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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寧垣是許攸冉的親哥哥,兄妹倆差了九歲,兩人的眉眼長得很相像,不過許攸冉的長相更偏溫柔,麵部線條也更緩和柔潤,許寧垣則是溫潤英朗的謙謙君子。


    如今的許氏便是由許寧垣和許父經營管理,但也許是因為許寧垣的性子比較緩和,手段也相當溫和,因而這些年許氏在他手裏發展得並不太好。


    當然,許寧垣都做不好,許攸冉也就更做不好了,常有人說許家大概是要敗在他們兄妹倆手上了,而許父也才會選擇重出江湖。


    她哥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顯然是已經聽說了秦楚的事。


    許攸冉本不想接電話,但那頭的許寧垣很了解她,她不接就一直不掛斷。


    隻怕她再不接,即便想出了借口,到時候她哥也不會相信了。


    終於還是許攸冉敗下陣來。


    許攸冉假裝剛睡醒的樣子,打了個哈欠,“哥?”


    許寧垣在電話裏應聲,短暫的沉默透露出他有話要說。


    許攸冉頓了頓,開門見山道,“哥,你有什麽話就說吧,你是為了問網上的事吧?”


    “妹妹,你跟我說實話,你跟秦家小子結婚,是為了許氏吧?”


    許寧垣很難不往這上麵去想,許攸冉和秦楚幾乎算是閃婚,他之前從未聽說兩人有過接觸,直到四個月前許氏出事,一個多月後危機就解除了,又隔了一個月,許攸冉突然說要結婚,對方還是遠在京城的秦家人。


    要不是許攸冉解釋自己有多麽愛秦楚,站在許寧垣的角度上,就算秦家再有錢有勢,在外麵惹得一身腥的秦楚無論如何都配不上他的妹妹。


    原本他已經開始摒棄內心對秦楚的成見,直到今天下午這則新聞的出現,又扭轉了局麵。


    秦楚這事也算是半個實錘,正常人都會選擇取消婚禮,但她並沒有取消婚禮的打算,這也就印證了她和秦楚結婚並非是為了愛情,那麽就隻能是為了許家。


    在打這通電話前,許寧垣已經做好了準備,不管許攸冉再怎麽堅持,他都不會再同意秦楚當他的妹夫。


    “哥,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不是嗎?”


    許寧垣向來寵這個妹妹,平常說話也柔聲細語,但這會兒的聲音聽上去卻有些嚴肅,“不是最好,現在取消婚禮還來得及,晚上我會迴家和爸媽說清楚,親戚朋友那邊也有我在,你用不著出麵,我會幫你解決這個麻煩。”


    許攸冉心下感動,隨後歎了口氣,“哥,你知不知道取消婚禮就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秦楚送她綠帽確有其事,而取消婚禮本就容易成為親朋好友們的飯後談資,隻怕未來幾年,許攸冉乃至許家都會成為a市豪門子弟口中的笑料。


    許寧垣皺眉,“許攸冉,從小到大,我什麽事都可以順著你,但這一次不行。”他絕不能容許她的丈夫對她不忠。


    許寧垣一向都隻叫她妹妹,一般叫她大名就意味著他現在很生氣,雖然這氣不是衝她來的,但許攸冉還是得悠著來。


    她戰略性地笑了,“哥,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並不一定就是事實,你還不知道真相就定了你未來妹夫的罪,這不太好吧?”


    許寧垣隻覺得她在狡辯,“你別告訴我,你覺得這個緋聞是假的。”


    許攸冉本是想這麽說,但仔細一想卻是語氣一轉,“緋聞是真的。”許攸冉道,“但是是有人故意為之。”


    “你是說秦楚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秦楚,秦家二公子,誰敢?


    “哥,我知道你是什麽意思,但是你要明白,我和秦楚結婚,不單單隻是我們兩個人的事。”許攸冉悠悠出聲,給對方留下想象的空間,“a市有多少人看我不順眼,又有多少人看許氏不順眼?我想那些人是最不願意看到許家攀上秦家這門關係的,況且,我們怎麽知道沒有人看秦楚不順眼?”


    即便秦楚是秦家二公子又怎麽樣?難免也有人背後放冷箭,也許目的並不是要真的壞了秦楚的好事,大約也是要落秦家一個麵子。


    如果說許寧垣原本隻是認為許攸冉是在為許氏堅持,那麽許攸冉剛才的這番話倒是為他開辟了新思路。


    但許寧垣還是察覺到了許攸冉話裏的漏洞,那就是秦楚本就花名在外。


    “我隻問你一句,你跟秦楚結婚,到底是不是為了許氏。”


    明明是陳述語氣,卻還在強調是在提問她。


    兩個人都心知肚明這一點。


    “不是。”


    “你愛他?”


