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居然在我飯店騙我妹妹,有種!他雙手握得緊緊的,拉著懷中女人就駕車往飯店趕來。


    掛了電話,張曉曉有些不忍地對蘇離說道:“飯也吃了,酒也喝了,你快走吧!我哥來了你就走不了了。”


    她畢竟是心地善良之人,雖然怕蘇離是騙子,但蘇離終究還是沒有對他怎麽樣,自然也就不忍心蘇離被她哥像以前的那些人一樣,錘得像住院一年半載的。


    “我走哪兒去?這裏就是我的地盤,該走的也是他們吧!”


    蘇離指了指劉宇和周遠,隨意說道,接著又是一杯接一杯地喝著紅酒。


    “小子,你沒聽見嗎?曉曉讓你滾!”


    這種局麵本來就是劉宇所期望的,他當然得這個時候站出來。


    直接就有了一個英雄救美的威名,在張曉曉的心裏更加有了好印象,以後辦起事情來絕對是輕而易舉。


    他牌桌而起,直接就將暴怒道。


    這個時候,服務員又端菜上桌了,看到這一幕,不禁呆住了。


    這家夥什麽人?居然敢對公子這麽說話?他們不是朋友嗎?服務員於是詢問道:“公子,怎麽了?”


    蘇離慢慢說道:“沒事兒,有條狗亂叫而已,你出去吧!你公子我什麽場麵沒見過?”


    服務員本來就是之前收複的嘍囉之一,深知蘇離的厲害。


    於是躬身行禮後,也就離開了包廂。


    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這一下,張曉曉和周遠情侶萌了。


    按說一個不把端木家放在眼裏的,絕對是吹牛逼。


    可是,在這樣的大飯店,服務員又對他那麽尊重。


    搞不懂了。


    見三人半信半疑,劉宇深知不妙,趕緊解釋道:“你們不要被他騙了,既然他敢騙曉曉,自然是做好功課的,這隻是表麵,周遠,咱們把他請出去。”


    蘇離聽到這話,不禁噗呲一笑,口中的酒都噴了出來。


    天啊!你有沒有腦子?地點是你選的,我又沒有離開過你們的視線,我怎麽策劃這一切?但是,張曉曉還是相信了劉宇的話,而周遠則是看了柳非一眼,得到同意之後,站了起來。


    就這樣,周遠和劉宇開始向蘇離走來,手中還拿著自己坐的椅子。


    而張曉曉和柳非則害怕地摟抱在一起,深怕打鬥傷及無辜。


    “在我的地盤,動了我,這是對我最嚴重的挑·釁,你們考慮了後果了嗎?”


    蘇離對二人直接無視,輕飄飄地丟出這句話。


    因為輕飄飄,所以兩人根本不信,也就沒有放棄。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開了。


    門開了,進來的是張寒。


    看到張寒,張曉曉驚慌地撲進張寒懷裏。


    因為她深知蘇離是騙子,她害怕,但她已找到靠山。


    “哥,你終於來了。”


    她緊張得哭了起來。


    “沒事兒,沒事兒,哥一定好好教訓他們倆。”


    張寒拍了拍張曉曉的背脊,然後怒氣衝衝地盯著劉宇和周遠。


    看到這股眼神,周遠和劉宇驚恐不已,連忙放下了椅子,規矩地站著。


    “張寒,你妹妹說我是騙子,還讓她的朋友來教訓我,我這是吃力不討好呀!”


    這時候蘇離才慢吞吞地站起來,笑著說道。


    他並沒有絲毫不爽,因為他知道張曉曉是個單純的女孩子,很容易受到蠱惑。


    什麽?這一下輪到張寒惶恐了。


    剛才他就要叫人直接打進來的時候,服務員告訴他公子也在包廂。


    這時候,他知道有蘇離在,也就不會有意外。


    所以,他就獨自一人,也沒有帶任何家夥就進來了。


    可沒想到的是,所謂的騙子,居然就是蘇離。


    這可如何是好?張寒連忙過來,深深道歉:“對不起,公子,曉曉她年輕不懂事,錯怪您了。”


    這樣的動作,這樣的深刻道歉,整個包廂頓時陷入奇怪的氛圍裏。


    有人震驚,有人驚恐,有人顫抖。


    大家這時候才明白過來,蘇離說的全部是真的。


    張曉曉慚愧地低下了頭,而周遠和劉宇則陷入驚恐之中。


    “你妹妹是個單純的女孩子,我不怪他,但有人卻利用你妹妹搞事情,張寒,你不該做些什麽嗎?”


    蘇離冷冷說道。


    縱觀全場,蘇離已經明白,周遠就是一個矛盾體,不想做壞事,可如果劉宇讓他做,他照樣會做。


    這就是矛盾體。


    而劉宇,則是富家公子,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在比自己厲害的人麵前,他就會當孫子。


