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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攸冉現在正處於大四第一學期,這學期一周就兩節課還都排在周五那天,而a市離大學隻有二十分鍾的車程,所以平時有課的話,從a市趕過去也方便。


    雖然半個月後就是考試周,但許攸冉一早就準備這兩堂課請假。


    隻不過秦家人的表現讓她猶豫是否該按照原計劃進行。


    導師的一則語音終於讓許攸冉做了決定。


    在跟秦家人解釋了學校的事後,她禮貌地請辭,“學校的臨時通知……”


    鬱惠似乎沒想到她還是個在校生,有些驚訝,“本來還準備今天帶你四處逛逛,既然是學校的通知就迴去吧,不過你學校在哪兒?待會兒去機場是阿楚送你嗎?”她的目光移向那邊默不吭聲的秦楚,“不過他也許沒空……讓司機送你?”


    許攸冉將鬱惠的表情看在眼裏,知道她是在試探自己和秦楚之間的關係如何。


    如果真如鬱惠所猜測的那樣,秦楚應該會盡量在秦老爺子麵前表現出對妻子沒感情。


    之前沒想明白這層關係,因而許攸冉倒是沒觀察過秦楚的表現,這會兒她的目光也下意識地跟隨鬱惠掃過去,想抓住些蛛絲馬跡。


    “學校的事很急?”秦楚反問她,“有什麽事不能等迴了a市再說?”


    “是導師,應該是跟我們幾個人聊畢業論文。”


    她是真想走,所以實話實說。


    但今天的秦楚格外得胡攪蠻纏,“你的導師沒有郵箱嗎?以前我們和導師聯係都是通過郵箱,而且現在還有各種社交軟件,更方便了不是嗎?”


    許攸冉抬眸對上秦楚的視線,以前怎麽沒發現秦楚這麽黑心?為了在秦老爺子麵前演戲,還不放她走了?


    隻可惜,再專業的演員也得有休息時間。


    許攸冉幾乎是開口就給杠了迴去,“你也不想想你那時候是什麽年代。”


    “……”


    話音剛落,原本就不怎麽出聲的眾人更沉默了。


    秦楚的情緒不明,沉聲道,“看來不用給你安排司機了,年輕人腿腳好得很,應該能自行走到機場。”


    對於秦楚小學雞似的報複行為,許攸冉不以為意,反正她還能打車過去。


    “真是太好了,可以很久不跟你見麵。”說罷她推著行李箱往外走。


    一旁的秦家人著實被兩人的鬥嘴給震撼到了。


    他們還從來沒見過秦楚在口舌上輸給過別人,許攸冉還是第一個。


    鬱惠也有點摸不著頭腦,這跟她想象中的苦肉計不太一樣。


    在跟丈夫交換了眼神後,又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會錯的,這兩人就是演苦肉計,既能讓爺爺知道他們感情並不好,又能為日後感情不和離婚提前鋪墊。


    已經走遠的許攸冉頭也沒迴,她怕一旦迴頭會毀了剛才的那出戲。


    跟秦楚吵了這麽多次,許攸冉當然分得清秦楚是真吵還是演戲,所以後麵的所謂“氣話”都是假的。


    來秦家以前,秦楚就說過她可以做自己,所以離家出走也不算什麽。


    她昨晚也認真考慮過,既然秦楚此人心狠奸詐,那就維係好他們的合作關係。


    扮演好秦楚所希望的“秦太太”。


    隻是許攸冉很快就後悔了剛才自己把話說得這麽絕,因為打車軟件上的這附近根本就沒車,她的訂單派出去很久也沒車接單。


    她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麽秦楚剛才會在眾人麵前用這點威脅她。


    於是,許攸冉不僅也在心裏也在口上罵了秦楚一頓,在再度推著箱子步行十五分鍾後,許攸冉終於打到了車。


    山路上沒什麽車,許攸冉一眼就看到了一輛銀色的卡宴。


    她愣了一下,這年頭開豪車賺錢的人應該不算多,但開豪車泡妞的應該不在少數。


    在保全雙腿還是保全清白之間,許攸冉有點猶豫。


    車平穩地停在她麵前,車窗搖下,男人清俊的嗓音傳來,“許小姐?”


    對方長得斯文,聲音也很溫柔,許攸冉承認人都是視覺動物,第一觀感告訴她,這應該是個好人。


    在她打了聲招唿後,對方下車並幫她放好了行李箱。


    最後,許攸冉掙紮一下,還是衝對方說了聲“謝謝師傅”。


    男人握住檔位的手一頓,愣了一秒還是啟動了汽車。


    “這裏平時不會有車開過來,你就準備這麽走去機場?”


    對方熟稔的開場白像是老某滴司機師傅了,許攸冉隨即有了安全感,無奈道,“放狠話前沒想到這裏打不到車。”


    男人有些意外地瞥她一眼又快速收迴,“能對他放狠話,又讓他以德報怨的人,你是第一個。”


    這話叫許攸冉覺出了一絲端倪,正想追問他,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喂?”


