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算了,確切的說,在二十一年以前,有一對年輕人考進同一個導師門下攻讀神經外科研究生。****男孩子優秀勤奮,女生不隻優秀勤奮,還是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他們都很驕傲,男孩子家庭出身良好,從小學到大學都是優秀生,從高中開始就有女孩子對他暗送秋波。男孩子聽父親的話,先立業後成家,所以,從來就沒有動過這方麵心思。直到遇到這位女同窗就是他們,那時,他們是多麽年輕啊。朝氣蓬勃,眼高過頂。一年後,他們相愛了;三年後,他們在同一個導師門下順利完成博士課程,結婚了。美好或醜陋的生活在不遠處等著他們共同渡過。”


    祝童把手裏的照片送到劉之祥麵前,照片裏的男孩子,眉眼間很有幾分劉之祥的影子。而劉之祥,已經浸濕了十幾張紙巾,本就略微腫脹的雙眼更變形了。


    “一個好故事,應該有跌宕起伏的情節才夠刺激。結婚不隻是上床,可不上床的婚姻……很抱歉,我找不到合適的詞匯表達。在故事裏,那對幸福的年輕人結婚後很少進行床上運動,應該說除了新婚之夜那一次,在後來將近十年的漫長歲月裏,他們在人前是一對恩愛甜蜜的夫妻,關起門來就是一對陌路人。聽故事的人一定會問:為什麽?難道他們之間沒有愛情?難道他們都沒有七情六欲?劉院長沒有問,我還是要說明一下。


    “愛情肯定有,可他們之間的愛情摻雜了太多的因素。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是,男孩子一直自恃清高,對自己的伴侶也有很高的要求。在新婚之夜,他與自己的新娘第一個做床上運動時現,美麗的新娘竟然並不純潔。他是醫學博士,對人體的了解遠超不是博士的大多數人。他經過半夜的研究考察,得出的結論是,新娘非但不是**,更是一個床上運動的高手。麵對突如其來的打擊,男孩子…個時候他已經不年輕,並且結婚了,我們應該稱他為男人。那個男人麵對如此打擊表現的很冷靜,與新娘促膝交談,迴憶過去暢想未來……”


    說的不對,他們並沒有暢想未來。”劉之祥忽然低吼道。他的聲音似乎來自胸膛深處,有點要爆炸的感覺。


    “是我在講的故事!”祝童冷冷的說;“我的故事我做主,你好好聽就夠了。”


    劉之祥低下頭,繼續擦眼淚。


    “剛才說道哪裏了?迴憶過去暢想未來,男人抱著自己的新娘迴憶過去暢想未來,把美麗的新娘感動得一塌糊塗。她是那麽傻,竟然對男人全盤交代了自己和導師之間長達四年的**。男人徹底絕望了,不隻是對妻子和導師。生活在他的眼裏也不再美好,世界扭曲成一團亂麻。劉院長,這兩句很熟悉吧,您不想補充什麽嗎?”


    “男人才是個傻瓜。”劉之祥牙齒縫裏擠出幾個字。


    個男人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與自己談了四年純潔得近乎童話的戀愛的新娘,竟然在同一時間和他們共同的導師勾搭成奸。他原以為能考上博士是因為自己夠努力;能順利留在一家大醫院成為醫生是因為自己夠優秀,哪知道在女人嘴裏,這一切都隻是某種獎勵。”


    “別說了,求你,別說了……”劉之祥掩麵痛哭。


    “坐好了,聽故事。”祝童把一枚金針刺入他的太陽穴,強迫他冷靜。


    “接下來的十年,應該是十二年。男子冷藏了自己的一切,感情、生活、乃至妻子,他的眼裏隻有事業。他知道,如果想要複仇,必須具備足夠的實力。這十二年,他眼看著自己的導師和仇人步步高升,成為一家大醫院的院長,他也成為這家醫院的副院長;他知道,這也是一種獎勵,對他允許導師獨占自己妻子的獎勵。第十年,導師的婚姻生了變故,離婚又結婚。新娶的妻子簡直就是被他冷藏的妻子十年前的翻版。年輕聰穎,貌美如花就是她的照片,對比一下,她們真的很像。”


    祝童挑出兩張照片給劉之祥看,照片上的兩個女子果然有幾分相似。隻不過一個更年輕,她們明顯不是同一個人。


    劉之祥呆呆的看著兩張照片,他的眼淚還在流。


    祝童把照片丟到地毯上,繼續說:“就在這一年,男人的妻子自殺了。原因是,情人結婚了,新娘不是我。對嗎?劉院長?”