    可一旦處於比自己弱的人麵前,他就會高傲到極點。


    這兩種人就在剛才舉起椅子要打他,兩個都值得教訓一番。


    蘇離最恨就是這樣矛盾體的周遠,如果周遠不動手的話,周遠必將有個好前程。


    蘇離必然會栽培他。


    可惜,他動手了,他聽了劉宇的話。


    這樣的人如果活在上世紀,百分之百就是漢·奸,也是可惡至極的。


    蘇離的話張寒當然明白,不用蘇離說,他都不會輕易放過劉宇和周遠。


    張寒看了看劉宇,他是認識的。


    說起來也有不小的恩怨。


    那是一個聚會,張寒和劉宇不小心相撞,張寒當場被劉宇罵得狗血噴頭。


    張寒本想召集弟兄教訓他的,可是後來得知是劉家公子,也就罷了。


    今天恩怨再現,他已不是以前的張寒,已無須懼怕劉家。


    至於周遠這種小角色,他根本不認識。


    所以,他主要的矛頭就指向了劉宇。


    “劉大少,好雅興,在我們公子的地盤,調·戲我妹,還準備暴打公子,膽量令人佩服。”


    張寒抱拳,好像真的是很佩服的樣子,實際上眼神和臉色都足以證明,他對劉宇的怒火有多大。


    劉宇這時候表情是很耐人尋味的。


    第一,則是他們本來就是有恩怨的,事後他才得知是張曉曉的哥哥。


    第二,此時此刻,在他們的地盤上,他注定是鬥不過的。


    於是,他將目光投向張曉曉。


    因為他堅信,張曉曉肯定會站在他這一邊,就憑同是大學同學這一點。


    張曉曉這時候也看到了他的目光,可她也稍微理智了一些。


    仔細一捋,蘇離確實不是騙子。


    不然,電話是怎麽迴事?還有蘇離憑什麽就知道大家會來這飯店提前和服務員串通一氣?她很生氣的問道:“劉宇,你為什麽要想方設法地說蘇離哥是個騙子?”


    這一下,劉宇徹底沒希望了。


    這句話無疑給他判了死刑。


    “曉曉,我們是同學,你不能不講一點同學友誼的。”


    他知道張曉曉是張寒最疼愛的妹妹,如果張曉曉求情,他一定不會有事。


    所以,他必須要征求得張曉曉的庇護。


    可惜,他又怎麽會明白。


    就算今天張曉曉求了情,張寒放了他,那蘇離會放過他嗎?“如果你念同學之情,你又為何把我推向對蘇離哥的敵視麵?我沒有你這樣的同學。”


    張曉曉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


    這一下,劉宇徹底沒了底氣,看著張寒離他越來越近。


    他著急了,連忙搬出自己的家族說道:“張寒,我可是劉家唯一的繼承人,你動我考慮過後果了嗎?”


    劉家好歹也是千萬富翁,他猜想張寒怎麽著都會給他老爸一個麵子的。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話剛說完,張寒已經一腳踹來。


    劉宇頓時飛了出去,直接砸在牆上後落在地上。


    “我知道你是劉家唯一的繼承人,我不敢殺你,不過,教訓你一下我還是有實力的。”


    說完,一把提起劉宇,接著暴打。


    “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敢打我妹妹的主意,老子都會毫不猶豫地教訓你。”


    “還敢在我地盤上,明目張膽地動歪心思,你更加罪無可恕。”


    “不過,看在劉家也算是一方霸主的麵子上,送你進醫院算了。”


    張寒便念叨著邊暴揍,直把劉宇打得趴在地上呻·吟。


    周遠看完全程,渾身發顫。


    他不是傻子,他知道冤有頭債有主,教訓完劉宇就會輪到他了。


    他同時也在後悔。


    憑著柳非和張曉曉的關係,他就算被劉宇家開除了,也不會沒有工作可做。


    可是,他偏偏選擇了最愚蠢的一條路。


    為了在劉家公司裏站穩腳跟,昧著良心跟劉宇同流合汙。


    這是無奈,更是他的悲哀。


    果然,他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張寒打了劉宇之後,看了他一眼就向他走過來。


    他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


    “張大哥,他也是被逼的,求求你放過他。”


    柳非擔心自己男朋友,連忙跑過來擋在周遠的身前。


    張曉曉也連忙拉住自己哥哥的手說道:“哥,非非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你也認識的,你不能傷害她的男朋友。”


    這一下,張寒停了下來。


    曾經,他帶著妹妹住在東城的時候,確實跟柳家是鄰居。


    柳家對他們兄妹也很好。


    他打算放過周遠。


    蘇離慢慢地坐下來喝酒,看著張寒準備放了周遠,他當然有話說。


    周遠這樣的人,就欠教訓。


    不教訓以後還會犯錯,教訓了以後說不定就可以重新做人了。


    所以,他喝下慢慢一杯酒後,說道:“今天曉曉之所以答應參加這個聚會,是因為柳非在的緣故。”


    “如果今天,我不在,曉曉被劉家這個狗東西欺負,你是不是袖手旁觀?”


    蘇離的話自然是對周遠說的。


    周遠聽後,沉默不語。


    如果真像蘇離說的那樣,他肯定會袖手旁觀。


    不但會袖手旁觀,還會以此為契機,趁機慫恿劉宇幫他提升職位。


    所以他沉默。


    “這個世界上,做什麽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原本下車的時候,你給我的是一個好印象,還準備飯後好好提拔提拔你。”


    “可惜,你這樣的人真的很可悲,為了達到目的,恐怕就算人家拿公司總經理之位換你媳婦兒,你照樣會毫不猶豫地同意。”


    這些話又毫不猶豫地戳到了周遠的痛處。


    他本來家庭就不富裕,大學之後,連工作都沒有。


    完全是因為柳非的爸爸和周遠的上司是好朋友,這才坐上主管之位。


    否則,他這個連大學都是借錢買進的人,又有什麽特殊本事,一出校園就被聘為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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