    許攸冉沒有絲毫猶豫,“對,我愛秦楚,很愛很愛。”


    那頭許久沒有人迴話,良久後隻傳來一聲歎息。


    電話掛斷後良久,許攸冉都坐在車裏。


    窗外的城市逐漸被夜幕侵襲,就像四個月前的許家。


    那時許氏正陷入資金鏈危機,許家人四處籌錢也四處被拒,整個許家都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


    秦楚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


    雖然許攸冉對這位花花公子早有耳聞,但這卻是他們的第一次會麵,當時秦楚隻說了一句話,且直擊主題。


    兒時的許攸冉曾經幻想過很多種被求婚的場景,但沒想過自己遇到的真實情境居然是那麽得正經,正經到了別扭的地步。


    [他說:許攸冉,許家有難,你要不要跟我結婚。]


    語氣漫不經心,聽上去更像是隨口一提,毫無正式可言。


    但許攸冉幾乎沒有猶豫便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許攸冉:如果你可以幫許氏的話。]


    兩人就這麽簡單而又迅速地確定了一件人生大事。


    許攸冉並不認為這是在自我犧牲,她本就不認為婚姻是一件多麽重要的事,更何況她享受了家族給予的優渥生活,這樣的生活自然也該繼續由她傳承下去。


    *


    夜燈初上,白天的熱鬧紛繁逐漸褪去,更加凸顯了此刻夜的靜謐。


    許攸冉喝得稍有些醉意,但仍保持著清醒狀態,她在床上靠了一會兒後,從家人那兒得知所有賓客都已離開酒店的消息後便準備卸妝。


    為了在今天的婚禮上驚豔全場,兩個月前,許攸冉就開始讓人準備婚禮的大小事項,不過婚紗被毀算是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但秦楚的確說到做到,在婚禮的前三天就讓人將送來了一套嶄新的婚紗。


    新的婚紗主色調以奶白色為主,比起被毀的中國風婚紗的仙逸,新婚紗則偏歐式,剪裁幹淨利落,其中暗藏了不少設計師的小心機。


    她的設計師朋友告訴她,這款婚紗的剪裁手筆很像歐洲皇室的婚紗設計師的手筆,但是這位設計師隻幫皇室成員設計婚紗,從沒有過例外。


    許攸冉並不在乎新婚紗是誰的手筆,畢竟秦楚送的東西不可能便宜。


    她在三天前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決定,無論有什麽變化,就算是換新郎,婚禮儀式也必須進行。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所期望的模樣。


    除了新郎。


    以前,許攸冉覺得自己的人生大概是一部豪門愛情無聊注水劇,遇上秦楚後,她才意識到自己以後的生活大概就是正房勇鬥小三的動作狗血劇。


    聽到總統套房的門打開的動靜,許攸冉放下了手裏的卸妝工具,翹首以待著她的男主角登場。


    腳步聲越來越近,終於停在了新房門口,然後對方打開了門。


    他的頭發上還有禮炮殘留的亮片,眼裏笑意不減,就見他抬手扯了扯領結,除去後隨手丟在了地上。


    見許攸冉平靜地看著自己,他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這麽看著我……怎麽,愛上我了?”


    許攸冉仍舊不加以掩飾地打量著他,聽了他這話不羞反笑,“秦楚,你的房間在隔壁。”她指了指隔壁那間房。


    房間裏的空調打得很足,加上秦楚剛才被灌了不少酒,眼下隻覺渾身燥熱,他脫了外套。


    許攸冉今天裝了一整天的深情女主戲碼,現在觀眾下線,她當然做迴自己,一臉比陌生人還不如的防備。


    秦楚將她的表情看得分明,隨即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這是我們的新房。”


    他將“我們”兩個字咬得很重,像是在提醒著她,他們已經是合法夫妻。


    “抱歉,我不想跟一個在婚禮前還傳出緋聞的男人同房。”


    秦楚解開袖扣的動作一頓,垂眸半晌,房裏響起一聲輕笑,接著秦楚視線掃過來,邁步走到了許攸冉麵前。


    許攸冉本能地有些排斥,往邊上靠了幾步,和他保持距離。


    “原來秦太太還在生氣。”依然是加重了稱謂的力道,卻見他眉頭一挑,忽然語調一變,“不過,你有什麽資格嫌棄我?”


    許攸冉皺了眉,隻從笑意謙謙的男人身上陡然間察覺到一絲冷意,迎著目光笑起來。


    “秦太太,我雖然有過去,但你也有,不同的是,我現在整個人完完整整都在這個房間裏,而你……”秦楚抬手指著她的心口,“這裏卻是空的。”


    許攸冉嗤笑道,“秦先生現在是要跟我辯論‘精神出.軌’和‘肉體出.軌’哪個更齷齪?”


    秦楚和她距離近了許多,盯著她看了許久也不出聲,良久後才斜勾唇角,“所以,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秦楚說完後便旁若無人地進了浴室,許攸冉就守在房間裏。


    許攸冉不是普通人,但卻是眾多豪門家庭中的普通豪門,她從懂事起就明白自己的婚姻不可能做到完全自由,除非她喜歡的人同他們家門當戶對。


    所以她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聰明人,知道自己該要什麽,才不會要錯什麽。


    她一早就知道自己會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卻沒想到那個人會是秦楚。


    即便秦楚的家世,算起來還算是她們家高攀了,但即便如此,麵對秦楚,她並不會覺得低人一等,秦楚既然肯幫她,甚至和她結婚,就說明她對他而言也有一定的利用價值。


    在這個圈子裏,利益比感情更重要。


    聽得裏麵的水聲漸漸小了,許攸冉便隔著門道,“你說得沒錯,我們兩個人,一個沒嫁到想嫁的,另一個娶的也不是想娶的人,的的確確很般配。”


    頓了頓,她又話鋒一轉,“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各過各的。”


    “唰”的一聲,浴室門毫無征兆地打開,一室的氤氳逐漸蔓延擴散,水霧很快就占據了許攸冉的視覺和觸覺。


    秦楚滿身水霧,浴袍帶子係得並不緊,胸前的衣襟鬆鬆地敞開,他的皮膚很白,還未擦去的水珠在視野裏逐漸深.入到浴袍深處。


    他頭發上滴著水,手上拿著毛巾卻並不擦拭,他也倚靠在門邊,和許攸冉靠得很近,意味不明地重複著她的建議,“各過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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