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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琪迴到家中悶悶不樂,偏偏歐逸也跟上來,自顧自拿鑰匙開了鎖。


    思琪生氣,兩個人根本沒有確定關係,他這是吃得哪門子飛醋!他的緋聞都能排下報紙一個版麵了,自己說過他什麽?


    他卻繃著一張臉,看也不看她就走到浴室洗澡去了。


    思琪更生氣了,她的房子隻有一間浴室,這意味著自己要等他洗完才能洗,她覺得自己現在太臭了,一股酒吧裏熏出來的煙味和酒味。


    但是他不理她,她索性也不主動和他說話。


    那隻好等著。


    突然一陣鈴聲響起來,他落在玄關鞋櫃上的手機響了,她鬼使神差地走過去,剛好看到顯示部分信息的內容。


    “歐逸哥哥,你到家了嗎?好喜歡你的禮物。”


    還沒看完,思琪就已經怒火中燒了,自己去跟情妹妹玩兒,還送人家禮物,真是貼心。迴家要她堅貞不渝,目不斜視,真是可笑!


    更可恨!


    等他從浴室出來,隻穿了白色的浴袍,胸前鬆鬆垮垮的,輪廓分明的肌肉若隱若現。一雙長腿白花花裸露在外,雖然腿毛很長,但根本壓不住他的白。


    佳念告訴過她,毛發旺盛,尤其是腿毛旺盛的男人。欲望一般很強。


    思琪起初根本不信,但碰到歐逸後發現是真的,他在公司被稱為西伯利亞狼,在床上根本就是一條色狼,永遠欲求不滿,狼心不死!


    思琪從他的兩條長腿上抽迴眼睛,把手機丟在沙發上,“趕緊看看你的好妹妹給你的留言!”


    “你看我手機了?”


    “我沒主動看,自動顯示的!你的好妹妹謝謝你的禮物!”思琪故意把禮物大聲念出來,陰陽怪氣的。


    歐逸好整以暇地看著氣鼓鼓的霍思琪,不由得笑起來,“吃醋啦?”


    “哼!我犯不著,我又不缺哥哥,幹嘛吃別人的幹醋!”


    一句話惹得歐逸幾乎跳起來,“我看你聞見男人的味道就把持不住吧?今天是不是掃了你的興啊?要不然沒準兒現在都能和美國佬共度良宵呢?”


    思琪知道他向來牙尖嘴利,也不甘示弱,


    “那你趕緊去找你的好妹妹啊!春宵苦短,別在我這浪費時間和吐沫了!”


    “你現在不是吃醋是什麽?”歐逸嘴角不自覺地翹起。


    “打住,別給自己臉上貼金,早就說好了,誰認真誰就輸了,現在誰先吃醋誰就輸了!”


    歐逸臉色陡然變了,“霍思琪!你——”


    思琪不為所動,反而直對上他即將噴火的眼睛。


    突然一雙大手扶住她的後腦,他的唇狠狠穩上她的唇,那霸道而陌生,刷完牙後帶有絲絲清涼。


    他逐漸加深力道,孕唇直抵住她的牙齒,她吃痛的悶哼一聲,他趁機進入,仿佛要把她吃幹抹淨。


    慌亂間,一下扯痛了她,她終於怒了,一把推開他,對他吼道:“滾!”


    歐逸楞了一下,眼裏先是迷茫,又是無措,隨後抬起的手懸到半空又放下。


    思琪不由分說,一件件抓起他的衣服,往他懷裏一堆,推著他往外走。


    二人爭執不下,歐逸看她是真生氣,於是直接在玄關處脫了浴袍,開始穿衣服。


    他的身材真是好看,寬寬的肩膀,有力的手臂,脖子微微發紅,是因為生氣吧。往下是溝壑縱橫的腹肌。


    思琪在意誌渙散前轉身走去浴室把門關上,還是有些心虛的,幹嘛反應這麽激烈呢?


