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梁羽盯著手機看評論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電話打了進來。


    幾乎是下意識的,梁羽看了看陳恩澤空蕩蕩的辦公桌,微微皺了皺眉,“喂,有什麽事兒嗎?”


    陳信淡淡的說道:“我聽說你已經到了公司了,最近手裏的事情有點兒忙,你難道都不想和我聚一聚嗎?”


    “不想。”


    梁羽將薯片放進嘴裏,心裏卻是打著自己的算盤。為什麽他讓自己去自己就要去?自己難道不要麵子的嗎?


    那邊的陳信還是淡然的語氣,“我說過的,話不要說的太滿了,總有一天你會主動來找我的。你現在可以去會議室聽一聽,看看陳恩澤的處境,究竟有多難過。”


    梁羽不以為意的掛斷了電話,正想再次迴到自己的世界裏。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腦海裏總是會浮現出剛才陳信說過的話,“看看陳恩澤的處境,究竟有多難過。”


    思前想後,自己還是有些不安心,反正悄悄去聽一聽也不會出什麽大事兒,而且自己現在的確是沒有什麽事兒。


    僅僅就是一會兒的功夫,梁羽成功將自己說服了。


    這時候的陳信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推門而入,看著會議室裏滿滿當當的人溫柔的一笑,“不好意思各位,我遲到了。”


    看了一眼後來的陳信,陳恩澤沒有說什麽,隻是淡淡的抬眸掃了一眼蘇生。


    遇上陳恩澤的眼神,蘇生意會的點了點頭,他站起來說道:“各位,這次迴去就先把各自的報表整理一下,待會兒全部送到陳總麵前好了,陳總要親自過目。”


    所有的人都麵麵相覷,陳信看了一眼對麵的一位中年男子,微微挑眉。


    那名男子就像是收到了什麽指示似的,說道:“陳總可真的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不知道這次抽查是不相信我們這些元老,還是在懷疑我們呢?”


    在龐大的利益集團裏,或多或少都是有些見不得人的交易,但是沒有人不識相的去揭露。


    這倒是引起了旁人的共鳴。


    “對啊,陳總,你爸將公司交給你我們都是知道的,但是你這樣未免不太合適吧。”


    “對啊,陳總以前是醫生吧,對於我們的公司業務是不是熟悉,我們都有待考察。要不是看在你爸的麵子上,我們早就投票讓你離開董事會了!”


    陳恩澤還是沒有說話,一邊的蘇生倒是先開口了,“你們這是在幹什麽,陳總隻不過是了解公司的運行情況而已,哪裏這麽嚴重?”


    陳信看著陳恩澤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說道:“不一定吧,畢竟小叔叔可是一個雄心壯誌的男人呢。”


    他的臉上盡是挑釁的意思。


    會議場上的氣氛一下子有些凝重起來,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暗中醞釀。


    沉默了一會兒,陳恩澤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道:“在座的各位都算是我的前輩,也是長輩,但是這次抽查必須進行。”


    他慢悠悠的站了起來,將手中的文件甩了出去,“這些是我最近調查到的東西,我相信各位應該會感興趣的。”


    身後的劉秘書還在不停的發著什麽東西,一人一份,當然蘇生和陳信是沒有的。


    當他們看著手中的文件的時候,所有的人臉色大變,就像是看見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而已。


    很快,他們很快將手中的文件收了起來,身高被別人看見似的。


    一個人將文件狠狠的拍在桌麵上,冷聲質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陳恩澤,你是在用這些東西威脅我嗎?!”


    “算不上威脅,你們不是覺得對於公司我不夠了解嗎?現在我隻是想你們展示,我有多了解。現在我要你們在一周後將報表整理好以後交給我,沒有問題吧?”


    其他的人臉上雖然都露出了憤懣的神情,但是沒有站起來附和什麽,也隻是默默的忍受著。


    陳信勾了勾唇角,站起來說道:“反正我在與不在都是無關緊要的,你們繼續,我去處理一些私事。”


    說完便站起來轉身離開,蘇生原本是想阻攔的,但是陳恩澤搖了搖頭,他也就沒有繼續說些什麽了。


    剛剛出門,梁羽轉身就準備離開,但是卻被陳信抓了個正著。


    陳信揪著梁羽的後衣領,似笑非笑的說道:“真來了呀,看來你對我的話還是深信不疑的嘛。”


    梁羽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你給我鬆開!”


    “噓,小聲一點兒,要是被人看到可就說不清了。”


    他將梁羽拽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一路上梁羽也想掙紮,但是人來人往的,自己總不能鬧得人盡皆知不是?


