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聯係不上呂哥呢?”


    朱穎穿著粉色睡衣躺在床上,來迴翻看手機裏那些簡短的聊天記錄。


    但是她與呂如喬的聯絡在一個月前就徹底斷了,這些通訊再沒有增加過。


    “說‘祝我工作順利’什麽的,你自己怎麽就走掉了啊?真的是......”


    讓人無奈的家夥。


    朱穎甜甜地笑了笑,她一想起那個青年,心頭總是充滿著安全感。她很清楚,這個男人總是為別人考慮著,是個極其可靠的人。


    “是不是我哪裏讓他討厭了呢?”


    朱穎歎了口氣,她看著外麵柔和的月光,閉上了雙眼,兩行莫名的淚水從她的流出。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流淚,總覺得剛才自己有個很重要的東西失去了。


    在夢境中,她再沒有尋到這個男人的身影。


    在有一隻布偶貓趴著的寫字台上,擺著一份企業錄取通知,上麵寫著**遊戲工作室,歡迎你的加入。


    朱穎沒有在之前那家公司任職,她憑借著自己這些時間已經積累的經驗和能力成功應聘了她真正心儀的工作室,相信她一定能在其中有所作為。


    ......


    重症病房外,一老婦人和一位年輕的職業女性坐在一起。


    老婦人問道:“汝嫣,你很久沒和小呂聯係過了吧?”


    “嗯,我相信他能照顧好自己。”


    林汝嫣低下頭,神情有些沒落。


    老婦人皺著眉頭說道:“這樣不好吧?你們究竟是夫妻,你父親要是能說話,肯定罵你。”


    “和我在一起,他很累的。他總是把事藏心裏頭,我知道。”


    林汝嫣的指甲穿進了肉裏,留下深深的凹痕。


    “我離開他的話,他會輕鬆很多,也會過得很好。”


    老婦人看著林汝嫣緊抓的雙手,將自己的掌心放上去說:“你說過,你和他在一起很開心吧?”


    “他有很多理想,而我給了他太多壓力,讓他不能做迴他自己。”


    林汝嫣依然戴著呂如喬給的婚戒,法理上的婚姻雖然取消了,但她並沒有拋棄自己所愛的男人。


    老婦人歎息道:“唉...你這樣或許是在傷害他。”


    “可是......”


    “過年之後,你找機會去見他一麵,和他說說話,他要怪你你也別迴嘴。”


    “好。”


    “況且你要是真想離開他,你就不會總看你和他的那些東西了。”


    自己女兒心思,老婦人是看穿了。


    “你父親要手術,你知道他是很有擔當的人,就大膽的讓他知道,夫妻倆有什麽不能合力做到?而且我們倆老也是有能力照顧自己的,不用太擔心我們。”


    “嗯......”


    林汝嫣在這段時間的冷靜後,她清楚自己所做之事實在欠妥當。


    和呂如喬分手前,他們之間處於一個極為焦慮的狀態。然而雙方都沒為彌補這份焦慮做出努力,而那位台長又對林汝嫣獻殷勤,雖然林汝嫣對他並不感興趣,但她認為自己與呂如喬的關係也走到盡頭了。


    由於彼此之間仍存在著藕斷絲連的感情,所以她用了這種方式和呂如喬攤牌,彼此好給對方一個自由。


    當然這或許是最糟糕的方式,她本想讓呂如喬早日另尋良緣,但她看錯了自己對呂如喬的影響,同樣也看錯了呂如喬對自己的重要性。


    和呂如喬分開後的林汝嫣並沒有和那位台長在一起,她辭去了在電台工作,應了朋友公司的邀約在家鄉附近做起了銷售,除了工資更高外,還可以順便照顧父母。


    至於父母的醫療費的問題,林汝嫣家庭的親戚朋友並不少,所需款項很快就籌齊了。而在林父經曆幾次大手術,狀態基本穩定下來之後,其所需的醫藥費也處於可以接受狀態。


    然而出於對傷害呂如喬的愧疚,林汝嫣不敢直接麵對他,而是在假期去看了呂如喬的父母,在得知呂如喬並沒有將與自己離婚的消息告訴兩老時,也認為自己或許與呂如喬還有和好的可能。


    林汝嫣便對呂如喬越發想念,可是她始終無法鼓起勇氣去見他。


    在與林母的這番對話後,林汝嫣也終於下定了這個決心。


    以後不管他怎麽對我,我都要好好和他說清楚一切,包括我的想法,我的心情。


    不能再讓這個誤會繼續下去了。


    “呃?!”