    思琪想起兩個人的第一次,他送她迴家,她沒有邀請他上來,他卻主動跟在她身後,而她也就默認了。


    第二天他走得很早,她醒來時覺得恍然一夢,若不是身旁的枕頭有昨晚被他壓過的痕跡,她真的覺得他好像沒來過這裏一樣。


    同在一棟寫字樓裏,偶爾會在電梯裏遇到,他身後自然跟著秘書,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總,而她隻是一個先向人家問好的小職員。


    小職員怎麽了,起碼老娘睡了你!


    睡完就相忘於江湖吧!


    結果小職員猜錯了,這位總每隔幾天就會來小職員的家,甚至還自己拿了備用鑰匙,天下怎麽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思琪才不是傻子,臉帥活好不粘人,偶爾還有人給做飯,仿佛自己才是那個厚顏無恥之人。


    但是時間如水,真是潤物細無聲,不知不覺,二人的感覺發生了變化。


    思琪有時越來越在意他來得次數,他背著她打的電話,思琪覺得可怕。自己該淡定,她對自己說。


    浴室外很久都沒有動靜。


    後來聽見他打電話叫司機來接他,思琪匆匆洗了澡迴房間睡覺,結果當然是睡不著,早晨就起晚了,還得來公司補妝。


    思琪生氣,卻看歐逸精神十足,剛才還把自己當丫鬟使,更氣了!


    此刻歐逸見她噘著小嘴,臉蛋紅紅,一伸手就把她摟到懷裏,思琪還在掙紮,他卻摟的更緊。


    她掙出兩隻手來推他的臉,“這是公司,不怕被人看見?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歐逸好死不死地偏要湊過嘴來,


    “我就不要臉了!”歐逸用行動證明了霍思琪給他的標簽。


    熟悉的味道瞬間縈繞著她,溫暖的懷抱包裹著她,唇齒纏綿,他的吻技一如既往地好。隻一天未見,思琪發現自己是如此想念他的擁抱,他的一切。


    不行,現在是在公司,而且是他的公司,她的大腦終於清醒了一點,狠狠推他,“我還沒說原諒你!”


    歐逸看著她紅紅的雙唇,笑的誌得意滿,“那你還想怎麽樣?”


    對啊,她還想怎麽樣,她又是誰呢?她又氣得不行,“我不想怎麽樣?我有什麽資格要求你?”


    歐逸終於笑出聲,“不是你說的嗎?我是你的炮友,你可以以炮友的資格要求我啊!”


    思琪瞠目結舌,他居然聽見了,她以為他聽不到的,結果還是被他聽見了。


    他聽見又怎麽樣,他有什麽理由質問她,他承認過她嗎?沒有!


    那為什麽自己先要承認他呢?偏不!


    “你難道不是炮友嗎?嗯?”思琪直接怒懟!


    歐逸眉峰一挺,狠狠盯著她,“炮友?那我今天還就當一迴炮友了!”說完就把她打橫抱起,直接走進辦公室裏間。


    一邊走一邊說,“讓你知道把男人惹毛了的下場!”


    她氣得捶他,“大白天,你發什麽瘋?”


    他隻裝聽不見。


    他的辦公室單獨設了一間休息室,經常加班,他不喜歡睡沙發,而所以在裏間放有一張單人床,一套實木桌椅,雖然家居簡單,但都是名牌家具,簡潔而又舒適。


    歐逸抱著她直接進了裏間,把她放下。


    思琪預感不妙,又不敢大聲喊出來,急的打他的肩膀,“你要幹嘛?”


    “你會知道的!”


    思琪要瘋了!


    這個混蛋!


    然後就是狂風唿嘯,萬馬奔騰,她實在忍不得了,他隻得用嘴去堵住她的口,發出嗚嗚奄奄的喘息聲。


    青天白日,公司重地,思琪有一絲害羞,更多的卻是興奮,她想自己或許是真的瘋了,要不然怎麽會這麽瘋狂。


    劇烈運動後兩人都已經汗流浹背,歐逸心滿意足地看著思琪一臉潮紅久久不能褪去,親昵地蹭著她的鼻子。


    “你簡直是禽獸!”思琪罵道,語氣卻是嬌嗔。


    “那你是想讓我做禽獸還是禽獸不如?”


