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美小姐的生日晚宴更像一個加冕儀式。


    沒有來賓、沒有客人、沒有朋友,隻有天夜牧場和池田家鬆井家的人參加。


    祝童等四個外人還不如迴禾吉大師,喝下三杯酒後就被禮貌的勸退了。


    從某些方麵來說,這是井池財團內部的一次妥協,大家正式承認了雪美小姐的身份,鬆井家再次返迴牧場。作為妥協的一部分,雪美小姐的客人要離開牧場,返迴中國。


    井池雪美在東京的住處位於蘆屋。


    不同於市內的鋼鐵森林擁擠嘈雜,在這個富人區內,隨處可見是山地花園別墅。


    拉開窗簾,迎麵就是蔥鬱迷人的六甲山。


    上午,祝童與曲桑卓姆在井池雪美和鬆井平誌的陪同下,乘坐井池家族的專用飛機來到東京;飛往中國的航班是晚上十點,預計午夜時分能到達上海。


    鬆井平誌大約三十左右,是鬆井式的孫子,兩月前切腹自殺的鬆井正賀的大兒子。


    第一次見麵,祝童對他的印象很好;特別是今天上午見到他脫下和服穿上合體的西裝,架著無框眼鏡,舉止彬彬有禮溫雅灑脫,簡直是藍湛江的曰本版。


    “公司事務繁忙,所以,請原諒我不能送李先生上飛機了。小姐就交給先生,請多多關照。爺爺的病多虧先生妙手,希望能再次見到李先生。”


    鬆井平誌對井池雪美表現出輕微的抗拒毫不在意,陪他們吃過午飯後,留下一份禮物就禮貌的告辭,把時間留給井池雪美小姐和祝童。這再次讓祝童感到慚愧,昨天晚上,鬆井式出席了井池雪美的生日晚宴,野村花海把鬆井平誌安排在井池雪美小姐旁邊,已經表明他很有希望作為井池雪美的丈夫。


    午後,祝童隨便逛了幾家商店,為李想在上海的親朋好友購買了合適的禮物。特別是為葉兒選擇了幾套時裝,一條珍珠項鏈。


    井池雪美一直安靜的陪在一邊,沒與曲桑卓姆說話也沒打擾祝童,前後左右是六位黑衣保鏢;這讓祝童很別扭,已經有記者在暗處拍照了,想來是井池雪美的號召力。


    所以,他主動匆匆結束購物,被房車拉到這個“臨時休息一下”的地方。


    女活佛忍受不住井池雪美哀求的目光,無奈的投降要求到花園裏看風景,門剛關上,井池雪美就撲進祝童懷裏,低聲抽泣著抱緊他。


    祝童不知說什麽好,老騙子說的不錯,做騙子也要有成本的。他畢竟不是冷血動物,井池雪美投入的感情不可那沒有絲毫迴報,他輕輕撫摸黛黑長發,低聲說:“對不起。”


    “您不用說對不起,應該說這句話的是我。是我核您。”井池雪美抬起頭,俏白的小臉如梨花帶雨,分外惹人愛憐。


    “為什麽這樣說?”祝童奇道。


    “那次刺殺,是我安排的,隻有那樣才能得到野村師父的支持。但是我不知道,史密斯先生真得要殺死您,他給殺手的是毒彈。”


    這就叫至於死地而後生吧?祝童完全能理解井池雪美為什麽會如此做,她是在以自己的生命為籌碼,向井池家族的守護者發出警告:如果再不出麵幫助她,所有依附井池家族而存在的人,都將會失去依靠,成為一無所有的窮光蛋。


    “我不是沒死嗎?你也得到了想要的,別哭了,我是醫生,迴去慢慢調養兩年就會好的。”祝童隻能安慰她,井池雪美還很有些良心,他怕現在如果責備或惱怒的提出什麽要求,也許會刺激她走向極端。


    說是這樣說,小騙子心裏在檢討自己:危險啊,裝聖人可不是你的強項!


    夏天,祝童隻穿一件襯衣,井池雪美的小巧的白上衣也及其單薄。兩個人就這樣擁抱著,互相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室內的溫度被調節的很舒適,少女的體溫卻在逐漸升高。


    “李想,請要了我吧。”井池雪美把臉埋向他的肩窩,纖細的小手解開兩顆紐扣,拉住祝童的手,按住自己的心口。


    行李中,有一把野村送的武士刀,據說已經有六百年的曆史了。刀身上刻著花神兩個字,刀上附著的殺氣證明,這是一把曾飽飲鮮血的兇器。


    “它能提醒您記得曾說過的話,如果您不喜歡,就把它留在東京吧。”昨天晚上的一幕閃過,祝童嘴角顯出冷笑,一把撕開井池雪美的上衣。


    “啊。”盡管已經準備獻身,在一個男人麵前裸露出身體,對一個少女來說畢竟是羞人的事。井池雪美驚叫一聲,雙手護在胸前。


    放肆的手沒理會她的上身,摸索到她身後,靈巧的手指彈開開短裙的扣絆,輕輕一拉;她渾身上下隻剩一條潔白的三角褲。


    初次的嬌羞在微微顫抖著,白嫩的肌膚,烏黑的長發,圓潤修長的大腿,纖細的腰肢,雪藕樣的雙臂,一個少女的秘密展示在他的眼前。


    她還稍顯青澀,祝童退後兩步欣賞著。老子隻答應不冒犯她的純潔,看一看,摸幾摸,應該不算違背誓言吧?


