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全名林知夏。


    父親是海城鯤鵬資本的董事長,鯤鵬資本在三十年前就在港城敲鍾上市。


    他家可不是暴發戶,而是底蘊非常足的世家。


    軍閥混戰時期,她家就是富甲一方的豪紳。


    改革開放後,又遇上了春風,實力進一步增強。


    鯤鵬資本隻不過是他家其中的一個產業,林知夏現在就是鯤鵬資本的副總裁。


    如果奶奶將手中的那部分股份轉讓給自己,那林知夏就成為了鯤鵬資本最大的控股股東。


    可是奶奶不給。


    因為奶奶有七個孫子,五個孫女。


    最優秀的並不是她林知夏,而是她的堂姐林知音。


    豪門世家發展到現在,都麵臨著產業升級。


    傳統的勞動密集型產業,已經無法帶來足夠的利潤。


    煤礦、鋼鐵因為產能限製,也在走下坡路。


    互聯網和金融,才是未來的大方向。


    林知夏的眼光無比的長遠,覺醒的比較早,早早的就布局互聯網產業。


    投資的電影和短劇,每一部都是爆款。


    創辦的酷悅網目前也成為了國內最大的中文網站之一,旗下的網絡作者十幾萬個。


    尤其是網絡小說,現在也在開始向著海外發展了。


    國家也很重視,因為這意味著林知音已經開始做文化輸出了。


    據說最近又開始布局漫畫和遊戲產業。


    林知音投資的領域,都是成本小,見效快,迴本周期很短的行業。


    而林知夏的鯤鵬資本在幹嘛呢?


    投資房地產和旅遊業。


    見效短,迴報周期很長。


    麵對越來越優秀的林知音,林知夏很著急。


    如果奶奶將手中的鯤鵬股份給了林知音,那自己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超越自己這個堂姐了。


    麵對這個難題,林知夏開始走歪路子。


    奶奶信佛。


    如果自己拿下了這兩件佛門的重寶,在奶奶的生日宴會上送給奶奶,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開心的時候,自己找她要股份,她一定會同意的。


    這就是林知夏的想法。


    事實上,奶奶也念叨很久了。


    空舟活佛還在世的時候,奶奶就曾經專門去了一趟藏區的布達拉宮,想要求這串金珠子,但被拒絕了。


    活佛當時說了,隻送有緣人。


    那塊翡翠玉佛,奶奶也很喜歡。


    因為玉佛的背麵,刻了大悲咒,一共415個字。


    在巴掌大小的翡翠上,刻下415個字的大悲咒,雕刻藝術已經登峰造極。


    那塊翡翠,本就是價值連城,當年在賭石坊的原石就高達百萬,更別說,這還是高僧親手刻上去的。


    所以這塊翡翠玉佛的價值,應該在一千二百萬左右,還是有價無市的那種。


    孤山寺缺錢嗎?


    完全不缺。


    事實上沒有一個寺廟是缺錢的。


    一個寺廟的方丈,身價十來個億都是很正常的。


    不說香火錢,單單是給富豪們算命,祈福,做法事,一場下來幾百萬上千萬都是灑灑水。


    有的高僧還會看風水,做布局,看一次幾十萬。


    一串五塊錢的手鏈,在他的手裏摸一下,說開過光了,賣你6880,還說是咱倆有緣才賣給你的。


    你還是無比驚喜的付款,生怕賣給了別人。


    關鍵還是量產的。


    你要是惹他不高興了,他說,老衲的褲衩子今天給你聞一聞,收你3000塊,你都算過年撞大運了。


    隻有道觀才缺錢。


    什麽?


    你說你不信這些?


    禿驢掙不到你錢?


    信則有,不信則無。


    你愛信不信。


    你不信,有的是人信。


    扯遠了,言歸正傳……


    所以林知夏對這塊玉佛,也是誌在必得。


    但在景區開業前,她已經分別找過金山寺和孤山寺了,出了高價,但人家就是不賣。


    佛門倒也是會講究一個緣字。


    “林小姐,前麵那艘遊艇上,是不是沈閑?”保鏢指著前方的遊艇。


    林知夏定睛一看,不是沈閑還是誰?


    沈閑正拉著卿卿站在甲板上看浪花。


    卿卿的聲音就如同銀鈴一般,非常的清脆。


    她已經兩周歲了,因為周挽職業和未婚先孕的緣故,卿卿基本上沒走出過家門。


    這是她第一次看世界。


    沈閑抱著卿卿,心情也愉悅了起來。


    他喜歡這個孩子,莫名的親切感不說,她還能夠非常的治愈他,讓他千瘡百孔的內心得到了彌補。


    “小同誌,你女兒真可愛。”徐子健走了出來,對沈閑笑著說道。


    沈閑揉了揉卿卿的腦袋:“事實上她並不是我的女兒,是我朋友的女兒,朋友今天工作比較忙,托我照顧一下。”


    徐子健更震驚了。


    朋友的女兒,價值連城的手鏈,說送就送了?


    “我看小同誌的穿著及裝飾,家境應該不算優渥……”徐子健說道。


    沈閑笑了笑:“家境一般,一個月三千塊的開支,我就可以活的很好很好了。”


    他可不會逢人就說,我是一個孤兒,我小時候很慘很慘。


    苦難這個東西,說給別人聽,別人是無法共情的。


    所以沈閑不說。


    哪怕是與蕭陽關係這麽好,沈閑也從來不會跟蕭陽去訴苦。


    “那如此貴的黃金,就這麽送了?”徐子健問道。


    沈閑道:“有些東西,是金錢買不來的。盡管我很愛錢,我恨不得鑽錢眼裏,我做夢都想發財暴富,實現財富自由。”


    徐子健覺得沈閑的人生境界很高。


    沈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掙很多很多的錢,然後去建學校,再然後去當老師。


    因為他深知沒有光的日子有多難熬,所以他拚命想成為光,為後來者指引方向,去把他們的前途點亮。


    院長媽媽能力有限,但當年也是這樣指引沈閑的。


    三年前,沈閑也曾多次跟柳茹雲說,等自己再多寫點歌,然後就去做慈善。


    柳茹雲當年隻是嗯嗯嗯的敷衍著。


    徐子健看著甲板上帶卿卿玩的沈閑。


    已經是下午,他隨意的蹲在甲板上,浪花在他的身後飄起很高,陽光灑在他的身上,讓他鍍上了一層金光。


    他的長相,儒雅中帶著剛毅,他的氣質,陽光中又帶有一絲憂鬱。


    很矛盾的感覺,但卻體現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讓徐子健有些看不透沈閑。


    忽然有人喊道:“孤山島到了,遊客們可以下船了。”


    徐子健精神一震,頓時喊沈閑:“小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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