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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公主所言自然是跋鋒寒授意。


    鍾顏聽罷,麵色逐漸凝重起來,詢問小公主口中那位老人的相貌和衣著打扮。


    小公主瞪了眼跋鋒寒,後者當時可沒告訴她是個怎樣的老人,於是胡編亂造一通,虛構了一個仙風道骨,白衣飄飄的角色。


    不料鍾顏聽過後,竟變得沉默不語,過了很久才說道:“老人應是十年避世於魔獸森林的那位魔道巨擘,當年陛下降旨,剿滅了他們設立在境內的十餘座分壇,可謂與魔道中人仇深似海,不料長公主卻被魔道巨擘所救,真是造化弄人。”


    小公主神情變得有些古怪。


    鍾顏渡步到案前落座,緩緩開口,“那人所言不能全信,也不可不信,畢竟數十年間也曾發生過幾次小規模獸潮,魔獸較之以往的確活動頻繁,卻不能說明什麽,但長公主所描述的情形,此前卻從未發生過,必須引起重視。”


    他望向張祿,繼續說道:“傳令各地駐軍加強戒備,全天不間斷巡視前線,以應對突發狀況,另外由隨軍供奉取代斥候一職結伴前往魔獸森林探查情況,盡一切辦法摸清魔獸動向。”


    張祿領命退下後,小公主走到鍾顏身邊,“鍾叔叔,陛下那邊?”


    鍾顏說道:“等事情有了頭緒,我自會修書一封啟稟陛下。”


    小公主本想著平日裏總說她隻會淘氣搗亂的皇兄很快就可以知道她立了一大功,正有些得意的時候,聽到這番話不免有些失落。


    再次埋頭批閱卷宗的鍾顏頭也不抬的繼續說道:“若事情屬實,長公主功不可沒,彼時微臣自會與陛下言明。”


    小公主笑道:“那就不打擾鍾叔叔處理公務啦!”


    她朝跋鋒寒使了個眼色,與後者一起離開了軍機房。


    鍾顏抬頭望了眼小公主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


    ——


    往迴走的路上,小公主忽然攔住跋鋒寒,忽閃著大眼睛說道:“跋兄,是不是該給我解藥了?”


    跋鋒寒丟給她一個黑漆漆的藥丸。


    小公主嗅了嗅,奇臭無比,滿臉厭惡道:“這是解藥?”


    跋鋒寒說道:“吃不吃隨你。”


    隨即繞過她繼續朝府外走去。


    黑貓見他意欲離開,拱了拱那團柔軟,有些不舍的離開了溫柔鄉,跳到跋鋒寒的肩頭蹲下。


    小公主惡狠狠的望著他的背影,鼓起勇氣將藥丸吞了下去,隨著臭氣上湧,令她彎腰一陣幹嘔。


    在跋鋒寒即將走出府門的時候,小公主追了上來,對門前兩名持戟士兵喝道:“將此人攔下!”


    跋鋒寒不解的望向她。


    小公主咬牙切齒道:“大惡人,今天本小姐若讓你站著離開,便枉為公主!”


    服下解藥後,她再也不用受製於跋鋒寒,憋了滿肚的火氣終於爆發。


    將軍府內自有重兵,正當她準備喝令其中一名門前守衛去調遣人手的時候,忽然哎籲一聲,肚子傳來一陣絞痛。


    跋鋒寒氣笑道:“真以為給你的是解藥?傻不傻?”


    “不是解藥?”小公主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向對麵幸災樂禍的大惡人,臉色變了又變,“那你給我吃的是什麽?!”


    跋鋒寒說道:“倒也不必緊張,雖不是解藥,卻可以暫緩毒性發作,但你若再動怒,我可就不敢保證會不會提前發作了,到時候即便服下解藥也是無用。”


    他撂下這番話後,徑直朝門外走去,門前士兵正要阻攔,卻被捂著肚子跟上去的小公主示意退下。


    人來人往的街上,小公主緊跟上跋鋒寒的步伐,一邊忍著腹部痛楚一邊厲聲質問道:“至此不過四個時辰,遠未到毒性發作的時間,若真是暫緩毒性,為何我已有反應?你須知一旦我有什麽不測,即便逃到天涯海角,我皇兄也會殺了你!”


    已走出半條街的跋鋒寒停下腳步,眯著眼睛看向她,“威脅對我沒用,隻會適得其反,貴為一國公主,你的命可比我金貴多了,至於毒性發作的時間,完全在你,你若動怒,毒性發作隻會更快!”


