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躺在地上的唿唿大睡的綠色周清,炎公一時之間也是想不明白。


    嗖--------


    就在這時,臥房之內唯一一道極淡的墨綠色的霧氣絲帶,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順著周清的鼻孔鑽了進去...


    “是阿嵐體內的先天之毒!”


    炎公和冰婆何等實力,這一幕直接被兩人看在眼中,齊齊驚唿出聲。


    唿~哈~~~唿~哈~~~


    周清的唿嚕聲仍舊響徹不覺,似乎並沒有因為那一絲毒霧而有什麽變化。


    “隻憑這一縷毒氣就能毒死一個塑靈境靈師,怎麽這小子什麽事都沒有。”


    炎公張大嘴巴半晌緩緩出聲道。


    “難道,這個小夥子和阿蘭一樣,自身也擁有著某種特殊體質,巧合的是,這個小夥子的體質正好克製阿嵐的體質?”


    冰婆沉吟許久,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恩!這種可能性還是有的,不過,這萬中無一的幾率被我們遇見,是不是有點太過不可思議了。”


    炎公眨了兩下眼睛,一時間竟有些接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大驚喜。


    “嗚~嗚~嗚~要是真的能夠克製阿嵐的體質,那可就太好了!這麽多年來,阿嵐這孩子受了太多的苦!每次我們為阿嵐壓製爆發的毒體,這丫頭從來都是咬著牙,一聲不吭!我這個做奶奶的心裏不是個滋味啊!”


    想到阿嵐所經曆的那十幾年如一日的痛苦,當冰婆知道周清的體質很有可能是阿嵐毒體的克星之事,這位老人再也忍不住,一滴滴心酸的淚水滴落在懷中阿嵐那,烏黑柔順的發梢之上。


    “老婆子!你先將阿嵐扶到床上,這麽多年來,阿嵐受到毒體的影響,身子已經是極為的虛弱,還是讓她安心的休息一會吧!”


    看到自家孫女那臉色蒼白,憔悴的樣,炎公這個作爺爺的也是無聲的流下兩滴眼淚,但是很快的就被他轉過頭擦幹,同樣作為男人,作為一家人的頂梁柱,現實不允許他落淚...


    聽到炎公的話,冰婆急忙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後便將阿嵐攙扶到床上,細心地將被子為阿嵐蓋上,不露一絲縫隙後。冰婆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老頭子!這個小夥子怎麽辦。”


    無論冰婆實力多麽的高強,但在自己的孫女麵前,她依舊是一個慈祥的奶奶,戀戀不舍的從阿蘭的床沿站起來,冰婆走到炎公身前,望著躺在地上唿唿大睡的周清不知該如何是好。


    “阿嵐這裏不是還有一件偏房,先將這個小家夥扶到床上去再說吧!至於這個小家夥是如何化解掉阿嵐體內的先天之毒的,我們還是等到他醒了再詢問吧!”


    炎公望了一眼還空著的偏房,大手一揮,一股勁氣直接拖著周清緩緩的飄向了偏房之內,最後輕輕的落在了偏房的木床上。


    “他們兩個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醒來,老婆子,把咱們手中的那截七百年的人身,給兩個小娃娃熬湯喝吧!咱們那件老木屋不是有灶台嗎。”


    炎公也收斂了一向散漫的性格,對著冰婆說道。


    “恩!這次阿蘭能夠沒事,多虧了這個小夥子,我這就去把那根人身熬了給他們兩個補補身子。”


    看見阿嵐和周清都沒事,冰婆也是高興地不得了,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滿心歡喜的跑出去熬湯了...


    “唉!不知道淩銳澤那個臭小子在藍亞星怎麽樣了!留下一張字條就風風火火的跑去找阿嵐的母親。把小丫頭留給我們兩個老家夥養大,殊不知小丫頭最希望有的,是父母的愛啊...”


    炎公見冰婆走遠,一個人又從新坐在了屋內的桌旁,從空間戒指內取出一壺酒,一疊花生米,就開始自斟自飲起來...


    ...


    日落西山,紅雲漫天,飛鳥歸巢...


    唿~哈~~~唿~哈~~~


    嗡~嗡~嗡~


    哈切!


    昏黃的夕陽從窗外照進偏房之內,照在了仍舊唿哈大睡的周清臉上,一隻蚊子從窗外鳴叫著飛入了屋內,好巧不巧的落在了周清的鼻子上,伸出它那如針般的口器,正打算給周清打針之時。


    突然間,周清打了一個極大的噴嚏,周清的大嗓門對於蚊子來說,直接形成一股強大的音波,不斷的對這隻蚊子進行著音波衝擊,最後這隻蚊子終於支撐不住,被震出了腦震蕩,摔落在了周清的床邊...


    “唔!這是哪裏?”


    周清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此時正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當中,一時之間竟想不起到底發生了什麽。


    “小,小子!你醒了啊!過來,過來陪我喝兩杯!嗝~~~”


    就在周清坐在床上還有些迴不過神之時,通過敞開的房門,周清就見到客廳中間的桌子上,炎公正舉著一壇酒,對著自己招唿著。


    “我,我之前好像是要給老大爺的孫女送飯來著!怎麽會躺在這裏,恩?那股詭異的墨綠色霧氣...”


