會用一個女人來陷害我。”


    這個女人說的自然是譚攸嵐。


    要不是跟她的事鬧得天翻地覆,也就不會有後麵的一係列事,那麽《完美受害人》上映時大概也就隻是一部普通的爛電影而已,進入不了大眾們的視野。


    這麽看來,倒是因禍得福。


    “如果首策的對家知道黑了電影反而在幫你,肯定氣得吐血。”


    秦楚笑了笑,輕彈她的腦門,“明天晚上我們出去吃飯。”


    雖然他彈腦門的力道不大,但許攸冉還是下意識地伸手撫上去。


    一般出去吃飯沒必要提前一天通知,許攸冉隨即就聽出了秦楚的畫外音,“有事?”


    “幾個京城的朋友來了。”末了,似是怕她拒絕,秦楚又補充了一句,“推不掉。”


    “普通朋友?”許攸冉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


    猶記得上一次還是秦楚的所謂普通朋友送她去的機場。


    他笑了一下,像在誇她記性不錯,“對。”


    她眼波流轉,又繼續揶揄,“臨時充當司機的都隻能是普通朋友,那你的真朋友該是什麽樣的?”


    “我沒有真朋友,普通朋友倒是數不清。”


    許攸冉常說自己沒有朋友,秦楚也同樣沒有朋友,但他和許攸冉卻有著天壤之別。


    對於交朋友這件事,許攸冉總是一邊拒絕又一邊渴望,渴望有一段無關利益的真友誼。


    秦楚他看上去對人際交往遊刃有餘,他人的情緒盡在他的掌握之中,但他卻並不熱衷於交朋友。


    略一沉吟,許攸冉就明白了原因。


    和秦楚有著血緣關係的親人都尚且不可靠,更何況是朋友?


    對於秦楚而言,沒有什麽比利益關係更容易牢固也更易控。


    兩人並未在這個問題上過多停留。


    第二天上午,許攸冉就從人事那兒得到了有人來應聘主廚的消息。


    雙方約定了下午見麵,離約定時間還剩半個小時,對方傳了消息過來說是臨時有事,和許攸冉商量能否改天。


    許攸冉向來是一個很有時間觀念的人,不過因為這人是經薛威介紹,她到底還是沒有直接拒絕,隨即同對方改約了明天上午。


    餐廳晚上也營業,不過因為答應了秦楚,許攸冉過了三點就開車迴了東城區。


    預約的化妝師還未上門,許攸冉便給秦楚打了個電話。


    問他今晚會見幾個朋友,朋友們是男是女。


    “怎麽,總算知道要查戶口了?”


    “你總該讓我知道今晚是什麽性質的飯局,我才好決定怎麽穿衣打扮。”


    “不用這麽重視,你今天早上穿的那套就行。”


    秦楚和她約了八點在明灣匯合,許攸冉十分準時,幾乎是踩著點到了明灣。


    她到時,就看到秦楚斜倚在飯店門口,見她來了卻低頭開始看表。


    遠遠的,隻看到他的唇瓣上下闔動,像是在自言自語。


    許攸冉走得近了才聽到他說的是“5、4……”。


    “2、1。”


    秦楚隨即抬眸,“一秒不多一秒不少,許攸冉,你真是我碰到過的最守時的女人。”


    她還以為秦楚會抱怨她讓他等了太久,卻沒想到他還反過來誇她。


    不過她還是抓到了重點,“聽起來,你好像等過不少女人?”


    聞言,秦楚嘴邊溢出笑來,模樣適從道,“如果你也進娛樂圈,你就會明白我的感受。對於女明星來說,兩個小時都算快了。”


    迴答顯得避重就輕。


    不過許攸冉向來不是一個八卦的人,所以也沒多問,隻跟著他進了飯店。


    電梯一路直升到十八樓,門剛開,門口的應侍生問了聲好便給他們倆帶路,壓根兒也沒問他們是誰,又要找什麽人。


    許攸冉也就猜到他們今晚大概是包下了整間飯店。


    明灣同樣地處東城區,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消費自然高。


    許攸冉以前來過幾次,但都是趕別人的場。


    以她目前的財力狀況,能夠承擔這筆費用,但絕不會這麽鋪張浪費。


    因著這一點,許攸冉心裏對秦楚的這幫朋友大概有了一個定位,麵上卻不顯。


    應侍生領著兩人進了包廂,包廂很大,推開門後是一個嶄新的空間。


    踩著柔軟的地毯,三人轉過拐角,隱約聽到裏麵傳來幾聲笑。


    聲音有低沉的,也有女聲的軟糯可人。


    客廳裏並沒有人,但玻璃長桌上卻放滿了瓶瓶罐罐的酒水飲料、果盤之類的東西。


    又推開一道門,裏麵的人聲才終於清晰起來。


    就見裏麵總共六個人,四男二女,有說有聊地圍坐在四方桌旁打牌。


    “這麽久不見,阿楚怎麽變得跟女人似的,讓我們一群大老爺們兒在這裏幹等。”栗子頭道。


    “說什麽來什麽。”有人的目光投到門口的兩人身上,“這不是來了嗎?”