    突然林汝嫣心頭一慌,淚水止不住的流下。


    “怎麽了女兒?你怎麽哭了?”


    林母用手帕擦拭她的淚水,但是怎麽擦都擦不幹。


    “我......”


    林汝嫣捂著胸口,全身顫抖著。


    “不知道。”


    ......


    某淮南小鎮呂氏小吃館,一對五十歲夫婦準備收攤,他們一同擦拭一張張餐桌,在之擦得光滑如鏡時,兩人不約而同拍了拍酸痛的腰部。


    呂父:“兒子說他今年迴來。”


    呂母:“那好啊!咱都快忘記他長什麽樣了。”


    呂父:“瞎說,你不天天看他的照片嗎?”


    呂母:“真人假人能一樣嗎?”


    呂母:“話說那孩子也不說自己和汝嫣吵架的事情,就汝嫣來看過咱們。”


    呂父:“他脾氣隨你,又倔強又愛逞能,凡事都愛東想西想。”


    呂母:“他那臭脾氣還不是你教的,總愛罵他打他,這下好了吧?長大老不迴家了。”


    呂父:“我這是為他好,天天賴父母懷裏,他能有出息嗎?”


    呂父:“對了老伴,我記得小呂愛吃三鮮餃子,你明天多買點料。”


    呂母:“咋了?想下廚了?”


    呂父:“好久沒包餃子了而已,想這段時間練個手。”


    呂母:“好啊......哎呦!今天是不是風沙有點大?我咋想流淚呢?”


    呂父也擦了擦眼角的熱淚,他看著外麵的月色嘴裏嘟囔道:


    “估計是那臭小子又跑遠了吧?”


    ......


    我死了嗎?


    我試圖感受周圍,發現自己身處於黑暗之中。


    在最後的記憶中,我感覺自己的身軀被寒冷吞沒,意識也沒入了無底的深淵中。


    這樣是死了嗎?


    對此我不知道,也無法迴答。


    那我救到那個女孩了嗎?


    而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同樣也不知道,因為我對最後一刻的記憶太過模糊。


    那我現在哪兒?


    “******”


    耳邊有著誰的聲音,但是我聽不懂,那好像是什麽歌聲。


    而且我的身體感覺也很奇怪,我覺得我應該是被誰折疊在一所小房子裏,而且渾身又熱又黏糊,感覺有些難受。


    所以我試圖從這所“小房子”裏出去,用頭、用手、用腳,不斷的撞擊“牆壁”。


    “牆壁”比我想的要脆弱,我多撞了幾次,我就感覺到“牆壁”出現縫隙,所以我就加大了力度。


    最終我的腦袋先一步破開了“牆壁”,而外麵強烈的光線讓頓時我閉上了眼睛,但是很奇怪的是,我感覺我的眼皮是雙層的。


    而且不是單純的雙眼皮那麽簡單,而是我能控製兩層眼皮覆蓋在我的眼睛上。


    比如現在,我隻是蓋了一層眼皮,所以外麵的景象雖然就跟鋪了層宣紙一樣,但我是可以看清的。


    “歐耶!!成功了!”


    旁邊傳來了女孩的歡唿聲,我朝她看去,發現一個手持短木棒的黑發少女正用極其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我茫然的眨了眨眼,周圍的景物顯然不是醫院,更像是自己見過的化學實驗室的古代版。


    而且我的視野似乎比以前廣多了,也更為清晰,有點像是廣角相機能看到的景物。


    同時我確定我剛剛逃出的“房子”其實是個巨大的橢圓物體,上麵還有許多花紋。


    究竟是誰搞的鬼?把我塞到道具蛋裏?


    我也隻能這麽想,因為現在的一切都超出了我的常識。


    最後我注意到這房間裏有麵鏡子。


    當我懷揣著好奇朝鏡子看去時,我便有了一個更為超出常識的發現:


    我......


    變成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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