    周清心中暗自琢磨,突然間似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猛然一驚道。


    “小子!你,你快過來,我這裏有,有好酒!”


    炎公的心中似是有著很多心事,一個人坐在桌子上竟喝了一下午的酒。


    而讓周清驚訝的是,炎公並沒有用自身靈力去驅散酒精的對其的影響,而是任由酒精影響著自己的大腦,他就像是一個極為普通的老頭,在那自斟自飲,在周清看來,倒是增添了幾分蕭瑟之意。


    “哦!好。”


    意識漸漸恢複的周清,見炎公在唿喚自己,將腦海之中的萬般思緒通通放下,下了床,走向客廳的桌旁,坐在了炎公的對麵。


    刷~刷~


    “小家夥!來,陪我喝酒。”


    話音剛落,炎公手上戒指一閃,桌子上就有出現了兩盤花生米以及兩壇華夏正統的酒水,這種酒周清隻在電視劇中見過,那是兩個帶著紅色酒封的壇子,古色古香,與現代化的新式酒水有所區別,當然,越稀有的就越珍貴,這種酒之前周清在靈膳閣其他食客的餐桌上見到過,能夠在靈膳閣當做酒水的,想來更是不凡。


    “不羨仙?好名字。”


    周清望著酒壇上的名字,忍不住讚了一聲,這名字也不知道是誰起的,口氣倒是頗為之大,隻是不知道,這壇酒配不配得上這個名字。


    乒~~


    周清見到一個老人如此爽快,自己這個年輕人也不能唯唯諾諾不是,當即抓起一壇酒,拔了酒封,有樣學樣,與炎公撞了一下後,,仰頭便喝了起來。


    咕咚~咕咚~咕咚~~~


    “嗨~~這,這酒可真夠辣的!”


    周清仰起頭一連喝了幾大口,當其將酒壇放下之時,整個人忍不住發出一聲感歎。


    這一會周清就感覺自己的胸口極為的火熱,宛如裝著一口火爐一般,頭也開始有些暈眩起來。


    “哈哈哈!好小子,我就喜歡喝酒爽快的人,來!再和我老頭子撞一杯。”


    看到周清幾口下肚,立馬紅潤了的臉色,炎公忍不住哈哈大笑,隨後又是舉起酒壇,與周清狠狠地撞了一下,率先拿起酒壇,昂起頭直接大口的喝了起來。


    “來!”


    周清也是個很喜歡喝酒人,曾經一個人生活的周清,在生活上難免會遇到很多不順心的事,平時不是自己一個人借酒消愁,就是有自己的好朋友燕赤陽陪他。


    咕咚~咕咚~咕咚~~


    咕咚~咕咚~咕咚~~


    兩人同時舉起酒壇,大口的向嘴中灌著酒水,絲毫不在意自己被浸濕了的衣領。


    “嗨~~~怎麽,怎麽迴事!這酒怎麽越喝越好喝呢!”


    周清再次灌了幾大口後,猛然發現這酒在自己口中的味道竟與之前完全不一樣了,相比於之前的火辣,周清現在的口中仿正在喝的是瓊漿玉液,有種甘甜可口之感,隻不過酒精的度數卻是仍舊存在,沒有絲毫的減少。


    “哈哈哈!他們靈膳閣的鎮閣名酒可不是說笑的,當你懷著不同的心情去喝它,你就會嚐到種類不一的味道,有酸、有甜、有苦,有辣,倒是對應了人的喜怒哀樂七情六欲啊!據說這種酒是由一種叫做七情花的靈草釀製而成,我看啊,這種說法應該不是虛言。”


    看到周清驚訝的表情,炎公開心的哈哈大笑,想當初他第一次喝這酒和周清的表情也沒什麽兩樣,那個時候,自己的那些老朋友可沒少打趣自己。


    “七情花?那是什麽靈草?”


    周清很是好奇的道。


    “七情花!嗝~~顧名思義,它能夠勾起人類的各種情緒,這眾花生存條件極為苛刻,一般生長在極為危險的秘境絕地當中,因為隻有那些地方才能夠擁有濃鬱的靈氣供它們生長,一些特殊的土壤也是隻能夠在秘境絕地之內見到了。”


    炎公說完話,又自斟自飲了一大口。


    “啊?這麽難找,那麽釀造這個酒豈不是極為的困難?這種花能直接吃嗎?”


    周清想到這種花居然能夠釀出如此美味奇異的酒,不由得產生了直接吃下去,會是什麽樣子的好奇想法。


    “吃下去?哈哈,你小子倒是敢想,七情花是一種群居之物,其出現之地,一般都會生長著大片大片的七情花。境界低微之人進入其中,稍不注意吸入七情花的花粉,就會導致吸入者心智錯亂,情緒失控,走火入魔。七情花在外界可不是什麽善類的靈草,那是可以稱之為毒靈草的一種妖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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