    此時小公主被他的言語驚嚇,盡管恨不得將大惡人撕成碎片,但還是不斷告訴自己要平複心情。


    跋鋒寒看著她那副無比委屈的模樣,繼續說道:“其實我們之間並無深仇大恨,隻要你乖乖聽話,等我覺得安全後,自然會給你解藥。”


    小公主嬌喝道:“若你一直不覺得安全,難不成我還要跟在你身邊一輩子?!”


    跋鋒寒有些詫異,沒想到小公主思路如此清奇,想了想說道:“未嚐不可。”


    隨即不再理會神情若泣的小公主,繼續踱步前行。


    “天就要黑了,你去哪裏!”身後傳來小公主的聲音。


    跋鋒寒說道:“自然是找家客棧住下,明日離城。”


    得到迴應後,小公主卻並未跟來,而是往來時的將軍府跑去。


    跋鋒寒也不在意,等明日出城之時,自然會主動找上他。


    正當他尋到一家客棧準備進門的時候,前方走來一個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眼睛的路人。


    那人在數米外就已迎上跋鋒寒警覺的目光,並與他對視,擦身而過時卻不小心撞上了一個步履蹣跚的年邁乞丐,隨即低頭快步離開。


    跋鋒寒扶住了差點跌倒的乞丐,望著那道遠去的背影總感覺哪裏不對。


    忽然,心湖中響起雪臧的警示,跋鋒寒立時收迴目光,眼前一道寒光乍現。


    被攙扶的年邁乞丐手持一把鋒利匕首徑直刺向他的心髒,卻被他抬手握住匕刃,盡管如此,還是被刺破皮膚。


    始終蹲在他肩頭的黑貓喵嗚一聲將那名乞丐撲倒在地,即便如此,他仍緊握匕首,致使跋鋒寒那隻緊緊攥住利刃的手濺起一條血線,若非施以靈力,恐怕已經斷去半隻手掌。


    雖然此時雷翼虎變幻成黑貓形態,但對力量並沒有絲毫影響,力道之大,直接將乞丐胸口踩的凹陷進去。


    年邁乞丐滿臉煞氣,見刺殺不成直接調轉匕首刺進自己的心髒,根本不給跋鋒寒盤問的機會。


    此時街上已經圍了許多看熱鬧的百姓,卻並未發現先前那個撞倒乞丐的路人。


    跋鋒寒收迴目光,蹲下身子在乞丐屍體上查找線索。一頓摸索後,終於被他在衣服內側的暗兜裏找到一封信箋。


    與此同時,城內的守軍已經聞訊趕來。


    跋鋒寒將信箋收入懷中,隨即起身站到一旁。


    由於死者隻是一名乞丐,而且周圍有不少人目睹了行刺過程,因此官兵隻是簡單盤問了跋鋒寒,叮囑他注意安全,在驅散了圍觀群眾後,便拖著乞丐的屍體離開了。


    跋鋒寒臉色陰鬱的掃了眼街上往來人群,隨即走進客棧開了一間客房。


    甫進房間,他便將門關上,拆開了那封信箋。


    令他沒想到的,紙張上麵沒有一個文字,隻有一副惟妙惟肖的畫像。


    他的畫像!


    然而真正引起他注意的,卻是印在畫像右下角的一個黑色火焰圖案。


    跋鋒寒眉頭緊蹙,在腦中搜尋一番,並沒有找到相關信息,於是詢問雪臧是否見過。


    過了沒多久,雪臧的聲音響起:“還記得那個北陸遺民嗎?這正是他們組建的暗黑兄弟會的標記。”


    跋鋒寒自然記得,而且據雪臧所說,暗黑兄弟會早已被諸國聯合剿滅,沒想到時至今日,卻再次看到那個邪惡組織的標記,而且是印在自己畫像之上,這令他感到一陣悚然。


    就在這時,心湖中再次響起雪臧的聲音,“每個北陸遺民都有一盞本命魂燈,身死則燈滅,然而族人卻可以通過那盞魂燈追溯死者生前眼中看到的最後畫麵。一定是其他尚存的遺民通過魂燈看見了你,甚至知道了我的存在,這才派人刺殺,能夠這麽快找到你,看樣子已經從諸國剿殺中恢複過來,甚至當年針對他們的行動,就沒有傷及根本,隻是令其蟄伏。”


    跋鋒寒感到脊背發涼,沉聲道:“你的意思是不僅北陸遺民尚存,而且他們建立的暗黑兄弟會也始終活躍在世人眼皮底下?”


    雪臧答非所問道:“暗黑兄弟會的成員有譬如那名乞丐的普通人,亦有修靈者和其他異族,無一例外都是窮兇極惡之徒,此後你要小心周圍的每一個人,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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