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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威成了食味暫時的大堂經理,雖然隻是經理職位,但由於她工作經驗豐富且又是來幫忙的,所以她的話沒人敢不聽。


    她的實際權力等同於許攸冉這個餐廳老板。


    薛威是個雷厲風行的人,當天就直接召開了餐廳例會,用委婉的方式表明主廚現在的水平還達不到要求,會再聘請新主廚。


    但許攸冉覺得薛威的表述還是太直白。


    薛威聽後卻是笑了,“傷別人的心總比損自己的利益好,許總。”她微眯眼眸,像是一隻對獵物虎視眈眈的老鷹,“同情這種東西,您還是盡早丟掉為妙,否則最後害的是您自己。”


    心軟,是許家人的通病。


    許攸冉嘴硬心軟,而她哥哥許寧垣不僅心軟,連說話也不帶重話。


    她想,這大概就是別人會說許氏遲早敗在他們兩兄妹手裏的最大原因。


    薛威到底是經驗豐富,在她私聊了主廚後,主廚反倒比以前更努力。


    許攸冉也就徹底沒了疑慮。


    這期間遇到的一些問題,薛威一並解決的同時也告知許攸冉應該怎麽正確處理員工和客人之間的情緒。


    臨近中午,許攸冉跟往常一樣提著保溫壺去給秦楚送飯。


    薛威走過來,“你這是?”


    前台對薛威這位嚴厲的新晉大堂經理有些畏懼,害怕中又帶了些討好,隨即幫許攸冉解釋,“許總去給她老公送飯。”


    薛威似乎沒想到許攸冉這麽年輕就結了婚,不敢相信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訝然地問,“你結婚了?”


    許攸冉聳了聳肩,並未反駁。


    她不覺得有什麽,但薛威的反應終於還是激起了其他同事的同感。


    “薛經理,你也覺得難以相信是吧?許總上大學就結婚了,這種事,通常隻在電視裏見過。”


    許攸冉笑道,“藝術來源於生活。”


    薛威仍是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許攸冉,“為什麽還需要送飯?”


    許攸冉便將秦楚住院的事告訴了她,薛威聽後隻感歎了一句年輕真好,其他倒也沒說什麽。


    不過對於許攸冉一日三餐都往醫院跑,薛威大概是不太認同她的這種做法,私下裏給了許攸冉一些建議。


    字裏行間都在勸許攸冉別貼得太緊。


    一周的相處讓許攸冉對薛威這個人已經有了大概的了解,薛威不僅在工作上強勢,在生活中也同樣要強,她大約不認同女性為婚姻付出太多,所以在這方麵的話稍微多了一點。


    許攸冉倒覺得沒什麽,反正感情這東西,她和秦楚本來就沒有。


    雖然薛威是食味的大堂經理,但她隻偶爾過來一趟。


    這天薛威在家休息,許攸冉便去了餐廳。


    誰知剛進門,就聽到有人叫她。


    已是夏季,外麵的氣溫異常炎熱。鬱惠妝容精致,臉上沒有一絲汗漬,穿著一身同色係的衣褲,肩頭背著隻羊皮小包,高跟鞋在地磚上發出“踏踏”的脆響。


    轉身的間隙,兩人交匯的視線裏像有暗影掠過,轉而又相視一笑。


    “大嫂,你來了怎麽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也好過去接你啊。”許攸冉客套道。


    這話假得不能再假,因為她們都沒對方的聯係方式,連微信都沒加。


    “太麻煩你了,你的餐廳生意這麽好,怎麽走得開?”


    “這麽說可就見外了。”許攸冉話題一轉,“你怎麽來的?”


    “我最近想在一些影視劇裏投放廣告,就過來看看情況。”鬱惠喝了口水,停頓片刻像是想起了什麽,“聽說阿楚住院了?到底是怎麽迴事,我們都很擔心他。他住哪家醫院,待會兒我去看看。”


    鬱惠要是真的擔心秦楚,剛到a市就該去醫院,而不是來食味打探消息。


    “吃壞了東西而已,不大要緊,昨天剛出院。”


    “這樣啊。”鬱惠滿臉的憂色退了一些,“他這人向來表麵不在意,其實比誰都努力,肯定是平時忙工作不吃飯,把胃弄壞了。”


    許攸冉點頭表示認同。


    鬱惠歎了口氣,“其實爺爺他老人家最心疼阿楚,你平時有時間就多照看他的三餐飲食,把他的胃養好了,你跟阿楚也已經領了證,爺爺他總是會接受的。”


    許攸冉始終假裝得像個懂事的弟媳,放低自己的姿態,“我都明白,謝謝大嫂提醒。”


    無事不登三寶殿。


    可即便她說話時說一分藏三分,心裏同時戒備著,可許攸冉的社會經驗到底不如鬱惠豐富,隻見對方東一拳西一拳地打著太極。


    顯得許攸冉十分被動,她含糊地敷衍,卻又不知道哪句話說得不好。


    “你能這麽想就證明阿楚沒選錯人。”鬱惠語氣欣慰,“當初他要來a市發展,爺爺還不同意呢,我們都當他是想向爺爺證明自己,沒想到……是為了你。”


