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天商行,位於皇城的總部之中。


    此處商行大廳,修建得奢華氣派。


    且此處靈氣濃鬱,有些初來乍到的修士,猝不及防感受到這濃鬱的靈氣,時常有人差點暈過去。


    別的商會,都是請陣法書在刻錄聚靈法陣,但告天商會卻是不同。


    他們直接將小山一般的靈石,堆放在大廳中央,其中流淌出無比精純的靈氣,滋養整個商行總部,且這些靈石每日一換,十分奢靡。


    “孩兒,你怎麽樣了,放心便是,為父給你找來了複骨續筋丹,你這條腿絕對不會有事的!”大廳角落的包廂之中,一個中年富紳滿臉擔憂地看向躺在床上的年月日。


    此人年太富,年月日的父親。


    年月日嫩白的臉上掛滿了汗珠子,對其道:“爹,我又不是孩子了,不過就是斷了條腿,咱又不是治不好,有本事那單玄威再來,看是他手段厲害,還是咱商行靈丹妙藥多!”


    “你這傻孩子,別的人你不得罪,非得罪單家,他家出了名的一根筋,這一次怕是很難了事了,為父再送一些奇珍異寶過去,看能不能求和。”


    年月日搖著腦袋道:“爹,你就別浪費了,有好玩意給兒子便是,送他們作甚,這單家顯然是要跟咱撕破臉了,若非顧忌咱跟其他勢力的關係,恐怕兒子都迴不來了。”


    聽到這話,年太富微微一歎,旋即是道:“我的好孩兒,爹就你這麽一個兒子,你可不能出事!”


    年月日咧嘴一笑,而後道:“我那日結識了一位奇人,挨一頓打倒是也值了,隻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引見給父親見見。”


    “我聽說了,便是因為他,你才被單玄威記恨上。”


    年月日聞言道:“也不算,通天兄是為了救我,他可是神氣,一拳就打得那單玄威重傷,二十出頭便有四極六重修為,這在咱無極聖朝,可是少見得很!”


    年太富聞言,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訝異之色。


    “就算如此,你這位朋友恐怕在此留不了多久了,我聽說單玄威的兄長單玄兵,已經放言要為他弟弟雪恥,此人征戰沙場多年,更有四極九重修為,你快通知你那朋友逃命吧。”


    年月日臉色微微一變,而後道:“這單家的人怎麽這麽不要臉?”


    就在這時,包廂門被打開。


    那小廝站在門前,對著裏頭道:“主人,少主人,那位仙爺來了。”


    秦淮泊走入包廂之中,看到躺在床上的年月日,見其要起身,手中微微一壓,一股柔和的力量將年月日推了迴去。


    “年兄不必起身相迎。”


    說罷,又看向一旁的年太富,拱手道:“想必這位便是伯父,在下通天,年兄的朋友。”


    聽到這話,年月日又咧嘴笑了起來,能聽到秦淮泊這句朋友,似乎斷一條腿也值得了。


    年太富起身,上下打量了一番秦淮泊,見其年紀輕輕,但一身氣勢,就好似海麵下的暗流,看似平靜實則無比洶湧,不由得微微吸了口氣。


    “小友果然不凡,我這便不打擾你們,商行還有事要去處理,小友若有什麽需要,隨時喚老夫過來!”


    秦淮泊點了點頭,神態尊敬,沒有任何失禮之處。


    等到年太富離開。


    他來到年月日的床前,先是檢查了一下對方的腿。


    還好,隻是斷了,對於修士而言,斷腿並不算什麽,許多靈丹都能治好。


    不過,年月日這腿是因他而斷的,秦淮泊豈能坐視?


    當下伸出手來,以萬古長青功,替小胖子續上了骨與筋。


    年月日隻是躺著,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的腿好似又有了知覺,不由得大為驚奇。


    “原來通天兄還是醫家?”


    秦淮泊搖了搖頭,在一旁坐下道:“我殺人比治人強,算不得醫家。”


    年月日嘿嘿一笑,抱拳道:“先多謝通天兄,省了我父親一顆好丹藥,他估計要樂死。”


    秦淮泊歎道:“你還是要小心一些,我沒想到,這單玄威如此不要臉,居然衝著你去了。”


    “單家人向來如此,倒是沒有想到,通天兄居然會掛念我,還勞駕你親自跑了一趟,可惜,我斷腿雖然得你救治,但大概也是參與不了侍衛選拔了。”


    秦淮泊平靜道:“無妨,我會替你參加,並且,我會奪得魁首而歸。”


    換做常人,年月日隻當這人是吹牛。


    畢竟,這選拔大會,他完全是當做一個曆練的機會。


    其中,可是有化龍境修士參與。


    四極修士想要出頭太難了!


    但是這話從秦淮泊口中說出來,卻是有一種莫名的信服力。


    “通天兄有此信心最好,咱反正到時候就幹他丫的,待通天兄凱旋,我必宴請四方!”


    秦淮泊微微一笑,原本他以為這小胖子接近自己目的有些不純。


    但現在看來,此人似乎非常討喜。


    至少,性格很對他的胃口。


    這時年月日又是道:“對了,通天兄可要小心,我聽我父親說,那單玄威的兄長似乎要對付你,已經放出狠話了,他乃是四極巔峰的修為,又是從軍中殺出來的,不容小覷,尋常人根本不敢惹他!”


    秦淮泊眉頭一挑,道:“你看我像尋常人麽,若是他不來也就罷了,隻要是來了,定叫他知道,花兒為何如此紅!”


    自打了來了無極聖朝,秦淮泊有意釋放自己內心壓抑之感。


    昔日在青宗,為了複仇大計,他不得不隱忍。


    但到了此處,已無忍的必要!


    誰敢招惹他無非就是一戰!


    比比誰的拳頭硬便是!


    “還是要當心,要不我在商行裏找個信得過的好手,暫時充當通天兄的護衛?”年月日試探性地問道。


    秦淮泊擺了擺手,道:“年兄放心,我現在是虱子多了不怕咬,讓他來就是,再說了,連這個四極巔峰都對付不了,到了選拔之中,我又如何去對付那些化龍境,總之,來者不拒。”


    這份心性,倒是令年月日有些汗顏。


    為何對方四極之境,好似已經潛移默化便將化龍境當成了對手。


    這若不是大宗出身的天驕,絕對不會有如此心性。


    隻不過,四極勝化龍,在無極聖朝中,這還是沒有前例的事情。


    這,真的可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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