    思琪“噗嗤”一聲笑了,紅著臉紮進他懷裏。


    歐逸覺得更加滿足,平時天不怕地不怕,走路都帶風的硬氣女漢子,還能在自己懷裏撒嬌,真是一項成就。


    思琪心裏懊悔起來,為什麽每次自己生氣在他麵前總是堅持不過二十四小時呢?真是氣啊!


    聽到歐逸在她耳邊柔聲說道:“其實禮物是給你準備的,被別人誤拿了去,我又給你準備了。”


    思琪瞪他一眼。“被我發現了才說是給我的!誰知道給哪個妹妹的?”


    “你這醋勁兒還挺大啊!”歐逸用手刮刮她的鼻子。“愛信不信,一會兒你看看就知道了。”


    “喲!思琪迴來了?”旁邊的linda眉開眼笑的打招唿。


    思琪微笑著點點頭,不知是不是做賊心虛,她總感覺別人看自己的眼神有點不對。


    前台小艾,攔住她,“哎!中午和誰一起來?”


    思琪頓時驚在那裏,看看周圍人,也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更覺得害怕,不會吧?應該不會有人發現吧?


    歐逸非要她吃過午飯再走,她說什麽也不肯。歐逸隻好隨她去。辦公室有後門,她從後門走的時候,歐逸說已經偵察過沒有一個人影。應該不會被人看到啊!


    但是畢竟剛剛做過傷風化的事,還是在歐逸的辦公室。思琪不由得臉紅了,都怪歐逸那頭禽獸!她還從來沒這麽囧過。


    思琪還不想剛開二人的關係,何況歐逸也從未有任何表示,她也樂得自由,現在都什麽時代了,男歡女愛,合則來,不合則去。


    興起則做,興敗則撤。


    多灑脫。


    誰說隻允許男人風流倜儻,女人就要謹小慎微保重名譽?


    呸!


    那都是舊社會的糟粕!


    她思琪就是要今朝有酒今朝醉,碰見帥哥想睡就睡,要不然太虧了。


    佳念評價她,女漢子的先驅——女流氓是也!


    但是現在她卻臉紅了,不好意思了,這真不是自己的作風,所以思琪覺得自己太丟人了,這有什麽,被人們知道又怎麽樣?反正自己又不是圖他的錢,也不是圖他的地位。甚至自己都還沒有決定和他正式交往。


    很快思琪又恢複了平常。


    小艾肯定沒想到她在這短短的幾秒鍾之內會有如此洶湧澎湃的內心活動,隻是一個勁兒搖她,“快說啊!中午和誰一起?是不是個帥哥?”


    思琪有些明白,又有些糊塗,正在蒙呆狀態時,小艾推推她手肘,“裝什麽糊塗?我們都知道了!”


    啊?


    思琪真的害怕了,狐疑的問“你們都知道什麽了?”


    “哎呀,迴你位置上看看去吧?全公司都知道了?還在這兒跟我裝!”小艾推著她就往裏走。


    她隻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果然一大束鬱金香放在她的工位上,明晃晃的一大片金黃色,很是顯眼。花朵嬌嫩,還有水珠滾落。


    她不由得生氣,歐逸說的禮物居然是這個?


    她確實喜歡鬱金香,不過他怎麽知道的?


    再說這樣明目張膽地送到公司來,他是要公開關係嗎?他問過她了嗎?她同意了嗎?


    她反感這樣的主動,所以她有些生氣。


    但是看看新鮮的鬱金香,她感覺到帶有濕潤的甜甜花香,心底是似乎還是高興的吧。


    不禁感歎,女人確實奇怪,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心裏在想什麽。


    “別笑了,趕緊交代吧!”小艾一臉八卦地追問。


    思琪眉毛一翹,笑著說:“不足為外人道也!”


    “嘿!真不夠意思,你不說,我自己看。”說著抽出花中的卡片,念到,“若欲開口笑,除非相見時。”


    “表白地太深情了!”


    “是啊!花也漂亮,一看就是從荷蘭空運來的,不然大中午的還能這麽新鮮?”