    她看向許攸冉的眼神裏帶了抹揶揄的意味。


    雖然摸不清對方的意圖,但許攸冉卻是聽明白了鬱惠的言外之意。


    這話是試探她和秦楚是不是早就認識,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麽她這會兒也就下意識地點頭認同了。


    但答案是否定的。


    許攸冉糾結於答案,她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因為無論她答“是”或“不是”,對方都撬出了答案。


    腦海裏迴憶起那天秦楚在醫院的提醒。


    許攸冉眼睛一亮。


    鬱惠這是來試探她和秦楚的關係了,如果自己和秦楚一早就認識,那麽鬱惠他們想要對秦楚動手,最簡單的方式是拿許氏開刀。


    這樣既能挑撥自己和秦楚之間的關係,也能打秦楚一個措手不及。


    終於厘清這其中的利弊關係。


    許攸冉不再跟個摸黑的瞎子似的步步小心謹慎,她假裝一臉欣喜,“大嫂,是秦楚跟你們說,他來a市創業是為了我?”


    鬱惠被問得一愣,“這個倒沒有。”


    許攸冉眼底的光點黯淡了許多,她歎了口氣,“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秦楚如果能像大哥對大嫂你一樣這麽體貼專情,該有多好。”


    鬱惠的眼珠提溜地在眼眶裏亂轉,也不知對許攸冉的話信了幾分。


    半晌後,她才安慰,“你也別多想,阿楚他還太年輕了,總是看不清自己想要什麽,他既然選擇了你,就一定會跟你走下去。”鬱惠仿佛真的顧及許攸冉的想法,溫暖的手握住她,“你也才剛畢業,總會和阿楚發生點矛盾。咱們現在也算是一家人了,你要是有不懂的,就來問我。”


    許攸冉感激地看了鬱惠一眼,眼神裏滿是真誠。


    等鬱惠離開後,許攸冉才終於收起這幅假惺惺的作態。


    給秦楚發了條消息。


    [你大嫂剛來過我店裏。]


    秦楚住院的時間裏還是堆積了不少工作,以至於很久都沒迴許攸冉的消息。


    許攸冉一忙起工作,便也忘了秦楚沒迴她消息這事。


    晚上九點打烊時,秦楚來了。


    他並未下車,隻給許攸冉亂了消息讓她上車。


    許攸冉這才想起中午的事來,一上車便和盤托出白天的具體經過,看向秦楚的眼神裏滿是驕傲。


    仿佛在說“看吧,對你而言,我也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對象”。


    秦楚打了轉向燈,將車開進機動車道。


    良久的沉寂後,許攸冉終於意識到秦楚沒有要迴答這事的意思,就重複了一遍問題,“你怎麽看?”


    “我知道了。”


    秦楚的反應過於平淡,平淡到好像是許攸冉小題大做了一樣。


    許攸冉狐疑出聲,“就這?”


    他笑起來,“怎麽,還想要什麽樣的迴答?”


    “你難道不應該告訴我,鬱惠到底在試探什麽,我猜得對不對,還有她以後再來打探,我又要注意什麽?”


    “你越是不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她就越不會來找你的麻煩。”


    許攸冉眯著眼目視前方,“你的意思是,我越是表現得無知,她越相信你不在意我這個合作對象?”


    “是這個理。”


    許攸冉並不是一個情緒化的人,對於真相和許氏的安危,她自然選擇後者,也就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


    “行吧,你記得小心你大哥大嫂就行。”


    “聽說你請了個不錯的大堂經理?”秦楚話題轉得十分迅速,眼底帶了幾分玩味,“還讓你別給我送飯?”


    “何晉跟你說的?”


    何晉怎麽會知道?無非是向沁說的,許攸冉想也沒想,便認定了這事的傳播方向。


    秦楚鼻子哼聲,沒否認。


    “不止,薛經理還說,婚姻裏的女人要掌握主導權就不能太主動,必須若即若離。”


    秦楚輕笑出聲,“你這是請了個大堂經理,還是婚姻諮詢師?”


    許攸冉迴憶起薛威說起這些經驗時的嚴肅表情,隨即道,“我覺得她應該是有過一段失敗的感情,導致她再碰到喜歡的人也隻能端著,不敢上前。”


    話音落地許久也沒聽到秦楚的迴複,她以為冷場了,車頭卻忽的一繞,停在了臨時停靠點上。


    秦楚側目仔細端詳她。


    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成了一件物品,被毫無保留地觀賞。


    許攸冉心裏不太舒服,蹙眉道,“幹嘛?”


    秦楚邊看邊感慨,“原來你才是情感諮詢師,把人家的事看得一清二楚,單單自己的事倒是犯了迷糊。”


    他說完便重新駕車迴道。


    許攸冉有點懵,“自己的事?什麽事?”


    秦楚笑了下,卻不作答,大約怕她追問,又十分嫻熟地將話題轉到前麵。


    “其實我也不清楚大哥他們要做什麽,所以這段時間你注意一點,也讓你哥做事小心,別被人抓了把柄。”


    許攸冉向來聰明,但在秦楚麵前,總是任由他轉移了注意力。


    她隨即嗤笑一聲,“你自己小心就行,我們許家人行得端,坐得正,可沒這麽多把柄等著別人來抓。”


    隻是許攸冉卻哪知自己這話一語成箴,倒還真應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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