    而且陳信的力氣是出奇的大,梁羽實在是沒有辦法。


    梁羽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沒好氣地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陳信將門反鎖,淡淡的說道:“你不要著急嘛,你不是一直都不相信我嗎?所以我在很努力的證明我自己,對於陳恩澤和這家公司,我勢在必得。”


    “那你一直找我幹什麽?”


    “找你幹什麽?”


    陳信的語氣一下子變得陰狠起來,連看著梁羽的眼神也變得有些不善,他一步步的逼近梁羽。


    “其實我想要的不是這家公司,董事會現在已經在我的手裏了,隻要我願意,我反手就可以讓他們將所有的股份買給我,到時候陳恩澤就什麽都不是了。”


    雖然梁羽心裏是怕怕的,但還是倔強的說道:“董事會憑什麽聽你的?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會不會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很快,梁羽就被陳信逼到了落地窗前,轉過頭就可以看見外麵的高樓大廈。


    陳信單手倚在玻璃窗上,似笑非笑的說道:“隻要你現在願意迴到我身邊,願意為羅楠初的死道歉,我就可以放過陳恩澤,這就是我想要的。”


    “腦子有病嗎?我都說了,羅楠初的死和我沒有一點兒的關係!”


    可是這一次陳信沒有生氣,隻是微微俯下身,“你好好的想一想,畢竟陳恩澤的命運就掌握在我的手中。”


    如果梁羽敢直視陳信的目光的話,就可以看見其實陳信一直在有意無意的往上看,透過窗戶,往上看。


    這棟大廈是呈“l”型的,而陳信的辦公室就在會議室的斜對麵,也就是說陳恩澤隻要站起來,就可以將陳信辦公室裏發生的事一覽無餘。


    而陳信想要的就是這樣而已。


    陳信勾了勾唇角,隨即拉上了窗簾,他慢悠悠的走到自己的桌前坐下,淡淡的說道:“我們來談一筆交易吧。”


    可是梁羽現在一心隻想要離開這裏,她皺了皺眉,“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麽好談的,再見。”


    可是還沒有走到門口,陳信又說道:“隻要你將陳恩澤辦公室保險櫃裏的文件給我,我就放過他。”


    梁羽不屑地說道:“我信你個鬼,你一口一個要放過他,但是我怎麽都覺得你根本就動不了他呢?你是不是想唬我?傻子才上你的當呢!”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


    他慢慢的從自己的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說道:“我不著急,你也不要著急,你先看看,隻要你看了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梁羽開門的動作頓了頓,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過去拿起了陳信麵前的那份文件。


    裏麵都是陳氏集團招標計劃,還有財政交易一類的數據。


    雖然不懂的金融,但是,梁羽也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她平靜地說道:“你難道就不怕我把這些事情告訴陳恩澤嗎?”


    陳信微微俯身,一字一句地說道:“因為我知道你不敢,你敢拿陳恩澤的未來做賭注嗎?我不什麽好人,什麽事兒我都是做的出來的。你可不要忘記了,陳恩澤之所以離開醫院,離開自己的生活,那都是為了你啊。”


    他將文件收了迴去,“我給你考慮的時間可不多啊,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那我怎麽知道你讓我拿的東西會不會威脅到恩澤?”


    陳信微微抬眸,“因為你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不過告訴你也沒有關係,裏麵的東西頂多是讓陳恩澤大出血,我帶你離開也是需要資本的不是。我可是真心的,我已經失去了羅楠初,我可不能再沒有你了。”


    梁羽沒有說話,徑直離開了。


    現在她的心裏很亂,她該不該相信陳信的話?可是他的確是掌握著陳氏集團最核心的東西,但是……


    迴到辦公室,陳恩澤似乎已經等待了很久了,這次的他沒有像往日一樣,看著梁羽露出燦爛的笑容。


    隻是淡淡的問道:“剛才去哪兒了?”


    梁羽笑了笑,“能出哪兒啊,就隨便走了走,四處逛逛。”


    陳恩澤也沒有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今天你就先迴去吧,我今天要加班,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忙完。”


    “沒關係,我陪你。說完,梁羽就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她看見陳恩澤的臉色算不上好看,甚至還有幾分陰鬱。


    估摸著就是剛才在董事會那裏受了氣吧,梁羽無心其他,滿腦子都在迴想剛才陳信說的話。


    而看見梁羽一直發呆,陳恩澤便更覺得自己的心裏不舒服,幹嘛要騙著自己?


    實在是坐不下去了,陳恩澤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梁羽的麵前,沒有等到梁羽說了什麽,俯身就吻了下去……


    梁羽瞪大了眼睛,大哥,有沒有搞錯,這可是辦公室啊!


    她想要推開陳恩澤,但是陳恩澤的一隻手卻是將她的雙手都禁錮了起來,另一隻手在梁羽嫩滑的肌膚上上下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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