    一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門口,但更多的目光卻是落在許攸冉身上,眼神裏有著好奇,也遊離著一抹玩味的情緒。


    那並不是看朋友的妻子的眼神,許攸冉察覺到了強烈的不被尊重的感覺。


    敏感如許攸冉,她知道這些人看不上她,甚至說得上是鄙視她。


    因為階層不同,許攸冉在他們麵前隻是上不了台麵的小門小戶。


    秦楚也將他們的情緒看得分明,眉頭不露痕跡地輕皺一下。


    內心的怯弱隻停留了半秒鍾,見秦楚的右臂給她騰了位置,她相當自然地挽住了秦楚的臂彎,接著友好一笑。


    她的表現不是最好的反擊方式,但卻是在告訴他們,她不在意他們的看法。


    她的磊落坦然反倒叫那些看不上她的人沒了興趣,便收迴了目光繼續剛才被兩人打斷的話題。


    明明是第一次見麵,相互卻並不介紹。


    許攸冉在心裏給他們打了無禮的標簽,然後才開始打量他們。


    栗子頭身邊的女人和他姿態親近,明顯是一對,其他人……


    許攸冉的目光環視一周,然後發現了戴著眼鏡的儒雅男。


    察覺到許攸冉的打量,儒雅男看了她一眼,微微頷首,臉上卻沒有太多表情。


    隻聽栗子頭嗓子地丟了手裏的牌,低聲罵了一句,“阿楚你來,我已經輸了好多局了,怕不是這個位置有毒吧。”


    秦楚擺擺手。


    栗子頭笑著露出一口白牙,“他們都說你這部電影血本無收,合著還真不是謠傳,這就開始省錢不跟我們玩兒了?”


    許攸冉知道這人是在激秦楚入局,但她知道秦楚向來理智,不會這麽輕易就被激起勝負欲。


    隻見秦楚勾唇,輕飄飄說了句,“你來吧。”


    這個“你”說的正是許攸冉,眾人的視線讓許攸冉沒法拒絕,於是隻能硬著頭皮上場。


    她坐上栗子頭騰出來的空位,秦楚安靜地坐在她身側。


    開局前,許攸冉淡定地看了秦楚一眼,壓低聲線道,“我不會打牌。”


    秦楚愣了下,似是沒想到她竟然不會,但很快又道,“沒事,先拿幾局練練手就會了。”


    許攸冉之所以不會打牌,是因為從小許父許母就教導她和許寧垣兩人有三件事絕不能沾手,其中之一就是賭。


    她怕這群人玩兒得太大,那麽到時候她輸了太多,到底算她的還是秦楚的?


    怕輸,所以許攸冉玩的時候屏息凝神,精神高度集中在手上的牌上。


    秦楚幫許攸冉配好牌,頭發長卷的女孩兒卻不高興了。


    “要是還能請幫手,這遊戲多不公平。”


    栗子頭也附和道,“就是就是,瀟瀟說得對。”


    “她不會玩兒。”秦楚道。


    這年頭還有人不會玩牌,瀟瀟看向許攸冉的眼神裏又多了譏諷,“不管,反正要麽你來,要麽她來。”


    “那好,我來吧。”


    許攸冉聲音幽幽,平靜的神情卻是顯得瀟瀟有些過分針對了。


    女孩間的友誼很容易產生,仇恨也一樣來得快。


    瀟瀟心生不爽,冷笑道,“我們可是玩兒真的,阿楚,到時候她輸了,你別怪我。”


    向來沒人能在嘴上贏過許攸冉,所以秦楚一點也不擔心她會吃虧。


    但為了給兩個女孩台階下,秦楚還是狀若無意地來了一句,“沒事,她輸了算我的。”


    瀟瀟身邊沒有幫手,見秦楚跟討厭的人秀恩愛,更覺這兩人可恨至極。


    “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


    眾人一愣,看向說這話的人,隻見許攸冉臉上敞露出大大方方的微笑,直覺告訴他們,秦楚這個老婆不是個好惹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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