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遲疑著,調查個人的行蹤是一件含糊的事,法律對這一點沒有具體規定;調查房屋所有權人也不算違法,但是調查吳家所有的炒房交易記錄,那牽扯的東西太多了,那樣的記錄隻有一個地方有:房產局下屬的房地產交易中心。


    “這件事我做不了,不是錢的問題,我們沒本事侵入政府數據庫,那是違法的。”戴毛子拒絕了,不過他總算是有良心,對祝童道:“吳家有個遠房親戚在靜安區開一家房介公司,吳們家炒房都是委托他們辦的手續。”


    “名稱,地址、電話。”


    “五千。”


    “可以。”


    “誠城物業,他們有自己的網站。”戴毛子以標準的普通話,緩慢清晰的把這家公司的情況敘述兩遍,五千元就到手了。


    這是上海人的生意經,任何信息都要收費的,祝童理解並且尊重;如果是自己出錢,他可能還要討價還價兩個迴合,現在是王覺非出錢,祝童懶得費這份口舌。


    有網站就代表有數據庫,象這種小型公司,上網電腦中八成就儲存著客戶資料。


    祝童打開手提電腦,找到誠城物業的網站瀏覽幾個來迴,用幾個簡單的黑客軟件試探一番,滴水不漏,看來他們還是很小心的。


    不過這難不倒職業騙子,隻要有門戶就有出入的通道,祝童能找到開門的人。


    qq是祝童很少使用的東西,他今天上來的目的很明確,聯絡黑色鑽雲燕。


    從兩年前開始,祝童就想學習黑客們的本事,自由入侵世界上的每一台電腦。但是他很快就發現,入門級的黑客很容易做,想精通這門技術,要學得東西太多了。


    祝童沒那麽多時間學習枯燥的基礎知識,也沒必要;他是生意人,能以錢解決的東西最好借助別人的智慧和技術。這是社會的潮流,一個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不可能成為樣樣都精通的全才,那不是人,也不是神,是妖魔是怪物。


    黑色鑽雲燕就是祝童的黑客老師,據說曾經成功侵入過某國政府網站;祝童在某黑客網站混跡半年才選定這個老師,開始時他是個菜鳥,現在雖然還是個比菜鳥高明不了多少的準黑客,與黑色鑽雲燕的關係卻變了;祝童的網名叫水中火,在某些時候是老板,兩個月前,黑色鑽雲燕就從祝童這裏得到了三萬元,海洋醫院的財務資料就是他提供給祝童的。


    黑色鑽雲燕的頭像永遠是黑的,但不證明他不在線。


    信息發過去後,很快就得到了迴複。


    黑色鑽雲燕:小火來了,找師父什麽事?


    黑色鑽雲燕總以師父自居,把祝童的水中火叫小火。


    水中火:有事,給你錢。


    黑色鑽雲燕:嘎嘎,老板有有生意了?


    馬上,彼此的地位就轉換了,黑色鑽雲燕顯得很興奮,發過來一隻飛翔的黑色燕子。


    水中火:一萬銀子,到誠城物業轉一圈,我要他們所有的客戶資料和交易記錄。


    祝童想說那幾個吳家人的姓名,終究不敢冒險,那樣指向性太強;又打上:越詳細越好,我要誠城物業五年內的所有記錄。


    黑色鑽雲燕:沒問題,銀子一萬,可以。


    屏幕上,黑色的燕子飛翔的更活躍。


    水中火:明天晚上給交貨,88。


    祝童飛快的下線,關閉電腦,連最後的告別都不接受。他可不想被黑色鑽雲燕在這台電腦上動什麽手腳;以前和這個黑客師父聯係,都是在網吧裏使用公共電腦。


    十七層的黎明來的比十五層早些,窗外有鳥兒吵吵鬧鬧,鴿哨聲“嚕嚕”響,光亮從窗簾下曼延進來,天亮了。


    葉兒睜開眼,看到祝童正坐在身邊俯視著她,美麗的螓首稍微地向後仰起,嬌美的臉頰頓時充滿了羞澀。


    畢竟,與一個男人在一個房間裏度過一整夜,對她還是第一次。


    “你——早醒了?”葉兒又閉上眼,低低問。


    祝童沒說話,這一夜根本就沒睡;他不想欺騙葉兒,隻有沉默。


    “看什麽呢?嗯?”葉兒還閉著眼,聲音軟軟的。


    “看什麽,你說呢?”祝童輕笑著湊上去。


    感受到祝童的唿吸,葉兒的臉更紅了,嚶嚀一聲,把薄毛毯拉起來。


    祝童把她連毛毯一起抱在懷裏,撥開一角露出一隻耳朵,含住輕輕吹氣。


    葉兒不甘刺激,在毛毯裏顫抖著,不能再抓緊也不再抵抗,輕輕呻吟著。


    毛毯一點點滑開,額頭、眼睛、鼻子、嘴唇一點點露出來;小騙子的嘴唇追逐著毛毯,一點點占據每一片肌膚;當唇齒相接時,葉兒伸展手臂環住侵犯她的男人,溫柔廷的玉峰爭脫出毛毯,貼上祝童。