    盡管知道這間房子也不安全,祝童還是伸出魔掌,把她橫抱著走向鬆軟的沙發。


    好舒服啊,嬌嫩的肌膚貼在身上,雪美的身體輕輕震顫著,白嫩的肌膚下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雪美,據說你在結婚前保持貞潔。”


    “誰管得了我?一個小手術……。”井池雪美深深低下頭,讓長發披散下來遮住一點春光。


    這句自傲且曖昧的話瞬間激發出隱藏在祝童血脈裏的獸性,從小混江湖,混出的一身包天色膽。


    井池雪美是不是**,不過一個小手術而已;**,不過是讓大家麵子上都好看的標簽,誰敢真個去理會真假?時至如今已經沒誰能真正製約到她,她有權利如此做,自己為何沒膽量享用這道美餐?


    祝童好似遊弋在荒原上的獨狼發現一隻白兔,壓抑已久的野性衝出理智的桎梏,放肆的拽開她合抱在胸前的嫩手,咬住那一點嬌紅。


    井池雪美咬緊牙關忍受著,痛楚與快感交替刺激著她,手臂環住這個男人,低低唿吸出一串呻喚:“請您輕一些,我……。”


    聽到這聲音,祝童卻更興奮了,一隻手伸向少女神聖的兩腿之間,探入潔白的蕾絲底褲……。


    轉經筒的聲音適時響起,蝶神昏沉沉從狂暴歸於安靜,小騙子也猛然驚醒:我這是在做什麽?


    井池雪美渾身顫抖,潔白的肌膚下泛起情欲的嫣紅,兩腿緊緊合攏,加緊正在肆虐的手。


    “李先生,要記得你答應過什麽?”


    耳邊傳來野村花海低沉的聲音,外麵,女活佛正把兩個黑衣人拋出花園。


    祝童抽出手,把她平放到沙發上。


    井池雪美沒聽到野村花海的聲音,身體接觸到清涼的皮革,以為他要進行下一步;她羞澀的看一眼這個男人,雙手捂住臉。


    等了一會兒,井池雪美沒感覺有後續動作,偷偷從指縫裏窺視,卻發現屋子裏已經沒有人了。


    花園深處,六甲山下,祝童與野村花海鬥在一處,龍鳳星毫左右點刺不理野村雙眼,身體輕盈飄逸,卻隻能勉強保持不被對方的花鋤傷到。


    他身體有傷不敢太用力,兩枚神針隻在恐嚇對方;而野村花海顧忌更多,一是傷了他小姐會發脾氣,二是站在不遠處胡桃數下的女活佛。


    野村花海一身功夫出自曰本古老的忍術,卻更高明更實用;每一招都暗藏殺機。與祝童一樣,野村花海也不擅長硬拚,要不然就憑他如今的狀態,早就蹲在一邊咳血了。


    忍術原本是以藏傳佛教密宗為基礎,所謂忍術九箴言: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看似出自道家,骨子裏是由密宗真言印法變化而來。到野村花海這一支,去除那些不必要的花架子,隻保留下最實用五言印法,被稱為五山宗。


    麵前這個對手傷不得,卻還要給他點教訓,野村花海按捏印法高舉花鋤,咬牙喝出:鬥!


    鬥字印法屬於內獅子印,有奪人神魄之能;野村花海沒希望能控製住對方的神誌,隻要能嚇退這個討厭醫生就行了。


    祝童果然身形踉蹌,鬥字印法降伏的不是他,是蝶神。蝶神被印法驚得發抖,小騙子哪裏會有什麽好?


    “呲啷啷……。”女活佛在胡桃樹下搖起轉經筒,低聲默念金剛降魔咒,祝童馬上精神抖擻,有一次飄舞起來,甚至比剛才更飄逸,身體象一朵風中花瓣般輕靈。


    野村花海大驚,差點被龍星毫點瞎右眼;好在他人老經驗足,馬上丟掉花鋤倒身連續翻滾,才勉強避過這輪攻擊。


    女活佛笑顏如花,腳下踩著兩個黑衣人,念經也好似輕歌曼舞。


    隨著轉經筒和唱經聲,祝童如有神助,龍鳳星毫淩厲的點刺把野村花海逼得隻能招架,再無法偷空施展任何印法還擊。


    既然打不過,他也不會就怎麽等著被點成篩子。


    野村花海拋出一枚黑丸,落地開花散一片煙霧。


    祝童受不得煙熏,咳嗽著退出戰場,再看時,花園裏已沒了老花匠的蹤影。


    “你害我。”祝童不滿的對自己的弟子說。


    “我是在救你啊,沒有我,現在逃跑的該是師父您吧?難道眼看著師父被別人打敗才對?落了師門的名聲,師祖會不滿意的。”女活佛收起轉經筒,輕輕為師父按摩舒緩。


    小騙子還不領情:“既然看出來,早該上去幫忙。咳咳,看把我累得,咳咳!”


    “那樣更不好,師父是掌門啊。您不發話我怎敢亂出手?現在不是很好嗎?老花匠下次就不敢輕易對師父不經了。”


    反正怎麽說小騙子都感覺自己不是好人,野村花海會認為自己很高明嗎?這個問題很值得懷疑,至少表麵上他是被自己打跑了;有這個結果,好像也不錯。小騙子不是迂腐之人,隻好咳嗽幾聲了事。再說,他實在不知道該不該懲罰女活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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