    一幫女孩七嘴八舌羨慕開來。


    思琪卻一下瞪大了眼睛,迅速搶過卡片,再看了一遍那句話,紙上的字遒勁有力,雖然已經有一年多了,但還是認得他的字。


    “怎麽沒有署名啊?誰啊?這麽詩意!”小艾還在喋喋不休。


    看著眼前倒栽的花束,說是心中沒有波瀾是假的。


    她本來以為花是歐逸送的,結果聽到卡片上的詩,終於知道是他——韓江。


    說起來他是她的初戀,兩個人大學相識,曾經是校園裏令人羨慕的一對。但是也沒能逃脫校園戀情的宿命。


    韓江大她兩歲,大四畢業時質疑要去英國,沒有問她的意見,也沒有深情的相邀,甚至沒有狗血的承若。


    思琪覺得可笑,自己如同舊衣服一樣被丟掉。


    對,她在得知他申請出國的時候就自動屏蔽了他,更沒有去機場送她。後來聽佳念說,他等了她好久,最後一刻才進的登機口。


    思琪聽了麵無表情,“讓他去英國等吧。”


    佳念說她淡定的出奇,出奇的淡定。“為什麽不去找他哭著讓他留下呢?女主角在機場含淚相送,哭著讓他留下,他們在人群中相擁而吻,最後男主角毅然決然地登上飛機遠渡重洋,留下機場裏梨花帶雨的女主角......”


    沒等她說完,思琪一腳踹在她屁股上,把她踹出老遠。


    “哎!你別把對韓江的恨甩在我身上!”佳念揉揉屁股,一臉無辜。


    思琪沒有再理她,而是拉她出去吃芒果西米撈。順便撈個帥哥迴來。


    有人說,有的愛情像指甲,剪掉了還會重生,無關痛癢!!而有些愛情像口中的牙齒,失去後就永遠留下一個疼痛的傷口,無法彌補!


    還有人說,想要忘記一段感情,方法永遠隻有一個:時間和新歡。


    思琪覺得對於韓江來說他們的愛情或許連指甲都不算,因為根本沒有人剪就斷了,對於這樣的感情,如果自己還要為之傷肝傷肺傷心的話,也太不符合自己女漢子的氣質了。


    於是果斷運用最直接瀟灑的方式,下載新的文件直接覆蓋舊文件!


    不到一個月思琪就和同年級的法學帥哥打得火熱了。


    佳念一度要跟她絕交,“你忒不地道了,為了療情傷手都伸到我的地盤上來了,我們係的係草啊!你知道我垂涎多久了嗎?”


    好在姐妹如手足,帥哥如衣服,沒有什麽能破壞二人堅如磐石的革命友情,看著佳念伸長筷子撈著火鍋裏的羊肉,思琪無限感慨,“果然是沒有什麽事不能用一頓火鍋來解決的!”


    “沒那麽便宜,解決不了!必須兩頓!”佳念被辣得一邊吸氣一邊說,“服務員,再來盤牛肉!”


    為了照顧佳念的暗戀情緒,思琪與法學帥哥的戀情不到半年就告吹了。


    佳念為了安慰再次失戀的思琪,特意請她到上次兩人來的潮汕火鍋再吃一頓以示慶祝。


    後來斷斷續續又談過幾次戀愛,最後都是無疾而終。


    再後來就是遇到歐逸,不過這不算戀愛,算什麽呢?誰知道。


    思琪把卡片丟在桌上,對小艾說:“花太大了,我這兒也放不下,大家都拿點去吧?”說著就把花塞到小艾手裏。


    大家都不跟她客氣,思琪平時大方出了名,這點兒花也不含糊,大家七手八腳的分完了。


    沒過一會兒,陳若琳走過來,“思琪,哇!怎麽這麽香?”再仔細一看,差不多每個桌子上都有幾隻金黃的鬱金香,一下子把整個辦公室都點綴的富麗堂皇了,“今天這是怎麽了?花兒哪兒來的?”