    兩人在寬大的圓床上翻滾著,毛毯早已經被蹬到床下。葉兒還是那套家居便服,線衫在翻滾著掀起,祝童的手接觸到裸露的背部,皮膚下柔軟的脂肪層,隨撫摸的深入燃燒著。


    葉兒一直沒再睜開眼,喃喃低語著:“別——我——別,李想,你。”


    清晨時刻,陽氣最盛,祝童的男性之根自然勃起硬挺,兩個人糾纏在一處,葉兒自然能感受到他的衝動,想推開,卻渾身乏。


    祝童的右手本能的向更好的目標靠攏,終於握住一團堅挺,頂部那點蓓蕾被擠壓、撥動,葉兒更軟了,手指插進祝童的頭發,呢喃著。


    此時,她已經完全失去反抗的量,迷茫在陌生的刺激之海;但引導她前進人沒有完全沉淪;祝童停下來時,葉兒的線衫已然掀起大半,兩點驕傲紅潤在微微顫抖著,肌膚是驚人的白皙。


    “對不起,我太衝動了。”祝童坐起來,拉下線衫遮蓋住香軟的誘惑。


    “沒關係的,隻要你不——那個。”葉兒還在喘息著,總算能睜開水波蕩漾的眼,看著剛才還在放肆的男人,伸手取下他的眼鏡,觸觸他的嘴唇;“吻我。”


    祝童又一次撲上去,有不能抗拒這樣的要求,隻是這個吻溫柔了許多。


    “葉兒。”


    “嗯?”


    “你剛才說,不那個,那個是哪個?”


    “什麽?——你壞蛋。”


    葉兒掙脫出來,一腳把祝童踢開,自己從另一邊跳下床,跑向衛生間,緊緊關上門。


    神傳琥珀在兩人纏綿時,滾落到床上;祝童捏起來,竟發現裏麵有個淡淡的影子,蝴蝶的影子。又是件奇怪的事情,難道葉兒身體內的蠱蟲正被它吸收?異或,又一個蝶神在孕育?


    等她梳洗好走出來時,看到窗簾已經拉開,祝童打坐在清晨的陽光下,上身赤裸,雙手擺成一個奇怪的姿態,怎麽看,怎麽想他教給自己寫的那個“靈”字。


    沒帶眼鏡的祝童另有一番氣派,濃眉舒展英氣逼人,肩平背直肌肉緊蹦,皮膚被陽光照射,散出絲絲熱氣;右肩膀上那隻黑色的蝴蝶,是生上去的嗎?隨血液的流動微微顫動,蝴蝶的眼睛似有勾魂之力。


    葉兒抱膝坐在他對麵,癡看著,怎麽也看不夠。


    七點半,祝童修煉完畢,精神恢複九成。


    葉兒聽到他的動靜,在外麵叫道:“快去洗洗,吃早點了。”


    白米粥,小鹹菜,煎蛋、煮豆。


    葉兒坐在餐桌旁,笑著道:“材料有限,包涵,客官隨便用點。”


    “很好了,沒有更好的了。”


    祝童喝一口白米粥,眼睛潮濕:“很多年沒喝過這樣的粥了。”


    “小傻瓜,別太感動了,我可不會天天來給你熬粥。”


    “我知道。”祝童喝完一碗,葉兒給他添上。


    “你每天早晨都要做那樣的功課?很辛苦吧?”


    “習慣就好了,學中醫的不練養身功就等與沒學。葉兒,你也練。”


    “我才不練呢,把肩膀上練出個蝴蝶來,醜死了。”


    祝童眨眨眼,才想到蝶神留下的印記;胡扯嘛,練的又不是蝴蝶功。


    電話響了,是葉兒的。


    “梅姐來接我們了,她就在樓下,要要請她上來。”葉兒捂著電話,故做緊張的問。


    “不好吧,你這樣怎麽見人?”


    “我哪樣?”


    “小媳婦兒樣。”


    “哼,不給你說了,快點吃,我去換衣服了。”


    葉兒橫他一眼,跑進去換衣服;祝童抓過電話一聽,早就掛了;葉兒根本就沒想要梅蘭亭上來。


    祝童把盤碗收拾起來送進水池,打開水龍頭衝洗著,這樣的活計在他幾乎是全新的體驗。


    與煙子在一起的兩年裏,兩個人根本就沒做過一頓飯;早晨那一頓自然是不吃的,中午和晚上都在餐館裏解決,大連公寓連雙筷子也沒有。


    臥室裏,葉兒剛套上羊絨衫,看到祝童笑著靠在門上,臉一紅,嗔道:“看什麽看?色狼!”


    這樣也叫色狼?祝童心裏冤枉,在過去的日子裏叫他色狼的女人不少,但是都是在另一種情形下。


    所以,色狼撲過去把羔羊抱住,一陣啃咬。


    葉兒掙紮這叫道:“別——鬧,梅姐在下麵等著呢。”


    祝童其實也不是如此色急,不過被叫做色狼做個樣子吧了。還是吧手伸進葉兒兒懷裏,輕按兩下,抽出那條紅線,把神傳琥珀栓好:“這東西可不能丟,好生注意了。”


    “知道了。”葉兒低聲迴道,把色狼推開;“你也快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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