    “她是自找的,竟然相信他的話。”劉之祥說,聲音幹巴巴的,毫無感情。


    “故事進入*部分,您聽仔細了。”祝童嗬嗬一笑子死後,男子卻活了。大家都認為他應該很難過,他也確實表現得很難過,這種難過在一個女人麵前表現得更加充分,以至於輕易就俘虜了一顆敏感的心。那是一個細雨綿綿午後,男子明知道導師去北京開會,還去導師家拜訪。導師的新娘一個人在家,也許有點無聊,兩個人就在客廳裏閑聊。那一天,是男子的妻子自殺的第三十五天們應該給導師的新娘取個名字,就叫她秀好了。”


    “正是秀。”劉之祥低低的說,聲音不再幹巴,溫溫的。


    祝童沒有嗬斥,接著道:“那一天,是秀嫁給導師的第五十天。五十天的新娘嬌美如花,她那天穿了一件嫩黃的長裙,白皙的皮膚晶瑩剔透,亭亭玉立的身材晃得男子眼暈。他們當時還不算太熟,彼此的話題來來去去就那麽幾個,後來就聊到男子妻子身上。那一天,男子把自己妻子和導師的事和盤托出,全講給導師的新娘。當然,一開始,男子並沒有說是自己的故事,而是如我們現在差不多,說的是別人的故事。可是,秀是聰穎的,她慢慢現了真相。當時也很有些風言***,猜到真相並不太難。男人哭了,秀也哭了。哭著哭著兩人就哭到一起,哭著哭著,兩人的嘴唇就貼到一處;哭著哭著,鵝黃色的長裙被撕開……不對,這個時候他們已經不哭了。”


    “別說了……我知道……”劉之祥已經沒有眼淚。


    “我也知道,這是我的故事,可是,您總要聽我把故事講完。這是秀的近照,真是太迷人了。”祝童拿過一張照片,上麵是一個美麗的**站在一座別墅前,懷裏抱著一隻白色的波斯貓。


    “剛才說到他們哭著哭著就哭到床上去了。男人先撕開鵝黃色長裙……很抱歉劉院長,我不是流氓,那些事,隻能亂做不能亂說。那一天,男人第一次享受到上床的樂趣和美好。在那個時候,**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秀是別人的老婆。有話說人生四大皆空,還有四大不夠。四大皆空是酒氣皆成空;那樣的人活著和死了也差不多。四大不夠是,錢掙不夠,官當不夠,別人的老婆幹不夠,自己的孩子愛不夠。這樣的人才是真人。至少男人覺得自己第一次感覺到了生活的美好,世界也不再扭曲了。**比愛情更能激一個人的本能,導師去北京開了七天會,學生在導師的床上做了一周男人,秀也做了一周真正的女人。”


    “不是一周,是五天。”劉之祥表情變得安靜而沉穩。


    “另兩天是雙休日。”祝童小心了,劉之祥這樣的狀態可不太對頭。


    “地球人都知道,**是愉悅的,與愛情沒多少關係。那一周,他不隻在導師的床上幹不夠,還在衛生間、廚房、走廊、客廳……幾乎每個角落都幹過導師美麗的新娘。他最喜歡在書房裏,讓秀**著比天使更迷人的躺在書桌上、趴在書桌上,坐在書桌上,擺出各種各樣的姿勢……幹不夠的結果有很多,愛不夠就是其中之一。兩個月後,秀現自己懷孕了,她很確定肚子裏的孩子是男人的。因為,導師已經年屆六十,在床上溫柔有餘勇猛不足。這也是秀忍不住紅杏出牆的原因之一。秀要把孩子生出來,男人和導師都答鈾。我們再看看這張照片;”


    祝童再次拿出**站在別墅前的照片師真是傻瓜,難道就沒有覺察到自己出差歸來後,新婚妻子為什麽變得明豔動人?如此漂亮的別墅,青山綠水共為鄰,怎麽也要值個兩千萬吧?”


    “三百萬。”劉之祥拿過照片買地皮用了五十萬,修別墅五十萬,裝修二百萬。用的都是上好材料。”


    “太便宜了。”祝童讚道;“故事因為別墅更精彩,秀懷孕到生孩子的時候還沒有別墅。那個時候,醫院正在進行擴建工程,要投資三億元興建兩座十八層聯體大廈。能掌控三億的投資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啊!導師是院長,男人是副院長。他們並沒有聯起手來做什麽,男人反而躲得遠遠的。導師為了工作廢寢忘食,很少迴自己的家。男人因為醫院擴建沒多少事,卻也很少迴自己的家。他更多的時間是呆在導師家的床上。聯體大廈完工了,別墅也建好了,秀的孩子也出世了。是個男孩,很漂亮的男孩,像他媽媽。也幸虧像他媽媽,否則的話,這個故事就該結束了。”


    “如果那時就結束多好啊。”劉之祥歎息道;“李先生,你認為男人最看重的是什麽?事業,還是女人?愛情真的存在嗎?”


    “對不同的人,答案也不一樣。對您來說,愛情肯定存在過,可它在花開的時候已經死了。”


    “男人和秀之間,愛情多一些還是**多一些?”


    “我不是那個男人,不能確定他心裏的真實想法。隻從表麵觀察,他對秀的感情很複雜,也許,報複與**的刺生理刺激站多一半多的是對孩子。”


    “也許你是對的,請繼續講您的故事。”劉之祥揮揮手,很有風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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