    “許小姐嗎?我的車牌是xxxx,我已經到了,你在哪兒?”


    幾秒鍾的大腦空白時間,許攸冉惶恐地看一眼開車的“師傅”,一邊點進打車軟件看車牌,顯示的正是電話那頭剛報的字母數字。


    她握著電話,驚恐地望著年輕男子,“所以你是誰?”


    “秦楚沒跟你說?”男人十分鎮定,“是他讓我送你去機場。”


    明白隻是個誤會後,許攸冉鬆了口氣,又給那頭等待許久的司機師傅道了個歉才放下手機。


    車速平緩,即將離開人煙稀少的路麵。


    兩個人很安靜。


    “你是秦楚什麽人?”


    “普通朋友。”男人忽然反問許攸冉,“你覺得秦楚是怎麽樣的人?”


    許攸冉一怔,顧慮到對方身份不明,她不能透露太多秦楚的信息,所以裝作還在生氣的樣子,“陰晴不定的混蛋!”


    對方麵色如常,握著方向盤沒再出聲。


    到機場後,許攸冉才從秦楚那裏得到了準確的答案。


    “我們的確是普通朋友。”秦楚想到那人的長相,突然覺得對方儒雅斯文,倒是很符合許攸冉曾經的口味,他聲音冷下來,“怎麽了?”


    “他問了我一個問題‘你是怎樣的人’。”


    秦楚鬆了口氣,“你怎麽答的?”


    腦海中閃過自己的迴答,許攸冉“呃”了一下,“我還沒那麽蠢,不會在除我們以外的人麵前談論任何有損對方利益的話題。”


    她答得義正言辭,所以秦楚也沒深究,“聽他說,你是錯把他當成了司機才上了車,這麽蠢?”


    許攸冉想起剛才的事也有點後怕,還好對方是朋友,否則……


    不過後怕歸後怕,被秦楚這麽說總也是麵上無光。


    正要迴嘴,卻聽那頭的聲音莫名柔下來,“迴去的時候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說話,也不要再上陌生人的車,別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


    “自己多注意,到了給我發個消息。”


    見秦楚就要掛電話,許攸冉喊道,“等下,先別掛。”


    聽出她語氣裏的猶豫,再想到她今天早上的反常舉止,他思緒敏銳,“昨晚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折服於秦楚的警覺,許攸冉沉吟一下,沒打算瞞著他。


    將昨夜在餐桌下偷聽到的對話一字不差地複述給他聽。


    那頭卻是良久的沉默。


    飛機即將起飛,許攸冉在開啟飛行模式前說出了最核心的內容,“不管你是什麽樣的打算,我們都是合作夥伴,我不會因為別人說的話而對你產生懷疑,也不會質疑你對我說的任何話,今天我對你無所保留,我也希望你在我麵前不會有所保留,甚至是虛與委蛇。”


    聽筒裏忽然傳來一陣聲音,許攸冉停手靜聽,卻發現是他笑了。


    秦楚站在床邊,眼神清明,“我倒是不知道我的大哥大嫂想得比我還多。”


    “什麽意思?”


    然而迴答許攸冉的卻是空乘的關機提醒,她皺起眉頭,催促那頭快點說,“要是太長就長話短說,不行的話就等我落了地再說。”


    “不是每個人都想要秦家的東西。”


    許攸冉大概聽懂了秦楚的意思,但又本能地覺得他說的是謊話,但她就是覺得在她說完剛才那席話後,秦楚不會騙她,她突然有點好奇,秦楚不想要秦家的東西,那他想要的是什麽?


    她這麽想著,也這麽問出了口。


    “你。”


    聲音幹醇低啞,明明說得很輕,但低沉的嗓音卻是撞到心間,跟她的心跳一起同幅共振。


    許攸冉強壓住內心的悸動,咬牙切齒道,“如果你要說的是這些廢話,那我就掛了。”


    “我的話還沒說完,我想要的是……”秦楚說,“答案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


    “又要糊弄我?”


    有嗎,她怎麽一點都沒印象。


    “遠離秦家人。”秦楚噙笑道,“這就是我想要的。”


    手機放在耳邊,許攸冉單手拿著,驚訝得半晌都沒出聲。


    難怪他會將首策影業的總部設置在遙遠的南方,原來秦楚和秦家人的關係不好到了這種程度。


    秦楚的父母又過世得這麽早,這一樁樁一件件事疊在一起,很難不讓人去猜測秦家人的關係惡化是否和秦楚父母的過世有關聯。


    許攸冉不由得又腦補了一出豪門恩怨情仇戲,心裏對於幼年喪父喪母的秦楚還是多了些不忍和憐惜。


    “所以許攸冉,你不需要擔心,我們是合作夥伴,是比家人更親密的關係,而且我們的關係長期有效。”


    許攸冉聽了也終於放心,隻是秦楚這話裏的某句像是調戲。


    好在她也開始慢慢習慣秦楚的交流模式,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當即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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