    “思琪男朋友送的,都分給我們了?”一邊的同事說。


    “哦?那怎麽沒有我的呀?”陳若琳笑著說。


    “有,這不是,”小艾走過來,手裏還拿著一個白瓷花瓶,“我剛給您插好要送過去。”


    “嗬嗬,謝謝謝謝!”一邊說著一邊接過花瓶,“對了,正好告訴你給好消息,明天你去趟蘇州,啟動那邊的案子你跟一下吧!”說完又看了看手裏的花,一臉微笑,轉身走了。


    思琪鬱悶,又出差,本來這周末想約佳念去趟日本,看來是去不成了,正在唉聲歎氣,隻聽見旁邊有人悄悄在她耳邊說:“頭兒對你真是親生的看待!”


    思琪不解。


    隻見人又說:“蘇州那邊陳總早就談的七七八八了,這次去了估計也就是走走過場,簽個合同了,你呀!白撿這麽個大便宜!”說完撇著嘴就走了。


    臨下班思琪早就餓得嗷嗷直叫了,她給佳念打電話,“明天日本去不成了,今天請我吃飯,我下了班直接飛去你家!”


    “為什麽?我都準備好了!”佳念的聲音一下高起來。


    “我們老大讓我明天去蘇州!我有什麽辦法?趕緊迴去準備飯,我馬上要吃飯,我快餓死了!”說完掛了電話。


    思琪早上本來就吃的少,中午還劇烈運動一番耽誤了午飯,現在隻差兩眼冒金星了。


    手機響起來,她以為是佳念問她吃什麽,直接接起來就喊:“別琢磨吃什麽了,給我下麵吃就行!”


    誰知那頭笑起來,“你真要吃我下麵?”


    思琪看看來電“惡狼”,頓時變了聲調,“你給我閉嘴!”


    “是你說要吃......”


    “還不閉嘴!”還沒等歐逸說完,她就懟過去,要不是他自己能這麽餓嗎?現在她恨不得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是不是餓了?我中午讓你吃完再走,你偏不聽。好像我管不起你一頓飯似的。”


    思琪看看周圍,大家都在盯著手機,等待下班,沒人注意她。於是走去一邊,“你還好意思說!”


    “禮物喜歡嗎?”


    “什麽禮物?”


    “蘇州之旅啊!你上次不是說想吃蘇州的獅子頭。”


    思琪一下吼出來:“我吃你的頭!”


    “啪!”掛斷電話!大家都投來震驚的眼神。


    歐逸覺得莫名其妙,這女人簡直是不可理喻,剛剛還在自己懷裏纏綿繾倦,溫柔似水。一下了床就變身無敵炮筒,見了自己就開炮。


    可自己就是愛看她瞪著眼睛氣鼓鼓的樣子,第一次見她就是她為了一個案子找上樓來,對著自己下屬大聲質問,他好奇是哪路神仙敢在自己地盤上撒野?沒想到卻是個黃毛丫頭!


    再仔細一看,大眼睛,高鼻梁,皮膚白裏透紅。不能叫好看。用秘書的話說,那姑娘真精神!


    卻是讓人眼前一亮。事情就是這麽開始的,那就開始吧。


    自己唐唐一個公司董事,居然越來越沒地位,這不是賤是什麽?


    他鬱悶。


    幾乎是五點一到,思琪的腳就出了公司的門。直接開車去佳念的家裏。


    “咚咚咚!”


    佳念打開門,思琪大搖大擺走進來,連鞋都不換。


    “你給我換鞋,我剛換的地板!”佳念瞪著她。


    她笑笑,乖乖去換鞋。然後飛奔到餐桌,“哇塞!檸檬雞!涼拌藕片!”


    佳念見她兩眼放光,已經用手拿著吃起來,麵露難色。


    “叫的哪兒的外賣?”思琪邊吃邊問。


    “那個,那個你別.....”


    “杭椒小炒肉來了!”隨著一聲響亮的男聲!思琪覺得自己幻聽了,但馬上,她覺得自己也出現了幻覺,因為韓江正穿著粉色格子圍裙看著她,她的手裏正拿著啃了一半的雞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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